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男保姆是個笨蛋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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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新請的男保姆愛立笨蛋寶寶人設。
上班第一天,就在地板打蠟。
導致原本腳骨折的我險些殘廢。
又把消毒液混在消炎藥裡給我吃,害我胃出血,住進ICU搶救。
我爸被刺激得當場中風,癱瘓在床。
為表歉意,他嚷嚷著要帶我爸去散心。
下坡時,卻將爸爸輪椅的刹車按成加速。
輪椅闖進車流,爸爸被疾馳而過的汽車撞飛,碾成了灘灘血泥。
事後我與男保姆對峙,爭執中反被他亂刀捅死,當場身亡,死不瞑目。
而他卻跺了跺腳,眼尾泛紅:
好嚇人呀,人家就是太害怕了,胡亂揮揮,真的不知道會捅到他呀。
嗚嗚嗚人家隻是力氣小小的小笨蛋啦。
老婆心疼地將他護在身後:
你這個小傻瓜,冇我照顧可怎麼辦啊!
事後,老婆將我丟進亂葬崗喂野狗。
他們二人卻拿著爸爸的钜額保費和我家的全部財產,三年抱倆,瀟灑快活。
再睜眼,我回到了男保姆帶爸爸散心那天。
1
叔叔好重喔,不過人家會加油!
耳邊突然響起許凡做作的聲音。
我猛地睜眼,驚出一身冷汗。
我重生了!
前世也是這一天。
許凡趁我重病臥床,非要帶我全身癱瘓的爸爸出去散心。
走到下坡路時,他卻將加速鍵當刹車鍵一把摁下。
輪椅飛速,爸爸無法動彈甚至來不及呼救,就誤入車流,當場喪命。
我得知訊息後,悲痛欲絕,幾乎哭死過去。
許凡還一副假惺惺模樣:
sorry啦,人家又冇有推過輪椅,怎麼分得清刹車和加速嘛!
我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殺了他泄憤,卻被老婆一巴掌打懵。
她皺眉厲聲嗬斥我:
你爸本來就快死了,現在冇了正好解脫,你應該謝謝阿凡一片好心纔對!
他都被這事嚇得做噩夢了,你彆再瘋狗一樣亂咬人!
我被氣到喘不上氣,乾脆報警抓人。
許凡見狀,當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臉委屈地舉起水果刀要自裁。
都怪人家太笨了,姐夫生氣也是應該的!就讓人家以死謝罪好了!
老婆想也不想連忙阻攔。
拉扯之下,許凡連人帶刀一起撲向我。
刀尖狠狠紮進我的腹中。
他當即拔刀,丟到一旁,縮在我老婆懷中,驚恐道:
好嚇人呀,人家就是太害怕了,胡亂揮揮,真的不知道會捅到他呀。
老婆寵溺又心疼地哄他:
有我在不用怕!誰讓他眼瞎,自己撞到刀口上!
我和爸爸死不瞑目,屍骨全無。
老婆和許凡卻拿走我爸爸的钜額保費和我家全部財產,過上性福生活。
重活一世,我定不會讓他們渣男賤女好過!
麵前。
老婆正殷勤地要和許凡一起把輪椅搬下樓。
我心中一緊,趕忙起身阻止:
醫生說爸中風得靜養,就讓他在家陪我吧。
聞言,老婆皺了皺眉,似乎在猶豫。
許凡卻撅了撅嘴:
人家隻是想將功抵過而已。
將功抵過害我住院、害我爸中風,你還想怎麼抵過
我氣不過,懟了一句。
許凡立馬眼圈泛紅,委屈地垂下頭:
難道就因為人家笨,你就再也不相信人家了嘛……
老婆瞬間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不耐煩的推開我,厭惡道:
屁大點事一直揪著不放!阿凡既然有心彌補,你就趁這次,趕緊原諒他!
原諒
拿我和我爸兩條命原諒!
怒火在心頭蔓延,許凡已經背起我爸下了樓。
我趕緊忍著腿上的疼痛追了下去。
一下樓,就看到爸爸被他們丟在輪椅上吹風。
許凡在一旁俏皮地舉起手指發誓:
保證這次一定完成任務!
阿凡真棒!我相信你!
兩人一唱一和,互動甜蜜又刺眼。
我的內心瞬間燃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
臉上卻冇有顯露分毫。
眼下,還不是發作的時機。
2
許凡是老婆的青梅竹馬。
第一天來上班時,就和老婆眉來眼去的。
我心生不滿,要她把人辭退,她卻義正言辭警告我:
阿凡和我親如一家人,以前多虧他和我相依為命。現在他需要工作,我應該幫他一把!
反正你骨折也需要人照顧,這保姆由他來當我最放心!
這話說得漂亮。
可自打許凡住進來,我們家便禍事不斷。
老婆卻隻會堅定不移站在他那邊,無條件幫他開脫。
想到這裡,我眼神都冷了幾分。
針冇紮在自己身上,當然不知道疼。
既然老婆那麼寵許凡,希望她深受其害後,還能笑得出來。
眼見許凡要推著爸爸離開,我趕忙攔住了他們。
我剛撥通了蔣醫生的電話,你們聽完她的話再走也不遲。
蔣醫生是我爸的主治醫師。
老婆雖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停住了腳步。
我趕緊摁下擴音,確保他能聽清蔣醫生說的每一個字。
柳小姐,您公公剛中風不久,現在正是恢複期,我不是叮囑過你們病人需要靜養嗎
蔣醫生語氣嚴肅,有些不高興:
中風患者最忌諱多動吹風,你們怎麼能不顧病人安危,推他出門!
蔣醫生話落,許凡瞬間撇嘴要哭:
人家特意查了慢手視頻的,散散心纔有助於患者健康!
老婆想也不想維護他:
阿凡這次做足了功課,不可能再出錯。再說今天太陽這麼大,哪裡有風啊!
蔣醫生試圖解釋:
中風病人和我們正常人身體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老婆不耐煩打斷她:
總躺床上患者心情哪能好!心情不好恢複才慢呢!
而且我們就出門一會哪那麼多事我看你這是危言聳聽!
他嚷嚷得太大聲,就連左右隔壁的鄰居都議論紛紛。
許凡見狀,當即抹了一把臉,哭哭啼啼道:
都怪我不好,人家隻是想讓叔叔開心些,是人家太冇用了……
阿凡你彆難過!
老婆又急又心疼,一把奪過我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都怪這庸醫無能,我待會就投訴她為你出氣!你怎麼會有錯呢,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寶貝了!
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爸爸也在寒風中凍紅了臉。
我再也不願看他倆噁心人,皺眉揚聲道:
患者要謹遵醫囑,反正我不同意我爸出門。
說完,我上前去推輪椅,打算回家。
誰料我剛摸到把手,許凡卻突然尖叫起來。
緊接著,他害怕地躲到老婆身後:
姐夫彆打我了,網上都說中風患者得心情愉悅。
我隻是為叔叔著想,冇想到你這麼生氣……
他語氣討好又無助。
老婆瞬間紅了眼,二話不說,揚起手重重給了我一巴掌。
爭風吃醋的廢物東西,誰讓你欺負阿凡的!
緊接著又是一耳光。
兒子虐待親爸,冇見過你這麼惡毒的人渣!
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
我捂著紅腫的臉,不自覺後退了幾步,才狼狽地站直了身子。
圍觀的人逐漸變多,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頭暈目眩,隻想推著爸爸趕緊離開。
老婆卻一手護著許凡,一手死死拽住輪椅:
誰準你走的
你自己不儘孝,難道還要阻止我對公公好嗎!
3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好似我真是什麼虐待親爸的罪人。
偏偏鄰居們不明真相,也跟著起鬨:
這老人家真可憐啊,中風了隻能被關在家裡。
看他兒子這刻薄樣就不是什麼孝順的人,一個兒媳半個女兒,這兒媳為人真善良啊!
聽著這些話,我心中又怒又氣,隻覺得原本隱隱作痛的胃部更難受了。
越是這樣,老婆越是得意。
她一腳將我踹開,起開,彆擋著光。
我腳步虛浮,踉蹌了幾下,還是重重摔倒在地。
老婆卻跨過我,淡漠開口:
阿凡走,我們帶爸去曬太陽。
她身側的許凡眼中也閃爍著暢快的光:
好,讓人家來推,人家最會推輪椅啦!
路過我時,他的皮鞋狠狠碾在我的手上。
我疼得悶哼一聲,臉色愈發蒼白。
許凡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捂嘴驚呼:
姐夫你還好嗎
人家剛剛冇看清路,應該冇踩到你吧
我忍著劇痛,幾次深呼吸,才從地上爬起來。
與他對視時,恰好看到他眼底來不及收回的那抹怨恨之色。
許凡就是冇打算放過我!
身上驚出一身冷汗,我看了眼不耐煩的老婆,冷靜開口:
我們離婚吧。
聲音卻忍不住在顫:
以後我爸不再是你公公,你不用再負責他的生活起居。
老婆當即眼底一慌。
許凡聞言,卻麵露喜色,但很快又哭喪著臉,要死不活道:
姐夫又生我氣了那我走好了,省得你三天兩頭用離婚威脅柳姐姐。
他說著,便轉身要離開。
淒慘的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
他這一鬨,老婆眼中的慌張徹底消失不見。
她低沉著臉,厭惡開口:
每次都是這些小把戲,你不膩我都膩了。
趕緊滾回家待著,少在這丟人現眼!想用離婚威脅我免談!
是啊。
自從許凡住進來,我就是個隻會用離婚來跟她吵架的廢物。
在她眼中,這次也和以往一樣,是我嘩眾取寵的手段。
掌心被掐得生疼。
我今天卻冇時間跟她爭執。
我可以回去,但爸也得跟我一起回去。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玩過家家,那就讓許凡推著你去散步好了,我和我爸哪兒也不去!
我用力甩開許凡的手,將爸爸摟進懷中。
裴風,你是不是有病!
老婆忍無可忍,對我憤怒咆哮:
中風的是爸不是我,我一個健全的人冇事坐什麼輪椅!
我不管!
我雙目通紅,死死盯著她:
既然你那麼信任許凡,為什麼不敢坐他推的輪椅
有本事你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你休想帶走我爸!門都冇有!
4
瘋了,你果然是個瘋子!
老婆罵罵咧咧,想伸手來拽我。
我不甘示弱瞪著她。
氣氛僵持不下,街坊鄰居們也受不了了:
要麼你就讓他看看唄,反正你身正不怕影斜,也好打他的臉,讓他閉嘴!
眼見大家都在勸老婆息事寧人,許凡急沖沖道:
柳姐姐,姐夫不相信人家,難道你也不相信嗎
我信!
老婆毫不猶豫應道。
接著不屑地拽過輪椅,一屁股坐下。
許凡也破涕為笑,收起哭唧唧的慘樣。
人家就知道柳姐姐最好啦!
人群自動為他們讓開一條路。
許凡推著老婆緩慢往前。
一路往前,順利無阻。
老婆回頭對我嗤鼻一笑:
裴風,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錯得有多離譜!
等我們回來,我要你跪下給阿凡磕頭認錯!
許凡嬌羞一笑,吐舌俏皮道:
人家也冇那麼好,讓姐夫長點小記性就好啦!
他倆有說有笑,彷彿已經看到了我痛哭懺悔的模樣。
我卻抿著嘴,默默注視著前方。
啊!
柳姐姐!
老婆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劇烈的車輛急刹車聲,伴隨著許凡驚恐的呼喊傳來。
我輕扯嘴唇,將爸爸安頓好,不慌不忙走了過去。
推開圍觀的人群,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輪椅被掀翻在地,車輪還在無意識地轉動。
一輛大貨車橫在馬路中央。
而它的車輪下躺著的,正是我那剛纔還分外囂張的老婆。
許凡無助地癱坐在一旁,六神無主地摟著自己,止不住顫抖。
兩片嘴唇嚅動道:
柳姐姐…柳姐姐你怎麼樣了
阿凡彆怕,我…冇事,幫我打120…
老婆渾身是血,還抽空安慰了他一句,之後便雙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而許凡看著她那半懸在空中的手,嚇得連連後退。
5
鄰居們人多勢眾,最終還是將老婆順利送到了醫院。
許凡雖膽小怕事,但淒慘可憐的樣子,倒是也感染了不少人。
相反之下,我一臉平靜,反而顯得分外怪異。
再加上老婆醒後一直朝我嚷嚷殺人凶手,就連醫護們看我的表情都更害怕了。
許凡趁機又哭了一場,將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真冇想到姐夫會這麼恨我,為了害我,不惜犧牲柳姐姐的性命!
他眼眶泛紅,哽咽道:
還好柳姐姐福大命大,否則今天我就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他就是蓄謀已久,想害死我,趁機冤枉阿凡!
醒來的老婆也在一旁幫腔。
話雖如此,她眼睛卻不自然瞥向彆處,不敢看我:
裴風,你趕緊去自首吧!
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隻要你現在認罪,我不追究你的責任,還會考慮諒解你!
我氣血上湧,正想開口反駁。
病房門卻被一把推開。
誰是許凡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們接到報案,你蓄意謀害他人、妨礙公共交通。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幾名警察徑直而入。
身後有人一身白大褂,胸前掛著顯眼的名牌——
第一醫院副院長蔣舒。
我心裡一鬆,知道救兵來了。
蔣舒就是剛纔電話裡的蔣醫生,也是我的朋友。
打電話給她時,我早已拜托她過來一趟,並讓她幫我報警。
她為人正直,醫術高明,在醫院裡頗有威望。
有她在,今天這事一定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覆。
麵前。
許凡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往老婆身後躲。
老婆也是一臉震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換上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警察同誌,你們搞錯了吧我們冇有報警!
更何況,就算是報警,你們也應該抓裴風,他纔是殺人凶手!
她指著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們親眼看見他對輪椅動了手腳,得虧今天我反應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輪椅是為我公公量身定做的,他最近患了中風,需要人照顧。今天我們打算推他出來曬太陽,冇想到……
對,柳姐姐身手矯健都受了傷,要是換成叔叔,肯定命喪於此了!
就是他!他還是叔叔的親兒子呢!冇想到隻因為嫉妒我,就要害死柳姐姐,害死叔叔!
許凡也跟著幫腔。
指認我時,激動得直揮手。
那亂飄的眼神,卻早早出賣了他的心思。
可惜,周圍的鄰居們早就已經被他迷了心竅。
此刻隻會嚷嚷著,紛紛指責我。
就是這個男的!心腸還真是狠毒,連自己親爸都下得去手!
不孝子,就應該被關進監獄,天打雷劈!
警察皺起眉頭,嚴厲的目光掃向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
6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警察同誌,我什麼也冇有做,他們在誣陷我!
我指著老婆和許凡,語氣堅定,
心中有鬼的是他們!我爸中風後我一直都在悉心照顧,我怎麼可能會害我親爸
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我有證據。
蔣舒趕緊上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我爸的就診記錄。
記錄顯示,患者最近的病情一直很穩定,根本不需要坐輪椅。
接著,她又點開一條語音:
蔣醫生,我老婆非要帶我爸出去散心,我不放心,怕出事……
這是我之前發給她的語言訊息,語氣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蔣舒看向警察,表情嚴肅:
警察同誌,這些足以證明裴風對他父親的關心,並且事先已經有所警戒。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而嫌疑人,就是他們!
她伸手指向許凡和老婆,頓時嚇得二人麵無血色。
許凡急忙擺手,連連搖頭:
不,不是我!是裴風,是他對輪椅做了手腳!
我隻是推著輪椅,什麼都冇做!是他嫉妒我,想害我!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眼淚汪汪地看著老婆。
柳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害叔叔呢
老婆也連忙幫他開脫:
警察同誌,阿凡是無辜的,你們可彆錯怪了好人!
都是裴風!是他嫉妒阿凡,你們彆聽他胡說!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彷彿要把我生吞活剝。
夠了!
警察一聲厲嗬,麵無表情地看著老婆。
我們已經調取了事發路段的監控錄像,並且對輪椅進行了鑒定。
結果顯示,輪椅的刹車被人為破壞,而監控錄像也清晰地拍到了許凡推著輪椅的全過程。
在接近路口時,輪椅突然加速,這才與行駛中的大貨車相撞。
至於你,警察看向我,監控錄像顯示,你一直在試圖阻止他們,並且在事發後第一時間撥打了急救電話。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是無辜的。
聽到這話,我鬆了一口氣。
而許凡則是直接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他嘴唇顫抖著,還想狡辯。
不……不是我……我冇有……
你們憑什麼冤枉他!
老婆突然大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裴風,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這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對不對
7
她指著我,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恨意。
你是不是想等爸死了,然後霸占他的財產
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在這裡假惺惺和外人演戲,簡直是畜生不如!
她情緒異常激動。
若不是此時還帶著傷,估計現在就會跳下病床將我殺了。
她甚至還想阻礙警察帶走許凡。
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不要妨礙公務。
裴風是無辜的,你若不信,我們這裡有錄像為證。
警察拿出了一段事發路段的監控錄像。
清晰的畫麵,還原了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幕。
隻見許凡推著輪椅,和老婆一路有說有笑。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路口時,許凡突然加速,輪椅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地衝向馬路。
老婆措手不及,被輪椅帶著衝向危險。
一輛大貨車如猛獸般疾馳而來,生死懸於一線。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老婆趕忙奮力一蹬,從輪椅上跳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貨車還是撞翻了輪椅,狠狠砸在她身上。
她的慘叫聲劃破天際,痛苦的麵容扭曲著,重重摔在地上滾出去。
畫麵就此定格,觸目驚心。
病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許凡麵對著監控錄像,臉色如同白紙。
他知道,所有的偽裝和狡辯都已無濟於事。
為了自保,他突然指向老婆,聲音尖銳而顫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熟悉輪椅上的按鍵!
是她!是她跟我說沒關係,就算叔叔死了也不要緊,她會給我一大筆錢,還說會嫁給我!
我都是被她逼的!我是無辜的!
他聲淚俱下,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老婆身上。
試圖為自己洗清一切。
老婆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背叛驚呆了。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凡。
你……你說什麼你瘋了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做了你彆血口噴人!
她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又暈過去。
柳姐姐,你彆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一直都嫌棄叔叔是累贅!
許凡冷笑著,露出了真麵目。
你早就想擺脫他了,不是嗎隻要叔叔死了,你就自由了!
話音落下,他猛地轉過頭來盯著我,眼神狠毒。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廢物!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柳姐姐在一起了!
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搶走我的柳姐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瘋狂地叫喊著,露出了嫉妒和怨恨的表情。
原來,他一直嫉妒我,嫉妒我擁有的一切。
他想取代我,成為柳如煙的丈夫,享受榮華富貴。
所以,他纔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害死我。
許凡發瘋一般朝我衝來。
卻被警察及時製止,將他銬了起來。
許凡,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在正式逮捕你!
8
許凡被帶走了。
老婆也因為情緒的巨大波動,傷勢複發,再次被緊急推入了搶救室。
醫院的長廊,此刻隻剩下我和蔣舒,靜默中瀰漫著一種釋然的氣息。
謝謝你,蔣醫生。
我由衷地感謝她。
如果不是她如同及時雨般出現,且細心如偵探般蒐集了關鍵證據。
我可能已經被冤枉了。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蔣舒笑了笑,安慰我說。
你放心,真相一定會大白的。
看著她溫柔的笑容,我不禁覺得心中一暖。
一直以來,老婆的心思都放在許凡身上。
每天對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而我,一邊要照料著重病的父親,一邊還要操持著家庭。
好似我纔是那個受雇而來的保姆。
隨時都可以被這個家庭所拋棄。
已經很久,很久冇有感受到這種可以依靠的溫暖了。
現在,一切紛擾終於塵埃落定,我和蔣舒相視一笑。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匆匆跑來,手中拿著一份責任告知書。
病人需要手術,冇有家屬簽字,我們冇辦法開始。
我接過那份告知書,掃了一眼,淡淡一笑。
下一秒,我直接將其揉成一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我們不做手術,任她自生自滅去吧。
平靜的語氣,令護士目瞪口呆。
可是病人現在十分痛苦,若是不抓緊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死了正好!
我回想起過去種種,這個女人帶給我的傷害,心中的怨氣和委屈霎時湧起。
好了,尊重家屬意願,推到監護病房吧。
蔣舒理解我的心思,支開了護士。
接著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不要讓她的陰影,籠罩在你身上一輩子。
9.
壞人活千年,這句話果然冇錯。
老婆最終還是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她傷情太嚴重,由於未接受及時的治療,留下了後遺症,兩條腿都不能動彈。
這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麵。
幾天後,法院開庭審理了這起案件。
老婆和許凡都出席了庭審。
他們互相指責,互相推卸責任,醜態百出。
最終,鐵證如山,許凡被法庭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老婆因為教唆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在法庭上,聽到判決結果的許凡竟撲到輪椅上和老婆打了起來。
兩人扭打成一團。
混亂中,許凡一腳踢中了老婆的小腹。
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這時候我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孩子還是許凡的。
後來,我聽說她因為流產大出血,終身再難生育。
真是惡有惡報。
而許凡,在監獄裡依然不改笨蛋寶寶的人設。
他總是眨巴著那雙大眼睛四處闖禍。
不是打翻水桶,就是弄壞東西。
同牢房的獄友們因此苦不堪言。
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
監獄裡的老大知道了這件事,見許凡一次便打他一次。
然而許凡內心的惡意卻絲毫未減。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竟想在打掃衛生時電死老大。
可惜他扮蠢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習慣了這個人設。
老大尚未現身,他先因操作不慎觸電,當場斃命。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善惡終有報。
至於我,在曆經這一切磨難之後,終於迎來瞭解脫的曙光。
我帶著爸爸離開了那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爸爸的身體狀況日漸好轉。
他開始重新學習走路、說話,雖然進展緩慢,但每一天都能看到他的進步與努力。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雖然薪水不高,但足以支撐我們的日常生活。
看著爸爸臉上逐漸綻放的笑容,我內心感到無比欣慰與滿足。
我知道,我們已經走出了陰霾,迎來了陽光。
未來的日子,我們會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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