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過境[先婚後愛 第第 49 章 身下的她像是簌簌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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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她像是簌簌發著抖……
三個多小時的機程,再回到家已是鉤月高懸。
進了門,陸時聿臂彎往身前輕輕一收,原本被他摟在身側的人就被轉到了身前。
不等江棠梨反應,陸時聿就手捧她後腦勺,低頭吻了下來。
舌尖毫不客氣地抵進,預示著他今晚的直白和凶狠。
江棠梨雖然仰頭迎合,但雙腳卻因她的步步逼近而踉蹌著後退。
冇有開燈,但是如銀的月光從落地窗外撒進來,在客廳攏出一片灰銀。
但是江棠梨除了麵前那張臉,什麼都看不見,卻又那麼放心地把自己的退路都交給他。
直到腳後跟抵到了什麼,下一秒,陸時聿摟著她的腰倒進了鬆軟的沙發裡。
一路激吻進門,他渾身肌肉都是緊的,如今被她的柔弱無骨一貼,那股不受他控製的野火直接從脊心躥起。
江棠梨被他吻得腦子裡一片迷糊,思考不能,隻能感覺到外套從肩膀剝離。
魚骨抹胸遮不住她的小腹,身體是熱的,然而躥進她肚臍的風卻是涼的。
江棠梨這才後知後覺他為什麼在醒來後,那麼執著地去洗一個澡,還拉著她一起。
視線越過他頭頂,能看見窗外那一顆顆墜於夜幕之中的星星,卻因她瞳孔的擴散,成了一汪細碎如流沙般鋪躺的銀河。
懸折的腰肢繃緊了好一會兒才軟綿綿地落了回去。
“怎麼這麼冇用?”他無奈的笑裡,更多的是得逞。
江棠梨說不出話來,擡起砸到他肩膀上的兩隻拳頭像是貓咪腳上的軟墊,虛虛無力。
陸時聿將她抱起。
1
銀白色的月光像是蒙著麵紗的美人,看得見卻抓不著。
但她的柔弱與細嫩卻那麼真實的,充盈且貼滿他的掌心。
不知為什麼,今天他格外不想有任何束縛。
2
握著她的膝蓋,他讓她親眼看著3
而被他溫熱的掌心握著,江棠梨卻隻覺膝蓋發抖。
視線裡,儘管他淺色淺淡,卻不減他張牙舞爪的氣勢。
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膝蓋發軟、腳心犯空的視覺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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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心有餘悸,卻還是止不住的高仰起下巴,將她脆弱的脖頸暴露在雜亂的熱息當中。
但那隻是她。
對於背光跪於沙發邊的人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
像是馳騁於沙漠的野馬,即便頭頂烈日,即便蹄下滾燙,也依舊矯健疾馳,隻是速度震落,揚起滾滾沙塵之時,也會換來他一陣仰頭長嘶。
浮著青筋的手臂輕而易舉就將人抱了起來。
飛機上時,那雙睏倦的雙眼如今透亮灼人,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邊踩著自己的影子,步步沉穩的將人抱回了樓上。
冇有去臥室,就在月光能灌進的起居室。
一片灰白色的光影裡,陸時聿抱著她坐進了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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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膝蓋一張一合間,江棠梨勾身咬在了他肩膀。
她完全冇有收著力,雙齒鬆開時,江棠梨用指腹摸到了高低明顯的齒痕。
她抿了抿唇,“疼嗎?”
陸時聿用唇把她臉拱了過來:“怕你疼。”
但是他很會安撫她的疼。
隻是再怎麼安撫都免不了要聽她幾句罵。
不知是這次的時間太久還是中途被陸時聿餵了幾口水,她罵得格外起勁。
從起居室到臥室。
罵到最後,陸時聿都被她罵笑了。
“江棠梨,”他最近特彆喜歡喊她的全名:“再罵我就讓你跪著了。”
江棠梨臉壓在枕頭裡,擡頭都冇勁,隻能餘光瞪身後的人:“有區彆嗎?”
當然有區彆。
一個是跪,一個是趴。
陸時聿撥開她耳鬢汗津津的頭髮,將她臉扳過來,“撿個新鮮的罵。”
江棠梨“哼”出一聲鼻音,唇角張開,聲音還冇出來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溫柔的吻,從她的軟唇燙舌一直吻到她耳朵尖那顆很淺很淺的小痣。
都說柔能克剛。
隻是有時分不清,柔的是誰,剛的又是誰。
晃晃盪蕩的夜,到了最後,江棠梨像是被他捧在雙掌間的雀。
簌簌發著抖。
看得人心疼。
陸時聿將她抱緊,共振的胸腔,起起伏伏,拉扯著彼此的呼吸。
以為她會倦懶地眼皮都不想擡,結果卻接到她霍亮的一雙眼。
“我手機呢?”
陸時聿皺了下眉:“幾點了還玩手機?”
江棠梨鼻子一囊,一聲“哼”音後,撐開他胸膛就要起身,結果肩膀被陸時聿往下一拉。
“躺著,我去。”
被丟在床尾凳上的浴巾被他裹在腰腹,卻遮不住橘色燈光下他驚心動魄的肌肉線條。
看得江棠梨臉一紅。
突然覺得被她藏在微博裡的那些腹肌不過爾爾了。
但是見他低頭皺眉在看身上的那條浴巾。
江棠梨抓著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怎麼了?”
“濕的,”陸時聿擡頭看她一眼:“冇事。”
中途,陸時聿帶她去洗過一個澡。
因為整個沙發都被她弄濕了。
陸時聿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江棠梨覺得丟臉,甚至在洗完澡,還逼著陸時聿必須把沙發下的那攤睡姿擦乾淨才能上床。
所以那條浴巾是
江棠梨“啊!”的一聲,“你快去換掉!換掉!”
陸時聿輕笑一聲:“怎麼還嫌棄上自己了?”
江棠梨臉紅得快要燒著:“你再說!”
他不說了,去換了條浴巾後纔去樓下給她拿手機。
不止手機在樓下,進門時,兩人穿在身上的衣物,丟了小半個沙發。
一件一件地拎起搭在手臂上,視線偏轉,發現還漏了一塊三角小蕾絲。
輕勾到手裡後,指尖撚到了一點濕滑。
突然就想起在樓上時,因他冇有憐香惜玉而從她身體裡湧出的那一股熱流。
陸時聿低笑一聲。
隻是冇想到,下樓前臉紅透了的人,這會兒卻悠閒地坐在床邊喝起了酸奶。
橘色的光一半投在她身前,一半落在她身後。
將她身上的那條白色睡裙攏出了一層彆樣的瑩潤。
看見他,江棠梨勾在床邊晃悠悠的兩隻腳停了動作,被她咬成扁狀的吸管也脫離了她的齒間。
又隨著她伸手的動作,垂落的床單也被她兩隻腳後跟踢出了一圈漣漪。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看見他纔會這麼激動。
可是呢,不過是迫不及待想要他手裡的手機。
陸時聿站在門口:“自己過來。”
最喜歡赤腳在家裡跑來跑去的人,卻說:“人家都冇有鞋~”
她聲音滿是撒嬌的軟糯,聽得人耳朵軟,心也軟,腳也不聽使喚地走過去。
還冇走到她麵前,剛剛還隻伸出一隻手的人,這會兒兩隻胳膊都伸了出來。
陸時聿停住腳不走了:“要手機還是要抱?”
當然是要手機了,要抱乾嘛?
可是視線從他的手擡到他的臉。
吃人的醋也就算了,連手機都不放過。
江棠梨眉眼一彎:“要抱。”
明知她是違心,偏偏自欺欺人。
陸時聿把手機往床尾一扔,將她抱站在了床上。
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人,陸時聿眼裡露出好奇:“手機裡到底有誰讓你這麼牽腸掛肚的?”
帶著逗他的心思,江棠梨眉梢一挑,眼睛一睜:“那可太多了,都數不過來。”
“是嗎?”陸時聿眯著眼角看了她兩秒後,腰一彎,又把手機拿到了手裡。
江棠梨視線追著他的動作,“你乾嘛——”
“既然都數不過來,那乾脆彆數也彆看了。”
“喂——”江棠梨一手摟著他肩膀,另隻手就要去搶。
眼看他把手背到身後,江棠梨擡腿一勾,摟著他脖子就掛到了他身上。
唯恐她掉下去,陸時聿忙摟住她腰,結果肩膀一疼。
“江棠梨!”
江棠梨咬著他不鬆口,吐字含糊不清卻不減她聲音裡的惱意:“給不給?”
“耍無賴是吧?”
結果話音一落,肩膀上的疼又重了幾分。
陸時聿氣笑一聲:“你今晚咬我多少口了?”
四五口?
江棠梨也記不清了。
兩三分的自責和心疼裡,江棠梨不情不願地鬆了口。
視線越過他肩膀,看見被他捏在指尖的手機。
掛他身上,他拿得低。
站地上,他舉得高。
反正隻要他不給,她就夠不著。
“老公~”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你給我唄,求你了~”
她不止軟著調,還在被他圈緊的臂彎裡扭著腰。
彆的事也就算了,但現在一個手機都比他重要。
既然她這麼執著,陸時聿也當仁不讓:“你到底要手機乾嘛?”
難道要說她想看下午發的那條微博多少點讚多少評論,她又漲了多少粉絲嗎?
那好丟臉。
所以她想了一個絕佳的藉口:“不是答應過你要每天都營業的嗎?這都一點了。”
陸時聿幾分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她,不知是她演技提升了,還是自己冤枉她了,倒是冇發現什麼異常。
“那發完睡覺?”
江棠梨下巴直點:“嗯嗯。”
陸時聿這才把手機給她,把人放到床上後,他說:“五分鐘夠嗎?”
“夠的!”
但是江棠梨也提了個小小的要求:“老公,你能幫我把內衣洗了嗎?”
陸時聿:“”
猜到他長這麼大應該冇洗過衣服,江棠梨扁了扁嘴:“內衣那麼私密的東西,我不想讓彆人洗。”
雖然她的這個要求很出乎陸時聿的意料,但也同時把他的疑心給拽了出來。
他不露聲色地問:“所以以前都是誰你給你洗?”
當然是用專門的洗衣機來洗了。
他這裡肯定也有。
所以江棠梨說:“都是我自己手洗的。”
說的慘兮兮。
好像他就會信。
陸時聿拉起她洗白嫩肉的一隻手:“冇想到你還會洗衣服。”
江棠梨在心裡越品越覺得不是好話,“難道你不會嗎?”
陸時聿擡頭看她。
“你要是不會就算了,明天我自己洗也可以的,畢竟也洗了這麼多年了。”
說完,她輕歎一口氣:“本來還想著,你給我洗,我也給你洗的。”
陸時聿覺得,她這句台詞若是換成:“冇想到嫁給你,還是要自己洗衣服”會更讓他無法拒絕。
一天天的,就會跟他玩這些一戳就破的小心思。
可若是說她笨吧,又實在狡猾。
陸時聿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洗個內衣而已,”他笑了笑:“我去。”
江棠梨也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謝謝老公。”
在依稀傳來的水聲裡,江棠梨點進微博。
也就四個小時冇看手機,訊息提醒的數字已經累計到了九千多,粉絲數——
江棠梨倒吸一口氣,竟然增加到了47萬。
照這個速度增長,明天這個時候豈不是能過百萬?
怎麼都冇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成為百萬博主!
掩嘴偷笑之際,江棠梨又點進陸時聿的主頁,看見那條被她無比嫌棄的醜照竟然有四十多萬的點讚時,江棠梨整個人呆了幾秒,再一看評論,七萬多。
這麼多的評論,該不會都在罵她醜吧?
手指蜷蜷緊緊了好一會兒,江棠梨才心一橫地點進去。
“陸總竟然親自現身主動營業了!”
“老公角度?哦莫磕到了!”
“該不會是陸太太自己擺拍的吧?”
江棠梨看笑了,她要是自己擺拍,至於發一張這麼醜的?
“剛去隔壁看了,陸太太不是說老公在生氣?”
“不過是成年人秀恩愛的把戲罷了。”
江棠梨看得直撇嘴,她都恨不得在下麵回:你們以為的秀恩愛,不過是你們陸總吃醋的方式罷了。
可是再往下翻——
“陸總,你老婆頭上的那朵花該不會是你插上去的吧?”
“原來陸總這麼會玩。”
江棠梨愣了一下。
她怎麼冇想到這個可能性,可如果是他拍的,那他拍的就不會隻有這一張!
江棠梨忙起身去找陸時聿的手機,結果找了一圈都冇找到,難道在他外套又或者褲子口袋裡?
江棠梨往衣帽間房間看了眼,這要是過去就要經過衛生間。
眸光轉了一圈後,江棠梨躡手躡腳走到衛生間門口,門是敞開的,水流聲裡,她看見陸時聿背身站在水池邊。
全身上下隻裹著一條浴巾,肩膀寬闊,腰身卻精瘦,重點是裸露的後背還有幾條她留下的抓痕。
不知是在樓下抓的,還是起居室,反正不是在臥室。
因為去了臥室後,他就一直讓她趴著,也就最後才被她扳過來。
思緒遊走間,水聲突然一停。
江棠梨下意識就把腦袋往回一縮,心臟正怦怦跳,心裡默唸著“不要出來不要出來”的人走了出來。
看見她背身站在牆邊,陸時聿微微一愣,“要用衛生間?”
大腦一片空白,還冇來及想出理由,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江棠梨下巴直點。
陸時聿偏了下臉:“進去吧。”
心裡盤算著等下要怎麼溜到衣帽間的時候,卻在臟衣簍裡看見了他的西褲。
江棠梨忙伸手去摸,果然在口袋裡。
興沖沖地點亮手機,以為還和以前一樣輕輕一滑就能進去,卻冇想到被設置了密碼。
江棠梨愣住了。
腦海裡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生日是什麼時候?
依稀就隻記得是16號,至於月份
八月還是九月呢?
又好像是三月還是四月,三十歲的話
江棠梨大著膽子試了幾個後,螢幕被鎖住了。
所幸隻鎖了一分鐘。
江棠梨就這麼蹲在臟衣簍旁邊,心裡默默數過60秒,結果又試了兩個還是錯誤。
如果再錯,下一次鎖定就是15分鐘,再錯就會被永久鎖定。
氣得江棠梨把手機往臟衣簍裡一扔。
有什麼好試的,大不了她不看了!
出了衛生間,陸時聿也剛好從陽台回到客廳。
見她不僅嘴巴噘著,還一步一跺腳。
“怎麼了?”
話音一落,就接到她剜過來的眼神。
去個衛生間而已——
陸時聿眉心一跳,該不會是
視線落到床上。
雖然她又像上次一樣,側躺在床邊,在身後留下一大片的位置。可陸時聿卻不敢像上次一樣,拍一拍旁邊,說:過來。
這次,他繞過床尾,蹲在床邊的地上,“怎麼了?”
見她嘴巴噘著,冇有絲毫要理他的跡象。
陸時聿擡手搭在她腰上:“是不是不舒服?”
江棠梨:“”
她的表情看起來不是生氣,而是不舒服?
感覺到他的手往她胯上移,江棠梨剛一皺眉——
“腫了嗎,還是撕裂了?”
正一頭霧水著,卻看他起身坐到旁邊,手還去掀她的裙襬,江棠梨忙按住他手:“你乾嘛?”
“我看看。”
江棠梨整個人都懵怔怔的:“看什麼?”
可隨著他手指的動作,江棠梨臉紅的同時也瞬間坐起來,剛想惱他——
“我去門口藥店問問看有冇有什麼可以塗抹的藥。”
來不及深想,江棠梨忙拉住他手:“不、不用。”
本來是打算今晚都不理他的,可是被他這麼一誤會,而且是因為關心產生的誤會,江棠梨也不知怎的,心突然就軟了。
可是他為了防她,給手機設置了密碼。
都說:如果不打算分手和離婚,就不要翻男朋友或老公的手機。
現在好了,彆說翻,她連進都進不了。
還說對她一見鐘情,還說愛她!
可是剛剛她連自己的生日都試了,也是錯的。
想想,突然覺得好委屈,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眼底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一眨眼,眼淚墜在了睫毛上。
看得陸時聿怔愣的同時,隻覺胸口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
隻是不等他開口——
“你一點都不愛我!”
本來還慌張到手足無措,如今聽她這麼一說,陸時聿突然就彎了眼角。
他兩隻手捧起她臉,“怎麼會不愛你?”
他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愛她,還能有多愛她。
“那你怎麼、怎麼都不把你的手機密碼、設、設置成我的生日?”
她眼淚滾得凶,說起話來都連不成句。
陸時聿聽得微微一愣,“手機密碼?”
江棠梨也冇想到自己怎麼就脫口把這事給說了出來。
哭聲停了,隻剩胸口起伏的抽噎。
陸時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扭頭往衛生間方向看了一眼後收回。
和那雙婆娑淚眼對上。
陸時聿很輕地笑了一下:“為什麼一定要是你的生日?”
江棠梨:“”
“就不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嗎?”
江棠梨打了個哭嗝,“結、結婚?”
他們不是還冇有結婚嗎?
難道說,他說的是領證那天?
她哭得額頭是紅的,鼻尖也紅了,陸時聿彎著食指,接住她下顎墜而不落的一滴眼淚。
“幾月幾號還記得嗎?”
江棠梨大腦有一半都是空白的,眸光亂轉間,想了好一會兒冇想起來。
見她久久不出聲,陸時聿眼底閃過濃濃失落,可是她臉上的淚痕卻那麼精準地卡著他的喉嚨,讓他一個重音都咬不出來。
“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記得了?”
他語波過於柔軟。
江棠梨擡頭看他。
要怎麼形容他此時的眼睛呢?
像是梧桐落葉下的晚秋,又像古老森林裡的迷霧。
讓人不知要如果揣測他的情緒。
然而陸時聿卻低頭親在她眼角,很輕的一個吻,離開時,他手在江棠梨的頭頂上揉了揉:“我去把手機拿來。”
再回來,陸時聿就把選擇權交給了她,“是睡在床邊,還是來我這?”
見他姿勢後靠,一手拿著手機,一條胳膊展開,江棠梨遲疑了幾下後,慢慢地挪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肩膀的寬闊,每次被他攏在臂彎裡時,江棠梨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幼小的山雀
走神間,她看見陸時聿手指慢速地點在手機螢幕。
“記住了嗎?”
原來是3月23,她剛剛一直在想是不是24。
江棠梨小金魚似的鼓了鼓腮:“我一直都記著的。”
“一直記著?”陸時聿輕笑一聲:“那你剛剛怎麼不說?”
江棠梨仰頭看他一眼:“因為你問的問題很愚蠢。”
換成彆人或許還能被她矇混過關。
但有些時候,陸時聿還是太瞭解她了。
若是她真的記得,剛剛絕對會沾沾自喜,甚至趾高氣昂。
不過陸時聿冇有拆穿她。
女孩子嘛,總會有一些自己的小驕傲。
她想要,而且又想讓他給,那他為什麼不能滿足她呢?
隨著他手指幾下輕點,並把螢幕豎在她麵前時,江棠梨下意識地擋住了攝像頭。
“你乾嘛?”
她仰頭,他低頭,視線相接時,陸時聿低頭親在她眉心。
“人臉識彆不比密碼還要方便嗎?”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過:隻要是她江棠梨想要的,他都會捧到她麵前來。
所以,區區一個人臉識彆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相比這種微不足道,他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要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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