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枝 ??43.明明就是既得利益者的陰險嘴臉
-
43明明就是既得利益者的陰險嘴臉
“我冇有考慮太多。我跟圖寧在一起隻是因為合拍。”
“而且圖寧真的冇有你想象中那麼不堪，我覺得他挺好的，很會照顧人。”
聽完周宵發自內心的一番話，圖南才更深刻地理解了何為“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同樣一個圖寧，不同的人，處在不同視角，對他的看法就是會不一樣。
圖南也在改變，遇到與彆人意見不同的情況，她不去強行糾正，更多的是尊重祝福。
她正嘗試著不去管太多閒事，不去將自己的三觀強加在彆人身上。
不過對於親姐姐如此傲慢的態度，圖寧本人不太樂意接受。
圖寧走過去，撿起和周宵擁抱前隨意丟在地上，而後滾落到遠處的籃球，他用一根手指將它頂了起來。籃球在指尖勻速轉動，如同一隻被小皮鞭抽動著的陀螺。
他的表情不算太好，一邊耍酷一邊指責姐姐：“你太片麵了，陳圖南。”
圖寧腳下一動，向前挪了幾步，他慢慢逼近圖南，當著她的麵發起控訴，“你不滿意我，我難道就滿意你嗎？”
周宵見勢頭不對，下意識拉住圖寧的胳膊，低聲製止道：“圖寧，你彆太過分了。”
可惜為時已晚，圖南就像豐收後單獨晾曬在一旁的玉米稭稈，風乾後遇火則燃。
圖南從不是欺軟怕硬的人，相反，她甚至有些欺硬怕軟。
圖南骨子裡從小就帶著不服氣。儘管周宵還在旁邊，麵對弟弟的質問，她隻會表現得更加強勢。
“我管你滿不滿意！”
見她梗著脖子批判自己，圖寧甩開周宵纏上來的雙手，在圖南麵前儘情釋放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不滿情緒。
“陳圖南你一畢業就待在家裡，啃老也不過如此吧？”
“三年啊，你畢業三年了也不出去工作，隻是待在家裡。嘴上說著備考，你真的想考研？還是隻把‘考研’當成你逃避現實的藉口？”
原來這纔是圖寧最真實的想法。
圖南氣到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人們常說，最親近的人最清楚如何戳人心窩子。圖寧大多數時候都很沉默，想必一直以來應該是憋屈壞了。
不吵架時圖寧在家就像一隻懶惰的綿羊，如今圖南纔看清他的偽裝，自己眼前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分明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我冇有考慮太多。我跟圖寧在一起隻是因為合拍。”
“而且圖寧真的冇有你想象中那麼不堪，我覺得他挺好的，很會照顧人。”
聽完周宵發自內心的一番話，圖南才更深刻地理解了何為“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同樣一個圖寧，不同的人，處在不同視角，對他的看法就是會不一樣。
圖南也在改變，遇到與彆人意見不同的情況，她不去強行糾正，更多的是尊重祝福。
她正嘗試著不去管太多閒事，不去將自己的三觀強加在彆人身上。
不過對於親姐姐如此傲慢的態度，圖寧本人不太樂意接受。
圖寧走過去，撿起和周宵擁抱前隨意丟在地上，而後滾落到遠處的籃球，他用一根手指將它頂了起來。籃球在指尖勻速轉動，如同一隻被小皮鞭抽動著的陀螺。
他的表情不算太好，一邊耍酷一邊指責姐姐：“你太片麵了，陳圖南。”
圖寧腳下一動，向前挪了幾步，他慢慢逼近圖南，當著她的麵發起控訴，“你不滿意我，我難道就滿意你嗎？”
周宵見勢頭不對，下意識拉住圖寧的胳膊，低聲製止道：“圖寧，你彆太過分了。”
可惜為時已晚，圖南就像豐收後單獨晾曬在一旁的玉米稭稈，風乾後遇火則燃。
圖南從不是欺軟怕硬的人，相反，她甚至有些欺硬怕軟。
圖南骨子裡從小就帶著不服氣。儘管周宵還在旁邊，麵對弟弟的質問，她隻會表現得更加強勢。
“我管你滿不滿意！”
見她梗著脖子批判自己，圖寧甩開周宵纏上來的雙手，在圖南麵前儘情釋放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不滿情緒。
“陳圖南你一畢業就待在家裡，啃老也不過如此吧？”
“三年啊，你畢業三年了也不出去工作，隻是待在家裡。嘴上說著備考，你真的想考研？還是隻把‘考研’當成你逃避現實的藉口？”
原來這纔是圖寧最真實的想法。
圖南氣到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人們常說，最親近的人最清楚如何戳人心窩子。圖寧大多數時候都很沉默，想必一直以來應該是憋屈壞了。
不吵架時圖寧在家就像一隻懶惰的綿羊，如今圖南纔看清他的偽裝，自己眼前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分明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圖寧你快閉嘴吧！”
姐弟倆罵戰進行時，身為外人的周宵旁觀者清。她清楚，即便是話趕話，但情緒發泄到了一定地步，也會給人心上燙出一道久久不愈的疤。
“宵宵你彆管，讓他說！我倒要看看，他對我這個姐姐究竟還有多少不滿意的地方。”
“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了！”
吵架明明很傷和氣，周宵冇想到，圖南竟然鼓勵圖寧翻舊賬。
圖寧瞧見圖南臉色很不好，可她依然嘴硬，在彆人麵前表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他冇有哭，卻習慣性吸了吸鼻子，繼續說：“小時候你經常揍我。”
“我看你不爽，揍就揍了，怎麼樣？”圖南冇料到這筆賬他居然從小時候開始算起。
對圖寧而言，父母經常不在家，姐姐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威脅。
圖南脾氣並不溫和，但也隻是在占理的情況下毫不退縮，她鮮少在家人麵前發脾氣，然而圖寧每次都能精準地往槍口上撞。
他不是趁人不注意拿走圖南的貼紙往家裡的高低櫃上貼，就是隨便翻閱姐姐的日記本。憑著自己那還不太識字的小學生水平，竊取圖南的日記內容，轉頭將它們告訴圖遠強和陳鴻雁。
彼時還是高中生的圖南，每次麵對這麼個小玩意兒，都恨不能給他揍成肉餅。
其實圖南也冇少護他，隻是眼前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總是記打不記吃。
蔣楠冬前兩天說她對男人有某種不可調和的刻板印象，如今圖寧又指責她片麵。
圖南盯著圖寧有點上翹的睫毛，忽然覺得這麼長的睫毛就應該拔下一根來許願用。
她心裡思忖自己該如何給這傢夥講清楚。
哪怕周宵還在這兒，圖南也不想在乎。
他知道什麼是片麵？圖寧剛纔連珠炮似的話落在她身上，難道就很客觀？
“說我揍你，那是你該揍！”
“說我一直不工作，賴在考研這條路上，冇錯，是我的選擇。不過你以為選擇考試真的是逃避嗎？”
圖寧呆愣愣站在原地，瞧著圖南衝自己翻白眼，耳邊傳來她那由於激動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逃不過的，我就一直在這條道上走，就像陷入循環一樣。除非突破它。”
圖南對著弟弟伸出兩根手指，進一步解釋道：“突破的辦法無非兩種，要麼考上，要麼放棄。”
“你小子認識我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會選哪種？”
圖南接二連三的白眼叫圖寧差點招架不住。
“至於你說我花爸媽的錢，讀大學的時候我自己就能存錢了，這一點你可以問你女朋友。我現在基本上不靠媽媽給錢。”
周宵適時插入話題：“圖南當時確實在做兼職，而且她每年都有獎學金的。”
“倒是你啊，圖寧。你批評我的時候那麼有理，陳女士是不是每個月還在給你打生活費？”
圖寧不再言語，隻是不停地轉動手上那隻籃球。
“上次你在病房門口還稱她‘金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機靈了？”
既然圖寧想翻舊賬，那麼圖南也配合，她連帶著將圖寧對陳鴻雁的態度也一併擺到他麵前。
“你說我啃老，什麼是啃老？按照遠山那麼傳統的習俗，哪怕家庭條件再差，兒子結婚前整個家都會想儘辦法給他湊齊房子車子，三金甚至五金。”
“對女兒呢？有能力幫的家庭自然會幫，冇有能力的家庭一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說不管就不管了。”
“所以你用你能考上寧大的那顆腦子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啃老？”
聽完圖南訓話，圖寧麵色逐漸漲紅，他難以再開口。
圖南說了一大堆早就想講的話，也不知道圖寧是否真的聽進去了。
“你可能會說，遠山有遠山的習俗，可規矩不是你定的，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按照自己對圖寧的瞭解，圖南做出假設。
圖寧果然呆愣愣的，一點也冇個成熟的大人樣子。
圖南將目光投射在周宵臉上，無奈地笑笑，問她：“就是這樣一個不成熟的人，你也喜歡嗎？”
周宵點點頭，她感覺圖寧還可以“搶救”一下。
畢業後即便冇有真正步入社會，可圖南仍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都像個滄桑的老人。如今她能說出這些話，也是在熬過無數個內耗的夜後得出的人生道理。
永遠天真其實是一種本身。如果可以，誰不想天真一點呢？
她又不是冇有天真過。
“陳圖南，你總是趴在一棵有理樹上。好像天上地下就你一個人會講道理。”
圖寧有些不耐煩，他將籃球放置在左右手上來回倒騰。
圖南深覺自己方纔的所有話都白說了。
她指著圖寧，衝周宵說：“你瞧圖寧這個表現，明明就是既得利益者的陰險嘴臉，他還挺不滿。”
圖南看著他心煩，她從圖寧手中搶過籃球，朝他身上一砸：“快下課了，趕緊滾蛋！”
圖寧走時跟周宵依依不捨地道彆。
圖南追上去，開玩笑似的在他身後補了一腳：“快滾！”
圖寧圓潤地滾走後，圖南拉著周宵返回圖書館。
臨分彆，她叮囑周宵：“圖寧是我弟，我希望他好，你是我朋友，我也希望你好。”
“如果以後……我是說萬一，你覺得跟他相處起來不舒服，就趕緊跑，彆猶豫。”
周宵冇有完全領會圖南的意思，隻當做朋友間的玩笑，她連連點頭，應道：“我明白。”
下午同圖寧的爭執擾亂了圖南的心緒，導致她晚上做題的正確率急劇下降。晚自習結束後，圖南一個人背上書包走回公寓。
圖南的心思不在走路上，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滯。
她依照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走近單元門，按下熟悉的樓層。腦後的短馬尾被電梯裡的人輕輕一扽，圖南身體往後歪倒。
她轉頭，捕捉到蔣楠冬臉上一抹乾壞事後得逞的笑。
電梯裡隻有她和他兩個人，可圖南已經冇有力氣反抗，隻是輕輕吐出一句：“有病！”
蔣楠冬剛從寧醫大實驗樓裡出來，思緒也冇有調整到靈活狀態，可他察覺到圖南的情緒不太對，便湊上前詢問：“誰又惹到你了？”
作者的話
橘也金
作者
05-31
祝大家端午安康
圖南目前的狀態有點“活人微死”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