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延遲訊號 第3章 第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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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在腦子裡演練了千百遍，可真要實施時，林兮遲隻覺得手腳發軟。

根據蘇曉提供的“絕密情報”——沈倦每週三下午冇課，大概率會出現在圖書館三樓的理科閱覽區靠窗的那個固定座位。

週三下午，林兮遲像個小特務，提前半小時就蹲守在了三樓。她找了個能清楚看到那個“寶座”，又不易被髮現的角落，懷裡像揣了隻兔子，心臟砰砰直跳。為了這次“交易”，她可是下了血本，買了學校裡最貴的那家奶茶店的招牌，全糖，加雙份珍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林兮遲快要因為緊張而窒息的時侯，那個清瘦挺拔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閱覽室門口。

沈倦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連帽衛衣，襯得皮膚愈發冷白。他徑直走向那個靠窗的位置，對周遭偶爾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彷彿自帶一個無形的隔離罩。

“就是現在！”林兮遲在心裡給自已打氣。

她深吸一口氣，抱著那杯沉甸甸的、象征著“重金”的奶茶，以及那張畫著跪求小人的便利貼，視死如歸地朝著那片“南極凍土”走去。

腳步聲在寂靜的閱覽室裡顯得格外清晰。她能感覺到周圍有幾個人好奇地抬起了頭。

越來越近，她已經能看清他低垂著眼睫時，投下的那一片淡淡的陰影。他麵前攤開的是一本厚厚的、全是外文的編程書，手指修長，正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麵。

林兮遲停在他桌前，陰影籠罩了他書本上方的一小塊區域。

沈倦敲擊桌麵的手指頓住，終於抬起了頭。

那一刻，林兮遲呼吸一滯。

論壇的照片根本拍不出他眼神的十分之一。那雙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形，眼尾微挑，但眸色極深，像浸了寒潭的水，平靜無波，帶著明顯的疏離感。被他這樣看著，林兮遲感覺自已所有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

“通、通學……”她聽到自已的聲音有點發顫，連忙把手裡的奶茶和便利貼放到他桌角，像是完成某個神聖的儀式，“這個……請你喝！還、還有這個！”

她指了指便利貼上的字，臉上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最真誠、最無害的笑容。

沈倦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後下移，掃過那杯奶茶，最後落在那張畫風清奇的便利貼上。

他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閱覽室裡安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林兮遲覺得這幾秒鐘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甚至能聽到自已擂鼓般的心跳聲，祈禱著對方至少能看一下便利貼上的內容。

然而，沈倦什麼也冇說。

他甚至冇有伸手去碰那杯奶茶或那張紙，隻是重新將目光落回自已的書本上，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清晰而冰冷的字：

“冇空。”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瞬間擊碎了林兮遲所有的勇氣和幻想。

“……”林兮遲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設想過多神拒絕的方式，卻冇想到是如此直接、如此徹底的無視。連一句“為什麼”或者“你是誰”都懶得問。

“對、對不起！打擾了！”巨大的尷尬和羞窘讓她臉頰爆紅，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抓起桌上的奶茶和便利貼，轉身落荒而逃，速度快得像後麵有鬼在追。

直到跑出閱覽室，衝下樓梯，站在圖書館外明媚的陽光下，林兮遲才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

懷裡的奶茶還帶著冰涼的觸感，那張畫著跪求小人的便利貼被她攥得皺巴巴的。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失敗證據”，心裡五味雜陳，既有出師未捷的挫敗，也有被當麵拒絕的難堪。

“冇空……”

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委屈地扁了扁嘴。

南極冰山，名不虛傳。

她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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