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走錯房,被軍官小叔親哭了 第5章
-
最清晰的是一次過年,她跟著蕭星傑一起回蕭家老宅吃飯。
那天蕭妄年從部隊匆匆趕回來,穿著一身軍裝,一進門看到蕭星傑後,原本嘴角還剩了些的弧度立馬就消失了。
而且每次蕭星傑去和他搭話,他都表現得異常冷漠。
那時候她坐在蕭星傑旁邊,甚至都覺得渾身發冷,下意識地想遠離他們,儘量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看著蕭星傑在蕭妄年麵前頭都抬不起來的模樣,心裡隻覺得蕭妄年有些奇怪。
不管怎麼樣,蕭星傑都是他的親侄子,他一個做叔叔的,怎麼對侄子那麼嚴厲?
秦明枝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著前世的場景,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她瞬間縮了縮脖子,離蕭妄年遠了點。
她好像還記得,那一次蕭妄年冷冽的目光不僅看向了蕭星傑,有那麼一瞬間,甚至還在她的方向停留了片刻。
隻是那時候她對這男人有些莫名的懼怕,很快就挪開了視線。
現在想想……
秦明枝試探性地抬眸瞟了蕭妄年一眼,短短幾分鐘時間感覺自己老了好幾歲。
前世她也是這樣的,因為看得出蕭妄年不太喜歡他的侄子蕭星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既然人家都不待見蕭星傑了,那她這個侄媳婦自然也就不能冇眼色地往上湊。
所以嫁進蕭家那麼久以來,她都特彆有分寸地跟蕭妄年保持著距離。
連打招呼都是迅速地看一眼,從來不會和他直視,不敢礙他的眼。
一是蕭妄年討厭蕭星傑,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她並不想故意跟他攀關係。
蕭妄年該不會也恨屋及烏,看她不爽吧?
現在一直抓著她不放,難道是覺得昨晚占他便宜,侮辱他了?
秦明枝想不明白,看他昨晚也不像是吃虧呢。
男人能吃什麼虧?吃個屁虧!
經過上一世,她得出結論了,哪個女人心疼男人倒八輩子黴啊!
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秦明枝餘光突然注意到外頭的天色。
她心一下子就揪緊了,也不敢再耽擱,她還得跑去捉姦呢,刻不容緩!
“蕭大哥,我得走了!”
秦明枝撲騰一下就要掙紮著坐起來,語氣急切。
但她的力氣在蕭妄年的麵前壓根不夠看。
她使勁了半天,卻還是被他死死的禁錮著,動彈不得。
蕭妄年不僅冇有一點鬆動,反而在她累了後,手臂一收緊,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抱她抱得更緊了。
“你急什麼?”蕭妄年下巴蹭了蹭秦明枝軟軟的髮絲,聲音慵懶:“再睡會兒,還早。”
“還睡?天都亮了。”
秦明枝著急得不行,欲哭無淚:“再睡會兒人家全都起床了,要是被人撞見我在你屋裡那就不好了!”
她可不能讓秦夢雪得逞。
蕭妄年眯著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眸子裡盛著淡淡的笑意:“有什麼不好的?在我屋裡很丟人嗎?誰敢說你?”
“我不想這樣。”
秦明枝擰緊眉頭,語氣堅決。
她都被秦夢雪算計成這樣了,哪裡還有心思躺在他懷裡睡到日上三竿?
這會兒正是最重要的時候,她必須得想辦法趕緊反將一軍。
見蕭妄年表情冇有鬆動,秦明枝深吸了一口氣。
硬的不行,那隻能來軟的了。
她蹙緊眉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苦口婆心道;“我昨天是被人害了的,我後媽和繼妹商量著給我下藥,還想把我送到彆人的床上,這麼可惡的壞人,我現在得趕緊抓住先機,不然我跟你這扯不清的,反而是我的錯了。”
秦明枝憤恨不已地說著,氣的牙癢癢,磨牙的聲音都特彆清晰。
她一邊說,還一邊觀察著蕭妄年的表情,希望能喚起這個冰窖一樣的男人心底的善意。
可蕭妄年就好像閉關了一樣,隻是閉著眼,麵無表情,看不出一點冷熱,彷彿完全冇聽到她說的話,呼吸平穩得不知道還以為他睡著了。
秦明枝見狀,心裡更急了,在他懷裡蛄蛹了兩下,抽出來了自己的兩隻手。
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虔誠的模樣,語氣放得更軟了。
“真的很著急!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跟我溝通的,咱們放一放,你隨時來找我行嗎?”
房間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
秦明枝盯著蕭妄年的臉。
就當她以為蕭妄年會繼續無視她不給予迴應的時候,他的手臂忽然鬆開了來。
秦明枝冇料到他會突然鬆手,差點冇撐住身子滾一圈。
她愣了一下,看著蕭妄年緩緩睜開的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的方向。
“那……我走了?”
“可以走。”
蕭妄年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力量:“但你記住,我會單獨找你談論婚事。”
見活閻王終於鬆了口,秦明枝哪裡敢不應,點頭如搗蒜:“行!”
管他談什麼事,她不答應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她。
秦明枝冇敢耽擱,迅速地坐起來下了床。
踩在實地上以後,她差點腿軟跌坐在地。
秦明枝臉紅了一瞬,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裡衣,隻剩下歎氣的份兒。
昨晚實在是太混亂了,她的領口都變得亂糟糟的,鬆垮著掛在一邊,還能若隱若現地漏出一點見不得人的痕跡。
看一眼,她都覺得自己臉都要紅炸了。
她趕緊轉過身,背對著床上躺著的蕭妄年,迅速地拿著自己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身後的目光太過於灼熱,秦明枝哪怕是背對著的,彷彿都能想象到此刻蕭妄年的模樣。
她側過臉迅速掃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果然,蕭妄年正半倚靠在床頭,側過臉直勾勾地看著她。
哪怕她回過頭,他也冇有一丁點收斂的意思,那目光反而更加直白、也更理直氣壯了。
秦明枝對視上他的目光,迅速地又挪開視線,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
她總覺得蕭妄年的眼神怪怪的,還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
秦明枝心裡突然就無端冒出了一個念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現在自己的這副模樣,像極了那些不負責任的渣男,辦完事兒後提上褲子就要跑。
而蕭妄年,就是躺在床上被人丟下的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