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穿模後:我在蒙德追神翻車了 第5章 風神的請柬,居然不是約會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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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的請柬,居然不是約會邀請!
雲瑤回到風起地那間爬記常春藤的小屋
她踢掉沾著草屑的軟鞋,剛把烤麪包的鐵盒擱在木桌上,眼前便浮起淡藍色的係統麵板——原本“回家”的倒計時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鎏金邊框的新任務:“理解並守護‘自由’的真正意義——主線任務已解鎖。”
“這算什麼啊?”她踮腳戳了戳麵板,係統卻像徹底休眠了般冇再出聲。
風從半開的窗戶溜進來,掀起桌上未寫完的信箋,那是她前日給璃月故友寫的,墨跡被風揉成模糊的團。
“叩叩——”
敲門聲驚得她差點撞翻桌上的琉璃袋茶盞。
雲瑤手忙腳亂去扶,發頂的呆毛跟著晃了晃,透過磨花玻璃,她看見門外站著道清瘦的影子,淺綠的髮絲被風掀起幾縷。
“溫迪?”她拉開門,傍晚的風裹著蘋果酒的甜香湧進來。
吟遊詩人倚在門框上,指尖轉著張燙金請柬,月桂葉紋路在暮色裡泛著微光,“自由慶典的請柬,要當麵交給特彆嘉賓。”
雲瑤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前兩日係統剛提示任務變更,現在風神親自送請柬——她盯著那抹金漆,喉結動了動,喉嚨裡的“好”還冇說出口,腦子裡先炸出句:“這該不會是表白吧?”
話音未落,溫迪的笑先漫了出來。
他歪頭湊近,酒葫蘆在兩人之間晃了晃:“小瑤瑤的心聲,比風起地的蒲公英還藏不住呢。”
雲瑤的臉“騰”地燒起來。
她手忙腳亂去捂嘴,卻見溫迪屈指敲了敲請柬:“是讓你陪我應付那些穿天鵝絨馬甲的老古董。你總說他們‘表麵談自由,實則想把神像底座都鍍上金’,這不正好派上用場?”
“我、我那是吐槽!”雲瑤跺了跺腳,髮尾的絹花被氣得失了弧度,“誰、誰要當什麼特彆嘉賓——”
“可你方纔明明在想‘要是表白就好了’。”溫迪眨眨眼,把請柬塞進她手裡,轉身時衣襬掃過她手背,“明早去獵鹿人取鬆餅當早餐,我在風神像下等你。”
門“哢嗒”一聲合上時,雲瑤才發現自已攥著請柬的手心裡全是汗。
她對著空蕩蕩的門口咬牙:“係統升級怎麼不把心聲穿模關掉!下次再亂說話我就——”
“就怎樣?”
冷不丁的男聲驚得她差點把請柬揉皺。
雲瑤猛回頭,隻見迪盧克站在院外的菩提樹下,黑色披風被風掀起一角,手裡提著瓶未開封的葡萄汁。
他的目光掃過她攥得發皺的請柬,又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騎士團今晚要討論近期異常事件,琴團長讓我來問問你——”
“我、我突然想起來要給琉璃袋澆水!”雲瑤抄起門邊的噴壺就往屋裡鑽,卻聽見迪盧克低笑一聲:“異常事件裡,包括某位璃月客卿總在說‘不該知道的事’。”
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
雲瑤貼著門板滑坐在地,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
她想起今早路過騎士團辦公室時,透過虛掩的門聽見的對話——琴的聲音像冰錐:“她知道上週貴族私藏神之眼的事,知道砂糖實驗失敗的具l時間,甚至能說出我小時侯摔碎父親佩劍時的細節。”
“會不會是溫迪告訴她的?”安柏的聲音帶著疑惑,“畢竟風神總愛說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但溫迪不會泄露騎士團機密。”迪盧克的嗓音像磨過的劍刃,“更不會讓一個外來者,精準戳中每個貴族的痛腳。”
雲瑤當時攥著給可莉帶的嘟嘟蓮酥,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走廊,卻聽見琴補了句:“重點是,她每次‘說漏嘴’時,都像在故意讓我們聽見。”
“現在連迪盧克都開始注意我了。”雲瑤望著窗台上搖晃的琉璃袋,係統麵板突然在眼前閃爍。
她咬了咬唇,把噴壺往桌上一放——既然被懷疑,不如主動出擊。
第二日清晨,雲瑤抱著新烤的蜂蜜鬆餅站在騎士團門口。
她望著琴從走廊儘頭走來,黑髮紅繩在風裡揚起,便揚起甜美的笑:“琴團長早!我給您帶了鬆餅,加了雙倍蜜醬的。”
“謝謝。”琴接過紙包,指尖觸到雲瑤手背時微微一頓。
雲瑤垂眸盯著她腰間的騎士劍,耳尖微微發燙——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發動讀心術。
熟悉的嗡鳴聲在腦海裡炸開,琴的潛意識像被風吹開的書卷:“她的l溫比常人高兩度,和普通璃月人不通。昨天迪盧克說看見她對著風神像發呆,口型像是在背什麼台詞……”
“等等,”雲瑤屏息,聽見更清晰的片段,“溫迪最近總往風起地跑,難道她是風神安排的……”
“間諜”二字還冇鑽進耳朵,琴突然後退半步:“雲瑤?你臉色不太好。”
“啊,可能是早上烤鬆餅時被煙燻到了!”雲瑤慌忙擺手,額頭冒出薄汗。
她望著琴皺眉的模樣,心裡急得直轉:“再查下去我真要暴露了,得想個辦法轉移注意力……”
“需要我陪你去醫療室嗎?”琴伸手要扶她,雲瑤卻像被燙到似的躲開,抱著剩下的鬆餅往門外跑:“不用不用!我、我還要給溫迪送鬆餅呢!”
她跑得太急,發間的絹花掉在地上。
迪盧克從轉角的陰影裡走出來,彎腰撿起那朵花。
絹花內側用金線繡著極小的“瑤”字,針腳細膩得像是舊時光裡的手作。
他捏著花莖抬頭時,隻看見雲瑤的背影消失在風裡。
暮色漫過果酒湖時,雲瑤蹲在風起地的老樹根旁。
她揪著蒲公英的絨毛,看它們被風吹向風神像的方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笛聲。
“在想什麼?”溫迪的聲音裹著風落在她肩頭。
他不知何時坐在了她身後的樹樁上,酒葫蘆擱在腳邊,發間彆著朵新鮮的風信子,“是在想琴團長的懷疑,還是在想……”
“你怎麼總突然出現!”雲瑤被嚇了一跳,轉身時撞進他懷裡。
溫迪低笑一聲,伸手接住她要摔的鬆餅盒,另一隻手將請柬重新塞進她掌心:“我問你,願意來嗎?”
他望著遠方被夕陽染成金紅的風神像,聲音輕得像歎息:“自由不是風隨便吹吹就能守護的。有時侯,它需要有人站在神和人之間,說出那些……被風吹散的真話。”
雲瑤捏著請柬的手緊了緊。
係統提示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主線任務進度:0/100。”她抬頭時,看見溫迪眼底跳動的光,像極了風元素在晨曦裡的模樣。
“我去。”她聽見自已說,“但你得教我怎麼應付那些貴族——總不能每次都靠心聲穿模吧?”
溫迪笑了,伸手揉亂她的發:“明天開始,我在風神像下教你。”
夜風掀起他的衣襬,雲瑤望著被風吹得搖晃的風神像,突然想起慶典需要準備的演講稿。
她摸著請柬上的月桂葉紋路,在心裡默默盤算:“得先寫個草稿,最好在風神像下練習……”
風捲著她的心聲掠過草地,驚起幾隻夜梟。
它們撲棱棱飛向星空,將她未說完的話,輕輕擱在了即將到來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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