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咒印 信使
招秀全身都是濕的。
汗水蒸出了高熱,叫她不至於像是火灼般燙得難受,但是未完全解除的咒印似乎還留存著效力,在她體內流轉著過量的熱度。
她開始醒轉的時候,身後的人仍攬著她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脊背。
“出去……”她虛弱地說。
墨黎含著她的後頸,濕熱的氣息全打在她的肩上:“紅印還在。”
她連眼皮都睜不開,肢體虛軟無力,精疲力竭道:“漲……”
腹下隱隱鼓脹難受,偏偏他的器物還留在她體內,一直堵著花穴口,異物的存在讓內裡始終處在應激狀態,即使快感已經回落,變得遲鈍的神經還在傳遞著細細密密的刺激。
“我已經灌了很多進去,”墨黎含糊道,“它為什麼還沒消失?”
他動了動腿,將柱體稍微抽離一些,卻沒有完全拔出去。
不讓裡麵的東西流出。
“所以,還不夠嗎?”他都有些意外了。
按照她的說法,前兩次發作,僅僅隻是一次的量就解了咒,這次的咒力為何如此綿長?
他還不夠賣力嗎?
還是他的精氣不夠強?
招秀連回頭看一眼咒印的力氣都沒有。
潛意識明白應該是瓊島清氣的緣故,連咒印對她的束縛也被無差彆增強了——隻是特殊情況。
她並不懼“蛇靈玉”,畢竟有席殊逆轉咒印在前,這東西最終還是會變成對她的增益,頂多就是過程難熬。
但如果難熬的程度本來就會翻倍……她就有些怕了。
差點被墨黎搞瘋都不見解咒,那下一次發作,不更得把她往死裡逼?
按照席殊的說法,半年後、一年後還會發作,快的話再兩次就會成熟,慢的話大約還要三次。
那是什麼概念?
她連想都不敢想了。
墨黎摟著她,沒敢再觸碰她敏感地帶,但手臂攏得極緊。
她的背都貼著他的腰腹與胸膛,結實流暢的肌肉包裹著她,這會兒依然繃著。
過了大半晚,這混蛋的興奮勁居然還沒消下去。
招秀努力想維持一點清醒,意識還是不由自主往混沌裡沈。
墨黎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額。
“先彆睡,”他低頭蹭蹭招秀的臉,“你在發熱……”
這種溫度與**時的高熱不同,泛著一絲病態的意味。
內裡依然焦灼,麵板卻開始轉涼。
微涼的水汽彌漫在肌理之上,叫人聯想到水霧彌漫、蒹葭蒼蒼般的朦朧美,靜謐卻也脆弱。
叫人就恐輕輕一捏都能將她捏碎了。
招秀掙紮著想讓意識清晰一點。
艱難開口:“洗澡……洗乾淨……”
墨黎想想也是,他終於從她身體裡退出來,顧不上流瀉在腿間的液體,直接起身把人打橫抱起來。
也不知是咒印持續的效力太重,搞崩了她的體質,還是說他做得太狠,傷到她了。
沒等他把招秀放進溫水裡,她已經沒了意識。
即便他探入手指撐開花穴,將灌在花底的體液一點一點帶出來,她也沒醒來。
這一覺睡得很長。
招秀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難受。
不過並沒有非常明顯的病態感。
之前受不住有些發熱,但沈沈一覺睡下,精神回轉,身體也重新恢複了活力。
屋子裡很暗,沒點燈,沒有窗子,光線極弱,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換了個屋子。
畢竟先前的床榻被搞得一塌糊塗,休臥的美人榻上也全是汙濁,後來把她抱坐在梳妝台上……差點叫她把鏡台都摔爛。
就這樣,還是他顧忌著她先前說的界線,稍微收著了。
也確實如此,至少全程她都基本清醒著……
還不如喪失意識呢!
不必把那一幕幕全記在腦袋裡!
招秀用手捂著臉。
羞惱過了界限,反倒叫人不得不坦然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逐欲極樂、放浪形骸的模樣,她連埋怨彆人都沒有藉口。
許久她才平複好心情,伸手摸背上的咒印。
確實沒有完全消失,但顏色已經很淺,僅僅還留著個淡淡的紋路。
她丹田受到的束縛也沒有那麼強烈,或者說,它的威力已經微乎其微,應該是反應滯後了。
可能現在的難受,既有做得太狠的後遺症,也有部分咒印殘留的影響。
沒有衣服,招秀隨手撿起榻上的絲被打算裹身。
剛艱難地放腳下地,還未來得及站起來,邊上就打橫一隻手,直接將她從塌邊上抱起來。
墨黎把她放回去,隨手褪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一會兒再給你拿衣服。”
他在木榻邊蹲下來,個頭高,從這種角度仰視地看過來,倒也不違和。
隻是這混蛋乾什麼又是這幅可憐兮兮的表情?
本性是兇殘到極點的猛獸,作出這種軟綿綿表情就格外叫人不能接受。
招秀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聽到他說道:“剛纔有一隻信使找你。”
招秀一聽就不由自主挺直腰,隻能是之前寄到雲台去的那信使。
小穎有什麼要事來尋她嗎?。
招秀微微皺眉:“在哪?”
墨黎表情無辜:“……我給捏爆了。”
她都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說了什麼??
“你彆生氣哦,”這混蛋慢吞吞道,“它飛來飛去的,你又睡得很沈,接不了信……”
他就順手抓了一下。
但是這信使裡麵鼓鼓囊囊塞了好多話,受力不穩就爆了。
招秀閉了閉眼,對這混蛋的手賤又多了一層認識。
竭力心平氣和:“它說了什麼?”
墨黎歪頭:“大概是說渚陰有瘟疫?”
招秀先是腰一挺,然後眉就鎖起來了:“這個季節?瘟疫??”
她喃喃:“莫非九懷江上出了什麼事?”
她很納悶,今年也沒見出現大規模的泛濫與旱情啊——突如其來的天災?
九懷江連線中陸與東域,天然分割地理,渚陰就在大江南岸,靠東就是蒼寧。
大江滾滾,難免有災。
春秋兩苑救災有自己的路數,但是瘟疫畢竟需祭祀,這事雲台也有責任。
招秀揉了揉太陽穴:“還有呢?”
墨黎道:“不記得了。”
小穎嘰裡咕嚕一大堆,又是影閣主,又是聶風清,落在他這兒,就是一句“不記得”。
招秀斜了他一眼,覺得其餘應當也沒什麼重要之事,不說就不說罷。
她擡手準備再擬個信使回去。
內力勉強能動,但真氣剛離指尖就有遊散之形。
她盯著手指看了片刻。
“上來。”
墨黎眨了眨眼。
咒印沒消,她無可奈何。
這東西沒解除掉,她彆想自在。
招秀指尖都給她捏的發白:“這次不許再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