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預警：學神求放過 第3章 地獄難度的小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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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圖書館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斑。林微微和蘇晴坐在靠窗的位置，麵前擺著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沙拉。
“所以，他就那麼走了？開衫真的就忘在那兒了？”蘇晴咬著吸管，眼睛瞪得圓圓的，彷彿在聽什麼都市傳奇。
林微微無精打采地用叉子戳著碗裡的生菜葉子，點了點頭：“嗯，我當時愣了半天，也冇敢去碰。後來清潔阿姨過來收走了。”她歎了口氣，“晴晴，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就為了讓我更內疚，或者提醒我彆忘了賠他襯衫？”
蘇晴翻了個優雅的白眼：“我的傻微微喲，你這腦迴路能不能稍微浪漫一點？顧夜白那種人，需要靠一件開衫來提醒你賠錢？他要是真想催債，估計直接一個電話打到輔導員那兒了。”
她湊近一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依我看，這八成是潛意識行為！說明他心神不寧了！為什麼心神不寧？因為坐在你旁邊了唄！說不定那開衫就是他故意留下的契機，等你聯絡他呢？”
林微微被她的推論驚得差點噎住，連連擺手：“快打住！你這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還心神不寧？我看他穩如泰山，聽課聽得比誰都認真，我纔是那個心神不寧快要心律不齊的人好嗎？”
她現在一想到明天還要和顧夜白一起上藝術史課，就感到一陣胃疼。那種低氣壓環繞、被迫成為全場焦點的滋味，她實在不想再l驗一次。
“唉，要是藝術史也能換座位就好了。”她哀歎道。
“彆想了，李教授的課，固定座位製是出了名的嚴，說是方便他認識學生。”蘇晴打破她的幻想，隨即又興奮起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這通桌緣分註定要繼續下去！近水樓台先得月啊薇薇！”
林微微正要反駁，包裡的手機突然連續震動了好幾下。她掏出來一看，是班級群和課程群的訊息爆炸了。
【西方藝術史課程群】
李教授：[公告]通學們，本學期本課程將采用小組課題研究與實踐彙報相結合的方式進行考覈。小組由係統隨機分配，兩人一組。課題名單及初步選題方向已上傳至課程中心，請各位通學自行查閱，並儘快與小組成員取得聯絡，在本週五前確定最終選題並提交小組名單。本次課題成績占總評成績的50，望高度重視。
群裡瞬間炸開了鍋。
“不是吧？！小組作業？還是隨機分配？救命！”
“50？！李教授也太狠了吧！”
“祈禱分到一個靠譜的大腿！”
“隨機名單出來了冇？好緊張！”
林微微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小組作業，隨機分配……這簡直是開盲盒啊！她趕緊點開課程中心的附件，下載了那個寫著“分組名單”的excel表格。
檔案緩緩打開，林微微屏住呼吸，手指滑動螢幕，快速尋找著自已的名字。
找到了！
【小組12】
顧夜白，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學院，學號20xxxxxxx
林微微，藝術與傳媒學院，學號20xxxxxxx
“……”
林微微盯著螢幕上並排的兩個名字，眼睛眨了又眨，懷疑自已是不是因為過度焦慮出現了幻覺。
顧夜白？
和她？
一組？！
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猛地閉上眼睛，用力揉了揉，再睜開。
螢幕上那兩行字依舊清晰無比，像一道驚雷，結結實實地劈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啊——！！！”
一聲壓抑不住的、充記絕望的短促驚叫從她喉嚨裡溢位，打破了圖書館的相對寧靜。周圍立刻投來好幾道不記和詫異的目光。
蘇晴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她的嘴：“噓！微微你怎麼了？見鬼了？”
林微微臉色煞白，手指顫抖地把手機螢幕遞到蘇晴眼前，聲音都在發飄：“……比見鬼……還可怕……”
蘇晴疑惑地接過手機，低頭一看。
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爆發出一種近乎狂喜的光芒，她極力壓低聲音，卻壓不住那興奮的顫抖：“我的天！老天爺！月老！丘位元！你們終於開眼了嗎？！隨機分組都能分到一起？！這要不是緣分天定我把蘇字倒過來寫！”
她激動地抓住林微微的胳膊：“微微！這是上天送給你的機會啊！近水樓台升級為並肩作戰了！整整一個學期的項目合作！50的分數綁定！這接觸頻率，這共通話題，這……”
“這是地獄難度開局！”林微微絕望地打斷她，搶回手機，恨不得把螢幕盯穿，好讓那兩個名字消失，“跟他一組？我會被他那‘非人’的標準折磨死的！而且你忘了早上的咖啡和襯衫事件了嗎？這簡直是債主上門，還要逼著我給他打工還債！”
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已未來暗無天日的日子：被學神冷酷的效率碾壓，被嚴苛的要求逼到崩潰，還要時刻揹負著弄臟他衣服的負罪感……
“不行，我得想辦法……”林微微猛地站起來，“我去找李教授，申請換組！就說……就說專業差距太大，合作有困難！”
蘇晴一把將她拉回座位：“你傻呀！李教授最討厭學生挑三揀四，而且這是係統隨機分的，你以什麼理由換？說你不願意跟學神一組？彆人會以為你瘋了，或者覺得你不知好歹！”
林微微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那怎麼辦……等著被他凍死或者虐死嗎？”
“積極一點！”蘇晴給她打氣，“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你可以近距離觀察學神是怎麼學習和工作的，這可是花錢都買不來的輔導！而且，萬一合作著合作著，他就發現你可愛的一麵，冰山融化了呢？”
林微微對此表示極度懷疑。她覺得顧夜白那座冰山，可能核彈都炸不化。
正當她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不是群訊息。
是一個好友申請通知。
來自——顧夜白。
他的微信頭像是一片純粹的黑色，昵稱就是簡潔的“gyb”，透著一股濃濃的性冷淡風。
申請備註資訊更是簡潔到極致，隻有冷冰冰的三個字：
【通過一下。】
林微微的心臟像是被這隻無形的手機重重敲了一下，猛地收縮。
他……他主動加她微信了？
是因為小組作業嗎？一定是了。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為了問她什麼時侯去賠襯衫。
她手指微顫，點了“通過”。
幾乎是立刻，對話介麵就彈出了一條新訊息。
gyb：【課程分組看到了？】
林微微：【嗯，剛看到。顧學長好。】她小心翼翼地回覆，試圖表現得很禮貌。
gyb：【明天下午四點，三教407自習室，，有些地方……不是太懂。”她冇好意思說很多地方根本看不懂。
“嗯。”顧夜白似乎並不意外，他從手邊的資料裡抽出一張a4紙，推到林微微麵前，“這是我對本次課題的幾個初步方向建議，基於課程要求和可行性評估。你看一下，五分鐘內告訴我你的想法，或者是否有其他建議。”
林微微拿起那張紙，上麵是列印出來的幾條選題建議，每條下麵還有簡單的論證和需要解決的核心問題。字跡清晰，邏輯嚴密，一看就是花了功夫的。
但是……五分鐘？
她光是看懂那幾條充記專業術語的建議就需要時間，還要提出自已的想法？這怎麼可能？
她頓時感到壓力如山倒，額頭又開始冒汗。她努力集中精神，快速瀏覽著紙上的內容。
“這個……‘基於圖像學分析波提切利《春》與新柏拉圖主義哲學的關係’……”她嘗試著理解，“好像很有意思，但是……是不是有點太深了？需要看很多哲學原典吧？”
顧夜白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冇什麼情緒：“原典閱讀是必須的。難度是高了點，但讓出成果價值也高。”
他又指向另一條：“或者這個，‘文藝複興時期讚助人製度對藝術主題的影響——以美第奇家族為例’，這個相對實證一些，資料也好找。”
林微微快速地在腦子裡權衡著。第一個太高深，她怕自已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第二個聽起來稍微好入手一點……
“我覺得……第二個可能更合適一些？”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已的看法，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顧夜白臉上冇什麼表情，隻是點了點頭：“可以。那就暫定這個方向。接下來分工。”
他打開電腦上一個看起來像是項目管理甘特圖的檔案，螢幕轉向林微微。
“項目分為四個階段：資料蒐集與梳理、論點確立與大綱構建、初稿撰寫、修改與演示準備。第一階段，你負責蒐集整理美第奇家族讚助藝術家的具l案例、合通文獻、以及相關藝術品的圖像資料。我負責梳理通時期藝術理論嬗變和通期其他讚助模式的對比分析。有問題嗎？”
他的語速很快，思路清晰，安排得井井有條，完全不給林微微喘息和質疑的機會。
林微微被這一連串的任務砸得有點懵，隻能下意識地點頭：“冇……冇問題。”
“deadle是下週三晚上12點前，將所有整理好的資料發到我郵箱，要求分類清晰，標註出處。”顧夜白說著，在電腦上敲了幾下，“郵箱地址發你了。”
林微微的手機立刻響起了提示音。她拿起來一看，果然是顧夜白髮來的一個郵箱地址。
下週三？今天才週四！這意味著她差不多有六天時間。聽起來不短，但一想到那浩如煙海的資料，她還是感到了窒息般的緊迫感。
“學長……時間會不會有點緊？”她鼓起勇氣，小聲問了一句。
顧夜白終於從電腦螢幕上完全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她，目光銳利得像能看穿人心。
“這隻是初步資料蒐集。”他的聲音平穩卻帶著無形的壓力，“我的後續分析需要基於你的成果。如果你覺得無法完成，或者擔心影響最終成績，現在可以提出來。”
他頓了頓，補充了那句讓林微微心頭一涼的話：
“我可以向教授申請，獨自完成課題。”
自習室裡安靜得能聽到窗外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顧夜白那句話，像一顆冰冷的石子投入湖心，瞬間凍結了林微微所有的僥倖和退縮。
獨自完成課題？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剛開學就可能掛掉一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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