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神槍手:熱血激戰特種兵 第十七章
我們的班主任小米老師一看就剛畢業沒多久,據她自己介紹,她是北師大研究生畢業的,這是她來到七中的第三年,之前帶的都是重點班,英語成績從未掉過年級前三,學校委以重任,讓她帶我們這一屆重點班。
柳南傾身同我交頭接耳:“研究生畢業,那小米老師應該有28了。”
“她看起來隻有23。”
“腿好長。”
“手指也好看,適合握粉筆。”
這是我們對小米老師的第一印象,年輕、好看、教英語、適合當老師。
果然她看起來年紀輕輕,囉嗦程度不亞於中年老教師。
開學第一天就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班會,除了一些班裡基本事務,我沒從中吸取到任何有用的資訊,轉頭發現柳南已經開始釣魚。
作為好閨蜜,我右手擡起幫她托住下巴,左手拿出手機哢嚓哢嚓。
由於人還沒認全,她便按著印象定了臨時班委,學號為1的我,被光榮任命為學習委員,除了文藝委員黨一心和班長金涵,其他班委我都不認識。
“座位下週軍訓結束再調整,這兩天大家好好調整狀態,放學吧。”
老師剛宣佈完,原本靜悄悄的教室瞬間變得喧囂,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開始交談起來,我和柳南坐在靠窗的位置,後桌是初中一塊直升的同學,彼此都熟悉,寒暄兩聲就準備各回各家。
柳南一下課就開始精神,動作迅速,轉眼就跑到走廊,趴在欄杆上喊道:“操場有人在唱歌。”
“肯定是楚霖。”
我起身出門拉住柳南,隨著人群跑到操場。
操場上最外邊立著“音樂社”的牌子,海報中間是音樂社的樂隊,與人群中間的陣容如出一轍。
中間圍了一圈人,大多是穿著深藍色校服的同學,學校在校服的顏色設計上區彆化,以區分各個年級組學生,高一是紅色,高二為深藍色,高三年級則是我最喜歡的天藍色。
站在最外圈的基本上是我們這些沒穿校服的高一新生,有人給我和柳南發傳單,楚霖精修過的臉躍然紙上。
“這用的美人計呢?”
有學姐聽到,瞪了柳南一眼:“我們靠的是實力。”
楚霖一身白色襯衫,細鑽背帶斜跨腰間,頭上抹了發膠,抱著電吉他在麥克風前唱《王妃》,氣氛被炒到**,所有人跟著大合唱,越來越多學生往這邊走,連不少老師也駐足於此。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楚霖,他被包裹在人群與掌聲中,能量儘情釋放,熱愛儘情燃燒。
他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柳南想擠到前排,被前排學姐踩了幾腳放棄了,隔著人群與楚霖揮手,楚霖看到了,朝我們敬了個禮。
“歡迎各位學弟學妹加入音樂社,有想報名的現在就可以填報名錶了。”
“學長,不加入音樂社能加你□□嗎?”
隻聞其聲不問其人,有女生仗著人多埋在人群中問出了聲,楚霖旁邊的音樂社成員笑得最大聲,紛紛搶著要賣楚霖的□□號。
那時微信用得少,不然我都怕下一次招新楚霖的二維碼就被印在海報上。
“也就我們學校有這麼好的藝術氛圍,換了彆的學校,我們全得被驅逐出校。”
我跟著點點頭。
有人在身後拍我肩膀,隱隱約約聞到一絲香氣,像城外四季常青的老樟樹,又像午後灑下的陽光,這個味道,方纔跟黨一心站在一塊的時候就聞到了。
“嗨。”
“嗨。”
“我也報名音樂社了。”
我在她眼中看到一種稱之為欣賞的情緒,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這個備受矚目的人,是住在我對門的鄰家哥哥,此刻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雨後青草混雜泥土的香氣還飄散在空氣中,有人在塑膠跑道上肆意奔跑,有人坐在草地上遙望天邊的晚霞,有人遠離人群在樹下討論習題,意氣風發的少年,藏匿心事的少女,譜寫一首名為“青春”的歌。
而青春,總免不了軍訓。
我們學校軍訓都要拉到離校十幾公裡的軍事基地,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楚霖格外貼心的給我準備了一張購物清單,提醒我這裡麵每一項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防曬霜、花露水、床簾、被單、牙膏牙刷、衛生巾……
衛生巾?
“我經期不在這幾天,衛生巾就不要了。”
楚霖沒想到我會直接跟他討論這件事,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摸著鼻頭沒有說話,耳廓紅了一圈。
我終於反應過來楚霖寫這衛生巾的用處根本不是我平常的用處,也跟著一塊尷尬。
“我去找柳南了。”
“你不用我陪你去了?”
我想到他泛紅的耳邊,還想再戲弄他一番。
“你去方便嗎?”
他轉頭就回了自己家。
軍事基地偏遠,大巴車開了整整兩個小時纔到,路上太過顛簸,又悶熱,柳南剛出發沒多久就喊頭暈,結果吐了一路,到目的地時人都蔫了。
訓練基地男女生宿舍是在一塊的,男生一棟,女生一棟,中間就隔了小小一片中心花園,有心就能將對麵宿舍一覽無餘。
尤其是我們一樓的女生,更不方便。
雖然安排不是很合理,但是也沒辦法,也就五天時間,忍忍就過去了,每一屆都是這麼過來的。
每個班的老師都這麼說。
幸好楚霖讓我買了床簾。
宿舍是按學號排的,我跟柳南宿舍間還隔了好幾個宿舍,將她攙扶到宿舍安頓好纔回自己的宿舍休息。
我的下鋪是黨一心,這是我沒想到的。
我們的學號是按入學成績排的,她的排名必定靠前,曾經我以為藝術生都像楚霖那樣,多少缺點讀書的天分,看來又是我自己見識短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成熟又不失青春,跟開學典禮上的校服完全兩種不同的風格,但是都很適合她,唯獨與宿舍其他人稚嫩的穿搭格格不入。
許多男生路過我們宿舍時都有意無意往裡瞟,班長金涵過去把門甩上。
“黨一心,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了吧,一會就要列隊,穿成這樣不方便。”
黨一心看了眼金涵,沒有回答,起身準備換衣服。
我就站在床邊,往上鋪放東西,她起身那瞬間,床上紅了一片,血色落在白色長裙上,似朵初綻放的玫瑰。
彆的舍友也看到了,先我一步出聲:“你的衣服……”
黨一心回頭檢視,白皙的臉上也染上紅色,眼眶裡瞬間有淚花打轉。
金涵見狀歎了口氣,安撫她道:“應該沒有人看到,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乾淨的。”
黨一心剛鬆了口氣,又愁上眉頭。
“我沒帶衛生巾。”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
我從行李箱裡翻出尚未開封的包裝袋:“我帶了。”
她感激地看著我,像是在看救命恩人:“謝謝。”
黨一心把衣服換了下來,穿上我們新發的軍訓服。
我低頭看了眼還沒換衣服的自己,暗自歎氣。
天壤之彆,天壤之彆啊!
她倒上熱水坐在床上,拍了拍拍旁邊的位置,讓我坐下,“我例假一直不準,上次來已經是三個月前了,沒想到今天會來。”
“你年紀還小,內分泌失調的話很容易引起月經不調的,要保持心情愉悅,不過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
這都是上次柳南去找我媽諮詢的時候,我在一旁偷聽來的。
“你父母是醫生嗎?”
“你怎麼知道?”
她看了眼我的行李箱,說:“剛才我看到你行李箱裡有醫療箱,上麵寫著人民醫院。”
那些都是齊醫生給我準備的,除了蚊蟲叮咬的藥,她還備了感冒藥、退燒藥、維生素、跌打損傷藥、萬通筋骨貼等等,我們整個宿舍都不需要校醫,我一個人就能全給治好。
除了柳南的暈車症……
“你說你帶那麼多藥有什麼用,我黃疸都吐出來了,這比所有病都難受。”
“你以前也不暈車呀。”
柳南抱著我哀嚎:“我以前也沒走過這麼難走的山路呀!”
柳南方纔下車時就跟老師請了假,說是自己暈車太嚴重,有些站不穩,小米老師看她吐了一路,信以為真,如今在宿舍裡那是活蹦亂跳,比照看了她一路的我還精神。
“黨一心也請假了,我可真羨慕你們這些一看就很虛弱的人。”
不是我不想裝柔弱,隻是我166的身高,被陸隊長訓練得身姿挺拔,被齊醫生養得整日麵色紅潤,任誰一看都健康得不行。
行李箱裡的藥都不允許我有請假的機會。
“等明天我休養好了,就跟姐妹一塊同甘共苦。”
雖然她們兩個齊齊請假躲過了下午的訓練,但晚上的迎新,是一個也沒落下。
柳南是為了評估本屆新生帥哥含量,黨一心則是有表演。
基地沒有鋼琴,她便隻唱歌,張韶涵《口袋的天空》,與她柔弱的外表全然不同,倔強、自我、堅持。
她略施粉黛,就可以萬眾矚目,可沒有外貌加持,她也足夠優秀。
在這片偏遠的天地,唯有她如夢似幻。
“你說像黨一心這樣的人,會有什麼煩惱嗎?”
“為情所困。”
柳南一語中的,當天晚上就有人跑到我們方隊跟黨一心表白了。
那人是九班一個大高個,看起來高高瘦瘦,但不顯單薄,長相相當不錯,不是藝術生就是體育生,我們學校除了那群藝高人膽大的藝術生,應該沒有那個書呆子有這膽量。
他大言不慚地說隻有黨一心這樣的女生站在他身邊才夠麵,非得讓人做他女朋友,黨一心從上到下看了他一眼說:“你還不夠格。”
男生臉上掛不住,隻剩下一張嘴最硬:“我會讓你知道我配不配的。”
起鬨聲此起彼伏,近距離吃瓜的我和柳南默契相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驚。
彆說男的,我們兩個女的,都要愛上她了。
她就像一朵罌粟花,一旦接觸,就能讓人越發的好奇,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看看她還有多少讓人驚喜的地方。
或許,所有人都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