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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咒印 氣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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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做什麼?

招秀本能地就感覺到慌張。

扭身想要躲開,手臂已經被牢牢釘在平台上,腰身又被他抵著,絲毫無法動彈。

隻能眼睜睜看他低下頭,呼吸的熱度都已經撲到傷口之上。

她的臉色一瞬間煞白。

首先是刺骨的冰寒,比最初真氣封穴用以止血時還要鑽心的疼痛,驟然爆發出來。

因為這股化冰的真氣已經與撕裂的血肉交融在一起,短期內無法隨同身體的代謝自動降解,於是它就團聚在傷口深處,如網一樣籠罩住整個切麵,促進癒合。

被強行剝離的時候,就得像是揭傷痂一樣,須得拖肉帶血地齊齊撕扯下來。

招秀很能忍痛,單純隻是這樣的舉動並不會叫她崩潰,頂多就是痛到腦袋空白、難以思考——但總能緩和過來——而這股真氣像是真正的冰塊一樣融化,將汙濁的藥粉、淤血衝刷出來,順著她的肩骨淌落下去。

敞開的傷口滲著新鮮的血珠,因為穴位被封,並沒有湧出更多的血。

雖然未傷到筋骨,但內裡仍落有刀毒。

二十多年的刀器扔在地窟,雖然自身不會產生毒性,但使用它的存在卻是一個被濁氣激化的死物,屍體腐化的毒性,必會叫“豹變”附帶上幾分汙濁。

雖然刀刃並沒有真正切入她的血肉,但是刀光同樣也蘊著些微毒性,隨同刀勢一同紮入傷口,侵蝕肌理。

現在他的嘴唇便烙印在上麵。

她整個身體都應激戰栗,放大的知覺也放大了痛楚,她艱難扭動著肩骨想要掙開,卻絲毫阻不住他噬舔的動作。

潮濕的舌頭遊走在傷口的切麵,相互碰撞時有斧匝一般的痛在腦袋裡爆發,即使有清涼的靈蘊隨之漫開,都難以覆蓋這樣的衝擊。

招秀疼得全身僵直,向內蜷起來的時候卻不自覺地將下身的異物吞得更深。

另一種形式的鈍痛漫開,上下夾擊,叫她的眼淚毫無預料地迸發出來。

要不是知道他在處理傷口,她早就拚命了。

可是剮出肉來拔毒,都比這種方式來得容易接受——畢竟手起刀落隻是痛一次,熬過去了就是解脫,現在卻是在淩遲!

“解……東流……輕……一點……”

明知道沒有用,還是忍不住哀求了。

斷斷續續的語聲,出口全是壓在喉底破碎的泣音。

邊緩氣,邊顫抖,視野還在一陣一陣地發暈。

她絞得太緊,解東流擡起頭,慢慢吐出一口濁氣,唇邊一抹血紅,叫那張青鬆高月般的臉都染上些許邪異。

他鬆開扣著她的那隻手,轉而攬住她的腰肢,然後就這麼帶著她的腰,往花底深處重重地衝撞。

熾熱的硬物探入的時候,已經不會被內裡的軟肉過分排斥,隻是撞得太深時仍然會讓她本能抗拒。

她並不喜歡完全沈淪的感覺,好像失去意識的同時也會叫她失去安全感。

於是要始終掙紮著繃緊一根屬於理智的弦,作為自己最後的底線,任何觸碰它的行為都會引起她下意識的抗拒——即使這本就如同螳臂當車一般,與覆潮的慾念完全沒有較量的餘地。

就像月季的刺並不影響他人的攀折把玩。

連倔強都充滿了綽約的風姿、極致的浪漫。

雲台主的麵具罩住的豈止是絕色姿容,同樣也將儒道的克己複禮、守秩正序牢牢罩在了自己身上,作為隱藏柔軟內裡的盔甲。

任何觸控到這層防備的人,都難以忍住扒開表層、窺探深層的**。

人之常情,他也不可例外。

隻是真正親吻這團溫香軟玉,才能發現,無論腰肢被怎麼彎折,她的脊梁依然硬得不可挪移,那骨子裡縱橫的驕傲與端正也不會有片分動搖。

書院掌教的風骨之盛,還要勝於扶風樓雲台主權高位重的卓絕。

或許剝除防備,摧毀克製,捧出那顆沒有任何憑依的心來,纔能夠觸控她真實的溫度。

但那樣也太過殘忍。

解東流輾轉**,直到將她僵硬絞索的力道再度撞散,這才停止下身的動作,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後腰。

他緩慢地拭去她臉側與頸上凝聚的汗珠,再度俯身,將唇貼到傷口上。

招秀差點沒瘋。

下身潮水流瀉後的敏感反應同樣蔓延到上身,所以她能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舌尖淌過傷口的感覺,破開的血肉肌理所牽連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狂跳。

不是刀肉斧血的殘酷,卻也有軟刀子剔肉的折磨,好像她變成一樹花苞,還未開出繁花來,就像被一刀一刀修剪出陌生的形狀。

當真元順著他的唇舌慢慢蘊入血肉,加速傷口癒合,鈍痛又轉為無法言喻的酥麻。

有千萬隻螞蟻在上麵遊曳,萬千枚細針自血肉中穿梭。

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自愈的傷口經外力乾預,以超常之速結締、融合,隨之帶起的癢深入骨髓,磋磨著她每一條神經,這時候他的舔舐反倒是緩解的作用。

即使他不按著她,她也無法掙紮動彈,隻能像是乾渴的魚一般抽著氣,勉力維持自己的呼吸。

叫自己不至於窒息暈厥。

解東流終於擡起頭的時候,刀毒已祛,傷口隻剩下淺淺的痕跡。

裡裡外外隻留下了他的氣息。

她全身是汗,血肉滲透入骨的癢意還在叫她不自覺地顫抖。

他的神情依然平靜,停頓了一下,便垂眸含住她的嘴唇,往她喉中也渡了一口真元。

真氣下嚥,他並沒有很快退卻,而是將她擁入懷中,抵著她的小舌,細細密密地親吻。

招秀還陷在疼痛冗長的餘韻中,本能地追逐他舌尖流瀉的靈韻。

淡淡的血腥味與善水經真元的清潤水意交融在一起,口中每個部位都被密密舔舐。

直到真元入腹,治癒性的熱量慢慢沿著內臟、經脈向四肢擴充套件,她才終於從糟糕的知覺中緩過來,有了那麼點自己還活著的真實感。

“……混蛋。”她低低罵道。

解東流微微擡頭,這回倒是終於應了聲:“嗯。”

這也應!

就是根本沒有反省改變之意!

招秀瞪大眼睛,再能說會道的人碰到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也得哽住。

他由著她急喘兩口氣平複呼吸,便又吻上來。

招秀虛虛攬著他的肩,剛開始還能勉強迎合,很快就跟不上他的節奏。

這混蛋一邊親她,一邊按下腰身。

在思緒的錯落間,招秀竟然覺得,比起無可轉圜的劇痛,單純隻是慾海浮沈,反倒是要輕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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