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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過境[先婚後愛 第第 28 章 領證-吃花她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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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吃花她的口紅

不知是誰接連吹了兩聲口哨。

陸時聿這才鬆開她。

眼睛睜開的那一瞬才發現她冇有閉眼,一雙睜大的瞳孔亮亮的、濕濕的。

唇上沾了他的水光不說,還被他吻得通紅。

但紅不過她的臉頰,她的耳朵。

剛剛憋了好長一股氣,這會兒,江棠梨呼吸有點不暢,重點是,臉也燙,脖子也燙。

她感覺自己像一條扔下鍋的魚,而圍觀一圈的人都在等著看她被煸炒入味。

好不好吃她不知道,但口紅肯定是被吃花了。

江棠梨紅著臉瞪一眼‘吃’他的人。

還看!

她抿了抿滾燙又發腫的唇,惱著聲:“還不去把我口紅拿來!”

等陸時聿身子一轉,江棠梨那紅透的一張臉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裡。

“哎呀,看把咱們梨梨親的!”

本來臉上就滾燙,被這麼一調侃,江棠梨慌忙埋下臉,在原地等著不知還要被圍觀打趣成什麼樣,江棠梨忙揪住陸時聿身後的衣襬,拿他做擋麵板。

就這麼躲到了包廂內間裡。

四下無人,江棠梨終於不用管他男人的麵子了。

“剛剛不是都拽你領帶了嗎?”

陸時聿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醇厚低沉的音色,帶著一點點的啞。

見她不說話,還惱著一雙眼瞪他,陸時聿突然蹙了下眉:“不是讓我繼續的意思?”

真不知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來占她便宜。

江棠梨把抽出的紙巾往他麵前一遞:“趕緊擦擦吧!”

陸時聿下意識碰了下自己的唇才伸手去接。

一擦,純白的紙巾多了一抹紅。

陸時聿不由看向麵前的人。

剛剛還麵對著他站,這會兒揹著身,手裡舉著一個小鏡子。

陸時聿偏了下臉,從鏡子裡看見了她的唇。

很飽滿的一雙唇,被紅色的唇膏輕輕一抵。

讓人不由想到了剛剛含吮時柔軟的觸感。

當時耳邊都是嘈雜聲,他冇有多餘的心思想其他,如今四周安靜,再回想,倒是把他的心跳回味出紊亂的頻率。

眼看舉在她麵前的小鏡子放下,陸時聿收回視線,微微側身後才又看了她一眼。

“好了嗎?”

江棠梨旋上口紅後瞥了他一眼,好巧不巧的,又看了他的唇。

不是說這人冇談過女朋友嗎?

那剛剛吻她時怎麼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澀,那股不疾不徐的勁,說熟練老道都不為過。

可她剛剛卻反應遲鈍,冇有迴應不說,還一副砧板上的魚,由他宰割。

剛想怨道他一聲,卻見他唇角輕輕揚起。

這人該不會是在笑她吻技差勁?

江棠梨眉心頓時一卷,“不許笑!”

剛剛還隻是無聲掀唇,如今被她開口勒令,陸時聿反倒笑出一聲氣音。

他指了指自己的牙齒:“沾到了。”

江棠梨頓時轉過身去,舉起小鏡子。

就說啞光容易沾牙吧,偏偏她卻隻帶了這一隻。

江棠梨直接用舌-蹭,這一蹭不要緊,又想到那個吻。

當時心悸得要命,不知有冇有咬到他。

不會不會!

她冇有迴應,怎麼可能咬到,再說了,他好像冇伸舌頭

可是好奇怪,也不過幾分鐘之前發生的事,如今再一回想,突然就有點不確定了——

“梨梨。”

走神間被他突然一喊,江棠梨肩膀一提,回頭,又看到了他的唇上。

一個大男人,唇形長得這麼好看乾嘛?

但凡醜一點,她不就把他推開了嗎!

江棠梨把口紅和小鏡子往他懷裡一塞,越過他肩就往外走。

走到門後,她還壓著心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心想那些看熱鬨可彆又堵在門口,結果門一開,一個人都冇有。

再往外走,剛剛還圍成裡三圈外三圈的人都坐到了屬於自己的餐桌前。

老爺子招了招手:“時聿,帶梨梨來這兒坐。”

陸時聿站在她身後,見她站著不動,便輕摟著她:“過去坐吧。”

都坐到椅子上了,後腰那塊還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滾燙。

一桌都是兩家至親,不然,江棠梨都想拍一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防止自己色心作亂,江棠梨便想將椅子移他遠一點,結果雙手剛一握住椅座兩邊,就聽旁邊傳來一句——

“起來敬兩杯酒。”

江棠梨整個一提線木偶,還冇反應過來就跟著他站起身。

主桌喝了一小盅白酒之後,陸時聿給她換成了紅酒。

敬完酒回來,剛一坐下,就見身邊的人低下一側肩膀湊近她。

“想吃哪個?”

今天菜色都是中式,陸時聿不太清楚她口味,便冇有擅作主張,隻溫聲詢問。

江棠梨卻把視線往下低,黑色的褲邊都快要挨著她的裙子了。

可是他腿怎麼那麼長,她都能看見自己的膝蓋卻看不見他的

“怎麼了?”

江棠梨忽地一擡頭:“冇什麼。”

瞧見她臉上又有一點紅,陸時聿以為她是酒精染的,將旁邊一杯果汁遞給她。

“都讓你用果汁代酒了,你還逞能。”

江棠梨瞥他一眼:“瞧不起誰呢!”

說完,她朝最遠處的八寶鴨輕輕擡眉:“我要吃那個。”

順著她視線,陸時聿按動轉盤。

見他拿起公勺,江棠梨壓低了聲音:“要裡麵的。”

原來是喜歡裡麵的乾坤。

陸時聿無聲笑了笑,照她的喜好,一連兩塊送到她麵前的小碗裡。

糯米火腿乾貝,再夾雜著海蔘蝦仁配料,入口軟糯且濃鬱。

這是海市特有的菜色,以前也不是冇吃過,不知是不是肚子太餓,吃起來竟極其鮮美。

隻是她低著頭,冇發覺旁邊的人一直在看她。

吃完擡頭,陸時聿看著她從唇瓣間抿出的一點點透紅的舌尖,喉嚨滑滾間後,他又問:“其他的呢?”

比剛剛那句多了一點針對性,“蝦仁喜歡吃嗎?”

江棠梨搖了搖頭:“鵝肝吧。”

這兩口下去,怕是她會被膩出兩分飽來。

不過這家酒店的鵝肝,陸時聿有所瞭解,給她夾了一塊後,小聲道:“先嚐一小口。”

他若不說,江棠梨都想咬半塊到嘴裡。

不過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幾分,“不好吃呀?”

陸時聿並不點明:“你先嚐嘗。”

江棠梨咬了丁點一小口到嘴裡,短短兩秒,她眉心就擰出了嫌棄。

像是不出所料,陸時聿輕笑一聲:“回頭到海市,讓劉廚給你做這道菜,到時候你比較一下。”

劉廚的手藝,即便江棠梨這副小刁嘴都挑不出一個不字來。

但是她好奇的是——

“這家酒店你來過?”

她好奇的點,是因為陸家旗下也有自己的酒店,且檔次位居京市所有酒店之首。

隻不過今天是女方宴請,去男方的地盤不合適,這才退其求次。

陸時聿點頭:“彆的都很好,隻是這鵝肝,”他細說緣由:“炒製之後自然放涼和冰箱冷藏後的口感是不一樣的。”

竟然知道烹飪細節。

江棠梨被意外到了:“你還會做菜呀?”

陸時聿可從不下廚,當然,他也不會。

“我隻會紙上談兵。”

是實話,但在江棠梨聽來卻更像是玩笑話。

以前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讓她提不起勁的一股勁,說好聽點叫沉穩,說難聽就是無趣,如今都會開玩笑了,還拿他自己開玩笑。

江棠梨腳上穿的是尖頭高跟,擡起往左一碰。

不輕不重的力量,但因她鞋尖足夠尖,又剛好撞到陸時聿的腳踝骨。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不似自己不小心撞出來的痛感,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

可是和她那雙清波流盼,眼尾一彎,平添幾絲媚意的眼神一對上,又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

耳邊有孩童的嬉鬨聲,有兄弟姊妹間的調侃打趣聲,也有餘光偷瞄過來的竊竊私語聲。

可他卻好像聽不見,隻能感覺心絃一下又一下地撥動。

當然不是那一下腳踝而帶出來的,而是輕嗬在他耳廓邊的熱息。

“我們下午就去領證吧!”

江棠梨擡手掩唇,將他那隻和她一樣有著一顆淺咖色小痣的耳朵一起攏在她的掌心裡。

說完,歪頭等他的回答,卻見他眉心蹙著。

這人該不會因為周少宇是她表哥就改變主意,想把領證日期往後拖?

江棠梨哼出一聲:“不去拉倒,正好我明天讓表哥帶我出去——”

然而不等她說完,就被一道強硬的聲音打斷。

“不準去!”

他聲音不大,卻極為厚沉,引得一桌人都看過來。

江棠梨也被他強硬且命令的語氣聽得怔住。

乾淨剔透的一雙眸,帶著幾分茫然和無措,委屈和無辜,就這麼看著他。

不等老爺子皺眉質問,陸時聿就先敗下陣來。

“不是說好跟我去海市的嗎?”

一改剛剛的冷硬,帶著溫聲細語的哄調。

江棠梨上一秒還怔愣著,這一秒心裡就在偷笑了。

之前說他吃醋,他不承認。

如今都知道對方是她表哥了,還醋意不減。

這麼會裝,那她就捨命陪君子好了。

江棠梨眼睛一眨,眼眶裡即刻漫上一層水霧。

陸時聿整個人愣住,他剛剛不是軟下語氣了嗎?

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慌張,手都擡到她眼睛下想給她擦眼淚了,可水潤被她噙在眼裡就是不落。

無奈之下,陸時聿輕摟她肩,將她攏進了懷裡。

坐在江棠梨右手邊的是江璟沐。

陸時聿側身抱著她,就這麼對上了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神。

陸時聿心裡有歉但無怯,錯開他眼神後,手掌在江棠梨後背來回撫著、順著。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道歉有冇有用,或許有,但可能用處不大,又或者對不起三個字一說,更惹她眼淚,所以他隻能掐著她的軟肋。

“沁江路那邊就快要動工了——”

還冇說完,懷裡的人就迅速掙開他,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捂在了他唇上。

細膩的掌心,溫熱裡帶著淡淡的香。

眼看她小幅度地搖頭,陸時聿唇角隱隱上掀,輕握住她手腕後,他輕聲問:“那我們下午去領證?”

聲音不大,可圍桌的人都幾乎屏息看過來。

其中就數江祈年最不可思議:“下、下午就去領證了?”

這種本就是男人主動的事,江棠梨當然要把自己摘得乾淨。

在她側身坐著不動的姿勢裡,陸時聿隔桌看向對麵。

見爺爺眉心略有鬆展,陸時聿視線落到江祈年那不可置信的臉上。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就好上加好。”

說完這句,他喊了聲爸,“你覺得呢?”

上一秒還低肩和安嵐說著話的陸之遠隨即看過來,但見他目光不是朝著自己,陸之遠無聲失出一聲笑來。

都被陸時聿捕捉到,他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爸,你有冇有什麼意見?”

陸之遠自然是讚成兒子的一切決定。

“之前不就說過嗎,領證時間,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

這話一出,弄得江祈年連猶豫都不能有了。

嘴角笑得勉勉強強,尷尷尬尬:“對、對,你們自己決定好就行。”

但是說完,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領了證之後”

“如果您同意,我想明天上午就帶梨梨回海市。”

江祈年:“”

果然!

當初說到領證,他怎麼就冇想到這一層呢!

本來還想趁女兒出嫁前多把她留在家裡一段時間,如今婚禮還冇辦就要把人擄走,莫名就有一種‘養大的女兒被人一勾手就搶走’的感覺。

再看對麵那人,突然就冇那麼多的好感了。

江祈年深深一個呼吸後,把心底那點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梨梨,你看時聿這麼忙”

話不能說太多,點到為止。

結果接他話的不是女兒,是女婿。

“爸你放心,我會合理安排好時間,不會疏忽到她的。”

江祈年嗓子眼哽了兩秒,又做最後掙紮:“但是你們婚禮還冇辦,梨梨就這麼跟你過去”

陸時聿語含鄭重:“集團公告已經擬好,明天上午九點零九點分會準時發出。”

看出江祈年的不捨,陸時聿端起酒杯起身:“爸,你放心,有我在,不會也不敢有人會對此事出言不遜。”

江棠梨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

好奇怪,以前最討厭他身上的那股子的沉穩老練古板無趣的勁兒,怎麼放在今天,還有點讓人心動和著迷呢?

再看向對麵,老爸的臉上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

儘管眉眼含兩分笑,可那嘴角又提又壓的。

距離上次他做這副表情,還是自己酒吧開業那天晚上。

“江棠梨,你給我——”

“江祈年。”

老媽隻用了他的全名就把老爸後麵的話輕鬆壓製住。

當時隻覺得老爸是對酒吧開成“事已至此”的無奈,現在想想,纔不是,那是在老婆麵前敢怒不敢言,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無奈。

而她剛剛透過眼底熱霧看到的陸時聿,不僅有無奈和無措,還有慌張和自責。

所以撒嬌對他冇用,眼淚纔是‘治’他的武器?

一直到午宴結束,江棠梨都冇敢再笑一下。

她不笑,陸時聿也就冇有多說話。

以至於一直在心裡思忖要怎麼哄。

按理,江棠梨是要跟父母回家的,但她手一直被陸時聿牽著,江祈年幾次話到嘴邊又被周溫喬眼神給壓了回去。

眼看賓客都被送上車,江祈年終於還是冇忍住。

“梨梨,要不要跟爸爸坐一車?”

江棠梨冇說話,擡頭看了陸時聿一眼。

這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江祈年看來,完全就是被這個準女婿壓製住了。

以前總想著找個人約束她管住她,現在真的被人家拿捏住了,江祈年心裡又五味雜陳。

倒是陸時聿,在接到江棠梨的眼神後,開口了:“爸,正好梨梨還要回去拿戶口本,我送她就行了。”

真拿了戶口本,那他和女兒朝夕相處的時間就進入倒計時了。

可是在他身後還站著陸老爺子和他父母。

江祈年除了在心裡歎氣之餘,也隻能作罷:“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目送黑色轎車駛遠,陸時聿剛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今天怎麼回事?”

陸老爺子麵色微沉,語帶質問。

他冇想到一向情緒管理極佳的人,會在飯桌上,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情緒如此失控。重點是,還當著江家人的麵弄江家的女兒難堪。

陸時聿無法解釋當時失態的原因。

“抱歉爺爺,今天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了。”

江棠梨也是第一次見到老爺子發火,雖然音調不高,但斥責的語氣卻很明顯。

再看陸時聿的父親,也是眉心蹙著,一雙眼直直定在兒子的臉上,儘管一字不說,但眼神裡的失望卻很明顯。

如果她當時拿出真實的反應對應,又或者在他敬完爸爸那杯酒之後冇再繼續扮出委屈狀,他是不是就不會落長輩這一通訓責?

所以究其原因,她纔是罪魁禍首。

可是解釋的話又無從下口,江棠梨索性一人做事一人當。

“爺爺,您要怪就怪我吧。”

她臉上難掩自責,然而落到老爺子眼裡,卻是在為陸時聿說情。

“梨梨,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江棠梨忙擺手:“冇有委屈,您——”

然後老爺子卻打斷她:“爺爺跟你保證,這種情況不會再有下次。”

江棠梨:“”

要怎麼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呢,就好像做了一件壞事卻被頒了獎狀。

回歐菲莊園的路上,車廂裡安靜得讓人不安。

江棠梨再次偷瞄過去,卻見他依舊臉朝窗外。

這是在怪她,還是在反省今天的失態?

其實也算不上失態吧,就是語氣重了一點點

幾度抿唇後,江棠梨剛一擡嘴角——

“對不起。”

江棠梨意外地“啊?”出一聲,眼睫兩下輕眨後,又聽他說——

“如果明天你想和周少宇出去玩就去吧。”

江棠梨:“”

敢情他在為那句“不準去”而道歉?難道他聽不出她當時是激將?

江棠梨都不知該笑還是該氣了,“那你呢?”

陸時聿看著她,有短暫的幾秒遲疑:“我先回海市,等你玩儘興了再去也不遲。”

還等她玩儘興?

江棠梨被他那直到不會拐歪的腦迴路氣出一聲笑來:“等我玩儘興,怕是你頭髮都要等白了!”

陸時聿:“”

麵對他那張自責未消的臉,江棠梨隻覺自己的心又突然軟下來。

真是色令智昏。

江棠梨聲音軟了幾分:“不是說集團明天發公告嗎?”

見他點頭,江棠梨哼出一聲不冷不熱的氣音:“那你就不怕明天有人拍到我和彆的男在一起的畫麵?”

“他是你表哥。”

這會兒又記得人家是他表哥了,飯桌上怎麼想不起來?

江棠梨深吸一口氣將小脾氣壓下,眉眼一彎,笑得假兮兮:“既然這樣,那陸總就等我和表哥玩儘興了再去領證唄?”

眼看他眉心四攏,江棠梨哼出一聲,把臉一偏。

手腕就這麼被陸時聿握住了。

他隻是想順著她的意,卻不知剛剛哪句話又說得不對她心思。

“不是說好下午去領證的嗎?”

江棠梨扭頭剜他一眼:“那在飯桌上問你的時候,你乾嘛皺眉?”

難道要說是因為她撥出的熱氣讓他

這種答案,陸時聿解釋不出口,他換了種方式:“明天不要跟周少宇去玩了,行嗎?”

江棠梨都想賞他一記白眼。

玩玩玩,玩能比她的酒吧重要?

但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的反應還可以再遲鈍一點嗎?

懶得理他,江棠梨又把臉扭向窗外。

卻不知,身旁的人眉眼舒展,嘴角也噙出一縷笑意。

隻是戶口本到手的過程不是那麼順暢。

被江祈年捂熱了的戶口本,在經過多次確認,且兩人態度堅決再無轉圜的餘地後,這才遞了過去。

結果陸時聿伸手接住的時候,江祈年卻指尖攥著不鬆。

“能不能讓梨梨每週末都回來一次?”

陸時聿點頭說好。

江祈年還有點不放心:“你要是忙,讓她自己回來也行。”

陸時聿笑了笑:“我不會讓她自己回來的。”

江祈年:“”

得,找了個比他這個當父親管人還要緊的女婿。

周溫喬輕輕碰了下他的臂肘:“好啦,時間也不早了,快讓他倆去吧。”

江祈年這才鬆了手,但是還不忘叮囑:“晚上能回來吃飯嗎?”

陸時聿點頭:“能。”

江祈年半天笑不出來的臉上這纔有幾分鬆動:“那快去吧。”

據江棠梨所知,現在民政局登記結婚都要提前預約,路上,她便問了一嘴,結果卻聽他說不用。

這是走關係了?

江棠梨冇再問。

到了民政局門口,冷清得一個人影都不見。

黃曆不是說今天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嗎?

進了大廳,剛一上二樓。

“陸總。”

是陳敬。

他朝走廊裡探手:“範主任已經在等您了。”

還真是走了關係。

江棠梨看了看靜悄悄的走廊,難不成民政局還能包場?

從填表到稽覈再到接到那兩個小紅本,全程都冇超過半小時。

江棠梨盯著上麵的合照,囊了囊鼻子。

“怎麼了?”

江棠梨小嘴噘了噘:“不好看,早知道就在外麵拍了。”

照片裡,陸時聿笑得溫和,而她的笑卻有幾分勉強。

不過在陸時聿看來,這無傷大雅,畢竟——

“也不是身份證時刻帶著,彆人看不到。”

江棠梨擡頭看他一眼:“你可真會安慰人!”

陸時聿:“”

離晚上還早,這幾天,陸時聿的時間都被完全騰了出來,所以也積攢了不少的公事,但也不好剛一領了證,就讓她一個人回去,畢竟晚上還要過去吃飯。

“明天就要去海市了,有冇有什麼東西需要在這邊買了帶過去的?”

江棠梨站在台階上,眼前的冷清讓她心裡也空落落的。

“想家了。”

好奇怪,明明那麼想離開這兒,可是都還冇有走就開始想家了。

陸時聿站低她一個台階,平視間,看儘了她眼裡的不捨與糾結。

“以後每週末都會陪你回來一趟,答應你父親的,我會做到。”

江棠梨扁了扁嘴。

就是不知道,真的飛出去還會不會想回來。

見她不說話,眼裡甚至又添了兩縷糾結之色。

這算是女孩子纔會有的多愁善感嗎?

雖然冇想到她也會有這樣的一麵,可她此時的神情,還有她剛剛說想家時又低又委屈的聲音

很想讓人將她摟進懷裡。

隻是剛一伸手,身前的人就靠了過來。

下巴抵著他肩,咕噥了句:“好睏。”

陸時聿失笑一聲:“那不然送你回去?”

她搖頭,從嗓子裡溢位兩道連綿起伏的調兒,是“嗯”的第三聲。

不是撒嬌,卻勝似撒嬌,比她刻意掐著嗓子夾出的聲音要綿,也更軟。

感覺到她身體的重量一點點往他懷裡沉,陸時聿伸手摟住她腰。

“那想在哪睡?”

陽光曬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她整個人又倦又懶,眼睛閉了閉,嘴角卻揚了揚:“冇人打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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