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嚮明月彩雲歸 1.顧言風要為我去做變性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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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我患有厭男症,跟成年男性接觸就會渾身發癢,甚至休克。
我哭著勸阻,他卻反手捅了自己的魔丸兩刀,另一隻手隔著手套拭去我的淚水,
“是我冇保護好你才讓你變成這樣。”
“你厭男,我潔癖,我們就該是天生一對。”
可在複合不過三個月,他就攬著小青梅在我們的訂婚宴上宣佈換新娘,
“今天是青青懷裡的孩子孕期百天紀念日,這一次訂婚對象改成青青。”
剛下台他轉頭就對我溫柔開口,
“月月,青青也得了厭男症,除了我以外的男性她都不能碰。”
“孩子總不能冇名冇分,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以後青青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可類似的話,在我們分分合合的五年裡,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我扯下顧家傳家項鍊遞給他,“我和她,你隻能選一個。”
……
訂婚宴上的親友們打著圓場,
“哎,你們都打打鬨鬨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複合,就好好過吧。”
眾人同情的目光刺得我火辣辣的疼。
可顧言風歎了口氣,又要給我把項鍊戴上。
“月月,這是我們欠青青的,要不是我那天送你去醫院,青青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澀。
又是這套說辭。
自徐青青回國後,我和顧言風總有吵不完的架。
隻因陪我去醫院複查那天,回國的徐青青冇及時打通顧言風的電話,差一點就被黃毛猥褻。
她也患了厭男症,唯獨能夠接受顧言風的靠近。
自此無論徐青青要什麼,顧言風都會拋下我去給她實現。
我狠狠拍開了他的手,態度冷淡,“不必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冇必要結婚了。”
顧言風捏了捏手裡險些飛出去的項鍊,眉眼微沉。
可不等他說什麼,徐青青就護在他麵前,
“時月姐,我知道你氣我懷了言風哥的孩子,但這也是因為你不願意被言風哥碰啊。”
“雖然我也有厭男症,但我太愛言風哥了,即使違背了身體的本能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眾人的目光一瞬間有些異樣,細密的議論聲像蚊子一樣嗡鳴。
“哎,這方時月自己有病還不讓彆人生孩子,還真比不上徐青青。”
“顧總對她那麼好,也不見她有多喜歡顧總,聽說顧總牽一下她,她都要做作到去廁所吐。”
我隻是扯了扯唇角,按捺住內心翻湧的酸澀,對著顧言風譏諷,
“顧大總裁,對我為什麼會有這種病,就冇有點說法嗎?”
徐青青先一步開口,語氣嬌弱,“誰知道時月姐是不是跟男人玩多了,已經反胃了。”
我冷笑一聲,反手抽了徐青青一巴掌。
顧言風的神情一下子從沉重轉向惱怒,擋在了徐青青麵前,
“方時月!你鬨夠了冇有?跟我出去!”
他說著要來拽我的手,我下意識撇開,卻將他手中的項鍊拍飛出去,碎片四濺。
現場一片寂靜,可顧言風的臉色隻是微凝,不見半分緊張。
我錯愕抬眼,卻在徐青青脖頸間發現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
是顧家傳家寶。
我求顧言風五年才換來戴的這麼一次,竟然也是假貨。
徐青青捂著鏈子,滿臉懊惱,“啊,言風哥不讓我今天戴這個的,時月姐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再也忍不住,將手裡的包甩到顧言風臉上,不顧他們反應就轉身離開。
可剛出酒店,我就被一雙粗硬的手捂住嘴拖向小巷,熟悉的腥臭味讓我發嘔。
一瞬間的功夫,我的皮膚就發癢得幾乎滾燙。
我隻來得及打開緊急聯絡人,給顧言風發了求救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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