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炮灰在線拐走女主[快穿] 第第 229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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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圖——”
遼闊的草原上有人高聲呼喊著,
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興奮。
那人騎馬而來,俯身說道:“一年一度的“天知節”就要到了,縣令說了,
這次在天知節中所用的牛羊都由你來宰殺,
說你手藝高超,
通過你手上宰殺的牛羊都很好吃,
肉質鮮美。”
徐圖震驚,立刻反駁道:“什麼玩意?都讓我宰殺?天知節的群宴上要殺100頭羊和100頭牛,我就是三頭六臂也冇辦法在幾天裡完成啊?”
“徐醫,
我的小牛怎麼了?”旁邊的孩童拉住徐圖的手臂,神情焦急道,“我的小牛能活下去嗎?”
“能,
”徐圖回頭看了眼癱倒在地的小牛犢,
“你給它少吃些青草,青草中含有較高的水分和纖維含量,
會增加小牛的腸道負擔,
就容易拉肚子。”
“真的嗎?”孩童驚喜道,“就是因為我的小牛吃太多了?”
“嗯,
”徐圖擦了擦手,“不會危及小牛的生命,
你讓它少吃點就成。”
“你這個病不重,
診費就收你5枚銅板。”
孩童意外道:“隻要5個銅板嗎?”
“對,5個銅板。”
孩童攤開握緊的手掌,
剛好有5個銅板,“我有。”
徐圖接過:“好了。”
她拎起藥箱,
轉過身,瞧見給她帶來噩耗的亞力坤在她背後杵著。
“你怎麼還在這兒?”
亞力坤牽著韁繩,
跟著徐圖:“那是哈裡克的小兒子薩亞吧?你是故意隻報了5個銅板吧?”
他分明瞧見那薩亞手上也就5個銅板。
徐圖慢悠悠的走著:“嗯。”
“徐圖,你真的很神秘,明明是個屠夫,卻還是個醫者,不僅能救人還能給畜生看病。”
徐圖看著廣闊無垠的草原,淡聲道:“人與動物冇什麼區彆。”
亞力坤撓撓頭:“什麼叫冇區彆?”
這個要追溯到人類起源,以她對亞力坤腦子的瞭解,說的再多亞力坤也會聽不懂,所以徐圖乾脆不解釋。
“你聽聽就行,冇必要懂。”
亞力坤撇嘴:“你總是這樣神神叨叨的,怪不得鎮上有人說你像神棍。”
“你肯定是從中原那邊學到了壞東西。”
徐圖白他一眼:“你老跟著我乾什麼?”
亞力坤想起重要事情,忙道:“天知節。”
“我一個人哪能殺得了200個牲畜?”徐圖無語道。
亞力坤拍了拍自己:“我和我的兄弟可以幫你呀,你動刀放血,分割的活我們來。”
“縣令就是看上你的手藝,你可以讓牲畜死的安詳,所以它們的肉很好吃。”
徐圖糾正:“那不叫死的安詳,那叫它們來不及恐懼。”
她現在宰殺牲畜的手藝已經爐火純青,不僅隻殺豬,還開始宰殺牛羊等牲畜來賺錢。
以她的刀法和手藝,更為迅速、高效且精準,能夠最大程度地減輕牲畜的痛苦和恐懼,從而減少對肉質的不良影響,不會出現肉質酸澀,肉色灰白、質地變軟等不好的口感,所以塔圖縣的人想要宰殺牲畜的時候都會找徐圖。
“聽不懂,”亞力坤以前還會追著問徐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他直接聽不懂就忽略,“這個可是我好不容易幫你爭取到的賺錢機會。”
“你不是要攢錢娶媳婦嗎?”
徐圖腳步一頓:“這個活能給錢?”
天知節可是塔圖縣的傳統節日,她以為這種宰殺牲畜的活是“義工”。
亞力坤理所應當道:“當然要給錢呀。”
“咱們塔圖縣的縣令可是很大方的。”
他滿臉激動,“以前天知節隻能吃幾十頭牛羊,現在這個新縣令來了,能吃200頭牛羊呢。”
塔圖縣前的縣令好像是秦肇的遠方親戚,在燕京犯了錯被貶謫到玉疆塔圖縣裡當個小縣令,三個月前,這個縣令被罷免了。
聽說是秦家被皇室厭棄,就連那個麼主駙馬都被降罪,險些冇了性命,最後被秦家從天牢裡擡了出去,而秦家所有人也被禁軍趕到了儋州,終身不得踏入燕京地。
塔圖縣便來了個新縣令,從燕京而來。
新縣令對待百姓很友善也很勤勉,塔圖縣的人民很喜歡這個新縣令。
如今這個新縣令還增加了天知節宰殺牛羊的數量,並且節日裡所需銀錢都由縣衙出資,使得新縣令更得民心。
徐圖好?”
“50兩。”
徐圖眼睛一大:“真給啊?”
“真給,”亞力坤從懷裡徐圖,“這是定金,25兩,縣令讓我交給你的。”
這活我接了。”
亞力坤放下心來,轉頭又問了彆的:“徐圖,你來玉疆都快一年了,每天都在忙著乾活掙錢,你到底要攢多少錢娶媳婦啊?”
“咱們塔圖縣的姑娘們都覺得你長得好看,有的人還說不要彩禮嫁給你呐。”
徐圖眼中充滿了希望,說:“等乾完天知節這個活,我就攢夠了錢,我也要離開玉疆了。”
亞力坤驚訝道:“你要離開玉疆?你要去哪裡?回中原嗎?”
“嗯。”
“你為什麼要回去?”亞力坤不捨的看著他,“我捨不得你,我的好兄弟。”
徐圖拍了拍他壯碩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天下冇有不散的宴席。”
亞力坤疑惑:“什麼意思?”
徐圖:“”
她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是我非走不可的意思。”
“為什麼要走?玉疆多好呀,你不是說玉疆是你的故鄉嗎?”
“可我的親人在中原,”徐圖望向燕京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思念,“那裡纔算是我真正的故鄉。”
“親人?”亞力坤困惑不已,“你不是說你父母早亡了嗎?你還有親人在中原?”
“有呀,”徐圖腳步輕快的往家裡趕去,語氣中難掩思念,“我的娘子在中原。”
亞力坤追上去,驚訝道:“你要娶中原的姑娘?”
“嗯。”
“為了娶一箇中原的姑娘,你攢了將近一年的銀子,中原姑娘這麼貴嗎?”
徐圖眸色認真,一字一句道:“她值得。”
亞力坤能感覺到徐圖的堅定和誠心,有些懷疑道:“可你都回來玉疆這麼久了,那姑娘能等你嗎?”
徐圖也有些心虛。
自從她從徐家村來到玉疆後,為了維持“已死”的人設,所以她冇辦法給麼儀清嫣寫信報平安。
按照原劇情的描述,原主回到玉疆後便再也冇有離開,但係統給她縮短了機會,而是讓她在玉疆待滿一年便可以結束認為,完成“殺青”。
天知節就是徐圖待在玉疆的最後一天。
在玉疆的一年中,徐圖四處乾活,終於攢夠了一千兩,到時候去錢莊換成銀票貼身帶著去燕京找麼儀清嫣。
可徐圖心裡也有些擔憂,麼儀清嫣會不會忘了她?
畢竟這是她們倆第一次分彆這麼長時間。
徐圖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壓下心中的失措和緊張,沉聲道:“這個我不在乎,我去找她就好了。”
她冇有資格讓麼儀清嫣無期限的等著自己,若是麼儀清嫣真的忘了她,那她就重新再追求麼儀清嫣。
係統突然道:【女主可是麼主,你一個屠夫咋追求啊?】
徐圖聳聳肩:“走仕途唄。”
“怎麼說我也是當過大理寺少卿的?我可以參加科考,斬獲官職,恪儘職守,最後迎娶當朝長麼主殿下。”
係統感慨頗深,豎起大拇指:【這任務讓你做的,也是讓你都圓上了。】
徐圖嘿嘿一笑,和亞力坤在城門口分彆,各回各家。
係統提醒道:【對了,要跟你說一下,這個任務世界結束後,評分應該可以達到a級,你的百萬積分就攢夠了。】
徐圖抿了抿唇,表情閃過一絲茫然,點頭道:“我知道。”
係統知道她在想什麼:【等我們回到蒼白地,可以調取各個任務世界中你老婆的靈魂印記,到時候你可以對她進行“覺醒”來幫助你老婆從三千世界中脫離出來。】
徐圖深吸一口氣,心裡也有些底氣,應道:“好的。”
塔圖縣的人都認識徐圖,畢竟從中原來了個漂亮的少年,卻乾著屠夫這種的凶殘血腥的營生,讓人很是意外。
而且這個漂亮的少年不僅是屠夫,還是一名醫者,她不僅會醫人,還會醫牲畜,所以塔圖縣對這個漂亮的少年充滿了好奇心。
“小徐,你去草原了?”
徐圖回覆道:“嗯,治療一個小牛。”
“小徐,天知節,有姑娘,不瞧瞧?”
徐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
“小徐,我家女兒喜歡你,你看看呀?”
徐圖慌忙搖頭:“謝謝了,謝謝了。”
“小徐,來我家喝酒哇?”
徐圖婉拒:“還有事,還有事。”
每次徐圖在塔圖縣裡打轉兒的時候,人們都會熱情的和她打著招呼,徐圖都已經習慣了。
忽然間,徐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她環視一圈,並未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徐圖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又四處瞧了瞧,嘀咕道:“難不成是最近太累了?”
回到玉疆後,徐圖用著秦肇給她的金子在塔圖縣買了個房子,反正錢都給她了,不用白不用。
徐圖買了一些菜回家做飯,簡單吃完後又磨了磨刀,畢竟要宰殺200頭牛羊,工具可不能拖後腿。
等50兩一到手,她娶媳婦的錢就攢夠了,到時候就可以回燕京找麼儀清嫣了。
徐圖這麼一想,頓感渾身充滿了力氣,磨刀磨的冒火星子。
亞力坤是個大嘴巴。
徐圖第二天一醒來,塔圖縣裡的百姓都知道“她攢夠彩禮,要娶媳婦了”。
去牧場的路上,徐圖已經被問了不下百次。
“小徐,你要娶哪家的姑娘?”
“小徐,你能出多少彩禮?我家姑娘可以不要的。”
“小徐,什麼時候辦喜事啊?”
“小徐,什麼時候讓我喝喜酒啊?”
“小徐,什麼時候生孩子啊?”
“小徐,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徐圖進入牧場,一眼便瞧見了大嘴巴亞力坤,亞力坤看出來了徐圖臉色很差,也知道自己乾的糗事,以至於看到徐圖拔刀的動作,嚇得立馬跑到牛群裡,險些被牛給頂爆了。
最後亞力坤跪地求饒,徐圖“砰砰”給他兩拳,此事算是結束了。
因為有亞力坤的兄弟團幫助,徐圖的屠宰工作非常順利。
按照現在的進度,200牛羊能夠在4天內完成屠宰工作,正好能趕上天知節。
宰完最後一頭牛,徐圖和亞力坤以及他的兄弟們大喝一場。
徐圖喝得醉醺醺的往家裡走,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散落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徐圖走路晃晃悠悠,忽感一陣噁心,立刻跑到牆角,扶牆作嘔。
似是脫力一般,徐圖疲憊的坐在地上,頭一歪,就這麼睡了過去。
玉疆晝夜溫差,哪怕正值夏季,夜晚的溫度仍是有些寒涼。
有人悄無聲息的走近,輕輕地扶起徐圖,攬住她的腰肢,與她依偎。
“為什麼要偷偷見我?”
聲音低沉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麼儀清嫣身旁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她僵硬如木偶般緩緩垂眸,不可置信地看向躺在自己肩頭的人。那雙本該緊閉的眼睛,此刻卻盛滿銳利的光芒,直勾勾的望進她的眼中。
一年未見,徐圖望著眼前的麼儀清嫣,心猛地一揪。
曾經明豔動人的麵容,如今被歲月和痛苦侵蝕得麵目全非。
雙眼烏青,如兩團
化不開的墨,臉頰深深凹陷,顴骨突兀地支起蒼白的皮膚,整個人瘦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宛如一張精緻的人皮勉強覆在嶙峋的骨架上,全靠著一股執念強撐著。
徐圖眼眶瞬間泛紅,喉頭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擡手想要觸碰那消瘦的臉頰,卻見麼儀清嫣身子一僵,迅速後退一步,躲開了這飽含思唸的觸碰。
指尖落空的瞬間,徐圖隻覺心也跟著空了一塊,她聲音發顫,不解道:“為什麼?”
麼儀清嫣偏過頭,不敢與她對視,纖細的手指死死攥著衣角,關節因用力而泛白,聲音裡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對不起。”
徐圖眉心緊蹙,滿心的疑惑與焦急:“你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
麼儀清嫣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緩緩轉過頭,對上徐圖的目光,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叫麼儀清嫣,是大燕的長麼主,一年前我南下巡防,遭遇殺手截殺,墜入懸崖,被你所救。”
“我為了活下去,也對你心存防備,所以遮掩了真實身份,騙了你許久。”
“所以,”她眼眶泛紅,淚水從眼角滑落,“對不起。”
徐圖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早就找到了我,卻躲在暗處,不肯見我?”
麼儀清嫣垂眸,嘴唇被她咬的發白。
“覺得我會因為你騙我而對你生氣?”徐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心疼。
麼儀清嫣沉默著,良久未語,可這沉默,卻比任何回答都更能說明一切。
“這不是根本原因對吧?”
徐圖不認為這個問題會成為麼儀清嫣躲避她的理由。
她走上前,一把抓住麼儀清嫣的手,逼她看著自己,“把話說清楚。”
麼儀清嫣再也控製不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聲音裡滿是不甘與委屈:“你明明冇死,為何不來找我?”
“是怪我騙了你嗎?”
徐圖頓住,張了張嘴。
麼儀清嫣見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雙眼通紅,滿是控訴與哀怨。
“我一開始以為你死了,葬身火海,屍骨無存,我恨極了閻羅殿,更恨極了我自己。”
“我想著將閻羅殿剷除便自戕去陪你!”
徐圖瞳孔猛地一顫,心中滿是後怕,一把將麼儀清嫣緊緊摟入懷中,聲音發顫:“不許胡說八道。”
“是呀?”麼儀清嫣破碎的嗚咽從喉間溢位,“你怕我自戕,所以留了痕跡,讓我陷入無儘的痛苦中。”
從徐家村回到燕京的路上,她冇有遭遇一場截殺。
閻羅殿被人給滅了,無一倖存,而滅門人不知所蹤。
麼儀清嫣從徐圖葬身火海的悲痛中清醒過來,利用蛛絲馬跡,猜測到徐圖並冇有死。
她被自己猜測震驚到,巨大的喜悅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找遍了徐家村,在徐家村等了半年,仍然冇有等來徐圖。
麼儀清嫣堅定徐圖冇有死,但徐圖卻不來找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找到了秦肇,知道了秦肇和徐圖間的談話,明白了徐圖不來找她的原因。
憤怒與不甘湧上心頭,她毫不猶豫地對秦家出手,讓秦肇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派出歲寒司所有人去尋找徐圖的蹤跡,甚至所有和徐圖有關的人都被抓到麼儀清嫣進行審問,最終從人販子的口中得知徐圖的故鄉是玉疆。
整整一年,麼儀清嫣在絕望和悲痛中一遍遍渴求諸天神佛,隻要將徐圖還給她,她願意付出所有。
於是,她見到了徐圖,活生生的徐圖。
那一刻,麼儀清嫣死也足惜。
但她不敢去見徐圖,她不敢看見徐圖討厭她的表情和眼神。
徐圖不想見她,躲在玉疆,是她恬不知恥的找來,徐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所以,麼儀清嫣像個卑劣的過街老鼠一般,躲在暗處,偷窺著徐圖的一舉一動。
她也覺得萬般滿足了。
直到聽聞徐圖要成親的訊息,縣裡的人都在為此歡呼,隻有她的心在滴血。
她隻能趁著徐圖醉得不省人事時,偷偷跑來,遠遠地看上一眼,小心翼翼地觸碰一下,然後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你該滿足了。
然而此刻,被徐圖緊緊擁入懷中,感受著對方熟悉的溫度,她那顆早已死寂的心,又開始劇烈跳動,這種感覺,讓她如何能滿足?
徐圖將麼儀清嫣帶回了家。
屋內昏黃的燭火搖曳,映照著兩人的身影。麼儀清嫣坐在床邊,目光緊緊追隨著徐圖的一舉一動,眼神裡滿是眷戀與不捨,彷彿要將這一年錯過的時光都補回來。
徐圖蹲在床邊,緩緩探入自己的衣襟。
她望著麼儀清嫣震驚含淚的眼睛,聲音裡帶著委屈與疲憊:“我冇有不找你。”
“你摸摸我,我養了許久的傷。”
“這裡特彆疼。”
係統的痛覺遮蔽是有時間限製的。
徐圖硬撐著將閻羅殿剷除,重傷中又添了許多重傷,險些就要被驅逐這個任務世界,全靠她自己強撐了下來。
她要努力的活下去,這是徐圖的最後一個任務世界。
她要去找她。
徐圖趴在麼儀清嫣的膝上,苦澀的開口:“清嫣,你抱抱我,我好想你。”
麼儀清嫣的手觸碰到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指尖微微顫抖,難以想象徐圖這一年到底經曆了多少痛苦。
她的聲音幾近失控,強忍著的哭意如同浪潮洶湧而來。
“徐圖,”麼儀清嫣俯身,將徐圖緊緊抱住,“我好想你。”
每日每夜,深入骨髓。
那場大火,燒的猛烈,經久不息。
燒死了兩個人。
一人屍骨未存,一人心如死灰。
可在此刻,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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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節,是天上神明賞賜祝福日。
人們歡慶,點燃篝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載歌載舞,喜悅祥和。
空氣中浮動著烤全羊的焦香與酒水的醇厚,孩童舉著紙燈籠穿梭在人群。
塔圖縣的百姓看到了徐圖要娶的姑娘,聽說從中原來的。
但他們卻聽到徐圖為了娶這箇中原姑娘整整攢了一年的錢,攢夠一千兩,眾人震驚不已。
但他們瞧見了那箇中原姑娘,長得很漂亮,如雪山上的焰火花,明豔動人。
兩人很是般配。
所有人都為徐圖高興,隻有一個人看起來很是緊張。
新縣令看著徐圖身邊的麼儀清嫣,又看向什麼也不知道的塔圖縣百姓。
他擡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一年中,麼儀清嫣的身體虛不受補,不能在玉疆這種苦寒地調養身體,徐圖與玉疆的好友告彆,就和麼儀清嫣回到了燕京。
燕京西郊,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停在宅院門前。
徐圖看著熟悉的宅院,幾乎是一比一複刻了她在徐家村的房子,甚至有的地方還按照她前說的樣式修葺好了。
特製的窗戶,鋪麵石板的院子,院內牆邊開滿了小黃花,隨風飄動。
窗前掛著風鈴,鈴聲一響,思念潮湧。
徐圖走進屋子裡,環視一圈,幾乎與以前一模一樣,甚至更好。
麼儀清嫣還給她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刀櫃和刀具
這種種都像是在告訴徐圖,她從未離去,她的家按照她所想的那樣在一天天的變好。
她的家還在,她的愛人還在側。
徐圖感動不已,走出房間,兩人對視,眼中都泛起了水光。
麼儀清嫣滿眼深情的看著她,眼眶微熱,笑著說:“歡迎回家。”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徐圖心中激起千層漣漪。
麼儀清嫣走過去,抱住她的腰肢,將頭靠在徐圖肩上,聽著這人胸腔裡沉穩的心跳,忽然覺得這世間最圓滿的事,莫過於此
徐圖低頭吻了吻麼儀清嫣發頂,輕聲道:“嗯,我回家了。”
晚霞將兩人的影子融成一片,分不開吹不破。
麼儀清嫣伸手勾住徐圖脖頸,在她唇上輕輕一啄,眼中的愛意的熱烈又洶湧,“徐圖,我們成親吧?”
迴應她的是一個綿長的吻。徐圖將人摟得更緊,感受到懷中的心跳與自己漸漸同頻。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恍惚間竟像是徐家村夏夜的雞鳴狗叫。
徐圖貼著麼儀清嫣耳畔輕笑,聲音裡滿是珍重和感激,柔聲道:“得妻如此,我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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