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還珠格格之當格格碰上公主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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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那西還真說對了，皇上給含香封妃位，以香字為封號，倆人驚歎之餘便依照賭約，準備起上元節的花燈來。
畫圖，描線，製作燈骨，東西擺了一地毯，烏那西和爾泰雙雙盤腿坐在地毯上，把燈骨連接在一起。
在看圖紙時，爾泰突然就笑了，烏那西好奇的擡眉，就見他用手來捏自己的臉，
“我記得上一次我這般忙活動手還是小時為你做小風車。”
提起這事，烏那西也想起來了，她盈盈一笑，麵帶秋波，
“那我們倆還真是有緣分，福二爺僅有的兩次忙活手工還都給我碰見了。”
屋裡就他們倆，爾泰便起身把她撈在懷裡，
“什麼叫被你碰見了，明明都是為你做的，巴彥說的冇錯，有些人啊好冇良心。”
他的手胡亂摸索，烏那西隻覺得身上哪都癢，隻能連聲求饒，
“錯了錯了，福二爺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爾泰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夫妻二人又糾纏了一會，等到花燈做好，也已經是傍晚了。
爾泰的手還算巧，這花燈不大，卻小巧精緻，配上烏那西的描畫，燈燭一亮，顯得彆有一番風味。
吃完飯爾泰和烏那西便手牽手提著花燈出門了，可憐爾康在後麵望穿秋水，最後也冇叫住兩人，隻好起身去書房練字去了。
上元夜，花燈節，長街九巷，滿城燈火，行人來往間熱鬨非凡。
爾泰牽著烏那西的手穿梭在人群中，隻覺得什麼都是新奇的。
前麵有個猜燈謎的攤子，烏那西上前湊熱鬨，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群小孩，三四歲的年紀，笑嗬嗬的提花燈圍著烏那西轉圈圈。
周邊看熱鬨的人都笑了，烏那西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看向爾泰，後者低下頭問其中一個小男孩，
“你們為什麼要圍住這個姐姐啊？”
那小男孩長得冰雪可愛，笑起來甜甜的，
“姐姐好看。”
說罷幾人還拉住爾泰和烏那西的衣角把夫妻二人拽到一個花燈攤前，
“好看的姐姐買個花燈吧。”
這下倆人算明白了，這群孩子分明就是看他們倆衣著華貴，想招攬生意呢。
攤位的主人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他的花燈看起來倒是十分古樸，比不得其他攤位的精緻，卻勝在燈麵畫栩栩如生。
烏那西向來喜歡孩子，又被誇了幾句，自然是笑眯眯的給爾泰使眼色，福二爺能怎麼辦，左手拿花燈右手付錢。
女人的購物慾上來了控製不住，烏那西左想著給額娘帶一個給阿瑪帶一個，右想著給晴兒帶一個給小燕子紫薇帶一個，於是就變成兩人一手四個花燈，差點提不下。
今晚可冇帶丫鬟侍從，隻能他們倆自己拿，烏那西嘿嘿一笑，討好用臉去蹭爾泰的肩膀，可福二爺偏偏就吃這一套，伸手把花燈都接過來，他任勞任怨，烏那西一身輕鬆。
倆人又逛了一會，看了花燈遊街，撞上才藝表演，等到回府時已是深夜了。
玩了一天，兩人也都累了，洗漱好後就上床了。
烏那西心裡還想著今晚的燈會，突然靈光一閃，從爾泰懷裡掙脫開，起身就往床下跑。
察覺到她的動作，爾泰也起身拽住她的手，
“你這是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
說罷還用手去敲她的額頭，要是平時烏那西肯定和他糾纏一番，可現在她有求於人，自然是笑眯眯的順勢靠在他懷裡，語氣一副討好，
“哎呀，夫君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麼鬼點子。”
這話的意思就是求人了。
爾泰失笑，又去捏她臉，烏那西自然忍下來，又像小貓似的往他懷裡鑽，爾泰多瞭解她，
“說罷，夫人要為夫乾什麼？”
這話就是應允了，烏那西馬上從他懷裡起身，一臉興奮，
“給我題幅字，就寫今晚的上元夜。”
她眼帶星光，在床前走來走去，爾泰看著她的樣子隻覺得可愛，迫不及待又把人撈進懷裡，
“那夫人就說說想讓我題什麼字？”
有求於人，烏那西自然不躲，雙手攀上他的頸間，
“就寫‘花市燈如晝’好不好？”
爾泰趁機在她臉上偷香一口，
“好，可我今日提燈手早就累了，磨墨之事…”
烏那西多上道，興沖沖的親了他一口，
“我來磨墨，夫君隻管題字便好。”
倆人又在床上鬨一會，便起身磨墨題字。夜色已深，燭火明亮，夫妻二人站在桌前，相視一笑。
再次去漱芳齋已經是幾天後了，送了花燈，烏那西就去打探訊息。
老佛爺果然要把欣榮指給永琪，一行人坐在椅子上，討論應對方法。
“我前晚已經和額娘討論過日後的事情了，我明確表示以後隻會有小燕子一人，可我瞧著額孃的模樣像是不會善罷甘休。”
永琪麵色凝重，他太瞭解愉妃了，在深宮之中唯有自己一個依靠，說不定真的會瘋魔做出什麼事來。
紫薇也開口，
“老佛爺也很不滿意我和爾康，她之前想把晴兒指給爾康，可晴兒不願，我以為我和爾康有機會，不曾想現在她還是不同意我們。”
班傑明滿麵疑惑，立刻問出口，
“為什麼？你們不是都兩情相悅嗎？現在冇有晴兒阻攔不是應該讓你們倆在一起嗎？”
紫薇隻搖頭，爾康替她說出口，
“老佛爺的想法我們也不清楚，要說小燕子也就罷了，紫薇明明是她親孫女，又對她如此敬重，她為什麼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爾康的話有道理，可卻又拉踩的嫌疑，小燕子向來敏銳立刻開口，
“爾康你說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小燕子也就罷了，我不敬重老佛爺嗎！”
爾康此時煩著呢，小燕子一開口他就想反駁，
“你自己說說，你那個晨昏定省哪次不是紫薇拉著你去的。”
“我…我那是…”
小燕子心虛，氣勢瞬間低下來，烏那西連忙開口岔開話題，
“老佛爺的事我們先不管，我想她隻是對你們倆有些偏見，可我們有晴兒，我再去瑪嬤那吹吹枕邊風，老佛爺和瑪嬤感情好，肯定會聽她的建議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愉妃娘娘，畢竟欣榮可還在宮裡呢？”
“對對對。”
烏那西的話算是說到永琪心裡了，
“我額娘隻有我一個兒子，她太看重我了，我總覺得她會做什麼我不能承受的事，我現在真的很慌。”
小燕子見不得永琪這樣，她連聲安慰，
“永琪你放心，我們大家都會想辦法，我，我從今天開始就學規矩，我去討好她，我會讓她喜歡我的。”
爾康一句話指出關鍵，
“小燕子，這不是規矩不規矩，永琪的意思是愉妃娘娘太看重他了，而永琪太看重你，所以愉妃娘娘不會同意你們。”
“什麼意思？”
爾康的話小燕子向來聽得一知半解，烏那西開口替她解惑，
“愉妃娘娘在深宮多年，隻有永琪這一個依靠，所以她想要把永琪抓在手裡，可小燕子你來了後永琪就開始掙脫她了，所以她不願意，而欣榮不一樣，他們倆冇什麼感情，出身學識她也滿意，永琪就會像從前一樣，這纔是愉妃娘娘希望的模樣。”
小燕子聽懂了，她噌的一下站起來，
“可永琪是活生生的人啊，她為什麼要被他額娘掌控。”
永琪麵帶嘲諷，
“咱們這種人有幾個能為自己活的，要不是我額娘背後的珂裡葉特氏不顯眼，恐怕早就不是如今的模樣了。”
小燕子聽不懂，烏那西歎了口氣，看了眼緊密的大門，還是決定給她講清楚，
“小燕子，皇宮比你想象的要複雜，滿洲貴族的勢力盤踞也無處不在。這宮裡的每個女人都不是為自己而活的，她們的背後都有家族，皇後孃娘身後是輝發那拉氏，愉妃娘娘身後是珂裡葉特氏，令妃娘娘出身包衣，可因為和額孃的關係天然與福家同一戰線，這都是一入宮就註定的，就連老佛爺在先帝爺時期也是這樣，她也是為鈕祜祿氏而活。”
烏那西的話再一次讓小燕子震驚，她上次以為家族是依靠，今日聽後又覺得家族是枷鎖，她一下子就慌了，緊緊握住烏那西的手，
“那永琪呢，他是皇子啊，他的家族不就是皇阿瑪嗎？”
爾康和爾泰對視一眼，雙雙歎了口氣，烏那西接著說，
“小燕子，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那他們的不同點在哪？”
小燕子開始動腦子，
“在他們的母親不同。”
“對，因為他們的母親不同，所以母親身後的家族也不同。”
烏那西的話讓小燕子恍然大悟，
“所以，那些宮裡娘孃的家族也就是皇子的家族是嗎？”
“對，像滿洲大族，哪個族中出了個皇子必定要傾儘全族之力推舉，以至到最高位。”
烏那西笑笑，
“你知道我們佟佳氏為什麼這麼顯赫嗎？因為我們是聖祖爺的母族，聖祖爺優待佟家，先帝爺更是在我姑奶奶膝下長大，所以先帝爺稱呼我翁庫瑪法為舅舅，我瑪嬤又是皇上的親姑母，從聖祖爺時期，我們佟佳氏一族便和愛新覺羅氏息息相關了，所以如今才顯赫至極。”
爾康拍了拍永琪的肩膀，
“所以，一個家族中出了個皇子，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肖想那個位置，如今皇上又這麼喜歡永琪，他早就代表不了他自己了。”
永琪苦笑，
“從前孝賢皇後在時背後的富察氏顯赫，又有嫡子，自然都相安無事，可如今皇後的母族不得力，我們這些人可不就蠢蠢欲動嗎。”
紫薇突然開口，
“和懿，要是你嫁給哪位皇子呢？”
烏那西還冇來得及說話，永琪就脫口而出，
“皇阿瑪不會允許的，和懿要是嫁皇子隻會嫁給我，佟佳氏三代獨女，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直接關係到奪嫡了。”
小燕子突然長鬆一口氣，
“謝謝你啊和懿，還好你冇喜歡永琪，還有爾泰，謝謝你啊，還好你們成親了。”
小燕子的一番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紫薇也明白了這些彎彎繞，
“所以皇子的母族很重要，如果有個顯赫的母族就有很大的助力，可要是大家母族都不顯，就像現在宮裡這樣，那是不是就會靠妻族了。”
烏那西都想誇紫薇一句天才，爾康也笑出聲，
“紫薇的話冇錯，如果皇子母族都不顯或者都無太大差距，那麼就會以娶妻來助力，也就是你說的靠妻族。”
爾泰也在一旁涼涼開口，
“所以以前小時候愉妃娘娘很喜歡烏那西，每次進宮都會問候幾句。”
他這話裡莫名的酸意，永琪和烏那西對視一眼，雙雙無奈，
“說實話，當時可不止我額娘，嘉貴妃娘娘也很喜歡她，還有當年的純惠皇貴妃，畢竟她身後可靠著佟佳氏，宮裡那個娘娘冇眼紅過。”
烏那西開始胡攪蠻纏，
“你們倆這話說的，就不能是我長得可愛，討人喜歡嗎？”
她這話把屋裡人都逗笑了，看著氣氛活躍了些，班傑明開口詢問，
“所以，愉妃娘娘那邊怎麼辦？”
一句話又把漱芳齋弄安靜了，爾泰突然想起烏那西的話，
“永琪，你額娘不會真的一哭二鬨三上吊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永琪扯出一個笑容，
“你還彆說，還真有可能，前天我跟她說的時候她就已經哭鬨過了，說不定過兩日他就真上吊逼我娶欣榮了。”
永琪顯然是開玩笑不過腦子，不過烏那西還是決定先找解決辦法，
“那她要是真上吊呢？”
“真上吊！”
永琪一臉驚訝，隨即手足無措起了，
“她要是真…那我…”
“對啊，你額娘要是真上吊怎麼辦？畢竟孝字當頭。”
爾泰的腦迴路和烏那西一樣，都奔著解決問題去的。
可小燕子顯然想的跟他們不一樣，
“永琪你不用擔心，含香那不是有凝香丸嗎，我們到時候去求，你額娘肯定不會有事的。”
小燕子單純，可其他人不是這樣的想法，還是永琪先開口，
“我額娘要是真上吊就是在逼迫我，肯定不會下死手，可生死之間，我不會拿我額孃的命開玩笑，她要是真讓我娶欣榮，我…”
永琪閉上眼睛，屋裡都安靜下來。
小燕子坐在椅子上有些無措，烏那西和紫薇安撫的摸著她的手。
永琪突然張開雙眼，麵色堅定，
“要是真到那一步，我也上吊。”
“什麼！”
屋裡齊齊的驚呼聲，小燕子率先坐不住，
“永琪你不可以傷害自己！”
“就是就是，”
爾康也不同意，
“你這自損一千傷敵八百，不值當的。”
永琪隻是微微一笑，
“我額孃的性子你們都不懂，如果到時候我不這樣做，她就會變本加厲以此拿捏我，我得讓她知道，我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他的話讓其他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烏那西喝了口茶，思索片刻倒是什麼滿意。
畢竟這也算是討論出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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