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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咒印 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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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已經下了,山的負累反而更重若非火有問題,就是雨有問題。

招秀從一開始就沒信嶽元朔所說的,叫天譴與山火相抵,山不會死。是死不死的問題嗎?

這可是天譴啊!

她的確是沒有觸碰到那麼高遠那麼宏大的境界,但他騙不了她—她腦子沒壞,她還能獨立思考—因一條大江之靈潰散而降的天譴,會有多可怕?

天威浩蕩,不管是不是她應得的,既然被記到了她頭上,就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削減威力。

如果要以焚山來威脅天地,那就不是一兩座山頭的事了,即便拿整條懸斷山脈作配,能不能抵過九懷江?

更甚者,嶽元朔放的這把火本來就有問題!

他若沒用凡火,而是拿怨憎惡念之火來焚燒懸斷山脈,怎麼辦?

在邪火麵前,天譴確實不會衝著她去了,但是山會落得什麼下場?

山中草木鳥獸又會如何?

招秀怎能坐視這一切發生!

即便山確實不會死,但也必然毀了;失卻靈性,龍脈毀壞,那跟殺了山有何異?

水為動,九懷江水靈的靈性潰散在大江中,並不會消失,水靈仍有重聚的可能。

可現在不一樣,山的靈性與天譴相抵,消失便是永遠消失了。

按照鬱境現今元氣衰退的趨勢,懸斷山脈或許連再度集蘊靈性的機會都沒有,隻會慢慢退化為死地—特彆是當這山脈底下,本就蘊藏著一個

山河圖的前提。

它是東域的支柱之一啊!

若它成死地,蒼寧都不可能倖免,甚至整個東域也要隨之往死地更滑落一步!

招秀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或許嶽元朔曾是天之驕子,曾號令山河,這一座山,一條江,在他眼中隻是微不足道的東西,所以他奪權柄就奪了,即便九懷江水靈潰散,大江泛濫成災,所以他燒山就燒了,即便這莽莽蒼蒼,萬千生靈無辜。

可招秀不一樣!

她在東域待了十年,她人生的理想、她宿世的嚮往,全都浸潤在這片土地上,她對每一條山川都飽含著熱愛。

懸斷山脈是東域的一部分,同樣是她責任所係之地。

天譴是衝著她來的,憑什麼要叫這龍脈、這土地、這萬千生靈來代她受過?!

招秀拄著劍搖搖欲墜,披頭散發,通身血汙,形容狼狽至極,若是在正統祭祀的場麵,那就決然是大不敬。

但她目光虔誠,她的姿態傲然,即使彎著腰,佝僂身體,骨子裡的不屈依然挺立。

那是人的傲骨。

是人在麵對天威地譴的偉力麵前,依然敢於抗爭的倔強。

“……吾以此謹告天地!!”

她喊了的山!

誰敢動?

不過也正因為知曉有山河圖的陣勢在,所以他敢於燒山而不擔心真把山給滅殺。

但在現在這等局麵之下,他不賭一把加點火都說不過去。

‘敕!懸斷山顯誠君!’

威嚴之聲透徹而下,他張口詔:‘來見——吾!’

短暫的沈寂之後,大山深處,那莽莽沈沈的岩層下麵,傳出低低震動的聲音。

被邪火焚燒、天譴衝撞的時候,亦不曾有所動靜的山之靈性,在這一聲敕令後,短暫地蘇醒了片刻。

‘應——紫微召。’

山如是應道。

嶽元朔笑吟吟的,並未命令什麼。

他隻是需要這個身份。

招秀無罪;天命不會罪罰紫微大帝;那擊潰水靈的人借的又是瑤含章的劍,把持著命天柱的天元山之主,當然也不會被天罪罰。

可天譴不會隨隨便便消散,有因由才會成形。既然成形了那就一定要劈到禍首。

三方都有免罪牌,天譴要怪罪……那就隻能怪罪那矇蔽天命、擾亂秩序的人了!

某些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嗎?

嶽元朔解除敕令,落回寄體之中。

他正重新彌合魂魄與寄體間的縫隙,忽覺胸口一痛。

猛然睜眼,一柄刀正紮在他的胸膛上,破開了寄體的血肉內臟。

雨還未停,滿山焦黑中,招秀癱坐在那,一手拄著刀鞘勉強維係平衡,一手向前,還呈投刀的姿勢沒有放下。

天譴解除,她蘇醒的第一時間就用儘全力向他投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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