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丈夫失憶了 坐上來
坐上來
“是你啊”,蘇意純回頭,對上木央的眼睛。
“嗯。”
木央遞上手裡的的檔案,“有份加急公函需要您過目。”
蘇意純取過翻閱起來,隨口一問,“韻然呢?”
“何總助,她,合作商有細節需要確定,所以我來給您送。”
“噢,好”,蘇意純伸手,拿過木央手裡的筆,迅速簽好字,“對方的要求都在合理範圍內,相應的部門對接提供資料就好。”
“好。”
蘇意純自然地將筆放回木央手裡的筆帽,“辛苦你跑這一趟。”
木央瞬間臉熱起來,“應該的,蘇總。”
他受不起這句“辛苦”,這份差事是他自己主動攬過來的。
要是有人窺見他的心事,肯定會覺得他無禮,笑他他癡心妄想。
恬不知恥,肮臟下作,他都已經罵過自己無數遍了,還是克製不住那顆想靠近她的心。
角落裡,蘇意純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落在陸秉琛眼裡。
“老婆。”
聽到陸秉琛的聲音,蘇意純非常驚訝,然而在他靠近的時候,又非常自如地貼到他的懷裡,輕鬆雀躍,“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陸秉琛緊緊攬住她,眼神不經意掃過麵前的男孩,年輕,稚嫩。
年輕。
他已經因為這個人傷心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雖然他很年輕。
“蘇總,我先回公司了,涉及到的部門我會對接。”
眼前的夫妻,情深意篤,木央沒有勇氣待在這裡,隻想馬上逃離。
“好”,蘇意純還想交代點什麼,身旁的男人帶著她往旁邊走去。
她不解,“你乾嘛?”
“回家”,陸秉琛故意湊到她耳邊,將坦坦蕩蕩的兩個字說得晦澀不明。
“回家就回家,搞得像要去乾壞事。”
“你怎麼知道我不做壞事?”
……
一到家,沈禾的訊息就進來了,“去洗澡”
,陸秉琛溫聲提醒。
蘇意純離開後他去了書房,回撥電話。
“木央實習已經有大半年了,公關,策劃,都輪轉過,現在在總裁辦。”
怪不得……有機會單獨給她送檔案。
半晌,聽筒裡都沒有聲音,沈禾試探著開口,“陸總,需不需要……”
清退他。
話沒說完,他瞭解陸秉琛的性格,應該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一個毛頭小子,犯不著這麼大的動靜。
對麵終於傳來聲音,“他的工作表現怎麼樣?”
“人事部反饋,實習過的部門對他評價都很高,尤其是公關部,帶他的領導和部門負責人都打出了最高分,按照規則,他可以留在總部,實習過的部門都可以供他選擇。”
“不過前兩天的談話中,他本人明確表示希望留在總裁辦。”
沈禾實事求是彙報,毫不避諱談木央的優秀,也不掩飾揣測他可能存在的私心。
“讓他去公關部。”
一錘定音。
公司的事務由蘇意純全權負責,一個實習生定崗,她或許根本都不在意。
按照流程,木央大概率可以順利留在她身邊,彆的都沒關係,唯獨這件事情他要插手。
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毀掉一個學生的職業生涯,但也沒大度到能夠容忍情敵每天在蘇意純跟前晃蕩。
“好”,沈禾像是有預料般的,鬆了一口氣。
算著時間,蘇意純大概洗漱好了,他纔回房間。
正值雨季,外麵雨水不停,連帶著落地窗上都布滿了雨珠,霧濛濛的一片。
浴室水聲停了,陸秉琛關上窗簾,抱著手臂等在門外。
啪嗒。
“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意純開門,冷不防看到他,心跳驟然加快,又漏了一拍。
“等你。”
事實是這樣,但說出來感覺又不一樣了,蘇意純赤著腳,腳趾不自覺蜷起來,“哦。”
她沒看他,腿腳有些僵硬,往床邊走去。
“等會兒我抱你不好麼?”
男人三兩步走過來,從後麵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
蘇意純不自在,“好。”
然而陸秉琛還是靠著她的肩膀,沒有下一步動作,她挪動肩膀,邊說,“不是要抱我嗎?”
“嗯,要抱的。”
半晌,肩上傳來痛感,混帶著酥與麻,奇異的感覺攀上她的脖子,蔓延至右邊的肢體,甚至鑽到耳朵裡。
“陸秉琛,你屬狗嗎?”
這一口,把她的心臟都咬走一半。
“嗯,是姐姐的狗。”
姐姐。
所有的血液都往腦部集中,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你都記起來了?”
怪不得他今天怪怪的。
“嗯,記起來了。”
現在蘇意純沒空跟他計較咬她的事情,轉過身去,獎勵似的,親吻他,“都記起來些什麼?”
“記得我是怎麼愛你的”,陸秉琛誠懇。
蘇意純停下來,擡頭望著他,“還有呢?”
陸秉琛沒說話,握著腿把人抱起來,整個人架在他身上。
“還有呢?”
這個高度,更方便蘇意純問問題了。
連著問了好幾遍,陸秉琛就是不回答,蘇意純有些惱了,在他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不說話就彆摸我。”
他不僅沒有移開,反而更加放肆,順著腿彎往上摸索,“沒穿?”
……
蘇意純耳根迅速紅了,彆開眼。剛剛就懶了那麼一下,就被他抓到了。
“剛好。方便。”
他太正經,蘇意純甚至不好意思問他哪裡剛好,哪裡方便。
還有就是,他行走的方向,似乎不太對,“不去那邊嗎?”
蘇意純眼神示意床頭的方向。
“換個地方”,陸秉琛瞟了一眼,沒有改變方向。
沙發沒有床寬,或許不那麼舒服,蘇意純在心裡盤算。
直到男人坐下來,她才明白他做的什麼打算。極速的下墜讓她緊緊摟著陸秉琛的脖子,一刻也不敢鬆。
“你乾嘛?”
“不是問我還想起了什麼?”
陸秉琛極度溫柔,指腹輕撚她的耳垂。
蘇意純自知可能是他的陷阱,也樂得配合他,“想起了什麼?”
陸秉琛用力一擡,讓蘇意純跨坐到他身上,“不是說要占上風?”
他的睡袍散了,蘇意純膝蓋碰到他的肌肉。她是要占上風,可跟這有什麼關係。
下一秒,陸秉琛的話就讓她明白了。
“坐上來。”
坐……上去?蘇意純在思考這個動作的可行性。
“來”,男人不隻是語言上蠱惑,還出手拉她,“往裡來,坐上來。”
蘇意純紅著臉,按照他的指示,腳尖脫離地麵,跪在沙發上麵,觸碰瞬間,明顯感覺到他的興奮。
然而隻一瞬,她就匆匆離開,這也太奇怪了。
陸秉琛難得一次沒有著急,親吻她,安撫她,“寶貝沒關係,慢慢來。”
他一仰頭,喉結就顯露,最能顯露無聲的渴望。
蘇意純又試了一次,和以往的感覺不一樣,應該不難,隻要她坐下去,就可以了。
還不到一半,她停了下來,“那個……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
“什麼?”
陸秉琛耐著性子。
“過剛……”
陸秉琛被她的腦迴路逗笑,“不會折的,不信你試試。”
他穩著她的腰,示意她繼續。
好不容易下到一半,她又停下來了,“我感覺可以了。”
“還不行”,陸秉琛苦惱,被她勾得不行,還得哄她,“你可以的,寶貝。”
蘇意純硬著頭皮,完完全全坐在他身上,實實在在感受到他的存在,“可以了。”
還沒完。
“老婆,動一下。”
陸秉琛乞求地望著她,蘇意純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問題是太累了,還是躺著舒服。
好在陸秉琛力氣大,生怕她累著,總要讓她借力。
窗外雨聲越來越大,房間裡也是。蘇意純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大膽,偶爾停下來,眼尾發紅,“我是不是太放肆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你喜不喜歡?”
“沒有,我好喜歡,你這樣我好喜歡,老婆。”
陸秉琛總是能接住她的問題,問出口的,沒問出口的。
睡裙已經皺了,肩帶不知什麼時候也滑了下去,鎖骨下方露出一半的軟白,蘇意純沒精力管它。
這會兒,陸秉琛倒像個正人君子,沒有將其扯下來。
或者說,他想嘗試另一種方式。布料又薄又軟,他的溫度圍繞著她,隨著水汽浸入她的麵板。
隔靴搔癢。
打濕的布料貼在身上並不好受,蘇意純一擡手,本就下滑的肩帶輕易落了下來,露出左側的皮肉。
舒暢。自由。
但下一秒,又陷入另一種束縛,陸秉琛太過敏捷。
“你好甜。”
“老婆。”
他還能分神誇她,隻是這誇獎也太不正經了。
“嗯”,蘇意純還在動,她的腦子,她的身體,都不允許自己作出太複雜的回應,就這一個字,聲音都被拉得很長。
實在是累,但又不願意停下來,她開始撒嬌,“該你動了。”
“老公……”
陸秉琛輕笑一聲,她真聰明,總是準確找到拿捏他的方式。
他對自己的認知極為清晰,就因為這一聲稱呼,這輩子,恐怕都要栽在她手裡。
“穩好。”
陸秉琛輕撫她的臉頰,拇指複上櫻粉色的唇,隨即吻了上去。
蘇意純先是撐著沙發背靠,後來扶著陸秉琛的手臂,再後來是環抱著他的脖頸。
床頭的燈光打過來,牆壁上有她的影子,高高低低,搖搖晃晃。
“寶貝,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容易懷寶寶啊?”
他還想著懷寶寶,蘇意純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會有的。”
“嗯。”
陸秉琛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最終是他的睡袍接住了一切,還有些在他們的腿上。
蘇意純也不氣餒,這一次不行,下一次,下下次,總會有的。
一整晚,她就沒從他身上下來過。緩過來之後,陸秉琛站起來,她掛在他身上去了浴室,洗澡的時候,他以地上涼為由不讓她落地,讓她踩在腳背上,替她清洗乾淨。
出來時兩人共用一件浴巾裹著。
就連躺下,也是讓她趴在身上,“老婆,你多吃點兒,壓著我我安心。”
蘇意純伏在他的胸口,“嗯,我努力。”
“乖。”
他的吻落在頭頂。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在北城的時候”,陸秉琛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替她理頭發。
“什麼感覺?”
“踏實。驚喜。想哭。”
陸秉琛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某天早上他一睜眼,腦子裡就一句話,“你願意愛我嗎?”
他跪在地上求婚的畫麵開始浮現。
隨後便是無數的語言和場景,充斥著他的腦袋。
“老婆,你叫什麼名字?”
“你想親我嗎?”
“小狗會哭嗎?”
……
“姐姐。”
頭疼得無以複加,他被折磨得流淚,每想起一件事,他就幸福一分。
他們原來這麼相愛。
那個上午,他是躺著度過的,腦部不能接受一點晃動,就那樣睜著眼睛,等著記憶載入。
流著眼淚。
“我還想起來……”
“什麼?”
蘇意純擡頭,望著他,“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