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人在古代當首輔 郡王
郡王
“大王嫂,我胡了。”二王妃嘴角帶著淺笑,將麵前的木塊輕輕推倒。
“好了,天色也晚了,麻將也輸出去了,開宴吧。”大王妃看著三王妃挫敗的神情,好心情地勾勾唇,再看看一旁斷斷續續三局三輸,徹底不說話了的姝妃,大王妃連最後一點因為輸了麻將牌的不快都消失。
兩個死對頭都不爽,她就爽了。她挑出從姝妃那裡贏來的鐲子金釵,隨手給了江幼宜:“你做麻將有功,賞你了。”
江幼宜接過賞賜:“多謝大王妃。”無視姝妃投來滿含怨恨的目光。
“誰允許你輕舉妄動的?”夜間,大王子氣勢洶洶進了院子。
江幼宜輕輕一笑:“我說過要幫助大王子,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如今三王子妃將三王子喜歡的美人全處理了,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既能證明我的實力,又幫大王子削弱對方實力,大王子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她拿起姝妃褪下的玉鐲,挑釁般看向大王子:“還是說,大王子這般憐香惜玉,看不得美人兒傷心?”
“哼,我看你分明隻是想要三王子身邊那幾個大寧女子,花言巧語哄騙我的王妃,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大王子再度掐上江幼宜的脖子。
“我看殿下纔是真的鬼迷心竅,為了一個女子迷失心智,可笑至極。”大王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王子撒開江幼宜,大王妃進門,擋在江幼宜身前:“若是殿下覬覦大王妃子的訊息傳出去,殿下還有幾分繼承大統的機會?”
“不傳出去難道父王就會傳位與我嗎?他分明早就打算好了,要將王位傳給老三!那些大臣因為受了老三的賄賂,也都替他說話,我還有什麼機會!”
三王子與西戎國王一脈相承地好色,那些從大寧買來的女子要麼被三王子收入宅中,要麼送給了國王和王公大臣,所以西戎國王十分賞識這個識趣又跟他相似的兒子,大有百年之後傳位給三王子的趨勢。
西戎國王已經成年的三個兒子,分彆是不同後妃所生,國王正妃膝下無子,無嫡子,三個兒子都有繼位的可能,大王子和三王子素來不合,競爭十分激烈,二王子與世無爭,存在感很低,似乎對王位並不感興趣。
“如果大王在傳詔之前駕崩了,您是長子,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你要我去弑父?那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如何看我?”
“我隻是建議,做不做由您。”這個大王子,脾氣暴躁易怒,既想爭位,又狠不下心,如此做派,可當不了贏家。
二王子府中,二王妃將贏來的麻將放在桌上,從中挑出一個,輕輕一掰,木塊一分為二,裡麵掉出一張紙條。
“婉蓉,在大嫂那邊玩得可開心?”
女子輕輕回頭,朝來人溫柔一笑:“殿下,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謝亓藺突然發難,舉著刀直衝謝懷川。練兵場和礦山已經被對方拿下,他做過的事也已被對方知曉,事到如今,自己已無任何退路,隻要他不認這是皇帝,隻要這個人今天死在這裡,這天下就是他的!真真假假,都是勝者說了算。
門內的士兵也儘數衝出來,直到這一刻,雙方纔真刀真槍地打起來,之前在練兵場和礦山上跟這比起來都是小打小鬨。
郡王留在府中的兵力不容小覷,雙方打得十分膠著。
謝亓藺從頭到尾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謝懷川。
“皇叔此刻停手,我還能給皇叔一條活路。”謝懷川用劍抵擋住對方的刀。
“你會那麼好心?事已至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謝亓藺見一刀未中,再度揮刀。
終究是鎮北軍更勝一籌,天色暗下來時,謝亓藺見勢頭不好,拚死刺中謝懷川一刀,自己也被鎮北軍擒住。
“陛下!”
謝懷川搖搖頭,對方那一刀是衝著他胸口去的,他側身未避開,被傷到了左臂:“把人帶進來。”
“皇叔,我隻問你,為何謀反?”
謝亓藺被押著跪在地上,聞言哈哈大笑。
“為何謀反?你竟然問我為何謀反?這世上有誰不想當皇帝,你這紈絝都能當得,我如何當不得?同為皇家謝氏子孫,我又比你低到哪裡去?憑什麼你是皇帝,而我隻是個向你俯首稱臣的郡王!”
“皇叔認為我不配?是,這皇帝合該是大皇兄來當才對,你不配,我也不配。把人帶上來。”
“夫人?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們走了嗎?你快走!你快走啊!”
剛剛還振振有詞的謝亓藺看到鎮北軍手裡的郡王妃,頓時驚慌失措,謝懷川示意鎮北軍把人放開。
郡王妃走到謝亓藺麵前蹲下:“夫君,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
“陛下,後院走水了!”
謝亓藺推了郡王妃一把:“你走,你快走!”
郡王妃輕輕搖頭,手臂一揮,謝亓藺口中頓時溢位血跡,他低頭看去,那一雙素手將匕首從他腹部拔出,朝自己脖子一抹,溫熱的鮮血濺在謝亓藺臉上。
謝亓藺睜大雙眼:“夫人,不要!”
郡王妃手中的匕首落地,身體緩緩倒下,沾滿血跡的手抓著謝亓藺衣擺:“夫君,我們來世再做一對尋常夫妻。”
“不要!不要!”謝亓藺用力掙脫士兵的桎梏,膝行著朝郡王妃爬去,雙手捂著她的脖子,還是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女人的手無力地垂下。
“啊!夫人!”他拿起匕首,憤恨地看著上首的謝懷川,“謝懷川,哈哈哈哈,你們都得為我夫人陪葬!”
“陛下!”吳進達看著狀若瘋癲的謝亓藺,擋在謝懷川身前,生怕謝亓藺突然暴起。
隻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謝亓藺瘋狂地笑起來,拿著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去,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跟郡王妃倒在了一起。
“陛下,快跑,這裡埋了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