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全願 猶在鏡中(含強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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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雅仍然記得,在那一天的磅礴大雨中,她好像變成了高牆之上的石像,聽見了無數人的願望。
有些是美好的、樸素的、被粉飾的,還有些是……
一個被孤立的學生,在路邊撿到了一隻貓,控製著它的一切,把它變成自己理想中的玩具,賜予它虛構的性格。有一天,貓逃走了,他痛哭著,每天都來許願,無法忍受再回到冇有權力感的孤獨之中。
兩個病了的好朋友,其中一個在慢慢好起來,另一個在心中暗自憎恨著這一切,祈求讓朋友和她一起死去,執著而狂熱地希望對方能同自己一起毀滅。不帶嫉恨的友誼是不值一提的。
陰暗而蠻荒的心,像冇有人居住的平原。
……
“艾莉雅,我知道你所有的願望。”
雷聲震耳欲聾,但她仍然聽得見他在她耳邊所說的話,他的手摸到她的修女頭巾,一把將那shi透了的布扯下來,露出她的頭髮。
“你希望能摘下頭巾,不再將頭髮染成黑色。”
“你希望自己是個可愛美麗的人,無需努力就被被無數人欣賞著,整個世界都以你為中心。”
“你嫉妒比自己優秀的人,你希望他們都能消失不見,不要獲得你渴望的愛和關注。”
“你期待自己的身體被渴望,但又覺得這太恥辱和丟臉,所以,寧可幻想被強暴、被**,因為是被強迫的話,就不用為此羞愧了。”
他再度把她嘴裡的領帶扯下來,她不再尖叫了,轉而歇斯底裡地抽泣著,因為那些在心底裡多次一閃而過的陰暗想法,竟然被另一個“人”說了出來。
就像神學課上說的一樣:人所有的想法,神都會聽見。
她會下地獄的。
“你是誰?你是誰?”她哭著問。
“世界上最瞭解你的……”
他俯下身去與她shi吻,與此同時,手慢慢撫摸過她的頭髮、耳垂、臉龐、眼瞼、鼻子……全部的五官,像是一個在試圖認清對方模樣的盲人一樣,也像是某種詭異的溫柔的挑逗,或是不願意把自己的迷戀表現得太過露骨的愛人。
他們渾身都shi透了,一起浸在內庭裡逐漸形成的這汪水溏中。艾莉雅被動地承受著他的重量和吻,感到酒已經開始產生其應有的作用——她眼前的一切開始旋轉,以至於石頭奇美拉像是在她視野裡起飛了;她的心底裡生出一些焦慮和渴望來,但又無法清晰地辨彆這種感覺產生的原因。
然後,她突然感到某樣很硬的東西,正在壓著她的大腿。
她一下清醒過來,反應過來這一切的意思,又開始拚命掙紮,在他們周身濺起水花。
他按著她的手,鬆開了她的嘴,緊緊盯著她碧色的眼睛,臉上的水在不斷淌下來。
“艾莉雅,你是最可愛的、最美麗的。”他突然這樣平靜地說,像是在陳述某個舉世皆知的事實。
這句意想不到的話讓她呆住了。
“艾莉雅,你已經很努力要把事情做好了,你值得所有的愛和關注。”
“艾莉雅,紅色的頭髮,不是有罪的,很漂亮。”
“艾莉雅,你是獨一無二的、寶貴的。”
她開始啜泣,發現自己反抗的意誌在一點點流逝。
她太渴望被誇獎了,哪怕是這樣本質上是暴力的誇獎。
他把她抱進懷裡,反覆親吻她的臉,與此同時,手開始向下摸索,在她身上帶起戰栗酥麻的感覺。她感到自己的**在束衣之下立了起來,而他也開始對著那兩團一直被牢牢束縛住的柔軟愛撫,隻是略微的瞭解後,就準確找到了最敏感的頂端,曲起手指開始刮弄。
“不要……了……啊哈……嗯……”
艾莉雅意識到自己在發出奇怪的聲音,聽起來是拒絕,但卻帶著某種讓她自己也感到陌生的嬌軟。
“艾莉雅,撒嬌起來也很可愛,身體還在不斷往我懷裡鑽。”
她在他懷裡瘋狂搖頭,不敢相信自己在一個實際上的陌生人的身下產生了**,而且,還是剛剛殺死了洛昂、並且說也會殺死她的人。
但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被強有力地擺佈和占有,被狠狠地操進空虛而不安全的心裡。
他的手已經繼續向下,碰到了她的腳踝,然後把她的修女服掀起來,捲到膝蓋之上,再伸手去脫她的內襯褲,手指碰到她兩腿之間的地方,那裡shi漉漉的,因為雨水或是彆的什麼。
“不要啊……不要啊……”她輕聲嚶嚀,挺動著身子。
“乖,今天不用自己夾腿了,也不用等著被鬼朋友操了,”他說,“等下,我會用roubang填滿你的。”
艾莉雅倒吸一口冷氣。
他怎麼會知道鬼朋友的?
他好像看出她震驚的原因,竟然笑了笑,“我說過,我是世界上最瞭解你的。”
隨著話音一落,他的食指對著她的穴口,猛地插了進去。
強烈的異物感讓艾莉雅驚叫起來,“chajin去了……chajin去了……”
“對,chajin去了,裡麵夾得好緊啊,艾莉雅。”他回答說。
他似乎特彆喜歡喊她的名字,這讓她覺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她身上。顯然,他認為她是特彆的,認為她值得他為之殺死另一個人,認為她值得他這樣大費周章,而這樣被重視的感覺,很不錯。
艾莉雅有些絕望,她竟然就這樣接受了被侵犯的事實。
可是,好舒服,好愉快……就像忙碌了很久之後,突然放鬆下來,這感覺令人難以抗拒。
他的食指開始在她的xiaoxue裡來回抽送,與此同時,大拇指不輕不重地按著上麵的陰核揉搓,裡外雙重的刺激很快進一步激起了她的xingyu,臉也不自主地埋在他shi潤卻接納的懷抱裡。她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流進自己的臀縫裡,不是清澈的雨水,而是她的身體分泌的yin液。
在她意識到之前,她已經主動把腿分得很開,甚至微微挺動著,方便他這樣指奸她。他又一次開始親吻她,手下的動作也加快了。
“艾莉雅,說希望被我操、被我強迫啊……”
她一邊迎合著他,一邊自暴自棄地哭著說:“艾莉雅希望被大roubang操進來,希望被狠狠地強姦……不是艾莉雅的錯……是被……迫的……”
強姦這個詞也讓他興奮起來,於是他一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但揉弄陰核的速度加快,手指也插得更深了。
“啊啊……要gaochao了……啊啊……求你,”她開始語無倫次地叫起來,“讓我gaochao吧……”
但他突然停下了動作,毫不留情地抽出了手指。他把她從懷裡放在地上,把她的腿推上去,自己跪在她的兩腿之間,解開了校服褲子的腰帶和鈕釦,露出醜陋卻粗大的xingqi,直接就著她的yinshui上下擼動了幾下,然後扶著,開始反覆用roubang拍打她的陰部。
“拿**打這裡,舒服嗎?”
這樣的姿勢讓艾莉雅不得不清楚對上他的臉——至少從外觀來說,那是萊佐的臉。
諾恩同學平時看起來實在是太一本正經了,是一個讓人找不到缺點的完美的傢夥,幾乎可以說是太過於完美……因此,實在是無法想像他對人做這樣的事、講這樣粗俗下流的話語。
這樣的對比感讓她更興奮地喘起來,“舒服……那裡在不停拍打著……感覺也可以這樣被……打gaochao……啊哈……”
他對著狠狠拍打了一會,又轉而又扶著roubang,在陰核和穴口之間上下反覆滑動著,因為她下麵全是yinshui,這動作做得很是順利。
“都充血得立起來了,小嘴也一張一合的,好漂亮的**……一定是很想被男人乾了吧,艾莉雅?”
“冇錯,想被乾了,想被乾了……”
“先gaochao一次看看。”
他說著,又重新開始了抽打的動作,弄得她yinjiao連連,不得不大張開嘴,任由雨水全部灌進來。天邊又一次響起雷電的轟鳴聲,像憤怒而冰冷的擊掌聲,像他們此刻身下的yinluan行為。
比雷電更為強烈的感覺貫穿了她的身體,她的腳趾在鞋中蜷曲起來,xiati瘋狂聳動著,擊打出水聲,就這樣在雷聲的掩蓋下,尖叫著抵達了gaochao。在極樂的一瞬間,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所處的地方乃至她所信仰的神明,情願成為**的奴隸。
她的身體一下癱軟下去,現在,她清楚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不知道眼前占據了萊佐的身體的人是誰,即使親眼看見他殘忍地殺死洛昂,卻還在他身下主動迎合他,隻是因為他說了幾句她從未聽過的好話。
gaochao後的負罪感幾乎要壓垮她,她再度哭泣著求救,卻因為嚴重的疲憊而隻能發出可笑而虛弱的嗚咽。
現在,真正的侵犯纔要開始。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就這樣跪在積水中,直接chajin了她的身體。
“唔……”被她緊緊裹住的瞬間,他發出長長的歎息,隨後,眼中又升起複雜的情緒來。
“艾莉雅,艾莉雅,我真希望不必藉助彆人的身體……在來世,你和我,一定要躺在同一座墳墓的床裡,成為彼此的明鏡……”
他對她挺動著下身,手也慢慢摸上了她的脖子,然後,慢慢收緊。
她發不出聲音了,腦袋開始變得輕飄飄的,竟然感到一種比**更純粹的愉悅。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他的手越收越緊,她覺得自己被一片白色的無法戳破的薄膜包裹成了一個球,然後被推入更深的黑暗。
她失神地看著牆上的雨漏,看那頭不帶情感的怪獸以一如既往的姿勢端坐在那裡。她發出無聲的求救,但內心深處知道,這次是真的要下地獄了。
遠處有隱約的人聲在逐漸靠近。
彆過來了,彆過來了……會被殺掉的……
她閉上眼,頭無力地歪了過去,已準備好要跨過往生者的河流。
身上的人自她體內抽出,重新拔出那把沾滿血的匕首,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內庭外走去,大概是要去“解決”在接近的人。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一陣水流猛然襲來,艾莉雅痛苦地尖叫起來,被迫起死回生,再度睜開眼睛。
她看見奇美拉的嘴中噴出洪流般的水柱,像鐵錘般砸向她,她在滿地的積水中翻滾著,口腔和鼻腔被冰冷透明的水流灌滿,那流動的液體擠壓著她的五臟六腑,她的四肢狼狽地做著最後的掙紮。殘酷的、致命的水刑。
她被碾碎,死去。
高牆之上,石像依舊沉默。
……
她的精神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十八歲的艾莉雅·德萊葉,一半是存在了幾百萬年的砂岩。
十四歲的她,因為背不出《輝耀錄》的內容,被打了二十下手心,整整兩天不被允許吃飯,深夜裡,她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小狗布偶哭泣著。
三百萬歲的她,沉默地佇立在建築的外牆之上,傾聽著真誠、自私而可悲的人心,她獠牙間吐出的雨水,變成同情的眼淚。
兩條河流,逐漸交彙到一個點。
新曆998年的秋天,她同時是艾莉雅和牆上的石像,同時看著自己,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今對鏡觀看模糊不清
那時卻要麵對真實之境
如今我所知曉乃是有限
那時卻要得以完全洞見
……
艾莉雅站在傘下,怔怔地仰頭看著那尊石像,剛扔進去的硬幣,隨著水流又衝出來,再一次掉在地上。
“修女小姐,你還好嗎?”
她轉過頭,看見一位穿著短鬥篷的金髮少女正在擔憂地看著她。她想起來了,一天前,她對著石像投幣,出現短暫的幻覺後,曾經在這裡看見過這位少女經過,但那時,她們並未講話,隻是擦肩而過,像世上曾短暫擦肩而過的無數人一樣。
艾莉雅慌張地抹去臉上的眼淚,搖搖頭。
金髮少女掏出一張絲質手帕,遞給她。
“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她略微遲疑了一會,又對艾莉亞微微一笑,“我叫銀星·薩蘭。”
“謝謝你。我是……艾莉雅·德萊葉。”
現在是新曆998年的秋天,她人生的故事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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