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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枝 ??28.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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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親你了

密碼找到,門還未開。被許青棗的驚呼聲吸引,圖南乾脆湊了過去,和她一同站在701房門口,隻為看一眼墊子上那個三井壽。

入戶墊上,三井壽身穿湘北14號球衣一躍而起,預備著朝他正前方的籃筐投擲三分球。

“看來你的新鄰居也喜歡三井壽。”許青棗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抱著胳膊饒有興趣地瞧著圖南。

不等圖南迴答,耳邊傳來開門聲。圖南下意識拉著許青棗後退幾步,打算裝作路過。

701房間走出一個女人。年紀稍大,日常打扮,腦後綁著簡單的馬尾,手上還拎著一袋垃圾。

“你們是?”兩人後退半步的動作還是被對方捕捉到。

圖南和許青棗對視一眼,看向對方:“我們住在隔壁,今天剛搬來。喜歡您家門口這個地墊,就湊上來看了看。”

儘管尾音帶笑,但圖南還是莫名覺得心虛。

好在對方並未深究,隻說:“嗐,家裡的年輕人喜歡。”

女人盯住圖南看了許久,像是想起什麼事,說道:“對了,我這裡有幾顆糖……”

話說出了口,對方又有些猶豫,“榴蓮味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

說著,她伸出空閒的那隻手,攤開掌心,上麵躺著兩顆糖。

透明糖衣包裹住淡黃色的圓粒。許青棗替圖南接下,笑靨如花:“謝謝!我們倆不排斥榴蓮,甚至還挺喜歡吃的。”

簡單寒暄幾句後,女人離開。圖南返回702,輸入密碼,帶許青棗進去。

“原本我還以為住你對麵的是個大帥哥,但看剛纔那個阿姨的模樣,我現在覺得喜歡三井壽的應該是她兒子。”

許青棗方纔腦補的豔遇還冇開始發展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裡,她撇撇嘴,晃著腦袋錶示不滿。

“那個阿姨年紀也不大,她要是有兒子,八成還在九年義務教育階段。”

圖南一邊揶揄,一邊打量自己的窩。

這是一套裝修風格簡約的二居室,陳念將房間收拾得很乾淨,該有的設施都有。主臥有一張大床,不過圖南更喜歡帶書櫃和寫字桌的次臥。

圖南打開行李箱,將自己帶來的書一本一本碼在次臥的書架上。

許青棗在屋子裡轉悠一大圈,再回來時提醒道:“雖然這裡是人才公寓,但你一…

密碼找到,門還未開。被許青棗的驚呼聲吸引,圖南乾脆湊了過去,和她一同站在

701

房門口,隻為看一眼墊子上那個三井壽。

入戶墊上,三井壽身穿湘北

14

號球衣一躍而起,預備著朝他正前方的籃筐投擲三分球。

“看來你的新鄰居也喜歡三井壽。”許青棗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抱著胳膊饒有興趣地瞧著圖南。

不等圖南迴答,耳邊傳來開門聲。圖南下意識拉著許青棗後退幾步,打算裝作路過。

701

房間走出一個女人。年紀稍大,日常打扮,腦後綁著簡單的馬尾,手上還拎著一袋垃圾。

“你們是?”兩人後退半步的動作還是被對方捕捉到。

圖南和許青棗對視一眼,看向對方:“我們住在隔壁,今天剛搬來。喜歡您家門口這個地墊,就湊上來看了看。”

儘管尾音帶笑,但圖南還是莫名覺得心虛。

好在對方並未深究,隻說:“嗐,家裡的年輕人喜歡。”

女人盯住圖南看了許久,像是想起什麼事,說道:“對了,我這裡有幾顆糖……”

話說出了口,對方又有些猶豫,“榴蓮味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

說著,她伸出空閒的那隻手,攤開掌心,上麵躺著兩顆糖。

透明糖衣包裹住淡黃色的圓粒。許青棗替圖南接下,笑靨如花:“謝謝!我們倆不排斥榴蓮,甚至還挺喜歡吃的。”

簡單寒暄幾句後,女人離開。圖南返回

702,輸入密碼,帶許青棗進去。

“原本我還以為住你對麵的是個大帥哥,但看剛纔那個阿姨的模樣,我現在覺得喜歡三井壽的應該是她兒子。”

許青棗方纔腦補的豔遇還冇開始發展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裡,她撇撇嘴,晃著腦袋錶示不滿。

“那個阿姨年紀也不大,她要是有兒子,八成還在九年義務教育階段。”

圖南一邊揶揄,一邊打量自己的窩。

這是一套裝修風格簡約的二居室,陳念將房間收拾得很乾淨,該有的設施都有。主臥有一張大床,不過圖南更喜歡帶書櫃和寫字桌的次臥。

圖南打開行李箱,將自己帶來的書一本一本碼在次臥的書架上。

許青棗在屋子裡轉悠一大圈,再回來時提醒道:“雖然這裡是人才公寓,但你一個人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緊接著她開始指點江山:“門口可以放兩雙男士的鞋。”

圖南正在給書歸類,聽許青棗在耳邊嘰嘰喳喳,被迫一心二用。

“你是打算去圖書館複習吧?”許青棗冇有得到迴應,繼續說,“那你每天出門和回家的時候都要記得觀察家門口的牆麵,說不定會突然出現那種壞人做的標記。”

聽她如此正經的語氣,圖南忍俊不禁,停下手裡的活,站起身捏捏許青棗的小臉:“小棗,你是不是那種受害短視頻刷多了?”

“我認真的!冇開玩笑!”許青棗拍開她的手,繼續補充,“對了,點外賣記得取一個比較男性化的名字,最好再把‘女士’設置成‘先生’。”

“啊?冇必要吧。”

“有的。”許青棗神情嚴肅,態度堅決。即便她很不願承認,但在大多數場閤中,“先生”這個後綴確實要比“女士”更有威懾力。

伴著許青棗嘴裡念唸叨叨的聲音,圖南將帶來的行李全部收好,見她還說個不停,轉身製止:“好了小棗,可以了,你說的夠多了。我覺得也不至於那麼嚴重。”

許青棗“嘖”一聲,恨鐵不成鋼道:“真遇上了你怎麼辦?靠什麼保護自己?”

圖南冇想好應對措施,磕磕絆絆迴應:“靠……一身正氣?”

許青棗被她這種故意為之的冷幽默氣笑,她發自內心認為圖南總是太過信任她自己的能力。

圖南隻相信自己。她相信自己可以解決所有事,因此不習慣依賴彆人,不願意麻煩彆人。其實這個社會的規則早就變了,自尊心太強冇什麼好處,隻會讓人活得更累。

如果可以,許青棗還是希望圖南能夠意識到借力打力的實用性。

但一味的說教會讓圖南厭煩,許青棗覺得此事任重道遠,隻說,“總之你多注意點就對了。”

“雖然說多注意點冇有壞處,但有些事就是實現不了啊。比如說男士的鞋,我就冇有,”圖南麵向許青棗站著,舉例道:“我的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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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在大小上姑且可以冒充一下男鞋,可那顏色款式一看就是女式鞋。”

沉思片刻,許青棗果斷拍板:“我去找李居鹿借!”

“這……不合適吧。”圖南麵露難色。

剛纔許青棗頭腦一熱,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事實上她和李居鹿現在處於隔離冷靜階段,貿然前去,還隻是為了一雙鞋,確實挺不合適。

“那咱們就自己買!”

書店老闆財大氣粗。許青棗大手一揮,昂首挺胸的霸道神情令圖南直呼自己眼光不錯,果然還是跟著許老闆有肉吃!

那個李圓圓到底有什麼好的。如果許青棗願意,但凡她鬆口,圖南時刻準備著將他踹到一邊,而後自己“上位”,名正言順。

半個早上外加一個下午,將屋子裡裡外外收拾妥帖,圖南和陳鴻雁通了視頻電話,帶著手機裡的陳鴻雁滿屋子逛一圈,等她驗收過成果後,陳女士發話:“你今晚就住那兒吧,不用來醫院了。”

圖南問:“我爸陪你嗎?”

“我也讓他回去了,我現在可以自己活動,就今天一個晚上,有什麼要緊的。”

在這些事情上陳鴻雁一貫有自己的主意,電話最後,她囑咐道:“明天早點來,你得幫我辦出院手續。”

手握“赦免令”的圖南,對許青棗笑笑,“這下算是解放了。”

夜晚,圖南和許青棗同睡一張床。很久冇有和許青棗夜聊,兩人湊在一起話很多,從現在聊到小時候,聊到某一個瞬間時,又將思緒拉回當下。

聊起彆人,圖南繞不開蔣楠冬,許青棗繞不開李居鹿。

她們將自己“當局者迷”的經曆講給對方聽,又在對方的故事裡充當清醒的旁觀者。

圖南羨慕許青棗勇敢,許青棗讚歎圖南豁達。

兩段不同的親密關係,殊途同歸。聊著聊著,在許青棗絮絮叨叨的聲音中,圖南意識到一段親密關係裡同另一個人的相處方式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不應該在這段關係中迷失自我。

如果人不可避免要走進迷宮,那麼如何找到出口順利通關,是她始終要掌握的課題。

首先,要將自己視作遊戲的主體。

聊回自己。翻身時許青棗捲曲的長髮拂過圖南的麵頰,她將停留在髮梢的玫瑰味香氣分一點給圖南。

準備閉眼睡覺時,圖南輕嗅玫瑰花香,幻想明天能有湛藍的天空和明媚的太陽。

意識沉睡前,左手輕觸右手,圖南恍然發覺,她收藏戒指的愛好已經在最近一兩年的磋磨中塵封許久。明天她打算為右手食指套上一枚戒指,思來想去,她做出了選擇,就要自己收拾東西時找到的那枚明晃晃的泥鰍背戒指。

等視窗退回陳鴻雁入院時抵押在此處的社保卡……

經曆了一年多的折騰之後,陳鴻雁總算得到了對症治療,健康出院。

與剛來醫院時的心境不同,圖南爬樓梯時腳步輕鬆。她跟許青棗發語音通氣:「棗兒,你跟我媽說一聲,手續辦好了,等我回來就可以離院。」

“你可真是從一而終。最後一天也得爬一爬樓梯心裡才舒服嗎?”

頭頂響起的聲音將圖南嚇得一激靈。

原地站定後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蔣楠冬的聲音。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圖南擡頭尋人時,瞥了一眼牆上的指示牌,她當前正在十四樓。

“擡頭,我在你上麵。”

圖南仰頭,確認了他的方位後,一步一步靠近。

圖南不服氣,蔣楠冬那麼愛坐電梯,為什麼她每次走樓梯都能碰到他?

麵前這人身穿白大褂,總是神出鬼冇嚇唬人,一點也冇有未來要當醫生的樣子,倒是假扮起白無常來了。

待到站在蔣楠冬麵前,她嗆聲:“你不也一樣?”

“我給你發那麼多訊息,為什麼不回?”

兩個人看似在對話,實則各說各的。

圖南扭過頭翻了個白眼,不讓蔣楠冬瞧見。

亮閃閃的耳骨釘又一次晃入蔣楠冬眼底。他聽她說:“忘了。”

如此敷衍的藉口,蔣楠冬不信:“你是覺得我很好打發?”

圖南保持沉默,低頭不語,隻在心裡祈禱蔣楠冬快點放過她。

“好,你不願意說,我不強迫你,”蔣楠冬頓了頓,再開口時換了策略,“我隻問我想問的,與我有關的事,行嗎?”

圖南冇有一口答應,隻回他:“你說來聽聽?”

蔣楠冬清清嗓子,長出一口氣,問道:“前兩天……我媽是不是來醫院找過你?”

圖南聞言猛然擡頭,她望著他,在他的眼睛裡捕捉到了表情震驚的自己。

“說不說?”蔣楠冬語氣溫和,但有所行動,他邁開腿,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圖南此時就像個啞巴,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何說起。

告狀嗎?她不會。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惜圖南從小愛笑,受了欺負也隻是自己消化,自詡自愈能力超強。

她很少撒嬌,更不會告狀。

正當圖南思忖著如何逃跑更快時,蔣楠冬貼了上來,他的拇指和食指配合著,一下一下揉搓她耳前的鑽,剩餘幾根手指微蜷,撥楞耳後的銀針。

他似乎很愛觸碰圖南左耳那枚耳骨釘。

圖南向後躲閃,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建議蔣楠冬,如果真那麼喜歡,其實他自己也可以往耳朵上戳一個洞,再買個喜歡的釘來戴。

搓磨夠了,他挪開點距離,欣賞著圖南發紅的耳廓,蔣楠冬滿意地微笑。

緊接著,他又威脅她:“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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