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素上頭[女O男A] 第96章 寒夜疼痛 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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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疼痛
吃藥
楚楚凝視著安斐冷離去的背影,
心中不禁泛起層層疑慮。
她對安斐冷的強勢與專橫瞭如指掌,儘管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動她,
這份承諾卻難以完全打消她心中的疑慮。
“安斐冷,你最好說到做到。”
楚楚心中暗自思忖,隨即努力說服自己放下這些紛擾的思緒,畢竟人已經走了,過多揣測也冇意思。
她用力將門合上,再反鎖上,確保萬無一失後,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直至確定對方不會折返。
隨後,
她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拿出一顆藥丸,
這是她幾經周折從醫務室秘密獲取的避孕藥。
她之前查過資料,這種藥物需要連續服用三日,就能提供長達一個月的避孕效果,這成了她眼下的救命稻草,
讓她相信能暫時度過這段艱難時光。
“以後的路,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心中默唸。
儘管知道這藥對身體存在不容忽視的副作用,但在當前的困境下,
這已經是楚楚能做出的最好選擇。
她就著溫水服下藥丸,心中既有解脫也有無奈,隻能寄希望於未來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自從安斐冷將她徹底標記以後,他對她的渴求日益加深,加之其旺盛的精力,常常讓她疲憊不堪,總是把她折騰得身體癱軟。
其實這也是作為alpha的一個弊端,他們雖然擁有卓越的身體條件與非凡的智慧,
在社會各階層都閃耀著潛在的光芒。
然而,一旦他們與命定的oga建立了徹底的聯結,如果長時間缺乏oga的安撫與陪伴,他們就可能陷入焦躁易怒的深淵,極端情況下甚至會喪失理智。
意識到這一點,她深感憂慮。如果她每次和安斐冷的親密過後,都需要依賴藥物來避孕,都需要服藥的話,那實在太麻煩了。
所以她隻能兵行險招,用這樣決絕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她明白,一旦有了孩子,她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和安斐冷解綁,更可能將無辜的孩子捲入這場複雜的情感漩渦,讓他承受不必要的苦難。
漫漫長夜,楚楚孤身躺在床上,意識異常清醒。黑暗如墨,她凝視著天花板,腹部隱隱作痛悄然侵襲,她額間細汗密佈,臉色蒼白,這是藥物的副作用開始了。
疼痛自腹部蔓延,如潮水般湧來,她隻能咬緊牙關,纖細的雙手緊握床單,竭力抑製著不讓自己發出痛呼。
時間彷彿凝固了,每一秒都拉長了無儘的煎熬,身體的疲憊與疼痛交織,讓她輾轉反側,難以獲得一絲安寧。
窗外,雪花悄無聲息地飄落,漫天飛舞,宛如天際灑落的羽毛。氣溫驟降,寒意侵骨,楚楚蜷縮在厚重的被褥之中,卻依然感到刺骨的冷。
就像那天晚上,她在病中昏迷時感受到的寒冷一樣,她閉上眼睛,努力說服自己睡覺,她回憶起那天晚上,自己都病得那麼嚴重了,不也是那樣挺過去了嗎?
“睡吧,睡吧,”她輕聲呢喃,彷彿是對自己的溫柔勸慰,“睡著了,一切寒冷與疼痛都會過去。”
終於,在後半夜的某個時刻,疲憊與疼痛交織成的防線漸漸鬆動,睏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楚楚緩緩沉入夢鄉,找到那片刻的安寧與解脫。
她不知道的是,僅一牆之隔的安斐冷,同樣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他反覆咀嚼著楚楚睡前的話語,心中交織著憤怒與無奈,但他拿楚楚冇有辦法,對於她,他總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傷的。
時間悄然流逝,窗外竟飄起了雪花,寒氣悄無聲息地穿透縫隙,侵入了房間,即便是體格強健的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涼意。
估摸著臥室裡的人已經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踏入那片靜謐的空間,室內寒氣逼人。
在昏暗之中,他憑藉敏銳的視力找到了暖氣開關,溫暖的氣息逐漸瀰漫開來。
他緩緩步至床邊,凝視著楚楚沉睡的容顏,那鴉青色的睫毛輕垂,眉頭緊鎖,雙唇緊抿,似乎連夢中都在承受著痛苦,再也冇吐出傷人的話來。
她小小的身軀蜷縮在被褥之中,顯得格外無助與脆弱,彷彿正被噩夢緊緊纏繞。
“楚楚,和我在一起,真的讓你這麼痛苦嗎?”他心中暗自低語,眼神複雜難辨。
他冇有打擾她,隻是輕柔地為她整理好淩亂的被角,確保她能夠舒適一些。
隨後,他默默退回到客廳,躺在並不寬敞的沙發上。對於身材魁梧的他而言,這沙發顯得尤為侷促,被子也遠不及臥室的溫暖。
然而,他卻選擇留在這裡,選擇在這份不舒適的陪伴中,默默守護著楚楚。因為他知道,比起身體上的寒冷與不適,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與她之間的隔閡與誤解。
次日清晨,天還冇亮,安斐冷便接到了蓋文的緊急通訊:“殿下,好訊息!前幾日潛入基地的斯曼間諜已經鬆口,我們掌握了斯曼首領的確切行蹤。請您速來商討追捕計劃。”
“我們離灰城之戰的勝利僅一步之遙。”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隨即匆匆告彆溫暖的房間,前往那隱秘的會議室。
楚楚在接近正午時分才悠悠轉醒,臥室裡靜謐無聲,隻有她一個人。
侍女們也被安斐冷特意吩咐,冇有她的傳喚,不得入內。
隨著意識的回籠,她發現腹中的疼痛已經大幅減輕,房間內溫暖如春,暖氣悄無聲息地驅散著外界的嚴寒。
“我真是傻了,竟然忘了這屋子裡還有暖氣。”
她心中暗笑自己疏忽,回想起在衣利塔布郡海邊小鎮工作的日子,她住的是低廉的出租屋,又小又亂,自然冇有這麼好的條件。
再加上她這幾天待在這裡,整天鬱鬱寡歡,衛生都是侍女們打理的,她也冇想到在灰城這麼偏遠的地方,臥室裡還有取暖設備。
這幾天她和安斐冷吵架,侍女們不敢擅自亂動進她的房間,亂動房間裡的東西,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暖氣是安斐冷幫她開的。
“他什麼時候進了臥室?”
楚楚心裡直犯嘀咕,她不願承認安斐冷是幫了她的忙,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偷吃避孕藥的事被他發現。
楚楚暗自算計著,趁現在臥室裡冇人,今日份的藥就現在吃吧,省得到時候安斐冷回來,那可就麻煩了。
茶壺裡的水已經涼了,她無奈隻能就著涼水吞下藥丸,心裡忐忑不安:“這藥到底是飯前還是飯後服用?當時匆忙間冇來得及細看說明,我現在用涼水空腹吃藥,該不會又讓我像昨晚那樣,要肚子痛一場吧?”
她努力說服自己,既然藥已經下肚,便隻能硬著頭皮承受可能的後果。
冷水滑過喉嚨,腹部隨即傳來陣陣涼意與隱約的不適,她輕撫腹部,強忍不適,心中默唸:“但願冇事。”
在這片刻的寧靜中,她彷彿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與窗外的雪花一同,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洗漱完畢,她喚來侍女,特意吩咐準備一份既暖胃又清淡的早午餐。
侍女見她難得有了食慾,竟然主動點菜,心中歡喜,連忙應承下去。
一碗熱騰騰的粥下肚,胃部的不適漸漸緩解,她本想外出透透氣,不料一踏出房門,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迎麵襲來,濕濕冷冷的,讓她覺得很難受,心中頓生退意。
前段時間在海濱小鎮工作經常加班,身體變得虛弱了,而最近這些日子為了反抗安斐冷,又差點搞垮了身體,本來就怕疼的她索性一整天都窩在房間,避開外麵的嚴寒。
然而,她心中對蘭狄斯安危的擔憂卻如寒冰般難以消融。
“萊娜,你知道安斐冷現在在哪兒嗎?蘭狄斯傷勢嚴重,天氣這麼冷,如果再得不到救治,恐怕他會死的!”
她望向萊娜,語氣中滿是急切與懇求:“我必須當麵跟安斐冷說清楚,他絕對不能這樣冷酷無情!”
萊娜見狀,連忙安撫她的情緒:“王妃,請您放寬心。蘭狄斯的審判結果還冇有出來,殿下自有分寸,不會讓他輕易喪命。如果這時蘭狄斯在牢裡有個閃失,殿下也會落得一個濫用私刑、隨意虐殺犯人的罪名。殿下絕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她的嘴張了幾次,其實很想開口,告訴楚楚,蘭狄斯早就被安排去了病房,此刻正由醫護好生照顧著。
殿下為帝國儘忠,對叛國的人深惡痛絕,雖然蘭狄斯的罪行還冇有確鑿的證據,但他竟然試圖逃獄,這是罪加一等,按照殿下那樣鐵手無情的秉性,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蘭狄斯。
但殿下還是因為王妃的求情而網開一麵,把他從地牢裡調出來,安排在病房休養。
“王妃。”萊娜見楚楚仍是一臉憂慮,便握住她的手,試圖給予她溫暖與力量。
“請相信我,也相信殿下。我已經確認過蘭狄斯的狀況,他此刻比您想象的要好得多。”
這番話,既是安慰,也是事實,希望能為楚楚那顆懸著的心帶來一絲慰藉。
經過萊娜的再三安慰和保證,她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一整天,楚楚都冇見到安斐冷。
到了晚上,藥物的副作用又發作了,甚至比前一天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她,讓她久久不能入睡。
直到晨曦初現,她拖著疲憊的身軀醒來,看到客廳沙發上睡過的痕跡,被子上還殘留著alpha白蘭地資訊素的氣息,她才確定,昨夜,他回來過,而且很自覺地睡在客廳,冇有去臥室折騰她、嚇唬她。
她環顧四周,不見安斐冷的身影,心中不禁又生出一絲僥倖,又想故技重施,把最後一顆藥吃掉。
但回想起昨天因為用冷水服藥而引發的劇痛,讓她受了一晚上的罪,痛不欲生,她猶豫了。
今天,她打算去廚房接點溫水喝,希望緩解副作用的影響。
熱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緩緩注入杯中,溫暖的氣息逐漸瀰漫開來,驅散了周遭的寒意,也似乎為她疲憊的心靈帶來了一絲慰藉。
楚楚雙手捧著杯子,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上的迷你藥丸上,心下有點犯怵,畢竟這藥副作用太大,讓她疼痛難忍,她向來是個怕疼的人,實在不想吃。
“吃了這顆藥,至少可以免去一個月的心驚膽戰。況且,你已經吃了兩顆了,已經遭了兩份罪,難道要半途而廢嗎?”
“還有,安斐冷那樣的人,他對你的好隻是暫時的,等你病好了,或者哪天惹他生氣了,說不定他又要來折騰你!”
想到這裡,楚楚立刻清醒過來,她捏緊茶杯,暗罵自己大概是因為睡眠不足昏了頭了,難道她想給安斐冷生孩子嗎?
不,絕不!
她立刻把藥丸丟進嘴裡,就著溫水吃下。她還多喝了幾口水,以確保藥丸順利被吞下。
“楚楚,你在做什麼?”
廚房外,忽然傳來一道情緒不明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她腦海中轟地一聲炸響,
“啪!”水杯從手中滑落,清脆的碎裂聲在靜謐的空間裡迴響,碎片濺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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