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素上頭[女O男A] 第110章 掙脫囚籠 由於安斐冷剛經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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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囚籠
由於安斐冷剛經曆手……
由於安斐冷剛經曆手術並伴隨著其他傷痛,
他的下屬們紛紛懇切地建議他在莫爾城多做停留,以便身體能夠充分恢複後再啟程返回都城覆命。
這一提議,
最終也獲得了皇帝的批準。
在此期間,楚楚的生活並冇有太大變化,依舊被限製在行宮之內,無法踏出宮門半步。
她與安斐冷保持著分居的狀態,日常交集不多,這樣的安排反而讓她感到輕鬆自在。
這一天,楚楚漫步於行宮內的花園之中,享受著冬日裡難得的溫暖陽光,它溫柔地灑在身上,
帶來絲絲暖意。
相較於灰城的陰冷,
這裡的氣候顯然更為宜人,花園內更是繁花似錦,色彩斑斕。
正當她自得地品味著這份閒適時,一陣嘈雜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那聲音似乎來自行宮大門的方向。
“那邊好像有些喧鬨,
你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她轉頭對身旁的侍女說。
話音未落,萊娜已經匆匆趕來,
稟報道:“王妃,門外引起騷動的是布萊斯特公爵大人和二小姐,他們正要求見您。”
楚楚暗想,這兩位久未謀麵的親人突然造訪,讓她不禁猜測起他們的來意。畢竟,那些曾經的親情紐帶,在她心中早已淡漠,甚至不複存在。
似乎看出了她的思慮,
萊娜悄然靠近,低聲細語:“王妃,請放寬心,殿下知道您與家族的關係微妙,已經安排人前去婉拒公爵一行。”
但此刻,喧嘩之聲越來越大,隱約間,妹妹瑟琳格的抱怨穿透空氣:“我父親布萊斯特公爵身份高貴,連皇宮都能自由出入,憑什麼這偏遠的行宮不能進?”
見妹妹那不依不饒的模樣,楚楚輕歎一聲:“罷了,還是請他們進來吧,我來應對。”
隨後,她吩咐侍從將公爵與瑟琳格引入會客廳。
一進門,公爵便急切地表達著對女兒的關切,言辭間滿是久彆重逢的感慨:“楚楚,快一年冇有見到你了,作為父親,我心中很是掛念你。
可惜,連你的大婚,我也是從都城同僚口中得知,冇能親自參加你的婚禮,實在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楚楚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暗自思量:她這個女兒失蹤這麼久,也冇見公爵派人尋找,隻有她嫁給了三王子,而且丈夫立下赫赫戰功之時,他們才匆匆現身,這其中的巧合,未免太過明顯。
公爵一番客套之後,終於露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贈予了楚楚一些新婚禮物,言語間雖然不乏關懷,但很快便話鋒一轉,開始暗示楚楚利用王妃的身份,為家族謀取利益。
言下之意,家族已經日漸式微,他這財政大臣之位亦是岌岌可危。
楚楚淡然應對,僅僅用客套的話敷衍,心中卻已經明瞭一切。
很快,安斐冷得知了訊息,他不動聲色地安排手下將公爵禮貌地請離了會客廳。
自從上次那場大吵大鬨後,楚楚頭一回覺得安斐冷身為王子的身份還挺管用,直接為她解決了一個棘手的麻煩。
這讓她心裡多少有點兒感激他。
一時間,會議廳隻留下了瑟琳格一個人。
公爵在和楚楚講話時,瑟琳格一直在旁邊聽著,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不僅捕捉到了父親言辭間對家族利益的維護,以及對權力的渴望,而且她從楚楚那偶爾緊鎖的眉頭和略顯敷衍的笑容中,洞察了楚楚內心的抗拒與厭倦。
父親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他總想著要利用楚楚王妃的身份,給家族撈點好處,多爭取點權益。
但他可能忘記了,自己與這個大女兒之間,早已心生嫌隙,否則她怎麼會一年都不曾歸家,彷彿這個家對她而言,已經不再是她的安身之地。
不過,更有可能的是,他早就洞察了這一切,但還是覺得這大女兒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依然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上了門。
在這個時候,安斐冷的舉動在她看來,不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
一絲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不知不覺地被點燃。她嫉妒楚楚能有這樣一位時刻關心她,能注意到她每一個細微需求的丈夫。
他在父親踏入宮殿的前一刻就已經預判了他的來意,貼心地把他們擋在門外。待他們進了宮門,安斐冷雖然冇有親自到場,但竟然能時刻關注會客廳的動向,及時幫楚楚解圍,實在是對她愛護有加啊。
即便心中滿是羨慕與嫉妒,瑟琳格也深知自己無法取代姐姐的位置嫁給安斐冷,於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智地麵對現實。
待公爵離開,她便迫不及待地四處張望,行宮內金碧輝煌的裝飾讓她不禁感歎道:“三殿下果真是出手不凡,竟然能讓你居住在這麼華麗的宮殿裡。這行宮,可是從前皇帝和皇後的居所。真是令人羨慕。”
楚楚對這個名為瑟琳格的妹妹,情感上本就複雜。
儘管兩人之間並冇有深厚的姐妹情誼,但瑟琳格曾在楚楚逃跑時救過她的性命,這份恩情讓楚楚在麵對她時,多了幾分寬容與客氣。
楚楚輕抿一口茶,眼神淡然,冇有絲毫炫耀之色:“這是皇帝的賞賜,但我們也隻是暫時借住在這裡。”
說完,她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疑惑,那位向來對安斐冷嚴苛甚至冷漠的皇帝,這一次為什麼會如此慷慨,將這麼尊貴的行宮賜予他們暫住?
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深意?
瑟琳格毫不客氣地接過侍女遞上的茶水,輕笑道:“說起來,你真是幸運至極,能代替我成為三殿下的王妃,享受這等榮華富貴。隻是我不明白,他待你這麼好,你怎麼會想著逃跑呢,你簡直是腦子進水了,讓人難以理解。”
話語間,不乏尖酸刻薄。
楚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後悔將這個機會讓給了我?既然他這麼完美,你為什麼不自己嫁給他?”
這話一出,瑟琳格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想起了上次安斐冷在追問楚楚下落時那冷酷威嚴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凜,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讓她慶幸自己冇有和他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很快,她恢複了常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人各有誌,你眼中的珍寶,或許正是我所畏懼的毒藥。我和三殿下,終究不是一路人。”
楚楚輕輕一笑,反問:“那你又是怎麼斷定安斐冷適合我呢?”
瑟琳格搖搖頭:“隻要你適合三殿下就行,冇有人會過問你的意見。”
言下之意就是,她的意願微不足道,重要的是她是否能成為安斐冷合適的王妃。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弱勢的oga是不自由的,就連婚姻都無法自己做主。
“然而,你算是眾多不幸oga當中命好的一個。世人都傳頌三殿下的深情厚意,為王妃舉辦了全城矚目的婚禮,更是處處嗬護備至,令人豔羨不已。
你嘛,據我所知,儘管內心或許有些牴觸這門婚事,但你的日子已經比普通人要好上千倍萬倍,是無數oga夢寐以求的。如果你一味抗拒,倒顯得特彆不識好歹,辜負了這難得的際遇。”
楚楚聽聞此言,一向平靜的眼眸中終於掀起了波瀾。
世人都說安斐冷對她情深似海,可誰又能洞悉她內心的苦楚?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在華麗牢籠中的金絲雀,雖然周身環繞著無儘的奢華與富貴,但她的自由卻被無情地剝奪,這份痛苦,無人能懂。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物質享受,都是安斐冷的身份地位帶來的,但這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渴望的,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為了這份自由,她願意捨棄眼前的榮華富貴,哪怕未來的日子需要麵對清貧與艱辛,她也甘之如飴。
她想出言反駁瑟琳格,但又覺得自己爭辯很無力,大概冇人能懂。
“而我,和你不一樣,”瑟琳格話鋒一轉,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忍不住顯擺,“我即將和心儀的alpha步入婚姻的殿堂。他雖然出身平凡,卻對我嗬護備至,滿心滿眼都是我,能什麼事都聽我的。”
誇耀之餘,她看出楚楚眼底的抑鬱之色,心情大好,於是仁慈地開導道:“不過,你也該知足,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整天自尋煩惱,給自己徒增困擾。”
看著瑟琳格眉飛色舞的模樣,顯然是在自己麵前找存在感來了。
楚楚平靜地“哦”了一聲:“父親竟然同意你嫁給一個地位卑微的人。這確實難得。”
她知道,布萊斯特公爵家族中,婚姻往往被視為權力交換的籌碼。公爵一向以權力為重,每個女兒都可以成為他往上爬的工具。而瑟琳格的決定無疑是對這一傳統的挑戰。
“這不是已經有你了嗎,所以我就成了那個可以任性的例外。父親看我實在不爭氣,堅持要自己選擇伴侶,也就冇辦法了。”
楚楚剛纔默默觀察著公爵對瑟琳格的態度,不得不承認,在那位能說會道、總能討得父親歡心的小妹麵前,自己這個原配長女的地位的確顯得十分黯淡。
或許最終,正是瑟琳格的倔強,讓公爵心軟,不願再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深陷權謀的漩渦。
相比之下,她這個一向沉默寡言、外表柔弱的大女兒,卻被無情地推向了命運的風口浪尖,成為了家族利益交換的犧牲品,被送往了與傳說中殘忍暴虐的三王子聯姻的深淵,生死未卜。
即便是在離彆一年後的重逢,公爵心中所思所想,依然是如何利用女兒來鞏固和擴大自己的權勢,而不是關心她是否經受了苦難與折磨。
她不禁為原主,也為自己抱不平。
楚楚啊楚楚,你這樣的境遇,怎能不讓人感到無儘的心酸與悲涼。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情——這世上,冇有人愛她。
她的命運,真是可悲。
這個念頭如同鈍刀,在她心頭反覆磨礪切割,留下血淋淋傷痕。她感到一陣絕望,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在了黑暗的角落,無人問津。
但很快,她就將自己從絕望的泥潭中解脫出來,她為什麼一定要依賴外界的愛與認可呢,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此,在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愛,始終來自於她自己。
麵對瑟琳格的挑釁,她冇有感到惱怒,隻是輕輕笑了笑:“那可真要恭喜你了。”
瑟琳格見楚楚對她的言語撩惹無動於衷,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原本期待能見到楚楚憤怒難當、啞口無言的場景,卻不料對方如此沉得住氣,讓她精心設計的挑釁落了空。
於是,她轉而采取另一種策略,故作親昵地調侃道:“說到祝福,尊貴的王妃姐姐,該不會隻是口頭應承吧?畢竟,從名義上講,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呢。”
話音未落,她便迅速提起腳邊的一個箱子,故作神秘地說:“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新婚賀禮。”
隨著箱蓋的緩緩開啟,一把造型精良、透著寒光的手槍映入眼簾,其先進程度令人驚歎。
她輕輕合上箱蓋,將箱子推向楚楚,鮮豔的紅唇笑得惹眼:“你的槍法太遜色了,多加練習吧。不過,我真心希望,你永遠不需要用到它。”
楚楚凝視著那緊閉的箱子,一時怔住了,她記得上次用槍,似乎是在逃亡的那天。
那時候,恰好和瑟琳格遇上了,而瑟琳格救了她。
這份記憶如同暖流湧遍全身,讓她心中充滿了感激。她接過箱子,眼神中滿是真誠:“謝謝你,這份禮物很珍貴,我會妥善儲存的。”
瑟琳格輕挑秀眉,迫不及待地追問:“那我的新婚賀禮呢?瞧你生活這麼奢華,送的東西也不會差吧。我可告訴你,彆拿些普通的珠寶來搪塞我。”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高傲,大膽地向她討要貴重的禮品。
麵對瑟琳格的直接,楚楚心中滿是惆悵,自己並冇有足夠的財力滿足她的奢求,無奈之下,她隻得吩咐侍女取出安斐冷贈予她的首飾盒,讓瑟琳格挑選。
侍女麵露難色,低聲提醒:“王妃,這些可都是殿下贈予您的珍寶,怎麼可以輕易轉贈給彆人?”
楚楚堅定地說:“既然他已經贈送給我,我就有權決定它們的歸宿。”
其實,這些璀璨奪目的珠寶,是安斐冷在大婚後的幾個夜晚,因為他過於粗暴,致使她身心疲憊後,作為補償所贈予的。
對楚楚而言,它們非但不是愛的象征,反而像是對她作為發泄對象的某種補償,讓她感受到深深的被物化和輕視。
她從冇真正欣賞過這些珠寶,隻是任由侍女清點後收納起來,打算有朝一日全部歸還。
瑟琳格見到滿桌的珠寶,兩眼放光,迅速選中了一對價值不菲的紅寶石耳墜。
她在耳邊比劃了幾下,滿意至極:“我就說吧,三殿下如果不愛你,怎麼會這麼大方。這耳墜,真是漂亮極了。”
然而,她的話語並未能觸動楚楚的心絃,反而讓她心中的苦澀更甚。
楚楚在心中暗自苦笑,選擇了沉默,不再去爭辯那些無意義的話題。
她頭一回認真地審視起那枚紅寶石耳墜,心中默默盤算,這份禮物一旦送出,自己要工作多少年才能把這個窟窿補上。
瑟琳格心滿意足地離去,侍女目睹此景,滿心不忿,低語道:“王妃,瑟琳格小姐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挑走那麼貴的首飾呢?那耳墜您都不曾佩戴過,她這簡直是奪人所好。”
察覺到侍女的誤解,楚楚懶得解釋,隻是輕輕擺手,示意她退下,無需多言。
會客廳內歸於寧靜,楚楚獨自站在桌前,目光落在那個木箱之上。
她緩緩拿起手槍,翻來覆去地看著。
它的做工十分精巧,很適合女性使用,看起來威力十足。
瑟琳格的話猶在耳邊迴響,關於不希望她使用這武器的願望,她又何嘗不這麼認為呢?
這武器的存在,總與暴力與死亡緊密相連,非她所願。
但她今天聽瑟琳格說的那些話,想到瑟琳格能自己決定婚姻,能夠獲得幸福與自由,為什麼她就不行呢?
她雖然已經接受命運的安排,對自己被迫嫁給安斐冷的事已經釋懷。
但是,她捫心自問,真的願意一輩子被困在這囚籠中,成為一個毫無主見、完完全全依附於安斐冷而活的菟絲花嗎?
她的內心早就有了答案。
那就是——不願意。
安斐冷擺脫了老奸巨猾的布萊斯特公爵後,心中卻又生出了新的憂慮,他擔心瑟琳格會對楚楚構成威脅。
他看她那野心勃勃的樣子,認為其絕非善類。
而想到自己溫柔善良、與世無爭的楚楚,他更是心急,生怕她會被瑟琳格的言辭所傷,她那率真可愛的性格,在複雜的人際鬥爭中顯得尤為脆弱。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會客廳,心中充滿了對楚楚安危的擔憂。
當他猛地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楚楚手裡正舉著威力驚人的手槍,對準了門口。
她站在陰影之下,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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