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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咒印 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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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坡書院在梅山上。

礙於梅坡的有限條件,它的占地並不廣闊,卻也有著東域雲台麾下所有書院的基本構架與職能。

招秀與藍祈直到午後才收拾好自己,踏上前往書院的路。

她也沒想到藍祈會被刺激過頭,或者說,在當時那種情境中誰都沒能控製住自己……即使招秀是武者之軀,即使藍祈有蠱蟲幫她調理,這一場瘋狂也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

哪怕藍祈已經退出她的身體許久了,花穴依然在不受控製地吞吐,彷彿仍舊含著什麼,情潮的餘韻讓頂上的花珠充血難消,敏感得走路時的摩擦都會惹出汁液漣漣。

其實真正在咒印狀態下的交合,還沒那麼糟糕——它雖然操控她的**,但也竭力消除宿體的身體負累。

藍祈不肯讓她下地走路,把她背起來。

可是這個姿勢分開了她的腿,又將胸前的軟肉擠壓在他的脊背上,才走出幾步,下麵又濕透了。

當他放下她再給她處理的時候,招秀整個人都是紅的。

恨不得用衣服把自己的臉蓋起來。

藍祈抱著她,用內力為她疏導了一遍下身的脈絡。

他儘量避免用蠱,她畢竟隻是普通人,不是從小就以身為鼎孕養蠱蟲的蠱師,她的身體不可能習慣蠱蟲,隻會徹底受控於它們。

就算是靈犀蠱,他也不願意它長期寄居於她心底,預備著再作調整。

這樣麻煩了一遭之後,情況果然就要好上很多。

藍祈知道她好麵子,又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他自己就不會束發,一直沒打理那頭銀發,現下也隻是以指作梳,將她淩亂的發絲稍微收斂得平整一些。

情濃時沒控製住力道,在她的頸項間留下不少痕跡,衣服遮不住,他隻好彙集內力在指,用指腹一點點摩挲著化開。

平常有麵具遮掩,她就不大在意形象,但之前在木家院中被打落麵具,離去太匆忙沒來得及帶上。

事實上不戴麵具,在招秀這兒,比不穿衣服還難受。

她隻能寄希望於密瓶軒的暗部們帶點腦子,懂點人情事故。

招秀趴在銀發巡狩的背上,臉頰就靠在他披落的發間,有種異常強烈的安心感。

縱使山路難走,不免顛簸,也沒感覺到太大的不適。

這個時候才開始思考麵臨的麻煩處境。

她知道自己有些不負責任。

梅坡鎮水源被汙,受難的百姓還未統計,現下又有個兇殘非常的賊人外逃,還不知會造就多少慘劇,作為熟悉內情又掌握權力的人,她應當第一時間趕至書院,協調各方事宜……

前麵咒印發作她無可奈何,但後麵自己的選擇,就是私心作祟了。

若是因此耽誤時間、招致大禍,那她難逃其咎。

她隻能安慰自己,賊人重傷加箭毒,正是虛弱的時候,哪怕殺人化骨來補益龍鱗蠱,也不可能憑空消除他的傷勢。

雖然當下隻有書院有人有藥能救治,但他必不可能硬抗所有人、直接殺入其中。

於是就有了緩解的餘地。

之前已讓密瓶軒遣人前往書院,暗部首領必能領會她的意思,若書院有了防備,那情況也不可能惡劣到哪裡去。

‘龍鱗蠱……到底是什麼種類的蠱?’她情不自禁問道。

‘是蠱王。’藍祈回答他,‘南域白星潭,為百寨聖地,龍鱗蠱便是其中孕養出的最強蠱王。’

那招秀就知道“龍鱗”之意到底指什麼了。

古語有言: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若人有嬰之者,則必殺人。人主亦有逆鱗,說者能無嬰人主之逆鱗,則幾矣。

說的就是“龍有逆鱗,觸之必怒”的典故,後人據此便以“龍鱗”代指人主。

龍鱗蠱為蠱王,這名字倒也起得貼切。

‘蠱王屬陽,曆代隻有男子能持,這任白星潭之主是我姑,女子之身與蠱王屬性不符,因此我姑未喚醒蠱王。他偷入聖地,盜走蠱王,又取我之蠱鈴喚醒……他不是蠱師,不會禦蠱之法,以不當之法操控蠱王,隻會叫它暴戾、瘋狂。’

招秀不想問,究竟是什麼情況下才能叫他丟了自己的蠱鈴與信牌,總歸那不會是令人愉悅的過往。

‘取回蠱鈴,就能解梅坡鎮水中之蠱?’

藍祈沉默了一下,並沒有隱瞞:‘我現在便能解。’

‘但擴散至如此規模的蠱物,一旦解了,沒有蠱鈴壓製,我心口母蠱必會失控。’

招秀一凜,意識到蠱鈴於藍祈而言究竟是什麼了。

大巫之身,他體內母蠱如此強大,沒有束縛之法,於他就是大難;他要憑自己扛住母蠱的衝擊,殊為不易。

自南域至東域,這般漫長的追緝之路,母蠱難道真的就沒有作亂的時候?

招秀回憶之前的糾纏,不免苦澀。

她隻是覺得藍祈可信可靠,卻不知他自己因她又與鬼門關擦肩過幾次。

‘殺了他,’她很難冷靜,‘必須取回蠱鈴!’

藍祈還安慰她:‘莫要擔憂。此次他必插翅難逃。’

招秀卻越想越惱。

此人在西域搞了蛇靈玉,又在南域盜了龍鱗蠱,為何又千裡迢迢潛入東域,找一個小小的情報掮客,逼問一個叫做“季潮生”之人的下落?

季潮生這個人究竟又有什麼奧秘?

藍祈轉移她的注意力:‘那咒印,我已解析它發作的脈絡。’

‘你說需破丹重塑,確實有理。它發作時捆綁丹田,束縛內力,把持奇經八脈控製你之身體,但它的本意就是吸納精氣,最後蘊養的真元也要集中於你丹田,若是破丹,等同於毀壞它紮根的土壤,它必無法生存。’

‘但我以為,若是洗胎應當也能拔除它。’

招秀振奮且疑惑:‘洗胎是什麼?’

‘它未發作時,隻是蟄伏潛居於血肉。洗胎隻是我的設想,南域素來聖水淨身的傳統,每一個少年蠱師迎母蠱之前,都需要洗刷身體雜質,調整狀態到適宜蠱物生存的狀態,倘若以聖水洗刷血肉,未嘗沒有洗去這咒印的方法。不過並沒有成年人洗胎的先例,且這個過程極為疼痛……我需要嘗試之後,才能下定論。’

藍祈不會對自己沒把握的事置喙,他心下有些把握,但畢竟還是設想,牽扯到的是招秀,不管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當然小心思難免。

他想要帶她回南域,回白星潭,但於此時卻無法明說,隻盼得殺死那人,一切事了,自己能夠如願。

招秀沒想到太多,彆說是一個有理有據的設想,就算隻是憑空白想,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方向。

‘聖水很珍貴吧?’她歎息。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蠱師的,而能讓人成為蠱師的東西,一定更珍貴。

她沒問多少,隻是慢慢擡頭:‘我不怕疼。’

她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咬著他的耳垂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怕疼。’

藍祈沒有說話。

但他的耳垂連著耳朵都在慢慢地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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