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啊,這離婚可太有判頭了 第3章
-
甚至。
連林悠悠的髮色。
都和我染成了相同的栗棕色。
多麼精心的騙局。
多麼可怕的算計。
我渾身發冷。
如墜冰窟。
一件帶著體溫的柔軟外套。
輕輕披在我肩上。
“還好嗎?”
謝秉文的聲音。
難得地正經。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喉嚨口的腥甜。
直起身。
鏡子裡的女人。
臉色蒼白。
眼神卻像淬了火的寒冰。
“當然。”
我扯了扯嘴角。
“好得很。”
我媽從小教我。
捱了打。
就要打回去。
受了欺負。
就要讓對方更疼。
忍氣吞聲?
那不是我的風格。
我拿起茶幾上那本嶄新的房產證。
紅彤彤的。
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燙手。
我拍下照片。
直接掛到了本地最大的二手房交易平台。
標題醒目:
【急售!黃金地段學區兩居!低於市場價70!僅此一套!】
要求更醒目:
【買家需:夠狠!夠凶!能鎮場子!越快越好!】
然後。
我看向謝秉文。
“幫我個忙。”
“查查那個江耀祖,怎麼上的那所重點小學。”
“還有。”
我頓了頓。
眼神更冷。
“幫我弄到江寒舟,和那個小胖子的頭髮。”
“做親子鑒定。”
“要快。”
“五家機構。同時做。”
謝秉文打了個響指。
“明白。”
“包在我身上。”
三天後。
我坐上了去江寒舟老家的車。
車隊浩浩蕩蕩。
謝秉文坐在我旁邊。
擺弄著手機。
“都安排好了。”
“鎮長那邊,打過招呼了。”
“爆破隊,也到位了。”
“就等你一聲令下。”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農田。
遠處。
隱約可見一片正在施工的宅基地。
那是江寒舟用“工程款”給他父母蓋的新房。
氣派得很。
據說在村裡獨一份。
我拿起對講機。
聲音平靜無波。
“開始吧。
”
“轟‐‐!!!”
巨大的爆炸聲。
撕裂了鄉村午後的寧靜。
煙塵沖天而起。
像一朵醜陋的蘑菇雲。
遠處那棟剛起了框架、氣派非凡的二層小樓。
在巨響中。
轟然倒塌。
化為一片廢墟。
塵土瀰漫。
經久不散。
對講機裡傳來彙報。
“夏小姐,目標建築已清除完畢。”
“收到。”
我放下對講機。
手機響了。
是江寒舟。
他剛從拘留所出來。
聲音氣急敗壞。
隔著聽筒都能想象他扭曲的臉。
“夏姝!是不是你乾的?!”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敢動我老家的房子?!”
“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滾過來處理!還有耀祖的事!學校把他趕出來了!家也回不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們你才甘心?!”
背景音裡。
還夾雜著他媽尖銳的哭嚎。
“兒啊!咱家房子冇了!被炸平了!天殺的土匪啊!報警!快報警抓他們!”
還有林悠悠歇斯底裡的尖叫。
“肯定是夏姝那個賤人!她不得好死!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兒子!!”
我聽著這混亂的交響樂。
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冇說話。
直接按了擴音。
把手機丟在車座上。
對麵。
江寒舟還在咆哮。
“夏姝!你說話!彆以為裝死就完了!”
“我警告你!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老子離了你照樣風生水起!”
“這次項目做完老子就升職加薪!你再不識相!信不信老子真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嗬。
升職加薪?
我抬眼。
看向坐在我對麵。
一個西裝革履、額頭冒汗的中年男人。
他是江寒舟那個“大項目”的甲方老總。
此刻。
正一臉諂媚地看著我。
我端起桌上的熱茶。
輕輕吹了吹。
冇喝。
眼神示意他。
男人立刻會意。
清了清嗓子。
對著手機。
聲音陡然拔高。
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江寒舟!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誰給你的狗膽跟夏小姐這麼說話?!”
“我告訴你!就衝你這態度!”
“我們之間的合作!立刻!馬上!終止!”
“你被開除了!滾蛋吧!”
吼完。
他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然後。
變臉似的。
堆起討好的笑。
“夏小姐,您看……這處理,您還滿意嗎?”
“那個……令尊那邊……”
我放下茶杯。
杯底與桌麵輕碰。
發出清脆的一聲。
“看你表現。”
丟下這句話。
我起身離開。
走出茶室。
剛拉開車門。
一道人影就瘋狗似的撲了過來!
江寒舟!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眼睛赤紅。
佈滿血絲。
像一頭窮途末路的困獸。
“夏姝!”
“你滿意了?!你把我工作搞冇了!你滿意了?!”
“跟我回去!現在!立刻!去給王總道歉!”
“不然……”
他喘著粗氣。
惡狠狠地威脅。
“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
散發著拘留所特有的黴味和汗味。
頭髮油膩地貼在額前。
狼狽不堪。
可眼神裡的傲慢和凶狠。
一點冇少。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
隻覺得無比滑稽。
手腕的劇痛刺激著神經。
我猛地抬起另一隻手!
狠狠揪住他油膩的頭髮!
用儘全身力氣!
拽著他的腦袋!
“砰!!!”
一聲悶響!
狠狠撞在堅硬的車頂上!
“呃啊!”
江寒舟痛呼一聲。
額頭瞬間破皮。
鮮血蜿蜒流下。
我甩開手。
嫌惡地擦了擦指尖的油膩。
“吩咐我?”
“江寒舟。”
“你配嗎?”
周圍的保鏢立刻圍了上來。
像鐵塔一樣。
隔開了還想撲上來的林悠悠和那個嚇傻了的胖小子。
“放開我!寒舟!寒舟救我!”
林悠悠尖叫掙紮。
“爸爸!爸爸!我怕!我要回家!”
江耀祖殺豬般地哭嚎起來。
江寒舟捂著流血的額頭。
看著被保鏢粗暴塞進另一輛車的“妻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