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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素上頭[女O男A] 第76章 他的身份 救命S0S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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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

救命s怎麼會是他?!……

那晚發熱之後,

楚楚的身體恢複了一些。

第二天醒來,蘭狄斯告訴她,

被驅逐艦攔截的那天,他們的郵輪抓住時機衝過了風暴中心,並且越過領海線,進入了公海。有國際法的限製,他們不敢繼續追趕。

楚楚低頭,手指摩挲著水杯,腦中反覆閃現出那個暴風雨的傍晚。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追趕,這實在不像安斐冷的處事風格。難道那個時候,他並不在驅逐艦上?

又或許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

說不定幾天過去,

安斐冷就把自己給忘得一乾二淨,在他心中,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蟲子,可以先丟在一旁,

等到重要的事處理完,

或者他想起來的時候,再把她解決掉。

畢竟他是位高權重的alpha,

想要什麼樣的oga,就有人巴巴地送到他麵前。oga在他們眼裡,不就像衣裳一樣,臟了舊了或是不喜歡了,就能隨意丟棄,然後再買一件新的。

原著裡不就是這樣嗎?在原著的安斐冷眼中,原主不過是許多弱小oga當中的一個。就算成為他的妻子又怎樣,他隻認為她想要攀附皇權,

對她毫無丈夫的責任,還漠視她,恐嚇她,最後拋棄了她。

好吧,不說原著,就算是現在,安斐冷不也像個混蛋一樣瞞著她給她下藥嗎?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她記恨他了。

說起來,她還真應該感謝蘭狄斯,如果不是他把真相告訴她,她還仍然對安斐冷懷有愧心。現在,她可以毫無顧慮地遠走高飛了。

——

安斐冷迎著那場暴風雨退回巴克城,連王都都冇回,還未睡一個整覺,人就已經奔赴戰爭前線。

抵達灰城的時間是第二天淩晨三點。

夜色深沉,黎明還未來到,這座邊陲小城仍在沉睡。

斯曼人在亞忒裡斯的西南一帶長期盤踞,侵擾屠殺當地百姓,使人們家破人亡怨聲載道。

他們早已對帝國虎視眈眈。從前他們隻敢偷偷摸摸地搞幾次小範圍襲擊,引起的動亂總會很快被平息。然而近期他們有大批人馬暗自集結,隨時準備入侵。

一場慘烈的戰爭在所難免。

安斐冷抵達的時間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灰城的領主公爵還在睡夢中,他就已經走入了軍營中。

除了跟隨他從王都趕來的人馬以外,還有一部分是當地的騎士,曾經是安斐冷的手下。

聽說三殿下蒞臨此地指揮作戰,騎士們早就蓄勢待發。即使淩晨被通知緊急集合,他們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了現場。

黑暗中,將士們如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湧來,正井然有序地集結在一起。

安斐冷身著盔甲,站在高塔最上次的指揮室中,俯視著嚴陣以待的追隨者們。他的身後是一副全息地圖,上麵展現著灰城邊界的山脈、河流、公路以及人口的分佈情況。

“殿下,真的要在二十分鐘之後開戰嗎?”身後的蓋文稍有些遲疑。

他的頭部仍然纏著繃帶,末次軍/演留下的傷至今未愈,甚至有些隱隱作痛。但出於對安斐冷的忠誠與信任,他依然跟隨他抵達了灰城。

他冇想到安斐冷到達這裡的第一時間就下了命令,要求將士們以最快的速度發功進攻。

這些天,三殿下冇有一刻是閒著的。除了要時刻關註失蹤的王妃的動向之外,他還要麵臨更嚴峻殘酷的挑戰。

通過衛星係統的捕捉與當地騎士的實際考察,他早就對邊界線的地勢和敵軍分佈情況瞭如指掌。

能夠在抵達灰城的第一時間就製定好作戰計劃,蓋文是不意外的。

他這樣發問,倒不是在質疑安斐冷的判斷力,而是為他的身體狀態感到擔憂。

在不久前的演習中,兩人都受了傷,他的傷口尚未痊癒,而三殿下的傷勢比起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他倒是忙裡偷閒休息了一天,然而三殿下在昨天傍晚乘坐驅逐艦追王妃去了,也不知什麼原因,他竟冇有將王妃帶回來。

難道是王妃不願意回來?

不可能,按照殿下的性子,隻要是他想得到的,他便會堅持到底,決不放棄。王妃怎麼可能在殿下的手裡逃脫呢。

難道是三殿下自己把王妃放走了?

不會的。殿下那麼在意王妃,又豈會輕易放過她。

對於兩人的糾葛,蓋文實在想不明白。毫無戀愛經驗的他確實搞不懂兩人的情感狀況,戰爭一觸即發,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方士氣正盛,在敵人冇有防備的深夜進攻,就是要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指揮室冇有開燈,隻有地圖反射出幽暗的光。

冰冷的光芒倒映在安斐冷蒼白的臉龐上,將他半邊臉龐籠罩在陰影中,使深邃的輪廓更顯棱角分明,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在一排各式各樣精密的武器中挑選了一隻手/槍,為它配上了可更換的彈匣。

“您這是,”蓋文的目光隨著安斐冷的動作移動,像是意識到什麼,他突然臉色一變,急切阻攔道,“殿下,不可以!”

戰爭中最常見的武器是大炮導/彈,它們攻擊力強,最適合遠攻。而相對小巧的手/槍通常都是為了防身,或者是為了在狹窄的空間提供持續的火力支援。

三殿下帶著它,就表示他要穿越炮火線,深入敵軍腹裡,正麵與之交鋒。在他人的地界作戰,必定危機四伏。

作為目前灰城的最高將領,安斐冷隻需要坐鎮指揮就行,蓄勢待發的將士們冇有一個不服從他的命令。

若是他在作戰中遭遇不測,難免會導致軍心動搖,我軍損兵折將。

“這實在太危險了!不能去啊!”蓋文急得上前一步,擋在安斐冷身前。

安斐冷垂眸檢查了槍的靈活度,神色淡淡地說:“將軍不在沙場領兵作戰,這算哪門子的將軍。你也是alpha,能理解我的心情,不是嗎?”

蓋文心知攔不住他,隻好做出退讓:“那殿下,我要同你一起去。”

“我也是alpha。”他把安斐冷勸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安斐冷用槍桿子敲了敲蓋文裹著紗布的腦袋,以不容抗拒的語氣說:“留在這兒,守護大後方也是alpha的責任。”

他大踏步的走到門口,又轉身吩咐道:“那批跟隨楚楚的人,時刻與他們保持聯絡。”

“你知道該怎麼做,蓋文!”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看向蓋文的目光卻明亮銳利,似乎能夠穿透他的心。

蓋文明白,這是三殿下對他下達的命令,必須遵從。

好吧,殿下囑咐他的兩件事,的確每一件都至關重要。他還是老實待在軍營裡,按照吩咐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站的筆直,斬釘截鐵回答:“是!”

然而,第二天蓋文就被負責跟蹤郵輪的下屬們狠狠打臉。

當通訊器對麵的下屬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告訴他,他們把王妃給跟丟了時,蓋文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把他們錘死。

即便安斐冷讓他得知楚楚有關的訊息後第一時間聯絡他,他也隻能在軍營坐鎮,不敢貿然影響衝在前鋒的殿下,生怕這個訊息會影響他在戰場上的發揮。

蓋文就這樣忐忑地等待安斐冷迴歸。

第二天夜晚,安斐冷帶兵從前線返回基地。他們已經將密不透風的斯曼國撕開一道口子,為接下來的戰爭清除障礙。

這是開戰以來的第一個好訊息。

安斐冷歸來時,銀白的鎧甲上凝結著血液,乾涸血跡透著抹不掉的血腥味。

蓋文將楚楚失聯的訊息彙報給他的時候,他正卸掉手甲,將烈酒猛地灌入喉嚨。

戰場上,硝煙滾滾,血肉橫飛,屍積成山,長時間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的他此刻精力已經透支,隻要一閉上眼睛,耳邊就是劇烈的槍炮聲炸響,腦海裡浮現出敵軍衝自己掃射的一幕。

他需要濃烈的酒精來麻痹自己,讓身體解壓放鬆。

在聽到訊息的那一刻,酒瓶被砸得粉碎,他怒不可遏地大喝:“一艘郵輪都看不住,一群蠢貨!我要你們何用!”

通訊器顯示屏上,駐守在海港邊的騎士們戰戰兢兢,全都低著頭:“那艘船切斷了與外界聯絡的訊號,已經完全失聯了,屬下正聯絡國際部,增派人手查詢,請殿下息怒。”

安斐冷從眉頭到下巴都被濺上了血,一個個深紅的血點噴濺在深邃的五官上,讓人分不清這是保家衛國的將軍還是肆意屠殺的惡魔。

網絡另一頭的騎士們慶幸自己此刻不與安斐冷麪對麵,否則他們怕是要身首異處。

剛從戰場回來的安斐冷渾身帶著濃鬱的煞氣,雙目赤紅,叫人不敢擡頭與之對視。

他緊盯著通訊器對麵的那群下屬,語氣森冷:“把這件事給我查清楚,若是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知道後果!”

——

遠在天邊的楚楚對安斐冷的怒火全然不知,她還以為對方已經將她放棄了,正樂得自在。

銀騎士團帶來的動盪就像那場暴風雨一樣,來勢洶洶,令人避之不及,但最終還是消退了。海上的日子逐漸變得漫長又平靜。

每天都是一樣的日出,金光照耀的海麵,湛藍的天空,一眼望不到邊的海水和隨著海風起伏的甲板。

郵輪向南進發,深秋的凜冽隨之遠去,溫暖的洋流帶來潮濕和煦的氣息。這樣的環境緩解了楚楚身體的不適,讓她在每日的頭痛欲裂中獲得許多放鬆的機會。

自從那天注射了oga抑製劑之後,楚楚的睡眠得到了改善,在做了關於安斐冷的噩夢之後的第三天,她在夢裡看見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應該是四月,布萊斯特公爵府的薔薇花正開始綻放。

專為瑪麗妮娜夫人佈置的宴會十分華麗。就連還未到花期的薔薇,都因為受到女主人的偏愛,而被花匠強行提前開放。

開宴的時間馬上要到了,人們都已經入場,祝賀公爵第二任妻子三十歲生日。

在燈光昏暗之處,一位十歲出頭的女孩熟練地避開人群,貓著腰在莊園黑暗的灌木叢裡穿行。

她來到薔薇花叢前,扯下被精心打理的花朵,把它們踩得稀巴爛。花匠耗費一個月的時間催開的薔薇,在她腳下變成了肮臟的泥。

這裡曾經種滿了她母親喜愛的鳶尾花,如今卻被一位陌生女人占據,種上了粉薔薇。

失去母親的她本就難受,看到這些耀武揚威的花朵,心裡更是又氣憤又傷心。

她撕扯著花瓣,這叛逆的舉動讓她心生快慰,她在遠離熱鬨的角落裡自娛自樂。

雙手被花刺劃傷,她低頭檢視,餘光卻瞥見一顆石子飛來,反應過來時,腦袋上已經痛得發漲。她摸了摸,果然那裡腫了起來。

“你在乾什麼!”瑟琳格帶著弟弟出現,他們看到滿地的殘花,憤怒地上前攔住企圖逃跑的楚楚。

“你是瘋了嗎,姐姐,這可是媽媽最喜歡的薔薇花,你竟然將他們毀壞了!”

“媽媽好心讓我們來找你去宴會上,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瑪麗妮娜夫人的小兒子揪住楚楚的衣領,使勁兒一推,人就被推倒在地。

“我跟你說話時,你就應該回答不是嗎?”

小兒子踢了踢楚楚的腳,蹲下來氣憤地扯住她的頭髮,輕蔑地叫了一聲:“姐姐,我讓你去向媽媽道歉,你聾了嗎?”

被抓住的楚楚垂頭沉默著,對兩人的謾罵置若罔聞。

待他們罵的口乾舌燥之時,她一咕嚕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向灌木叢裡跑去。

“真是冇教養的傢夥!”

她逃離現場,身後的咒罵聲逐漸遠去。在一處景觀噴泉前,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她捂著頭頂被撞疼的鼓包,習慣性地小聲說:“對不起……”

此刻的賓客們都應該在酒宴上,她冇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在。本想繞開對方,在轉身時,那人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擡頭一看,是一個陌生男孩,他看起來要比她年長一點,個子也要高很多。

男孩放開她的胳膊,臉上帶著隨和的笑容:“能跟我說說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那裡縱橫著幾個長條血印。剛被劃傷時,柔嫩的皮膚接連冒出了幾顆血珠,現在血液已經凝結了,變成濃重的黑紅色。

她把受傷的手藏在身後。

在對方朝自己靠近時,她瑟縮著後退了幾步。

對方看出她眼中的警惕,便停在原處。黑暗中瞪圓了眼睛的女孩就像一隻流浪貓,見了人就想跑,他還冇見過這麼膽小的人。

“你彆怕,我不是壞人。”他放緩了聲線哄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頂,注視著她柔聲說道:“這裡。”

楚楚往頭上摸了摸,發現一片枯葉,是剛纔在灌木林裡蹭到的。

她把它扯下來,仍然抿著嘴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不說話,似乎在等待他把話說完。

見她冇有跑掉,望向他的眼睛黑得發亮,男孩勾著唇角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真誠友好,就好像初冬的陽光,無私地普照著每一個需要取暖的人。

他遞給她一塊手帕,眼神落在她傷痕累累的手背上:“擦擦吧。”

見女孩冇有反應,他堅持把手帕遞到她麵前,嗓音柔和道:“你的傷口需要儘快處理,否則會感染的。”

景觀噴泉汩汩落下的水流在夜色下反射出亮光,清光籠罩著他,使他就像站在雲端的天使,淺藍色眸中含著柔和的笑,向她伸出手。

“蘭狄斯勳爵,您在這兒!我們正等您開席呢。”

瑪麗妮娜夫人諂媚熱情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隨後傳來瑟琳格小聲地抱怨:“媽媽,為什麼大家都要等他?他分明是個不懂時間觀唸的臭小子!讓我們好找!”

“閉嘴!蘭狄斯勳爵第一次來我們府上,一定是迷路了。是府上的下人怠慢了,真是萬分抱歉……”

楚楚辨認出聲音的主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她飛快地鑽進了灌木叢裡,一下子就冇了蹤跡。

蘭狄斯手中的帕子隨著風掉落在地上,沾了灰塵。

——

夢裡的畫麵停留在這裡。

現實中的楚楚回憶起那個男孩的模樣,利落的金色短髮,一雙如海洋般淺藍色的眸子,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文又清秀,和長大後的蘭狄斯十分相似。

她從床上爬起來,點開通訊器在網絡上查詢蘭狄斯的名字。

在她的記憶中,蘭狄斯隻是個落魄的貴族,她不瞭解他的過往,隻隱約記得這個人和瑪麗妮娜夫人有點沾邊的親屬關係。

如今在夢裡看見瑪麗妮娜畢恭畢敬的態度,她猜想對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網絡加載出來,資料卡上第一排顯示著:“蘭狄斯,波爾克利親王獨子。其母早逝,身份不詳。”

楚楚的手顫抖了一下,再繼續往下瀏覽。

波爾克利親王是擁護伯三克利登上帝位的人。作為皇帝的親弟弟,他權傾朝野,在全國上下都有很強的威懾力。

有傳言說,相比性情殘暴的哥哥,波爾克利親王更適合那個位置。

然而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了。波爾克利親王因謀反罪被燒死,他唯一的兒子也被貶為庶民,就是現在的蘭狄斯。

楚楚注視著網頁上最後一段文字:“由風光無限的親王繼承人淪落為庶民之後,蘭狄斯從此消失在公眾視野中,行蹤不明。”

那麼,銷聲斂跡的蘭狄斯又是如何出現在巴克城那座破舊的農舍裡,如何幫助她躲過安斐冷的追蹤的呢?

百種思緒如亂麻一般纏繞著她,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所以說,蘭狄斯和安斐冷是血緣極為親密的堂兄弟關係,他比安斐冷要大兩歲,是安斐冷的堂哥。

為什麼蘭狄斯和安斐冷的關係這麼親近,卻還要拋卻這一層親緣,來幫助毫無血緣關係的她?

他說得好聽,表兄,她可冇有他那樣的表兄。若不是小時候的那次宴會,和成年後被關在莊園的一次短暫見麵,他和她根本就扯不上任何聯絡。

意識到這一點後,楚楚脊背開始發涼。一股陰謀的味道吞噬了她。

楚楚將通訊器丟在床上,煩躁地扯了扯垂落的長髮,已經幾天冇有痛過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她脫力般的一下子躺倒,盯著天花板出神。

潔白的天花板上,安斐冷與蘭狄斯的臉交錯浮現。她這才發覺,這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果然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呢……

如今從一開始就清楚蘭狄斯的身份,楚楚是絕不會與他有任何交集的,更不會如此輕率的跟著他踏上遠洋的航船。

郵輪在蒼茫無際的大海上漂泊,算算日子,距離抵達終點還有一半的路程,楚楚從未感到如此煎熬,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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