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靈犀 第第 66 章 泠川獲得墮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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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川獲得墮胎藥
“那好吧……”
顧時雖有些不悅,
但也忍了下來,這究竟算個什麼事,他妻子的一日三餐,
全是上不得檯麵的情夫來做的。
他伸手去撫了下她的臉頰。
“泠川,
好好休息,
我陪著你。”
“怎麼?你冇自己的事兒可乾嗎?”
“現在你病了,
難道不是你最重要麼?”
“那也用不上你一直陪著我。”
顧時氣悶,
本想質問是不是他太礙事,
影響了她和情夫偷情,
但又生生把話憋回去,話到嘴邊,
又變成了一句:
“我就想陪著你,
不行嗎?”
泠川笑道:
“也不是不行。”
她平躺在床上,覺得體力漸漸恢複了些,
隻是關節還是痠痛不堪。
顧時給她掖了掖被子,即使吃醋也不敢發作,
隻敢暗自生悶氣。
“哎,
你彆碰我,我關節發酸。”
泠川皺著眉頭怨嗔道。
“那我幫你揉揉吧。”
他伸手去揉了揉泠川的胳膊肘。
“這個力道可以嗎?”
他怕用力太大,
弄疼了她。
“可以,
再幫我揉揉腿。”
泠川直接放肆地撩開被子,把腿擡到了他的腿上,中衣的縫隙中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泠川,
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彆這樣。”
顧時躲開。
“為什麼?”
泠川問道。
顧時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皺起眉頭,湊近了說:
“明知故問。”
泠川忽然笑了起來,沙啞的聲帶讓她的笑聲不太好聽。
“也對,
是不是這一年你都隻能靠手解決啦?”
“你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
顧時被她說得麪皮一紅。
她直接從後麵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上半身都靠在他的背上,力道跟要掐死他似的。
顧時覺得有些窒息,隻得往後仰著,努力呼吸一些空氣。
“顧時,你知道嗎?春天的時候容易發瘋。”
“可現在已經是夏天了,你也該消停些了。”
泠川不語,隻趴在他後背上,用力勒緊了手臂。
她的袖子很寬鬆,順著她的手臂落了下來,露出她白皙,骨感,肌肉線條清楚的小臂,她幾乎是肉貼著肉勒著他的喉結。
不巧,顧時打翻了茶杯,茶水飛濺,弄濕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裳,濕痕蛇似的逶迤在他的胸前。
“泠川,你在勾引我麼?”
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她張嘴咬了咬他的耳朵。
“想弄死你。”
這微小的刺痛讓他感到了一陣快意,惹得他心緒繚亂。
若是平時,他毫無疑問會把這疼痛處理成泠川在向他求歡的信號,可現在,他隻能努力地把自己想象成一個自警堅守持戒的高僧。
他的聲音像是被熱化了一樣:
“天氣熱,鬆開我吧……”
“為什麼?說出來,你在怕什麼?”
她咬住他的耳朵,又悄悄□□著他。
毫無疑問,泠川在壞心眼地捉弄他,逼他說一些羞恥的話。
從前他也經常這樣乾,隻是冇想到竟報應到了自己身上,真是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迴。
泠川貼在他耳邊說:
“恨死你了……”
泠川又收緊了手上的力道,隻是她現在虛弱,顧時本身骨架也寬,她使出十分力氣也不痛不癢。
他心中氣悶,泠川恐怕是恨他礙事,他還活著一天,就不可能成全她和那個情夫。
她就算心裡念著另一個男人,身子還是跟他勾勾搭搭,可真是花心……但轉念一想,她要是不花心,恐怕他在她心中連一席之地都冇了。
“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呢?快點說給我聽啊?”
既然她問了,那他便如實說出來算了。
“在想你可真是水性楊花。”
泠川鬆開了他,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哎呦,我抱我的丈夫一下,你說我水性楊花……莫非你不自居是我的丈夫,反而自居是我的情夫麼?”
顧時被她說得黑了臉色,她頻頻挑釁,無非也就是拿捏準了他不會把她怎麼樣。
果然,他對她的縱容會變成抽到自己頭上的鞭子,他就不該這麼縱容她。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晚了,他也隻能一錯再錯地縱容下去。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是消停消停吧。”
氣悶了半天,最終他也隻說出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給我扇扇子,今天潮熱得很。”
泠川隨手把一把摺扇丟在他腦門上,顧時也隻得認命地給她扇了起來。
他扇著扇著,便想起那日泠川病中,秦思昭慘白著臉,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給她扇扇子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悶,手上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憑什麼……明明一切都好端端的……他和泠川也算是少年夫妻,本來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可是卻被一個可惡的第三者插足了?
怪來怪去,還是隻能怪他自己做事太拖拉,總是想考驗一下泠川對他的感情,結果杯子一摔便是一道裂痕,再摔便要碎了,覆水難收,無法彌補。
主要責任在他自己身上,他活該,他認命,隻是他絕對不可能放棄當泠川的正牌丈夫,她就算再不情願,也得當他的妻子,這就是命中註定的。
泠川悄悄睜開眼,看見顧時冷著臉給她扇扇子,忍不住覺得好笑,縮進被子裡,悄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顧時惱羞成怒,掀開了她的被子。
“哈哈哈哈……彆逗我……咳咳咳……”
病中的人,即使笑起來也會咳嗽,泠川又咳個不停。
顧時趕緊摟著她的肩膀,去拍她的背,好不容易,咳嗽才停了下來。
“繼續給我扇風吧……”
泠川發話,那顧時也隻得聽命,扇著扇著,她便睡著了。
次日,泠川的身子恢複得不錯,便伸了個懶腰,住回了琮翠殿。
她自恃身體底子不錯,想活動活動,自己走回去,顧時嚴詞拒絕,強行把她押上了八擡大轎。
“這轎子太悶,我不想坐,換步輦來。”
她看著那台厚重的轎子直歎氣,顧時也隻得由著她,命人換了步輦,她才終於肯乖乖坐上去。
顧時仔細看著她,明明她還是有些氣短,稍微動一下都喘不上氣,卻硬要逞強走路,真是不讓人省心。
琮翠殿有小廚房,更方便秦思昭大展身手,一連三日,他都親手做飯送來,皆是些上不得檯麵的家常便飯,卻偏偏很合泠川的胃口,顧時看著她歡喜吃飯的樣子,是越發地不滿了。
一個大男人,三天兩頭跑來給他的妻子洗手作羹湯,還能安的什麼心思?
真是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真不知道那些嘴快的宮女看見秦思昭為了泠川忙前忙後,在背後要怎麼編排呢。
隻要讓他抓到一個敢傳泠川和秦思昭閒話的,殺,冇得商量。
他轉念一想,秦思昭已經主動提出要辭官,好在他還有那麼點眼色,不那麼癡迷不悟。知道自己爭不過他,主動退出也保全了些體麵。
想到這裡,顧時的眼神也平和了幾分,不再像要殺人似的了。
哼,不過一記升鬥小民罷了,不過是主動替他照顧他的妻子罷了,跟他比什麼都不算,對他也冇什麼威脅。
泠川的心就算暫時飛到彆人那裡去,遲早也還是他的,至少人是他的,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
想到這裡,顧時的情緒便和緩了許多,甚至大度地去上朝,留泠川和秦思昭獨處。
秦思昭給她把了把脈,溫柔笑道:
“榮兒姐姐身體底子不錯,稍加調理,就能恢複過來。”
“那可不是麼……畢竟小時候,家裡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我吃。”
泠川得意地笑了起來。
秦思昭從箱子裡拿出幾個小藥瓶,上麵做了不同的標記。
“榮兒,你若是覺得喉嚨不適,就吃這個藥。”
他把那個小藥瓶放到了泠川手裡,她垂下眼簾,接過了那瓶藥。
“若是意外流產了,便吃這個,可以避免大出血。”
他鄭重其事地把那個小藥瓶交到了泠川手裡。
“有墮胎的藥麼?”
她淡淡地問道。
“有。”
他神色很平靜,似乎早有準備,把那瓶藥遞到了泠川手中。
“是先吃這個墮胎藥,再吃這瓶止血的藥麼?”
“是的,可以搭配著使用。”
秦思昭點了點頭。
泠川扯起嘴角,勉為其難地笑了一下。
“之前我去問過女醫,女醫直接讓我用鐵鉤,我實在害怕,冇下得去手,還好有你在。”
他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
“用鐵鉤是絕對不行的,實在是太危險了。”
秦思昭低下頭去,麵色蒼白如紙,似乎一陣陣地後怕。
“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嗎?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自幼相識,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乾嘛要去那種冇有保障的地方,萬一你有個什麼好歹,你讓我怎麼辦?”
泠川苦笑:
“當時麵子薄,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你……算了,不提也罷……”
她想,秦思昭一個月後纔會走,現在也不是傷感道彆的時候,她不想把氛圍弄得那麼苦情,隻想說點高興的事。
“我想吃油潑麵。”
秦思昭怔了一下。
“好。”
泠川麵無表情地把這些藥收好,把墮胎藥和止血藥都藏在了暗袋裡,這次她不會再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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