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丈夫突然愛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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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下完了,他真不該這時候說那些話,現在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嗎?
應秋滿腦子裡閃過無數影片小說裡的橋段,最後唇瓣貼在徐漱元唇邊蹭了蹭:“對不起。”
“冇用。”
徐漱元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胸膛起伏劇烈,好似真氣得不輕。
應秋滿攬著他脖子抱緊,把自己的身體儘量貼住他,這是他認為的討好,也是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主動。
但這套行不通,徐漱元把他扒下來,將他的手摁在床上,依舊那麼冷冷地盯著自己。
“我不會做飯,也、也不會說那些好聽話,你想我怎麼道歉?”他受不住這突然的沉默,徐漱元這個樣子的威壓過於強大,倒不如直接宣判他“死刑”來得爽快。
此人是懂如何叫自己難堪的。
“你不用,”徐漱元終於再次開口說話:“你隻需要重新構築對這段婚姻的認知。”
“嗯?”應秋滿不解地擡眸。
怎麼,他更新資訊了,不提前通知就要自己接受的嗎?
“首先,徐氏集團這種大企業,每個股東的婚姻都要有這樣一份聲明,那份婚前協議我也隻是加了一個期限,和給你的補償。
其次,每次做完給錢,是因為你跑得太快了,我怕你身體不舒服需要用錢。
而且我給你錢,也是因為你還在上學冇有經濟來源,我作為丈夫承擔你的花銷不是很正常嗎?”
應秋滿被徐漱元劈裡啪啦的一堆話砸得頭疼,最後一句尤其讓他頭疼。
“你說包養也沒關係的,但我不是冇有收入來源,我寫代碼賺錢的,魏老師那邊項目也發工資。”應秋滿反駁他。
他一個月冇多少花銷,自己日常那些收入完全夠用,徐漱元一個月給他少則一二十萬,多則四五十萬,屬實有些財大氣粗。
不過他都存著了,留著以後給自己的項目投資。
徐漱元聞言卻看著他泄了氣,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俯身抱住應秋滿,將腦袋埋在他頸側,用力吸著他腺體上自己的資訊素。
“不是包養,滿滿。”徐漱元的聲音軟下來,混著一點幽怨的味道,耐心掰正應秋滿錯誤的認知:“是我自願給的,你既可以拒絕,也可以向我索取更多。”
應秋滿眉頭皺的更深,電視劇裡不這麼演。
“可以拒絕?”
“嗯。”
“那你放開我。”
“嗯?”
徐漱元冇想到自己這麼深情剖白,應秋滿竟然隻聽到了“拒絕”兩個字?
但言之既出,他總不能出爾反爾,隻好鬆開了手。
應秋滿得到自由立刻翻身起來,站到了床邊警惕地望著徐漱元。
見人確實冇有反悔硬來抓他,確定自己確實可以拒絕後,他又重新爬回徐漱元麵前,伸手攬住徐漱元。
“你跟彆人都不一樣。”應秋滿客觀陳述,但因為冇有權威的材料說明霸總一般化態度該是什麼樣,所以又訕訕閉嘴,冇再繼續說下去。
然而徐漱元冇有理解他的意思,擡手捏著他的臉頰肉,眼睛眯著露出危險的視線:“你在拿我跟誰對比?”
應秋滿眨巴眼睛想了一會兒,迫於徐漱元過於嚴厲的眼神,他最終老實交代,報出幾個他最近看的小說裡的霸總名字。
徐漱元聽到這麼一長串名字,臉都要綠了,掐住應秋滿的腰把人掌控在手裡,拿起手機給田霽打電話:“給我查幾個人。”
“不用!”應秋滿以為徐漱元要去看這些小說,雖然覺得羞恥,但最後還是掏出了手機:“你要看,我可以發給你的,不用找田助理。”
徐漱元還可以,要是讓田霽知道,應秋滿真的會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畢竟他看的東西既不正經還劇情狗血。
他發完幾本書名,在徐漱元吃驚且不理解的目光中,又叮囑了一句:“你不能告訴爸爸。”
畢竟他在淩熠那邊是個喜愛懸疑推理電影的文藝青年,文藝青年怎麼會看狗血小說?
徐漱元看著收到的小說名字,不理解的同時,又生出一絲擔憂。
應秋滿小心翼翼地觀察徐漱元的表情,心中泛起一絲期待,他甚至還上手幫徐漱元下載看書軟件,幫他找到這些小說加入了收藏。
“可不可以……也不跟任何人說呀?”他這點愛好除了邱緣冇人知道,現在告訴了徐漱元,看對方一言難儘的神態,好似還冇開始看就有些排斥了,應秋滿有些擔心。
“好,”徐漱元答應了,他把手機熄屏丟開:“先起來吃飯吧。”
公寓裡食材充足,徐漱元冇多會兒就弄好了早飯端過來,應秋滿坐在外麵等的時候,去找了昨天淩熠給他看的視頻,拿著紙筆坐在餐桌前開始瞭解密。
在廚房裡看了幾章狗血文,心情有些複雜的徐漱元,出來一看,應秋滿竟然轉頭跑去另一個極端了。
要麼純不帶腦子的狗血文,要麼純看腦子的推理電影?
應秋滿的紙上畫了一堆奇怪的符號,詭異恐怖的畫麵在平板上重複播放。
不知播放的第幾遍,應秋滿突然眸光一亮,將視頻暫停放大,對著洋娃娃身後的牆壁仔細觀察起來。
徐漱元端著碗站門口,看著應秋滿思考了一會兒,而後走過來擡手關了應秋滿的平板,把碗送到他麵前,說話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好:“吃飯,彆看了。”
應秋滿下意識收起手頭的東西,拿起勺子乖乖喝粥,但目光卻還停留在自己的草稿本上,腦子裡回想著牆壁上模糊的英文字母。
兩行字母組起來根本不是單詞,前麵那張紙上的符號看起來也毫無規律。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徐漱元遞給他一個剝好的雞蛋,他順著手看過去,兩個雞蛋的殼被堆在一個碟子裡,叫他忽然靈光一閃。
“我、我能先看那個嗎?”
姥姥教他吃飯不能三心二意,但應秋滿直覺徐漱元會答應的。
“嗯。”
果然,徐漱元把雞蛋放在他的盤子裡,而後點頭同意了。
應秋滿欣喜地推開碗筷,把那兩行英文字母重新排列,依次找出它們對應的真正字母,最後排列出來新的單詞——“leftisright”
“為什麼這樣對應?”徐漱元看著那張紙疑惑,應秋滿見他有興趣便將草稿推到兩人中間,解釋道:“就是字母全部往後移動兩位,然後依次讀就好。”
徐漱元看見他眼睛的閃爍著興奮的光,眉間的憂慮神色消散,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好厲害。”
應秋滿聞言愣了一瞬,他接受過老師同學的無數次表揚,這時候可以說“謝謝”或者客套的話,但是對徐漱元也要這樣嗎?
他回想起厲添在應曄琳麵前被誇獎的樣子,很誇張神氣地說“那當然啦”,他不確定自己能否在徐漱元麵前這樣講,最後左思右想取了折中的一句話:“也還好。”
“我覺得特彆厲害,但是為什麼是向後移兩位?”徐漱元冇有把關注點落在應秋滿躲閃的回答上,對這串解密來了興趣。
應秋滿心裡突然打開了窗,涼氣吹進來,將他心中的彆扭瞬間解開。
他打開平板,將那段視頻重新播放,在牆上字母顯現出來時暫停,畫麵中的洋娃娃舉起了手,比了個“耶”的手勢,他原本冇有在意這詭異的洋娃娃,但兩根手指卻恰好指向那兩行字母。
“我也是覺得巧合,試了一下就解出來了,但這句話還不知道是什麼含義。”應秋滿撇了撇嘴,目光繼續停留在地上那張揉皺的簡筆畫。
“左邊是右邊,左邊是對的?”徐漱元將句子翻譯,因為對那部電影冇有太深刻的瞭解,因此給不出什麼突破性的意見。
應秋滿戀戀不捨地把平板拿開,繼續吃飯,以求能有什麼啟發。
“會不會那些形狀也是對應字母?”整個視頻也就那幅兒童畫看起來需要解密了,再不然那陰森洋娃娃還能給什麼線索?
應秋滿點了點頭,數字轉換,圖形轉換,這類解密很常見,但冇有個什麼方向,他也隻能從中打轉,摸不清具體的破解方法,因此隻能一遍一遍回看視頻,尋找哪裡是否有遺漏的資訊。
他坐在沙發前想了許久,直到徐漱元收拾完自己,從臥室出來。
徐漱元換了一身西裝,看起來是要出門,坐在應秋滿旁邊的沙發上,正好清晰地看見應秋滿後頸上的咬痕。
應秋滿注意力從視頻上移開,但還冇問徐漱元要乾嘛,後頸就被溫熱的掌心覆蓋:“疼不疼?”
他身體驚了一下,現在纔來問疼不疼?
“疼。”
腺體就在側麵不遠,咬開雖然嚇人,但那裡的組織貌似很不一樣,癒合得很快,可是徐漱元光在腺體上咬還不夠,後頸不容易癒合的地方也咬。
而且那個體位應秋滿不喜歡,得不到擁抱安撫,隻能抱著枕頭,很冇有安全感。
“下次疼可以讓我停。”
應秋滿猛然回頭,這個也是可以拒絕的?
徐漱元給了他確定的回答,然而應秋滿後來疼得喊停時,徐漱元並冇有履行承諾,隻是鬆開嘴不再咬他。
應秋滿頓悟,原來是停止咬的意思……
但此時應秋滿不知詳情,眼含感激,主動送吻。
屋內的暖氣溫熱,應秋滿光著腿也冇覺得冷,深深淺淺的痕跡遍佈在上,彎折跪在徐漱元腿側,叫人看得心猿意馬。
“晚上的宴會,想和我去嗎?”徐漱元指腹蹭著應秋滿的唇瓣,嚮應秋滿發出邀請。
應秋滿搖了搖頭,如實說明原因:“我不能喝酒。”
“不用你喝酒。”徐漱元想起上次應秋滿醉酒的樣子,不自覺笑了一聲。
應秋滿本來的酒量一直都是被誇的,如今聽到徐漱元笑話自己,不由失落起來。
“我現在站不穩。”而且走路也會有些奇怪,他不是很想出門。
徐漱元笑意更深,說話都帶上了笑腔:“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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