協議明天到期,霍總記得去離婚 第2章夫妻義務呢?
薑沫翻看著麵前的婚後協議書,眉梢微挑。
條條框框細致到劃分好各自的活動區域。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劃分好她的活動區域。
通篇看下來,出現最多的就是“不準。”
這不準,那不準。
嗬。
薑沫在心裡冷笑,這人怕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是個人都對他感興趣吧?
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儼然一副上位者姿態。
對薑沫,他是被迫接受的,心裡對她自然沒什麼好印象,老爺子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這證不領就是不孝。
一想到對方用這種肮臟的手段逼自己結婚,霍硯庭眼裡的鄙夷更甚。
他盯著薑沫看了兩秒,隨即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能討爺爺的喜歡是你的本事,但我勸你彆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娶你是遵循老爺子的意思,這兩年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該問的彆問,不該管的彆管,安心做好你的霍太太。”
薑沫看著那張漂亮的薄唇啟啟合合,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
“嗯。”
“夫妻義務呢?”
霍硯庭頓時皺眉,微眯起眼。
這女人居然還想爬他的床?還真是異想天開。
霍硯庭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道:“我對小朋友沒興趣。”
薑沫麵色平靜地哦了聲:“我對老男人也沒興趣。”
霍硯庭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霍地起身,似乎一分鐘都不想跟薑沫多待。
薑沫對此並不在意,等霍硯庭出去,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房間。
她的東西並不多,隻有幾件換洗衣服和一個木頭箱子,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擱在衣櫃最深處,在上麵又放了幾件破衣服蓋住。
薑沫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一晚上睡得還算踏實。
翌日,薑沫起的很早,老爺子讓他們今早領證,她向來是個守時的人。
右手邊的房門敞開著,薑沫往裡看了一眼。
床上有人在睡覺。
是霍硯庭。
男人身形高大,那雙腿太長,三米寬的大床竟也顯得擁擠。
麵容冷峻,即便是睡著了氣質依然淩厲。
薑沫不太理解為什麼有人能睡到十點多種。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叫醒那人,耳畔忽然響起一道冰冷戾氣的聲音。
“滾出去!”
薑沫抬頭,恰巧對上一雙陰鷙沉冷的眸子。
薑沫倒退兩步,“砰”地一聲摔門,力道大的整棟彆墅彷彿都跟著抖了抖。
霍硯庭剛下床的腳突地踉蹌了下,顯然被這動靜驚了個措手不及。
“……”
這女人還敢給他摔門了?
要不是這門質量好,估計這會已經報廢了!
片刻後,霍硯庭冷著一張俊臉下來了。
薑沫看了看時間:“走吧。”
霍硯庭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薑沫:“……”
這男人確實挺自戀的。
她懶得解釋,隻說:“晚點我還有事,趁早領了吧。”
霍硯庭嫌棄的看她一眼,轉身直接出了房門。
外麵傳來引擎聲,薑沫加快腳步,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她站在風口吃了一嘴的車尾氣。
對方完全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很快就消失在路口。
薑沫深吸一口氣,要不是師父臨終前交代她一定要嫁給霍家還了霍老爺子早年的恩情,碰上這麼個奇葩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在她每天在山上綁著幾十斤重的石頭練功,腳程比平常人要快的多。
民政局門口。
霍硯庭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女人滿頭是汗滴出現在了麵前。
男人輕皺起眉,這是生怕晚了一秒嗎。
心中的鄙夷更甚,他看都不看薑沫一眼,徑直走進大廳裡。
接下來就是一係列的流程:拍照,簽字,領證。
十分鐘後。
薑沫和霍硯庭一前一後從民政局出來。
霍硯庭頭也不回的上車,留給薑沫一排車尾氣。
薑沫麵無表情的掉了個方向走。—
薑家。
一家人坐在一起,餐桌前擺了一塊生日蛋糕,所有人圍住中間的少女,為她唱生日快樂歌。
“瑤瑤,快許願!”薑母微笑說道。
薑瑤雙手合十,笑的十分幸福。
“瑤瑤,今年許的什麼願呀?”薑父親昵地揉了揉薑瑤的頭,慈父一般地問道。
薑瑤眨了眨眼,嗔道:“爸,說出來就不靈了!”
今天本是接薑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薑家大小姐回家的日子,然而薑家沒一個願意開車去那深山老林,全都留在家裡陪著雖然抱錯但是精細養了20年的薑瑤過生日。
薑家長子薑少川遞上去一份禮物,是某高奢的包裝:“這是你之前心心念唸的包,哥哥讓人從國那邊定製了一個。”
薑瑤驚喜萬分,立馬抱住薑川,撒嬌地說:“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
薑少川一臉寵溺:“我是你哥,不對你好對誰好。”
薑瑤鬆開手,眉眼間染上一層哀怨,“可是你以後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哥哥了。”
薑少川臉色一變,俊臉浮上冷意。
與此同時。
彆墅外,薑沫正在和門口的管家商量:“我是這家人的女兒,麻煩您進去說一聲,讓他們給我開個門。”
管家嫌棄地看著她,彷彿她身上有什麼臟東西一樣,往後退了一大步,跟薑沫拉開距離,不耐煩的說:“老爺夫人和少爺正在裡麵給小姐過生日,你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穿的這麼晦氣,彆衝撞了小姐!”
儘管管家後麵的聲音很小,但薑沫還是聽清了。
她眸色冷了些,涼涼地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來還想罵兩句,無端被這眼神懾住,罵人的話愣是卡在了嗓子裡。
薑沫沒搭理他,四處看了看,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按了警報器。
彆墅內一瞬間警笛四起,不稍片刻,屋內的人全都站在了院內。
薑鬆怒聲道:“怎麼回事!”
管家急忙上前解釋,這時院內的目光才轉移到門外的薑沫身上。
薑母嘴唇動了動,想要上前,胳膊卻被薑瑤挽住。
薑鬆和薑少川都板著一張臉,而站在他們中間的少女眼裡的示威和不屑一清二楚。
薑沫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看的出來,這家人沒一個是歡迎她的。
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薑沫沒什麼所謂地拎著自己的行李走進去,挨個叫了一遍人。
薑鬆“嗯”了聲,轉身進了屋。
其他人都跟在後麵進去了。
薑沫一進門便看到桌上的蛋糕和牆上的裝飾品,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20年前因為年幼的薑少川錯掛了銘牌,薑瑤被薑家抱了回去,而自己成了被養父母丟棄的棄嬰,扔在冰天雪地裡。
要不是師父湊巧下山看見,她估計早就被凍死在那個冬天了吧。
薑家早在一個月前就找到了自己,也得知了真相,卻一直沒接自己回來。
直到霍家老爺子打來電話,要和薑家定親,並且點名要薑沫嫁過去,薑家這才鬆了口,約好今天來接她。
她在山上等了一上午也沒等到薑家的人。
原來是在給他們親愛的‘女兒’過生日呢。
薑沫眼神黯了黯,估計薑家父母早就忘了今天也是他們親生女兒的生日。
“今天有事耽擱了就沒去接你。”對於這個陌生的女兒,薑父沒有多少親情在裡麵,他走到主位坐下,開門見山道:“找你回來是為了跟你說一下和霍家的婚事。”
提到霍家,先前啞巴了的幾人紛紛開口。
秦悠先是象征性的關懷了幾句,見薑沫不說話後也沒了周旋的耐心,說了一堆誇讚霍硯庭的話,又抬高了薑瑤,話裡話外都是薑沫配不上霍硯庭,隻有她的瑤瑤可以。
等說完這些後,秦悠語氣委婉卻不容置疑道:“你妹妹一直喜歡硯庭,這門婚事你就讓給她吧。”
薑鬆:“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我們薑家也會補償你,聽說你沒讀過書,到時候我讓人給你找個好點的學校。”
薑少川冷哼:“一個山上來的文盲土包子也配跟瑤瑤比,霍硯庭能看上你嗎?”
薑瑤眼神得意,嘴上卻害羞地說:“哥哥,你彆這麼說,硯庭哥哥他不是這樣瞧不起人的人。而且姐姐隻是沒讀過書,以後我教她就好啦!”
“都說完了?”薑沫抬眸,隨口扔了個炸彈:
“我已經和霍硯庭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