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後愛[先孕後愛] 第15章 第15章 聘禮一百億還有我的全部身家…
聘禮一百億還有我的全部身家……
當時喝得醉熏熏,
哪裡記得講了什麼,商梓怡不承認,噘嘴道:“我纔不會講那樣的話。”
講沒講無從考究,
傅洲也不可能跟她掰扯出什麼,
順著她話說:“嗯,沒講,是我的講的。”
這話就更不對了,她是喝醉,
又不是傻,
他纔不會講那樣的話。
氣氛僵持住,
商梓怡朝前邁了一步,纖細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忍一天已經是極限,
多一分都不能忍。
傅洲清冽的下頜弧線被光影勾勒的柔和流暢,聲音也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嗯,你問。”
商梓怡挑眉,“你到底是怎麼跟你家裡人說我懷孕的?”
商場那幕她現在還生氣呢,準是他沒說什麼好話。
傅洲上前解釋:“不是我講的。”
商梓怡詫異:“不是你是誰?”
傅洲扯了下唇角,“是周宴。”
起因是周宴給傅洲打電話,提到了孩子的事,音量太高被路過的周夫人聽到,
周夫人在圈子裡出了名的嘴碎,
隻要她知道,
等於整個上流圈都知道。
周宴求著她彆亂講,她當時倒是答應了,可等周宴離開後,
拿起手機挨個打電話,最先給傅老爺子打的。
那時傅老爺子正在準備彩禮事宜,聽到訊息後還以為周夫人誆他,周夫人言辭綽綽,說騙人是小狗。
傅老爺子結束通話電話後轉頭給傅洲打去求證電話。
傅洲不好再瞞,隻能講出實情。
傅老爺子再三勸人,“真懷孕了?”
傅洲:“是,懷孕了。”
另一輛,周夫人還不消停又告知了幾個傅家的親戚,就這樣,一上午的功夫,傳遍了。
訊息出來,說什麼的都有。
誇郎才女貌的。
誇天作之合的。
誇前世姻緣的。
有誇的就得有詬病的。
有些看不慣商家或者是傅家的人便趁此機會酸起來,有鼻子有眼的說著沒影的事。
商梓怡在商場聽到的那些,就屬於沒影的。
還有其他一些,有被傅老爺子聽到當即駁斥回去的,也有被傅洲聽到,訓斥一通的。
“周宴?”商梓怡的長發被霞光襯得瀲灩叢生,臉頰也襯得格外瑩潤光澤,眨眨眼,“他乾嘛亂講?”
“他跟我講電話時無意中被家裡長輩聽了去。”傅洲說,“抱歉,給你帶來困擾。”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麼歉。”商梓怡的氣焰頓時小了,貝齒咬咬唇,“你家裡是不是都知道了?”
傅洲:“嗯。”
“他們什麼意見?”商梓怡看上去挺輕鬆,其實心裡有些許慌,其他長輩如何沒關係,但傅家人的意見還是挺重要的。
“你在擔心?”傅洲問。
商梓怡這人呢,作的時候是真作,嘴硬的時候也是真嘴硬,“我擔心什麼,我才沒有。”
她輕聲嘀咕,“我又不是非要嫁你。”
其他話傅洲當做沒聽到,但最後一句,讓他蹙起眉,“你不嫁我要嫁誰?嗯?”
“京北這麼多青年才俊,我嫁誰不行。”商梓怡眼光不是一般的挑,她要真看得上那些紈絝也就不會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反正不用非得是你。”
傅洲睨著她,擡腳逼近再逼近,直到她退無可退,他說:“你選擇的物件很多,但我沒有,我隻娶你。”
商梓怡:“……”
距離太近,呼吸都被奪了,商梓怡臉頰上染了一層濃鬱的紅暈,胸前起伏不定,好似剛長跑完,“你、你彆靠這麼近。”
她伸手推他。
傅洲沒動,手臂垂在身體兩側,身體微傾了些,深邃眼眸裡沁著笑意,“那晚我們比現在的距離還近,你可沒推我。”
“……”
“那晚我喝醉了。”她嗲聲說,“不算數。”
“你這是要始亂終棄?”傅洲不急不惱道。
什麼始亂終棄,他們什麼關係也沒有好不好。
“亂用詞語。”商梓怡忍著心悸,擡眸,“你跟每個女人都這樣?”
“我要說是呢。”傅洲問,“你是會踢我還是會撓我?”
那晚,她撓了他,後背上都是深淺不一的指痕。
醒來後,手指頭都是酸的。
當然,她不會在眼下提及,佯裝生氣說:“無賴,不跟你講了。”
她轉身要走,傅洲伸手攔住,商梓怡轉過身子,“你這人,你怎麼——”
傅洲沒等她說完,單膝跪到地上,又從西褲口袋裡拿出紅色絨盒,開啟,是一枚鑽戒。
戒指在霞光映襯下,熠熠生輝。
“……”商梓怡瞪大眼睛,唇動了好久才發出聲音,“你這是做什麼?”
傅洲舉起戒指,溫聲說:“梓怡,嫁給我。”
她說要求婚,他準備了。
他說過,她要的,他都會給。
商梓怡眼睫一陣狂顫,“你你你……”
“嫁給我。”他說。
商梓怡朝左右看了眼,生怕有鄰居會路過,她伸手拉他,“你快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
商梓怡收回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傅洲擡高下頜,“我這是在乞求。”
哪有這樣求人的,沒誠意。
“我要是不接受呢?你要怎麼辦?”
“隻能一直跪著了。”他說。一直跪著,瘋了嗎。
商梓怡視力很好,老遠便看到有車子朝這麼駛來,不知道是哪家鄰居,但不管是哪家,被看到總是不好。
她拿過戒指自己戴無名指上,“行,我同意了,你快起來。”
傅洲被她生生拉起,順著她的力道朝她倒去。
商梓怡沒地方退了,隻能抱住他,這是自那晚後兩人第一次抱一起。
什麼感覺呢?
商梓怡大腦一片空白,愣了幾秒後,推開他,擡手整理鬢角發絲時,訕訕說道:“結婚我同意,但要按照我的要求來,不然我不結。”
傅洲:“可以,你說了算。”
“不要答應的這麼爽快,過後反悔。”
“我從不做反悔的事。”
“彆把話說太滿,小心打臉。”
“我可以接受考驗。”
-
那天就說到這,商梓怡折回去,傅洲等門關上後才啟動車子離開。
周宴一直在給他發微信,他一條也沒回。
周宴打來電話,“你說我要怎麼辦才能原諒吧?”
“晚上聚下,告訴你。”
“行,我安排。”
周宴是奔著負荊請罪來的,吃飯地點也是選的京北最豪華的餐廳,酒水也是上的最好的。
見麵後嘴都沒停。
“……我真不知道我媽那會在家,她明明說有事要早點出去,我也不知道我媽會跟爺爺講,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樣,你罰我,罰我什麼都可以。”
“再不然,我把這酒都喝了。”
“滾。”傅洲奪過酒瓶,“我存在這裡的酒,可不是給你白喝的,想喝自己去買。”
“不就才幾百萬嗎,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周宴原本是打算自己買酒的,後來想起傅洲在這裡存著酒便直接要來喝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後,問,“她怎麼樣?生氣了嗎?”
傅洲掀眸,“你說呢?”
“哎,我的錯,我嘴碎。”周宴倒滿,端起,“我向你賠罪。”
傅洲沒理他。
周宴碰了下他麵前的杯子,“你說吧,有什麼是要我做的,我萬死不辭。”
“不用死,把你媽的嘴管好。”傅洲說,“彆讓她到處亂講。”
周宴擡手做發誓狀,“沒問題,我一定管好我媽。”
“對了,那你們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
“不清楚。”
“你結婚你怎麼不清楚?”
“她說有自己的考量,晚點會告訴我。”
周宴嘖嘖說:“老天爺真是太公平了,讓你以前傲,這下好了,遇到個難纏的人。”
“你這是幸災樂禍?”
“不,我這是祈禱。”周宴沒臉沒皮道,“求老天爺讓你好過些。”
“我好不好過不清楚,但你不好過是真的。”傅洲睨了眼他手機。
周宴低頭,看著來電顯示,瑟瑟發抖,“你幫我接。”
傅洲端起酒杯慢飲一口,隨後開始默唸,“1,2,3,4”
剛數到4,門被推開,有人氣衝衝走了進來,叉腰說:“周宴,我看你往哪裡躲。”
周宴看到來人嗷叫一聲,跑到傅洲身後,“你把她帶來的?”
傅洲很大方承認,“是。”
“你害我。”
“誰叫你害我。”
“……”
女人叫許舒是周宴的青梅,從小喜歡周宴,奈何周宴一直把她當妹妹,為了不傷及友誼,隻能東躲西藏。
傅洲走出包間,聽到裡麵傳來周宴的嘶喊聲:“阿洲,救我。”
傅洲沒救,扯了扯唇角進了電梯。
周宴有句話說對了,他這人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誰惹了,誰就得想想後果。
還是這天,那些嚼舌根的也相繼接到了警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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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梓怡不清楚這些,她在房間裡埋頭苦乾,鍵盤聲一直沒斷。
商夫人上樓幾次,都看到她在忙,柔聲提醒,“你懷著孕呢,可千萬不能累。”
商梓怡撒嬌,“知道了媽咪。”
商夫人:“你和傅洲怎麼打算的?什麼時候辦婚禮?”
“他最近挺忙的。”商梓怡說,“等忙完這陣就辦。”
她把責任都推給了傅洲,反正不承認是自己不想辦。
“也不能等太久。”
“嗯嗯,知道了。”
商夫人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心裡莫名動容,“我們梓怡也要做媽媽了,以後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耍小性子。”
商梓怡合上筆記本,起身,抱住商夫人,“媽咪,我不想長大。”
商夫人輕撫她背脊,“小心肚子裡的寶寶聽到,笑話你。”
商梓怡退開,“媽咪,你當年懷我是不是也很辛苦?”
商夫人睨著她,眉眼裡都是笑意,“樂大於苦,我很開心。”
商梓怡:“媽咪,謝謝你。”
商夫人:“媽咪也謝謝你,是你的到來給我帶來了無儘的快樂。”
大概這就是生命的意義,不單是責任的延續,更多的是愛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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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梓怡寫了很多,刪刪去去剩下最重要的。
範雪看了後,豎起大拇指,“牛逼。”
她說:“你這樣寫,不怕傅洲不想娶嗎?”
“這才哪到哪,他要是這樣就不想娶,那還是彆娶了。”商梓怡吃著橘子道,“反正我自己也能把寶寶養好。”
“你把這些叫……就這樣??”範雪看著密密麻麻的字,“祖宗,這都十幾條了,哪個男人能做到。”
“那我不管,這是我的基本要求。”商梓怡說,“能做到我就嫁,不能就算了。”
範雪探著頭念起來,越念唇角扯動的弧度越大。
“……婚紗皇家的,上麵至少鑲嵌一百顆鑽石……”
她眼皮也跟著跳動起來,不禁想,真不知道傅洲看到這些“基本要求”還會不會娶。
……
這天中午,商梓怡約傅洲在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傅洲準時趕到,商梓怡看到他,隻是掀了掀眸,沒講話,低頭繼續品咖啡。
傅洲伸手攔住,“孕婦不能喝咖啡。”
他擡手叫了侍者,換上了檸檬水。
他隻顧著和侍者說話,沒注意到商梓怡璀璨的眸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逝,測試過關。
商梓怡推開咖啡,輕抿一口檸檬水,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
她平時挑食的很,不單吃的,喝的也是,這還是第一次覺得檸檬水好喝,連著喝了幾口才停下。
傅洲看上去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生氣,等她喝完,主動遞上紙巾。
商梓怡眼神示意,她要吃甜品。
傅洲把甜品推到她麵前,遞上叉子。
商梓怡接過,挖了一小口放嘴裡,很糯,好吃。
喝完吃完,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她這才開口講話。
“我說過,結婚可以,但要按照我的要求來。”
傅洲擡手,“請講。”
商梓怡:“城堡婚禮,法國空運白玫瑰。”
“地毯要進口的,從門外一直撲到臥室。”
“婚紗我要皇家的,鑽石不能少於一百顆。”
“皇冠要王室同款的。”
“另外,床要定製款,我睡不了一百萬以下的床。”
“浴室太小也不行,沒有一百平我用不慣。”
“聘禮我也有要求,每一件都必須是限量款。”
“婚房不能就一處,至少十處。”
“我喜歡旅遊,度假島也要有。”
“……”
這些有的是商梓怡真心需要的,有的是從網上參考來的,還是那句,想娶她就得儘最大的心意。
她看重的不單是物質,更重要的是那人的心。
她冒著生命危險為他生孩子,總不能被怠慢了去,彆人可以不珍視她,但她自己要珍視自己。
商梓怡邊說邊打量,“你要是做不到也可以不結——”
傅洲黑眸裡盛滿笑意,溫聲打斷:“全部按你說的準備,另外,聘禮一百億,外加十個度假島。”
商梓怡:“這……”
傅洲:“還有我的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