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美人,反派弟弟是陰濕病嬌 第49章 ——銬住她占有她
那句沙啞的問話,像一顆生鏽的釘子,帶著血腥氣,狠狠楔入蘇晚的心臟。
她看著眼前這個蜷縮在沙發上的少年,或者說,男人。
電影的冷光描摹著他蒼白的側臉,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那雙空洞的墨色眼眸裡,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片被燒儘後的死寂。
演員的素養,係統的任務,回家的執念,在這一刻被一種更原始的情感衝垮。
是心疼。
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在用一種自我毀滅的方式,向她發出最絕望的求救。
蘇晚深吸一口氣,在他身邊蹲下。
她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將他抱進懷裡。
“我在。”
“我不會不要你。”
她像哄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一下一下地輕拍著他的背。
懷裡的人身體僵硬,像一塊冰。
但很快,那塊冰開始融化。
他反手抱住她,手臂越收越緊,力道大得驚人,幾乎要將她勒進自己的骨血裡。
他將臉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身體因為某種極致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蘇晚沒有掙紮,隻是任由他抱著。
她想,就這樣吧,讓他發泄出來就好了。
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轉。
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她整個人掀翻,後背重重地陷入柔軟的沙發裡。
陸夜壓了上來。
他一條長腿強勢地擠入她的雙腿之間,用身體的重量將她死死禁錮。
蘇晚在掙紮中踢掉了拖鞋,光裸的腳心蹭過地毯,帶來一陣無力的戰栗。
蘇晚徹底懵了。
她驚愕地看著上方的人,那張俊美的臉近在咫尺,電視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將他映照得如同一個從黑暗中浮現的魔鬼。
他看她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受傷幼獸的哀求,而是一種**的,貪婪的,帶著癡迷與瘋狂的占有。
那種眼神,讓她毛骨悚然。
陸夜並不重欲,身體的溫度甚至比常人更低。
可他總想抱她,親她。
尤其是在此刻。
他不喜歡她的視線躲在捉不到的地方,總想用手逼迫她睜開眼睛,看他是如何粗暴地吮吸她的舌尖,吞嚥她的口水。
他不止一次想過,用皮帶,或者他衣櫃裡那些昂貴的手工領帶,把她纖細的手腕捆起來,綁在床頭。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捉住她。
才能滿足內心那份肮臟而恐怖的獨占欲。
還有更多,更荒謬,更無恥的幻想。
那些畫麵過於陰暗血腥,他甚至無法當著她的麵,在腦海裡過一遍。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對他那顆早已腐爛,正在瘋狂滋生著毒藤的心,一無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他正在變成一頭徹底失控的野獸。
“阿夜……你……”
蘇晚的聲音因為害怕而發顫。
“你先放開我,到底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一個充滿掠奪氣息的吻。
他猛地俯身,一隻手精準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冰涼的唇帶著濃重的酒氣,幾乎要貼上她的。
蘇晚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唇瓣,帶來一陣滾燙的灼意。
她嚇得心臟都停跳了。
她以為他要親上來了。
可沒有。
他的唇,停在了距離她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彼此的呼吸瘋狂交纏,曖昧又危險。
陸夜死死盯著她微微張開的、柔軟的唇瓣,那雙墨色的眼眸裡,翻湧著猩紅的瘋狂。
他想吻上去。
想用最粗暴的方式,撬開她的齒關,掠奪她口中所有的香甜。
可他的身體,卻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死死攔住,怎麼也無法再前進分毫。
刹那間,蘇晚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還以為他提前黑化成最終反派了,明明她的最終任務還沒做完。
這算什麼?
短短幾十秒鐘,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陸夜眼底的猩紅風暴,在經曆了極致的翻湧後,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強行壓製了下去。
他神色冷沉,一點一點地,極不情願地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然後,他緩緩直起身,目光幽暗地俯視著她。
蘇晚大口喘著氣,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清晰地讀懂了他剛才的意圖。
他原本是打算,用最冷漠粗暴的方式鉗製住她,毫不留情地親吻她。
所以,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陸夜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被蘇晚全然看穿。
他正在快速調整自己的表情,將那份幾乎要衝破牢籠的暴戾重新鎖好。
就在吻上去的前一秒鐘。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旁敲側擊問過蘇晚的理想型。
她當時歪著頭,笑著說,交往的前提,是尊重。
他必須尊重蘇晚。
至少,在明麵上,要讓她覺得自己被他完全地尊重著。
可是,她甜膩的唇舌近在咫尺,與他僅有一息之隔,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掠奪與占有的本性,在他的血液裡瘋狂叫囂。
掠奪。
尊重。
掠奪掠奪掠奪……
不。
要尊重她。
蘇晚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將目光從她柔軟的唇上,一寸一寸地撕扯下來。
陸夜知道自己從小就很奇怪。
被綁架後,隻不過是將他骨子裡的那種奇怪,徹底釋放了出來。
他一直對社會的道德準則視若無睹,從不認為自己需要對任何人承擔任何義務。
但他卻跟蘇晚建立起一種古怪的道德關係。
他開始為她的處境考慮,為她遏製那些翻湧不休的殺人衝動。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受限。
像是被迫從陰暗潮濕的角落裡走出來,開始學習並適應日光之下的種種規則。
但他同樣清晰地感到,這種限製是暫時的。
隨時會被另一種更強烈的衝動所取代。
抓住她,銬住她,占有她。
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那麼做。
在她無條件信任那個叫趙靜的女人時,他想那麼做。
在她同意跟學校裡那些愚蠢的男同學出去吃飯時,他想那麼做。
在她對著楚晏露出那種他從未見過的欣賞的微笑時。
他不僅僅想要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