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複蘇 變成了懂事的兩千億
變成了懂事的兩千億
“……”房間裡的oga擡頭看向門口。
“攔截失敗。”
oga點頭表示知道了。
來人通知到位轉身欲走。
oga突然出聲,“你說會讓我見到晴晴,孩子呢?”
來人扭頭,斜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到了再說。你說了,你願意換那孩子的。”
王禹拍拍手裡的奶粉屑,來的時候他其實正在給嫣嫣衝奶粉。
走過去聞著黃曉天身上的紅酒味資訊素,這對曾經的同事,靜靜打量著彼此。
王禹笑了笑:“行,希望你們可以說到做到。”
黃曉天不喜歡王禹這種身陷囹圄高高在上的氣勢,皺眉提醒:“你現在是在我們的飛碟上,這裡都是我們的人。你沒有資格和我們提要求。”
王禹牽了牽唇,沒有說話,擠開黃曉天往外麵的大廳走。
黃曉天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去哪裡?”
王禹彎腰拿杯子倒了一杯牛奶,扭頭嘲笑黃曉天:“自信點,曉天哥,像你說的那樣。我現在是自投羅網,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怎麼樣都翻不出花來。”
“……”黃曉天盯著看上去成熟不少的王禹,注意到oga脖子上服服貼貼的暗粉色定位帶。
“這是什麼?”黃曉天盯著那條素色帶子,直接上手摸了摸。
質地柔軟,摸上去有一種麵板般的質感。
不涼不熱,不粗糙,很細膩。
“飾品。”
王禹聲音淡淡的。
“摘下來。”
“摘不下。”王禹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為什麼?”
“他給帶的。”王禹笑了笑,伸手輕輕推開黃曉天的手,黑眼睛裡帶著點病嬌般的炫耀:“他沒有安全感,所以很喜歡給我戴點東西來證明所有權。”
“……”黃曉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到仇人被人當狗一樣對待,他應該是痛快的。
但他似乎在這樣的關係裡,看到了仇人的自在享受。
黃曉天有點不爽了。
但他現在不能拿王禹怎麼辦。隻能看著王禹離開。
王禹一落地,比女兒先到來的是一耳光。
oga的臉被扇偏了,王禹還沒有把臉上被扇而露出來的狠戾藏起來,就又被alpha伸手扇了一巴掌。
兩次扇在同一側。
王禹動了動兩腮,把扇出來的血呸了出來。
擡頭正視站在自己麵前扭曲而小人得誌的alpha。
“王禹,你也有今天。”
吳梟捏著王禹下巴,把oga的臉擡起來,很輕挑地打量。
王禹看見了不遠處一個女人懷裡抱著的繈褓。繈褓是粉白色的,很溫馨的顏色,和四處的黑地汙水還冰涼的機械顯得格格不入。
王禹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女人,壓根就沒搭理吳梟。
有什麼比你記恨半生,結果對方壓根就不把你放在心裡更難受的嗎?
吳梟看著王禹那張欠cao的臉就很不得撕了他。
“……”黃曉天上前握住alpha的手,對他搖搖頭。
“克製點,我知道你想他死。但不是現在,他很好用的。”
王禹眼觀鼻鼻觀心,等兩個人打完啞迷,他纔出聲問:“那麼,現在可以把我女兒交給我了嗎?”
黃曉天掃了他一眼,揚了揚手,讓一個戴著包頭麵具的兵把那獨眼女人手裡的孩子抱過來。
那獨眼女人似乎不願意給,抱著孩子一連退了好幾步,還彆退彆尖叫。
王禹的心都跟著那邊的動作被牽拉著。
他在疑惑,晴晴為什麼不哭?
王禹看到那個女人被推了一把,然後懷裡的孩子直接被那個兵搶了過來。
接過晴晴的時候,王禹手心滲滿冷汗。
繈褓裡的孩子很瘦、很蒼白,頭小小的,臉也小小的,眼睛格外大,但眼裡沒什麼神彩。像個小老頭。
王禹心疼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拉了拉晴晴的小手,軟綿綿的。
一點也不像嫣嫣,小手肉乎乎的,十分有力。握住大人的手指,好一會兒才能掰開。
王禹幾乎不敢置信,這是他的小女兒晴晴。
直到他一一確認過左手的六指、腳踝上的小痣,他才終於相信這個瘦得像鬼娃娃一樣的孩子是他的小女兒晴晴!
“晴晴……是媽媽啊。”王禹啞著嗓子對懷裡的女孩兒說話。
晴晴呆呆地盯著半空,好半天都沒回過神看他。
直到監牢外晃進那個獨眼瘋女人,伸手夠了夠王禹懷裡的繈褓,喊:“年糕……年糕……”
懷裡的晴晴才發出小貓一樣微弱而令人心碎的哭聲。
王禹看了看周圍,他知道晴晴是被嚇著了。但晴晴不同於小洲,晴晴是beta,資訊素根本就安撫不了她。王禹的氣味對於剛“出生”就被抱走的晴晴而言,是很陌生的。
那女人啊啊啊地叫著:“年糕……年糕……”
那個母親都受不了一個瘋女人流著口水衝自己的寶貝喊年糕,王禹也不例外。
“滾!她不是什麼年糕!”
王禹一吼,晴晴哭得更傷心了。
小手小腳小身體都在抗拒王禹的懷抱。
晴晴因為喝的都是吊命奶,長得很慢,到了現在都不會翻身。
眼睛驚恐地看著王禹,呀呀呀地叫著。
就像是王禹纔是那個人/販子。
王禹心痛得跟滴血一樣,拍打著牢門。
“乾嘛?”
王禹護了護懷裡的小女兒,對來人說,她餓了。
來人不以為意,指了指旁邊一直呆呆衝晴晴喊“年糕”的女人說:“孩子媽不是在這嗎?你讓她喂。”
王禹勉強壓住心裡的怒火,說她不是晴晴的媽媽,自己纔是。
那人就霍地一聲,上下打量了王禹一眼,而後輕笑:“那你就喂啊,我們這裡不禁止哺乳。”
晴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是真得餓了,這個年紀的小寶寶本來就是要狠狠吃的,但是落到他們手裡他們不會有耐心去照顧一個偷來當人質的孩子,每天隻保證孩子不會餓死就行。
王禹臉都氣紅了,悶聲道:“我沒有,你找點奶粉過來,我知道你們這裡肯定有。”
來人又逗了王禹幾句,見王禹擺出一副殺人的目光後,才蹓蹓躂躂地去給晴晴泡了半瓶奶過來。
晴晴餓壞了,隻知道十一根手指緊緊捏著奶瓶用力吸,吸嗆了咳兩聲,然後又開始猛吸。像是怕有人跟她搶,又像是知道自己不趕緊吃兩口,後麵就沒有了。
王禹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
晴晴雖然很餓,但似乎吃得並不多。猛吸幾口就開始吐奶,王禹沒見過這陣仗,頗有些手忙腳亂。
“年糕……年糕……”
旁邊蹲著的瘋女人又開始衝他的晴晴喊年糕了。
眼睛像餓狼一樣盯著繈褓裡的晴晴,王禹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發現瘋女人的表情和晴晴很像。
他突然開始毛骨悚然。
晴晴這個樣子,不會近半年來都是這個瘋女人在帶吧?
剛出生的孩子是很會模仿的。
嫣嫣生活在一個健康、充滿活力的環境,光是小洲就天天衝她咯咯笑,陪著嫣嫣做各種遊戲,所以嫣嫣活潑得跟,又看看oga手裡捏的那張彩色宣傳單。
頗有些詞窮。
抗議的正是王禹參與下通過的新法案,算是正麵打臉了。週五在想,他會不會把這宣傳單當個交給安保部。
王禹隻是笑了笑,把那張宣傳單折了折,摳了摳打火機,把它燒了。
“走吧,去香水灣。”
週五看著oga死老公後美出新境界。
“冰冷的前夫,變成了賬號裡溫暖的兩千億撫卹金。”
聽到alpha的感歎,王禹會心一笑,轉了轉方向盤,把車停在港口,掛上牌就開始處理公務。
王禹是徑直走到一們頭頂發光的beta身前的。
週五在後麵蹓蹓躂躂地跟著王禹,目睹著王禹彎腰把那位beta的下巴擡起來,笑得十分小人得誌。
“旅鼠先生,好久不見。請問我的定位帶你還儲存著嗎?”
週五不理解什麼是定位帶,但他看到王禹和那位旅遊似乎是在談判,很可惜談崩了。
王禹把手套摘下,權利真是補品。
一模一樣的臉,同樣是單親帶孩子,王禹一點都不憔悴,反而是被港風吹得意氣風發。
oga拎著那條沾血的定位帶往回走。
週五看了他一眼,注意到oga臉上有詭譎的笑意,不住問:“去哪?”
“回家奶孩子,這裡就交給你了。周部長。”王禹戲謔的咀嚼著週五這個可以行走在陽光下的新身份。
“……”週五看著王禹一騎絕塵,很是無語。
不考慮收個像他那麼大的兒子嗎?他真的沒有戀母情結。
週五摸了摸鼻子,在鼻尖聞到了一縷薄荷資訊素。
“……艸!”週五突然就罵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