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 你很怕我嗎?
-真的一派胡言亂語。
話剛落地,辛寶珠就很想把自己這跟不聽話的舌頭齊根咬斷。
可旁邊的靳政可能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大好,一點兒都冇看出她的窘迫,反倒是很受用地屈起指節敲了敲方向盤,放緩了聲音和麪色:“哦,我還以為以我們的年紀,你會更願意叫我叔叔。”
“!”這次辛寶珠真的是咬到舌尖。
捂著唇吃痛的倒吸兩口涼氣,辛寶珠才呲著一水兒小白牙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假笑:“怎麼會,您看起來這麼年輕,絕對不可能做我……”
叔叔兩個字講不出口,不怪辛寶珠對這稱呼敏感。
他們剛戀愛那會兒,她就很喜歡故意撩惹他。
每次在公共場合,都會當著服務生,禮儀小姐以及高爾夫球童的麵上,故意與他做親昵的模樣,自己貼過去,被他握住後腦親上來,還要軟軟推搡他怪叫一聲“叔叔,不要啦!我爸爸還不知……”
後來這句話也多次應用在床笠之間,靳政全身**,精壯的身材濕漉漉地掛著她的身上沁出來的濕汗。
好像發情不知疲倦,一隻大掌握住她的膝蓋用力分開,粗長的性器儘數搗進去,深入深出不夠,還要用另一隻手掐紅她的側臉逼問:“叔叔乾得深不深?恩?”
“怎麼不說話?”
前世今生兩個畫麵,但同一張嘴,同一個人問出了同一句話。
這音色重迭在一起,辛寶珠立刻感受到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還有種隱隱的心慌,自然絕不會承認是因為想到那種畫麵而呼吸急促,血液變熱。
連忙伸手拉下車窗,將頭扭過去冇話找話:“怎麼車裡味道有些悶,我們還是開窗吹吹風吧。”
其實悶嗎?不過是密閉的空間裡都是靳政身上的味道罷了。
靳政喜抽雪茄,又偏愛冷門男香。
身上總帶著木質的寂香,清清淡淡的,卻很有禁慾的誘惑。
前輩子也是辛寶珠最喜歡嗅的那種高級香。
她真的堪稱戀愛腦第一人,好些時候光是聞聞他味道,身子都能酥了一半。
可如今,辛寶珠不覺得這香氣的味道好,隻覺得鼻息受到侵擾,腦子像是被蟲蟻啃噬了,麻木不休。
窗子被一拉到底還不夠,辛寶珠像是溺了水,還在竭儘全力地朝著外麵呼吸。
靳政麵上本來就冇什麼特殊的表情。
此刻餘光望著她的舉動,剛纔那種神情軟下來的感覺也冇了,眼神裡的溫度不知不覺也冷了幾分。
車子速度提起來,既然她想吹,那就真的給她好一通狂風呲臉,眼睛都難睜開睫毛都要吹飛。
不過十幾分鐘已經拐上半山,一腳刹車停在蔡珍珍家的彆墅門前。
車身剛穩,辛寶珠髮絲淩亂,額頭更是差點磕到儀錶盤。
冇敢動怒撒潑,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容回頭同他道:多謝同再會。
可左側車門落鎖,來不及反應,旁邊靳政已經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像一片烏雲俯身壓過來。
臉同臉貼得好近,辛寶珠都從他墨黑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吃驚恐懼的表情。
靳政視力極佳,顯然也看到了她的驚恐和厭惡。
檀口微張,塗著淡茶色唇釉的嬌唇很飽滿,貝齒雪白,裡頭還袒露著半條殷紅豔色的軟舌。
她麵孔本來就生的嬌媚,此刻濃密的睫根簌簌發抖,用力瞪他自以為凶悍。
可同他看來這等小姑孃的表現,根本像是夏日裡撥開胞衣的荔枝,搖搖晃晃地掛在枝頭待人采擷。一口甜絲絲地吞進肚子。
哥哥?親近?小騙子這張嘴裡有實話嗎?
幾分戾氣從他的麵上一閃而過,就消融得無影無蹤。
這邊辛寶珠終於可以做到喉嚨發聲,聒噪之餘還不忘拿起手邊的鏈條包,瘋了似的向人家頭上怒砸,大叫:“你下流!無恥!”
靳政側了一下胸膛,虛閃一下冇有刻意躲過她的攻擊,捱了大約五六下等她冷靜下來,才單掌合上了副駕駛的手套箱,捏著指尖的信封道:“不必這麼激動,隻是幫忙取下禮物。”
辛寶珠捂著胸口,瞥到對方額頭紅了一片還在心有餘悸,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方纔舉動。
明明是該在婚前走高冷,婚後走傲嬌路線的靳政,要知道就連兩人第一次接吻,第一次**,都是她辛寶珠主動誘惑來的。
可剛纔這狗東西瘋了?為什麼會反常對她那麼輕薄?
呆呆地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抽出來,狐疑著看了兩眼,辛寶珠緋紅的臉色頓時變得好像吞了蒼蠅般重新冒出青色。
原來是誤會,冇什麼強吻和輕薄,隻存在於她充滿黃色的熟女腦袋裡。
人家真的隻是靠過來打開手套箱那麼簡單,而且確實有禮物給她,不是作假。
“你,你送我一批馬?”再用力賣嬌能緩和方纔的尖利嗎?
反正被誤會的當事人此刻周身氣壓已經冷到了冰點,犀利的眼神不忘瞥了一眼入會檔案上已經結算清楚的會費,唇角削譏。
確實是樁值得感謝的大禮。
何況辛寶珠本就喜歡馬術,出國前已經陸陸續續央求辛紹卿給她買了兩叁匹純血作為收藏,但矮腳馬這種不常見的品種,她真的還冇有涉獵過。
默了幾秒,靳政研判夠了她臉上五彩斑斕的表情。
纔有些好笑地抱起手臂問她:“我還以為是真的想同我親近,怎麼,你其實很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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