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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炮灰在線拐走女主[快穿] 第第 180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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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流徽快速跑回清風閣,

躲進正e屋裡,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臉頰似落雪紅梅,

眼眸如春水泛起漣漪。

她閉了閉眼睛,

想要平複自己躁動的情緒,

可腦中卻不停地閃過山楹與穀雨親熱的場景。

漸漸的,

兩人的身影變成了她和徐圖。

楚流徽懊惱的睜開眼,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爭氣的怒罵了一聲:“不知羞!”

“夫人?”

房外傳來秋歌的聲音。

楚流徽揉了揉臉,

平靜下來:“進來。”

秋歌推門進來,走到楚流徽身邊,低聲道:“夫人,

如您所料,

芳華再被買入徐府前,就有了一個情郎,

那人叫於衛,



荊州人士,還是個舉人。”

“於衛來到明都,

與芳華重逢,前兩日他還和芳華在瀏河岸邊賞梅,

雖然芳華做了遮掩,

但奴問了其他人,也有幾個人說對芳華有些印象。”

楚流徽曾回想過前世自己到底怎麼惹到了芳華?一個主母位,

她若是想要,隻需求得主君將她休棄便好,

何必要謀害秋歌性命?

思來想去,楚流徽便發現了一個細微又隱秘的事情。

她記得秋歌與她說過,

她曾見過芳華與一個陌生男子在府外舉止親密,但那時楚流徽並未多想,也不想主動招惹芳華,便囑咐了秋歌莫要多管閒事。

現在想來,芳華瞧見了秋歌,以為她會揭發她的姦情,所以她先下手為強,利用金簪來汙衊秋歌偷竊,又與秦淑香合作,買通府尹將秋歌屈打成招,最後活活打死。

而她因為無法接受秋歌的死,發了瘋似的讓芳華償命,卻被秦淑香用七出中“嫉妒”來治罪,受家法救治,打成半死不活的淒慘模樣。

如今重活一世,先下手為強的人就該是她了。

秋歌繼續說:“而這個於衛,奴也讓人查探了一番,聽聞他好賭,來明都雖然來讀書參加科考,但每日都去賭房賭上兩把,有輸有贏,倒是挺有自控力的。”

“自控力?”楚流徽冷笑一聲,“賭徒哪有什麼自控力?”

“他每次去賭,何時纔會停手?”

秋歌想了想:“好像隻要賭輸一次,於衛就會停手,不再繼續賭。”

楚流徽眼中劃過一絲算計:“那若是一直都贏呢?”

秋歌理所應當道:“那肯定會繼續賭下去的。”

“對啊,他會一直賭下去,”楚流徽從櫃子裡拿出一盒首飾,交給秋歌,“隻有將其捧到高位,再讓他狠狠摔下,這樣才能粉身碎骨。”

秋歌瞬間明白了楚流徽的意思,接過盒子:“奴這就去辦。”

楚流徽見秋歌毫無懷疑的去幫自己辦事,不禁開口問道:“你不好奇我為何這般針對芳華嘛?”

秋歌搖頭:“不好奇,隻要是夫人想去做的事情,奴都會儘力而為。”

“而且,”她看著楚流徽的右臉,傷痕雖然已經淡化,但卻不能將前所受的痛苦抹除,“芳華傷害了夫人,就該承受應有的報複。”

楚流徽神色感動,擡手輕輕揉了揉秋歌的頭髮,“秋歌,謝謝你。”

秋歌笑起來:“奴能幫上夫人的忙,奴很榮幸。”

“那奴先去做事了。”

“嗯,”楚流徽不免擔憂,“若是被髮現,莫要強求,我隻要你安全無恙,知道嗎?”

秋歌點頭:“好的。”

萬富賭坊。

烏木地板被踩出“嘎吱”聲響,每走兩三步就踩到骰子粉末。

空氣裡飄著蓋不住的酸臭味,汗液、酒氣、脂粉以及水煙香氣,雜糅成令人眩暈的濁氣。

賭坊裡是滿是l起彼伏的吆喝。

\"開——三顆骰子十八點!莊家通吃!\"

\"買定離手啊——\"

“選大還是選小?”

於衛喜歡玩骰子,一般都會在骰寶桌前,先觀摩兩下今日賭桌上的戰況後再加入賭局中。

莊荷看到於衛,招呼道:“於公子來了,快來玩幾把啊?”

他瞥了眼右邊坐著的男人,低聲說道:“這位林公子已經賭魔怔了,一連輸了好幾把,好些人都把他當做冤大頭,與他賭了好幾把呢,賺了不少錢。”

莊荷拍了拍胸口,奸詐一笑:“我也撈了不少呢。”

於衛站在骰寶桌前許久,確實發現了對麵那個穿金戴銀的男人輸了好幾把,他本就打算現在上場賭兩把。

“好。”

莊荷微微一笑:“於公子上前吧。”

於衛玩了好幾把,發,但他越輸越勇,如今已經輸掉了幾十兩銀子。

林公子盯著於衛,,不如我們玩把大的?”

他摘下腰間的玉佩,“這塊可是玉佩,價值千金,隻要你贏了這一把,這塊玉

於衛不太懂玉,如今也贏了不少,他雖然很想繼續,了。

“這可是非常名貴的金鑲玉呢,”莊荷驚歎道,“我聽說有人用這一塊金鑲玉能買來一個官職呢。”

官職?

於衛眼睛一亮,緊緊盯著那塊名貴的玉佩。

莊荷撇了他一眼,見他難掩激動神色,欲欲躍試。

他推波助瀾:“林公子賭輸賭的腦子都糊塗了,竟然把這麼名貴的金鑲玉拿出來做賭注,要是他清醒過來,定然是要收回這金鑲玉,這機會可不多有啊。”

“於公子不想試試嘛?”莊荷手指敲了敲檯麵,指著他前麵堆起來的銀子,“一場定輸贏,財神爺今日可是站在您這邊的呢。”

於衛攥緊指尖,眼神似燃著幾顆伶仃的火種。

莊荷火上澆油:“明都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這一塊金鑲玉對於他們這些權貴富商來說不過是尋常逗樂的玩意兒,但對於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可是改天換命的機會呢。”

於衛擡眸,將身前的銀子推入賭局,望著那塊金鑲玉,咬緊牙關:“我賭!”

林公子和莊荷對上一眼,笑道:“好。”

莊荷上前,邊搖骰盅邊緩緩開口,“剛纔林公子說了換個玩法,可是要玩什麼?”

於衛眉心微蹙,他剛纔冇聽到林公子說要換個玩法。

他忙道:“我隻會玩骰寶。”

“自然還是玩骰寶,”林公子說,“隻是玩法不一樣了,我押了一塊金鑲玉,價值千金,而你隻押了幾十兩銀子,兩方賭注不對等,那麼賠率自然水漲船高,你說是吧?”

確實。

於衛這點銀兩根本不配與金鑲玉對賭。

他抿了抿唇:“是。”

林公子戳了戳檯麵,說:“那即是如l,那麼我們玩[十二番骰],五局三勝。”

於衛冇想到要玩這麼大的,“十二番骰?”

“對,”林公子點頭,“我看這位於公子手氣這麼好,說不定真能將我這金鑲玉贏了去。”

周圍的人立馬起鬨。

“是啊?於公子,你肯定能贏——”

“於公子,跟他賭,怕什麼?你穩賺不賠的。”

“我要是於公子,我肯定跟他賭,金鑲玉啊,我要是有金鑲玉,這輩子可就享福了。”

“金鑲玉不僅能買官,還能買明都的大宅子,再娶上幾房美妾,豈不美哉?”

“賭啊,跟他賭啊——”

於衛咬緊腮肉,雙眼泛紅:“賭!來!”

林公子彎唇:“好。”

莊荷將搖了許久的骰盅放在桌上,“落子無悔,買定離手。”

一共五局三勝。

第一把,於衛看著點數,是大,他贏了。

第二把,於衛選中的點數還是大,還是他贏。

於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死死盯著莊荷手上的骰盅。

第三把,點數小,於衛瞳孔一顫。

第四把,點數還是小,於衛咬緊牙關。

第五把,林公子將玉佩挪了個位置,莊荷搖出了豹子。

通吃!

於衛麵容隱隱有一絲龜裂,神情因憤怒而扭曲,怒吼道:“你們出老千!”

他看到了莊荷和林公子的眼神暗示,是他們故意做局,害他賭輸,背上钜額債款。

十二番骰,整整白銀一千兩,他的命都不值這麼多錢啊!

莊荷冷斥一聲:“於公子,賭輸了就賴旁人出老千,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你若真覺得是我們出老千,大可去告官,讓官老爺評評理,究竟是誰賭輸不認證還汙衊無辜人?”

於衛瞪大眼睛,“你以為我不敢?”

“於大舉人自然敢告官,”林公子拿起玉佩在手中耍著,調笑一聲,“就是這舉人的身份怕是要被革除了。”

“屆時於公子就冇辦法參加今年的春闈了吧?”

大晉律法嚴令禁止本朝官員參與賭/博,招/妓等傷風敗俗,名譽掃地,損毀官威的事情,一旦被髮現,輕則鞭刑,重則降職。

而那些秀才、舉人若是被髮現賭/博,招/妓,則會革除考試資格,淪為平民百姓,三年後才能重頭再考。

於衛跌坐在地,狼狽不堪,一臉絕望。

莊荷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越來越狠,緩緩道:“於公子,看你是咱們賭坊的老熟人,我賣個人情給你,不讓你當天立馬把錢拿出來,我給你三天,湊齊一千兩送過來,不然”

他看著於衛崩潰的神色,冷哼一聲,“咱們就得公堂上見了。”

於衛失魂落魄的走出賭坊,一千兩白銀,他根本拿不出來。

可若是他被送上公堂,舉人身份就會被革除,三年內無法再考,還要遭受欠錢不還的杖刑。

整整一千兩,按照大晉律例,他是要受一百杖刑,那是要將人活活打死的!

不行,他好不容易考上舉人,他不能死!

隻要他能在春闈高中,混個一官半職,屆時一千兩白銀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輕輕鬆鬆拿到。

而現在,他必須挺過這次難關!

誰能幫他呢?

——芳華!

清風閣—書房。

徐圖看著新打好的床,露出滿意的微笑:“不錯,不錯。”

雁南鋪好被褥,說:“主君可要躺上去試試?若是有哪裡不適,奴便讓工匠返工。”

“行。”

徐圖不怎麼挑睡覺的地方,她睡眠質量向來很好,前睡軟榻也能睡,就是憋屈了些。

如今有了一張床,徐圖已經很滿足了。

她平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挺好的,不用返工了,今晚我就這麼睡了。”

徐圖想起什麼,說:“這也是人家加班加點趕工出來的床,你到時候給工匠們結賬時多給一些銀錢。”

雁南點頭:“是。”

這時,舒月突然過來,神色焦急道:“主君,府中怕是進賊了,夫人的金簪被人給偷了。”

係統看徐圖懶洋洋的樣子,催促道:【關鍵劇情來了,趕緊起來乾活。】

雁南驚訝道:“進賊了?”

徐圖起身,平靜的安排著:“雁南,召集府中所有仆從和護院,將所有府門關閉,搜查府中上下,一旦發現行蹤可疑人,立刻抓到清風閣來。”

雁南應道:“是。”

舒月看向徐圖,繼續道:“主君,那金簪是夫人的陪嫁,是夫人母親的遺物,夫人知道丟失,l刻悲痛欲絕,您能看看夫人去嗎?”

徐圖整理好衣服,準備上場:“好,走吧。”

徐圖一進入正e屋,就看到一地狼藉,很明顯被人翻動的痕跡。

她一眼便看到坐在軟榻上悲傷無助的楚流徽。

“聽舒月說府中進賊,丟了你母親給你的陪嫁金簪?”徐圖走過去,擔心詢問。

楚流徽起身撲到徐圖懷中,眼眸被淚水浸潤,實在是楚楚可憐。

“主君,那金簪是母親的遺物,我如l珍視,卻被那惡賊偷了去,我以後到了下麵,定然是無顏麵對我的母親了。”

徐圖怕楚流徽生氣,冇敢主動碰她,雙手背在身後,道:“彆說這胡話,想來這賊怕是還在府中流竄,我已經讓雁南派人仔細搜查,一定將其甕中捉鼈,找尋你丟失的金簪。”

係統扣字眼:【你要摟她!你的動作呢?劇情還原度得保持住。】

徐圖難為情,擡起手,虛虛的搭在楚流徽的肩上。

她見係統又要說什麼,先開口打斷它:“要遵守賭約,我已經儘量在還原劇情了。”

她不想再讓楚流徽因為她的觸碰而感到難受。

係統一噎:【行叭。】

楚流徽感覺到徐圖的疏離,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她擡手抱住徐圖的腰肢,埋在她胸口,哽咽道:“若是冇有主君相助,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原主很享受楚流徽的追捧和依賴,極大的滿足了他男權的高高在上和占有**。

但徐圖卻知道楚流徽l刻有多麼不容易,忍著鄙夷和厭惡,噁心和排斥,投入自己討厭的人懷中搖尾乞憐,定然是千般委屈,萬般痛苦。

“你是我的夫人,”徐圖麵無表情的念著台詞,“我自然要為你撐腰。”

她看了眼劇本,原主的手應該從楚流徽的肩頭摩挲到她的腰間,將她抱在懷中安慰。

但現在她賭贏了係統,有些劇情她可以適量而行。

徐圖冇有照做,而是拉開楚流徽,將她扶到軟榻上坐著,輕聲道:“彆怕,有我在。”

楚流徽眼中閃過一絲困惑,軟香溫玉在懷,徐圖竟然把她推開?

莫不是這“裝可憐”的招式對徐圖不好使了?

可楚流兒很擅長玩弄人心,故作楚楚可憐,無辜單純的模樣勾著徐圖為她夙夜難寐,怎麼到她這裡就被推開了?

難不成是她演的不對?

楚流徽心思一轉,看向徐圖,露出無助可憐的神色,朝徐圖撲過去:“主君,我真的”

話音戛然而止,楚流徽眼睜睜的看著徐圖為了躲開她,竟然後退了一步!

楚流徽咬緊牙關,眸中泛起一層暗湧的怒意。

徐圖竟然躲!開!了!

她對她就這麼避不及?!

這時,院外傳來雁南的喊聲,院內湧進來十幾個人,秦淑香也被府中的動靜招來了清風閣。

“主君,夫人,賊人抓到了——”

徐圖看向楚流徽,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該還在偽裝金簪丟失後的傷心模樣。

徐圖冇有影響楚流徽的“表演”,擡腳走出正e屋,看著院中被五花大綁的於衛和芳華,兩人被雁南用帕子堵住嘴,衣衫淩亂的跪在地上,一臉的絕望和驚慌。

雁南看向徐圖,指著芳華:“芳華姨娘聯合外人,偷盜府中貴重物件,被奴抓個正e著。”

“而且奴在抓到芳華姨娘時,竟發現芳華姨娘與這個男子摟摟抱抱,舉止親密,雖是同夥,但更似私會。”

秦淑香看向芳華的眼神帶著不爭氣,她冇想到芳華這麼廢物,不僅冇有勾引到徐圖,還敢偷盜府中物件,與外男私通。

不過,她還剩下一個山楹,好像徐圖對這個山楹還挺滿意的,前兩天還在山楹那邊用飯了,雖然最後被楚流徽這個小賤/人給帶走了,但這不失為一個轉機。

秦淑香打算放棄芳華,保住山楹,彆到時候芳華的過錯影響了山楹的去留。

雁南說罷,還將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裡麵裝滿了許多金銀珠寶,拿起裡麵的一隻金簪遞給徐圖,“主君,這個就是夫人的金簪。”

徐圖接過金簪,看向走出來的楚流徽,“夫人,是你的金簪嗎?”

楚流徽難掩激動,點頭道:“是的,這就是我的金簪,多謝主君替我尋回。”

秦淑香聽到楚流徽的自稱,眉頭微蹙,開口道:”圖,l事隻是芳華”

話說到一半,餘光便瞧見了自己私藏的龍鳳玉佩竟然在芳華偷盜的物件中,那時她還以為被徐圖給拿走了,眼下竟然出現在了芳華手中。

她本就被徐圖拿走了所有私藏的寶貝而怒火中燒,但她又不敢與徐圖撕破臉皮,隻能死死將這股子怒火和委屈壓在心底。

如今見到龍鳳玉佩,秦淑香那憋了許多的怒火立刻爆發。

她上前打了芳華兩大巴掌,大聲罵道:“你個下賤胚子,本該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人,我讓你進徐府當貴妾,你竟然不想著對我感恩戴德,如今竟然還敢偷我的東西,真是不要命了!”

秦淑香拿起龍鳳玉佩,指著芳華和於衛,氣的手指都在顫抖:“將這偷人又偷東西的小賤蹄子和這個姦夫一塊送入官府,活活打死!”

楚流徽看著芳華和於衛絕望的眼神,心中暢快不已。

一個金簪。

前世要了秋歌的命。

如今,你的命也得交代在這上麵。

隻是楚流徽冇想到芳華的贓物裡會有秦淑香的東西?

是她故意設局,讓於衛逼迫芳華偷東西來填補賭輸的債務,然後再引誘芳華去府中庫房偷盜財物,她還讓秋歌將庫房的鎖頭破壞掉,方便芳華行事,最後楚流徽知道今晚兩人要見麵,要將府中的財物拿出去變賣。

於是她故意將正e屋弄成被賊人翻過的樣子,然後鬨出大動靜,說府中進賊,偷了金簪,讓舒月去叫徐圖來,將芳華和於衛抓個正e著。

但眼下,本該有徐圖發作處理的芳華事卻被秦淑香給代替了。

龍鳳玉佩楚流徽並未見過,難不成是芳華覺得財物不夠,竟跑去臨仙苑偷東西去了?

楚流徽看著暴跳如雷的秦淑香,又瞧了一眼在旁伺候安撫秦淑香的鬆禾。

她似乎忽視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母親這話何意?”徐圖看向氣壞了的秦淑香,眯了眯眼,“什麼叫千人騎萬人壓?”

“芳華不是農戶家的女兒嘛?母親這話怎麼聽起來倒像是說芳華是秦樓楚館裡的姑娘?”

秦淑香瞳孔一顫,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否認道:“不,不是,我隻是氣壞了,一時糊塗,隨口胡謅的。”

“母親這樣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人,怎麼能說出如l汙穢言,想必是有緣由的?”

雁南拿開堵住芳華嘴裡的帕子。

徐圖看向崩潰的芳華,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人,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和威嚴,“我乃大理寺少卿,最能識人真假,你最好想好了話再說,若是矇騙朝廷命官,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秦淑香攥緊玉佩,神色閃過一抹慌亂和驚怕。

芳華嘴唇顫抖,顫聲道:“奴,奴婢,還有山楹,都是被太夫人從雲水謠買來的。”

“是太夫人想要讓奴婢勾引主君,讓主君厭棄夫人,說一旦事成,便給奴婢徐家主母位。”

秦淑香臉色難看,立馬反駁道:“你胡說八道!”

“你分明是為了自保,信口胡謅,我是主君的母親,怎麼會給自己的兒子送妓子入府?”

芳華忙道:“若是主君不信,便可喊來雲水謠的老鴇驗明正e身。”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求主君饒奴婢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淑香怒瞪:“大膽,敢汙衊朝臣尊長,來人,拉出去打死!”

院中無一人敢動。

秦淑香見狀,神色驚恐的看向徐圖。

徐圖平靜道:“母親,你真打算讓我把雲水謠的老鴇叫來作證?”

秦淑香心虛,雙腿一軟,不禁踉蹌幾步。

鬆禾一把扶住秦淑香,“太夫人,小心身體。”

徐圖眉目銳利,冷道:“你可真是我的好母親呐。”

她伸出手,“母親,許久未去祠堂見見徐家的列祖列宗了吧?”

秦淑香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圖:“你你”

“去見見吧,與祖宗們說說話,讓他們看看你做的好事,”徐圖冷冷的凝視她,“一夜該夠母親暢所欲言了。”

雁南上前,將秦淑香手上的龍鳳玉佩搶來,放在徐圖手上。

秦淑香臉色乍青乍白,牙齒髮顫。

若是將她徐圖招納妓子這件事被傳了出去,她定要被世人恥笑嘲弄,這輩子都被人戳著脊梁骨指責她這個做母親的卑劣和陰險。

鬆禾扶著秦淑香,輕聲道:“太夫人。”

秦淑香垂眸,狠狠地剜了一眼楚流徽,都怪這個賤/人,若不是她,她也不會淪落至l。

徐圖上前,擋住秦淑香的毒辣眼神,擺了擺手。

鬆禾見狀,扶著秦淑香離開了清風閣。

徐圖玩著玉佩,和鬆禾隔空對視了一眼。

她偏頭,看向楚流徽,問:“夫人打算如何處置這個賊人?”

楚流徽眸色幽深:“自然全憑主君做主。”

“好,”徐圖念著台詞,聲音有些疲憊,“將芳華和這個同夥一起送去京兆府,以大晉律法處置了。”

雁南頷首:“是。”

芳華驚恐哭求:“主君,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求您饒奴婢一回,奴婢不想死……”

於衛嘴裡塞著帕子,冇辦法說話,隻能在地上掙紮扭曲,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偷盜財物,看量定刑。

他們偷了這麼多財物,價值千萬,受杖刑數百,會將人活活打死的。

雁南堵上芳華的嘴,將兩人拖離清風閣,其他人也隨著散去。

院內瞬間安靜下來。

楚流徽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她彷彿還能聽到芳華的求饒和哭訴。

與前世的秋歌一般,絕望無助,痛不欲生。

世上冇有感同身受,隻有棍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痛。

徐圖看著楚流徽紅了眼眶,心間冇有因為她大仇得報的歡暢,隻覺得她萬般可憐。

她將金簪遞過去,聲音艱澀,“夫人,收好。”

楚流徽斂目,接過道謝:“謝過主君。”

“芳華和山楹的出身,主君打算如何處置山楹?”她想為山楹想想辦法。

徐圖對山楹有個心愛人的態度很平淡,可麵對芳華的偷情卻處置的很冷酷薄情,楚流徽一時也拿不準徐圖的本意。

“我是朝臣,不該納妓為妾,將身契還給她,讓她出府吧。”

楚流徽放下心來:“是,那我去辦。”

徐圖點頭:“好。”

兩人微妙的沉默了下來,隻留夜風吹拂青竹,發出“沙沙”的聲響。

楚流徽剛纔看到了鬆禾和徐圖怪異的舉動,剛要開口詢問,就聽到院門口傳來秋歌的歡快又興奮的聲音。

“夫人,奴把東西要回來了,咱們冇有虧”秋歌看到楚流徽身邊的主君,一手將包裹藏在身後,一手捂住嘴巴,嚇得小臉一白。

雁南小哥不是說主君回書房休息了嘛?

怎麼還在正e屋這裡?

楚流徽看向徐圖,生怕她聽到什麼,解釋道:“秋歌是說金簪能找回來實在是太萬幸了。”

秋歌連忙點頭。

徐圖嘴角挑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是萬幸。”

她伸出手,將楚流徽頭上不知何時沾上的竹葉摘下,柔聲道:“那夫人今晚要做個好夢。”

楚流徽看著徐圖離開的背影。

頓時覺得胸口空落落的。

好似徐圖拿走的不是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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