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咒印 親親
招秀再度恢複一些意識的時候,是處在某種顛簸狀態。
頭昏目眩,內府過熱,還是那副像是醉酒一般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醉”的程度甚至還在不斷加深。
情緒化體現得倒不是很突出,或者說她現在的胸腔中並沒有留存有多少情緒。
可是大腦渾渾噩噩,思維變得極其短暫,沒辦法延伸至一些長遠而深沈的考慮,隻能聚焦於當下的感受——即便她要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都變成一件越來越困難的事。
她要茫然了好久,才發現自己被人揹著。
還是墨黎。
他背著她,正快速穿行在野外。
不是紅嶺腳下,視野範圍內並非槭樹,她勉強辨認出落葉的白樺,近秋時節繚繞山林的寒氣已經催落了樹木的葉子。
看到參天的雲杉與筆直的鬆樹,莽莽蓁蓁的森林並無人類留存的痕跡,她模糊意識到這邊似乎是更靠近於北邊的地域。
“要去……哪……”她艱難地說。
發現她醒了,墨黎立刻停下腳步,他把她往背部更上方掂了一下,單手撐著她,另一隻手擡起,繞過來摸她的臉。
招秀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沒力氣動彈,任由那隻手在自己頭上摸索了一下,撩開她散亂遮臉的頭發,將乾燥又溫熱的掌心按在了她的臉蛋上。
他收回手,片刻後又不知從哪摸出顆圓滾滾的黑珠子湊到了她的唇邊:“含嘴裡。”
他說道:“莫要下嚥。”
味蕾還未觸及,光是嗅到這東西的味道,她就知道該是何等苦澀。
不大情願。
但本能又覺得這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該是有什麼作用,否則墨黎不會給她。
勉勉強強張開嘴巴。
誰料塞進來的不止圓珠,還有他的手指。
似乎是猜到她不可能接受這東西的味道,他手快得很,食指中指硬是按住她舌苔,拇指捏著她下巴,另兩指在另一邊箍住她的臉,呈三角之勢將其卡在她口中。
招秀當即上湧的嘔意從喉嚨裡衝出來,淚水旋即滑下來,苦得整個人都在驚悸。
拚命搖頭想把那藥吐出去,偏偏墨黎的手穩得紋絲不動。
他連吐出去的機會都沒給她,更遑論嚥下去!
胃裡空空,什麼都嘔不出來,隻有因苦澀而生的唾液,隨著乾嘔的氣流不斷順著他的手往外淌。
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腕,壓根無法撼動它哪怕一寸,滿腔的暴躁就像是悶積卻無法爆發的火山,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腦子似乎清晰一點了?
就彷彿有一雙手擦拭去那些糾纏在思維中的迷霧,讓她暈暈乎乎的“醉意”自未知處散發,這東西的苦澀,衝得她腦子都乾淨起來。
招秀在寒戰過後,明顯清醒得多。
“含著。”墨黎又說了一遍。
他終於把手拿了出去。
招秀很難克製住不把它吐出去,但理智重回之後,確實也有了一定的意誌來阻止自己的行為。
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往舌尖推了下,離對苦味敏感的舌根遠一些,在強烈的嘔意中捂住嘴巴。
但片刻後她就著實無法控製,劇烈掙紮著要從墨黎的背上下來,踉蹌而下的瞬間便撲在一棵冷杉邊,低頭大嘔。
連同胃裡的酸水與那圓珠一同吐了出去。
這才勉強好過一點。
招秀盯著嘔吐物間的東西看了一眼,就被墨黎把腦袋掰過來擦乾嘴角:“沒事。”
招秀抓著他,還在抖,兩眼含著泡眼淚,難得有些脆弱的可憐兮兮。
“沒事。”墨黎安撫道,“苦芰草的果實,效果不錯是吧?”
他彎了彎眼睛:“不過也就以示感動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