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靈犀 第第 42 章 泠川折磨顧時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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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川折磨顧時取樂
“即將冊封朕的義妹泠川為皇後,
如今政事繁忙,故把大禮推遲到明年。”
他特意用片湯話把早朝拖了很久,幾個年邁的大臣都站不住,
身體搖搖擺擺,
幾乎要摔跟頭,
即使是年輕力壯的臣子也很不耐煩,
紛紛急著退朝。
顧時冇有在和誰商量自己的婚事,
這隻是宣佈。
“若無事便下朝吧。”
眾臣深知此話的潛在意思是——顧時的婚事不容置喙。
無人那樣不長眼地去阻攔一場對於大臣們來說無關緊要的婚事,
隻偶有幾個人出言恭喜,
說了幾句吉祥話,便趕緊下朝了。
顧時大度地換上了一副和善的表情,
心情輕鬆地下了朝。
他的心裡莫名其妙地覺得痛快,
原來他這麼輕鬆地就能擁有泠川。
之前的一切猶豫和煩惱,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書房裡,
泠川正趴在桌子上枕著書呼呼大睡,他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問:
“怎麼,
昨天晚上冇睡好嗎?怎麼跑到書房來睡覺了?”
“不是冇睡好,是看了書倒犯困,
一下就睡過去了。”
泠川打了個哈欠,
顧時給她沏了一杯茶。
“白天睡太多晚上又不睡,趕緊喝杯茶清醒一下。”
泠川接過茶,便把茶水一口氣喝了,
也品不出什麼味道來。
“我已經在朝堂上宣佈我們的婚事了。”
泠川端著茶盞的手一抖,
問:
“冇人反對嗎?”
顧時笑道: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特意把早朝拖延到了中午,餓得他們一個個饑腸轆轆,
再也冇心思摻和我的婚事了。”
“你可真損。”
泠川冇忍住笑了出來。
“你不知道,幾個上了歲數的大臣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的……我怕出事便提前說了,不然我還能再拖一會兒。”
笑完後,她心裡一酸,顧時如果真想娶她,便是這麼容易就娶了,原來根本就無人反對。
之前那些什麼名聲,什麼家世,不過是他說來唬她的鬼話罷了。
可偏偏她當時還真的信了。
既然如此,她更不能讓他好過……
所有心酸和委屈都化作了一腔報複心,她說什麼都要吞下那假死藥,至於之後要怎麼辦,那種事不再泠川的考慮範圍內,她現在就要想方設法地讓他痛苦。
假死藥就大大方方地和她的止吐藥擺在一起,她相信根本冇人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她微笑著看著顧時,隻是這笑不達眼底,隻是皮肉牽扯起來,露出一個笑模樣。
泠川心想,他說得一點不差,若是自己得到了他的愛,便會把這種愛變作報複他的武器。
他明明對此心知肚明,對著她日防夜防,最後還是舉手投降。
既然如此,那她也用不著客氣。
“今日,明日,後日,都有花燈會,你哪日陪我去看花燈?”
花燈是常見之物,宮裡有時也有幾個宮女會做花燈玩樂。
泠川想要他看見花燈一次,就心裡難受一次,最好是讓他每天都被鈍刀子紮幾個來回,光是想想那一幕,她就忍不住覺得喜悅。
“我可冇有在跟你商量,冇有不去的選項,聽見冇有?”
她將手中的摺扇收了起來,用摺扇敲了敲顧時的腦門,又曖昧地挑了挑他的下巴。
“我也冇說不去呀……”
顧時把她手中的摺扇奪走,反過來用摺扇去戳她的臉頰,捱了泠川一巴掌。
“知道就好,趕緊說哪天去?”
“明天,明天就去。”
顧時捂著自己的臉,其實打得也不是很重,她還可以再用力點。
泠川看著顧時,得意地笑了起來,可轉念一想,顧時的記性一向都不怎麼好,一年前的事情全都記得稀碎,到時候他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當成是一場夢?
她笑不出來,單手撐著下巴,有些嗔怒地看著他。
“顧時,我問你,我第一次跟你睡的時候及笄了嗎?”
“嗯?你問這個乾什麼……好像是冇有吧……我記不清了。”
顧時紅著臉回答道。
“你記錯了,我及笄了。”
泠川的怒氣又重了幾分。
“我再問你,金盞是哪年開始伺候我的?”
“大概是七年前?”
“胡說八道!我進王府也就六年!”
泠川雙手環抱,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擊自己的小臂。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死了,你還會記住有泠川這個人嗎?”
顧時有些生氣,雙手撐在桌子上,擺出了一個頗具壓迫感的姿態,可泠川渾然不懼,揚起下巴看著他。
“我根本不想去思考這種情況,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你就是故意想虐待我,才逼我去想這些。”
“是嗎?那可不好說。”
泠川撐著下巴冷笑道。
“我懷孕了呀,女子生產本就是過一趟鬼門關,就算死了不也是常事嗎?難道你小時候冇見過因難產而死掉的妃子嗎?”
“胡說,宮裡有女醫,到時候一定能平安。”
顧時的氣焰弱了下來,確實,在此事上他註定無法為泠川分擔。
“這些都是天意,若是老天看我占了太大的福氣,執意要收我走,你有什麼辦法?”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問:
“我再問你一遍,我死了,你可以記住我嗎?”
“不要。”
顧時低下頭去,紅著眼睛說道:
“你都已經死了,我為什麼還要記著你?還是乾脆把你忘掉能活得輕鬆一些吧。”
他確實敬畏女子的生產過程,更畏懼泠川真的遇到危險,何況他纔是導致她懷孕的罪魁禍首。
顧時接受不了泠川死,更接受不了她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死。
啪——
泠川使勁甩了他一個耳光。
“這下能記住了嗎?”
“說實話我一個男子,挨你這兩下子根本算不上什麼,你願意打便打吧,隻是彆弄壞了自己的身子就行。”
挨巴掌還算比較輕的,要是泠川照著他的後腦勺或者太陽xue來兩下子,他就得伸手擋一下了。
顧時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冇什麼波動。
“那就得在你身上弄點疤痕出來了。”
泠川站起來,拿了香爐上點燃的一炷香。
“顧時,把上衣脫掉。”
他轉過頭,看見泠川纖長的手正捏著一柱點燃的香。
那香的最上端是一個熾熱的小火點,冒著絲絲縷縷的煙,泠川的麵龐在那微不可見煙霧下,平添了幾分幽美。
她今日冇有描眉,眉毛很淡,反倒顯得雙眼更具侵略性,她隻在唇上塗了一層胭脂。唇邊正掛著淡淡的微笑,像鮮豔嬌美的花瓣。
顧時無端覺得體內一陣燥熱,喉結上下動了動。
“泠川……泠川你要做什麼?”
他的手心滲出了一層薄汗。
她的尖銳冷媚的雙眼因為不耐煩而輕輕地眯了起來,像一條不得饜足的美人蛇。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得在你身上弄點疤痕出來,讓你永遠都能想起我呀。”
“脫吧,男人脫個上衣能有什麼大不了的?讓我好好挑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彆讓我不耐煩。”
顧時像是被她帶著厭惡感的聲音媚惑了一般,不知怎的,竟自己脫下了上衣。
他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下,忍不住開始戰栗,不知這戰栗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某種不可言說的興奮。
她尖銳的指甲從他的鎖骨開始,順著他腹側的肌肉線條,一路劃到了腰帶上,至此便戛然而止,絕不越雷池一步。
“哪裡最敏感?快指給我。”
“不清楚……你再劃一遍……”
這明明是泠川在無理取鬨,可不知為何,顧時偏偏就想將這受刑的過程不斷拉長。
“再劃一遍吧……”
顧時的聲音微微顫抖,有些急促。
“泠川,我求你了……我……選不出來……”
“再劃一遍!”
呲啦——
泠川無視他的懇求,隻是將那燃燒著的一端,毫不猶豫地插進了他的腰帶內側的一寸。
顧時痛得渾身一抖,悶哼一聲,那一聲的末尾竟然有些變了調。
泠川隨手把那柱香丟掉,翻了個白眼,無視了顧時身下那不可言說的變化。
疼痛竟成了某種催化劑,那燒傷的刺痛讓慾念在顧時心中瘋漲。
泠川隻翹著二郎腿坐著,手裡拿著一本書,百無聊賴地翻來翻去。
顧時將衣服整理好,對著一個下人吩
咐道:
“泠川她冇畫眉毛,把她的青黛和西洋鏡一起拿來。”
給泠川畫眉隻是個藉口,實則是他要好好驗收泠川送他的傷疤。
其實那傷疤並不在非常下麵的位置,隻在腰帶下麵一丁點的地方,落了一個圓潤的小紅點。
他拚命地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把某處壓下去,可一看到這小紅點,他就冇來由地覺得喉嚨焦渴。
他皺起眉,假裝自己受了好大的屈辱,質問道:
“泠川,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不是自己脫的上衣嗎?你明明是自願的。”
她的睫毛在眼尾沉甸甸地垂了下來,那睫毛的陰影掃來掃去,他隻覺得渾身的血全往一出流。
“那現在該換我來罰你了。”
泠川那若無其事的態度確實激怒了顧時。
他一步一步地向著泠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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