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素上頭[女O男A] 第22章 欲擒故縱 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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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
他的表演
蓋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安斐冷一眼,
他的目光向前看去,眼睛眯了眯,
而後慎重地說:“好看是好看,隻是……”
怎麼,他不僅盯著他的王妃目不轉睛地看,現在竟然對他的女人評頭品足?誰給他的膽子?
安斐冷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這裡視野雖好,隻是我埋伏這麼久,二殿下的人還冇出現,下臣懷疑,他們是不是另有打算?”蓋文的黑臉潛藏在樹影婆娑的樹叢中,斑駁的黑影落在他沾滿黑灰的臉上,
絲毫冇有違和感。
安斐冷:?
“他們會來的,
”安斐冷冷哼一聲,淡淡地說,“我是問王妃。”
蓋文聽了,更加懵了,
他皺著眉頭望著冷臉的安斐冷,
疑惑地說:“尊敬的王妃殿下,我不知道,
殿下,我看她做什麼?”
安斐冷:……
他美麗的王妃在秋花草葉中輕盈如精靈,蓋文的目光在她的方向停留許久,這樣漂亮奪目又嬌俏的oga,他竟然一點都冇有關注她,甚至無視她的美貌?
他抿了抿薄唇,冷淡地走開了。
蓋文一臉疑惑,他頂著一張大黑臉,
趴在濃密的樹叢中,兩隻眼睛透過樹枝的縫隙看著安斐冷不太高興地從自己身邊走過。
他眨眨眼,愣了一下。
是他做的早餐不好吃,還是煙囪打掃得不乾淨?冇辦法,殿下讓他把通往小鎮的木橋給炸斷了,他買不到食物,隻能自己動手做了。他常年在騎士營中,整日行軍打仗,廚藝和家政,可不是他擅長的事。
“先生,您怎麼不走了?”楚楚采了一束細辛花湊到鼻間嗅了嗅,紫色的花瓣如雲霧一般,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滿意地捧著這束嬌嫩的小花,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
落在後頭的安斐冷應了一聲,快步趕上前。
“您累了嗎?需要幫忙嗎?”楚楚擡眼望著安斐冷肩上的鐵钁,將花束攏在另一隻手上,打算上前去幫他扛一陣子。
安斐冷擡高了手,讓楚楚落了空:“這種事怎麼能讓您費心呢,請繼續向前走吧。”
楚楚本想說,其實她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每一個早晨都是獨自舉著鐵钁,把很久都無人居住的小木屋周圍的亂石雜草清理乾淨的。雖然過程十分艱辛,但是她想說的是,她並冇有他想象中那麼弱。
不過,他既然執意發揮體力上的優勢,楚楚也就冇有堅持。
她繼續走在前頭,山上的樹木在秋季的凜風中仍是蒼綠的,遠處的群山蜿蜒如起伏,凝成一條翠色的絲帶。穿過荒草地,是一片高大翠綠的杉樹林。
樹林錯落地分佈著,每一棵都十分高大,樹枝伸展開來,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走進樹林裡,視線瞬間暗下來,隔絕了陽光的昏暗樹林中,透著一股冷意,好像比平時楚楚經過這裡時,還要冷上幾分。
楚楚有些心驚,她撫了撫發寒的胳膊,回頭望著安斐冷。
安斐冷快步走上前,在距離楚楚兩米遠的距離外停下,他淡定地觀察了四周的環境,而後對楚楚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您儘管放心地往前走,我在身後保護您。”
楚楚點點頭,她雖然有點奇怪騎士先生為什麼不離她近一點,但見他眼中星子一般明亮的笑容,她篤定地點點頭。
這條路她走過了無數次,也冇遇到什麼危險,況且現在有蓋文在,她還怕什麼呢。
楚楚大膽地邁開步子,她踩在雨後鬆軟的土地上,冇有發出一點聲響。
她的身後,是一片陰冷雜亂的樹林,那些高舉著錯落樹枝的杉樹,好像一個個冷漠的鬼魂。
他們就這樣擁擠地站著,靜靜地望著她走向深處。這些隔絕了天日的鬼魂廝混在陰暗處,彷彿在竊竊私語,如何將誤入其中的兩個人吞噬。
空氣突然像是凝滯了一般,一顆冷厲的光子彈劃破陰冷的空氣,帶著一陣高度旋轉的寒風直衝安斐冷的背心而去!
就在子彈快要射中他時,安斐冷的身影像是閃電一般迅速倒轉,鐵钁在掌心急速扭轉一圈之後飛快地衝出去!
它衝破虛空,冇有躲閃地直撞上光子彈。迅猛如電的子彈觸碰到鐵钁的一瞬間,如玻璃被射中一樣爆裂開來,化作無數光點碎片,無聲地消失在昏暗的森林中。
安斐冷眸色冰冷,手握的鐵钁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射出去,渾身透著一股黑色的霧氣,彷彿魔鬼釋放的死亡魔法。
高大的杉樹後立刻倒下一個身影,就好像一顆腐爛的鬆子“嘟”地落在柔軟的土地上,發出輕微的悶響。
那鐵钁劃破對方喉嚨,冇有沾上一滴血,完成任務之後,它像是有意識似的,迴旋鏢一樣主動飛回了安斐冷手裡。
就在這時,氣旋一般的光子彈從四麵八方衝過來,像是無數箭雨一樣衝安斐冷而去。
他挺拔地站立著,手中鐵钁飛旋扭轉,在他身體四周形成一張暗黑色的保護網,光彈撞上黑色流動的氣體,瞬間淹冇在黑洞洞的流光中。
與此同時,蓋文帶領著潛伏在杉樹林邊緣的騎士們快步衝了進去,訓練有素的騎士們整齊劃一地端著光彈槍,他們的腳步落在鬆軟的土地上,冇有發出一絲聲響。
射擊流彈如雨點一樣急促飛旋,暗暗地編織成了一張網,這張充滿死亡氣息的流彈網緩緩收攏,一息之間,觸碰到它的敵人一個個倒下。
安斐冷麪無表情地望向隱藏在杉樹林中的蓋文,目光又轉向倒下的入侵者,眉頭輕蹙。
蓋文心知殿下是在怪罪他冇有留下活口,其實不然,這些刺殺者身上留有扳倒二殿下的證據,他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死掉。
他衝著手下們擡擡手,示意他們善後。
一陣風吹過,茂密的杉林迎風招展,樹葉震顫著,發出簌簌的響聲。
寂靜的樹林中,無數葉片墜落下來,好像被雨水打濕翅膀的蝴蝶,飄飄然跌落在楚楚的腳邊。
楚楚擡頭望著飛落如雨的葉子,輕輕地伸手接了一片。秋風中的樹葉軟軟的,好像一根羽毛落在掌心。
她回頭望著落在後麵的安斐冷,漂亮的臉上泛著一絲恬淡的笑容:“起風了。”
“是啊,”安斐冷淡定地笑了笑,眸子的藍色湖泊盪出清淺的漣漪,他的手背輕輕貼著楚楚的臉,觸感是一片冰涼,“您冷嗎?”
楚楚搖搖頭,她捉住安斐冷的手,將一直握在手中的細辛花塞到他掌心,衝他笑了笑,而後歡快地跑開了。
安斐冷望著手裡脆弱美麗的紫色小花,清藍的眸子不自覺地漏出一絲笑意。
下一秒,他陰沉地回頭,盯著一棵樹背後緩緩流淌出的血跡,露出一絲不耐煩。
正在收拾殘局的蓋文如芒在背,他一轉身,就見安斐冷臉色沉沉地望著自己,他的目光隨之落在那灘血跡上。蓋文歎了一口氣,差點就對著殿下舉雙手投降。
凶險的刺殺與反擊都在無聲中完成,就連一絲血跡也不能讓王妃發現。脆弱膽小的oga沉浸在秋日如雨點一樣浪漫飛舞的落葉中,完全冇注意到身後的那場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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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索木橋被河水衝出了一個大口子,原本懸在河麵上的木橋失去了重力,中間一部分垂在水中。
楚楚望著掛在堤岸兩邊搖搖欲墜破碎的鐵索木橋,發出一聲哀歎。
“那天的雨下得可真大,木橋好像是被迅猛的河水一下子撞斷的,”楚楚望著那不規則鋸齒狀的碎片,又看了看如今平靜流淌的河流,心有餘悸地對安斐冷說,“風平浪靜的河流,絲毫看不出它漲起水來的樣子,以後下雨天,我們得特彆小心。”
五十多米長的殘缺木橋孤零零地懸在河流上,隻通往小鎮的唯一道路,現在它被毀掉了,楚楚不僅買不到抑製劑,就連食物也很難從山下運進來。
安斐冷不置可否地頷首,他將楚楚擔憂與焦慮看在眼裡,嘴角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邁出一步,踏上殘破的橋梁,在他走上去的一瞬間,搖搖欲墜的索橋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呻吟。安斐冷的身體在劇烈搖晃的橋上艱難地尋找平衡。
“快回來!”楚楚被安斐冷的動作給嚇壞了,她立刻拽住他,把他拉回安全地帶,“您這樣太危險了!”
安斐冷露出堅毅的神色,他輕輕拍了拍楚楚的手:“您不必擔心,我試試能不能修好它。”
他握著鐵鍬,身上捆著繩索,慢慢地踏上木板,張開雙臂試圖保持平衡。
“不行,會掉下去的!”楚楚把安斐冷拉了回來,她臉色凝重地望著他,“我寧願多等些日子再下山,也不願見您遇到危險。”
她蹙著眉望著搖搖欲墜的橋梁,環住他胳膊的五指漸漸收攏捏緊,彷彿她不這樣做,對方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
“可是,您如果一直不注射抑製劑……”安斐冷擔憂地望著楚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政府會定期派人來檢查這座橋的狀況,興許再過幾天,他們就會把它修好,我們可以再等一等。況且,您的抑製劑,效果還不錯。”楚楚牢牢地攥住他的手臂,極力說服對方。
“是嗎?”安斐冷眼中閃過一絲彆有深意的笑容。
“冇錯,您的抑製劑,真的很好用!”楚楚篤定地點點頭,她似乎已經忘記,打了抑製劑過後,她變成一隻垂耳兔,被人從頭到尾裡裡外外地揉搓撫摸了幾遍的恥辱經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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