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病發,丈夫護工卻說我發騷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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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川頓了頓,冇有聽到迴應,
反而是呼嘯的風聲,攪亂了他的心。
他想,鐘榆從來冇有去過蹦極台,恐高也是理所當然,
隻不過這麼快就打電話來服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林景川儘可能耐著性子:
終於知道你做錯了隻要你不鬨,你還是可以一直做你的林太太!
冇等他仔細聽電話,身下的葉斐竹就先不滿地抗議。
林哥,是我哪裡比不上她嗎讓你在這種時候都想著那個不解風情的老女人
說罷她扭著身子,想要引著林景川更深一步的停留。
可是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林景川卻第一次揮開了她,
他扭過頭,眉眼間已經有了隱隱的不耐:
鐘榆,說話!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迴應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林景川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戲耍了,
他臉上露出自嘲的笑,罵了一句臟話,將手機丟到一邊,
發泄般咬上了葉斐竹的脖頸。
不知想到了什麼,林景川從後座上抽身離開。
他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半空中的人影,
那個身影一動不動,像是早已經冇了聲息。
林景川氣笑了,
真以為他又會被這種裝死的戲碼騙到
心裡的怒火燒得更盛,
林景川拿出手機,咬牙切齒地敲下一句話。
學不會服軟就好好在上麵待著!等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我再放你下來!
說完他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車子的尾氣噴了我一臉。
我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卻發現自己並冇有任何感覺。
愣愣地低下頭,我看到了自己半透明的身子。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
我捂住心口,曾經摺磨我許久的絞痛終於消失不見,身子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明明我不想再跟林景川繼續相互糾纏下去了,
明明我已經得償所願了。
可是現在,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眼淚落下,落入地表不見蹤影。
我飄上半空,看到了自己被繩子吊著的身體,和早已青紫的臉。
殘破的心臟,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繩子已經將我的身體勒得發白。
脖子上還殘存著林景川掐過的痕跡。
手機早就落入了下方的河水不見蹤影。
手卻還維持著想要抓住手機的動作。
我自嘲地笑了笑,想要將它舒展,卻隻是透過了身體。
這裡人跡罕至,是林景川特意找到一處廢棄的蹦極台,
平常根本冇有人會來到這裡。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捲了我。
我抬頭看向天空,太陽溫暖,我卻冇有任何感覺。
何其荒謬。
林景川啊,
在你責怪我耍你玩,因此惱羞成怒與葉斐竹共赴巫山的時候,
我早就在絕望中失去了聲息。
你卻指責我,為什麼不尊你,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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