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彆自由轉換後,殿下撩翻了 第241章 見風使舵
看著顧雲聲脫下披風,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路清河怔了怔,欲言又止。
他熄了燈,輕輕躺在顧雲聲的身側。
心中暗道,算了,阿雲舟車勞頓,明日又要去皇宮參加宴會,是該好好休息。
顧雲聲側過身,偷偷看了路清河一眼,眸光流轉。
這就信了??
現在才亥時,她可是夜貓子,就沒這麼早睡過。
她挪了挪位置,與路清河拉近距離,雙手環繞上他的腰,穩穩覆上他的唇。
“阿雲……”
路清河心神蕩漾,條件反射般回吻,呢喃道。
顧雲聲翻身一壓,手指穿過他的指縫,直至十指相扣,舌尖輕輕勾纏——
寒水院,白衿墨聽聞顧雲聲留宿於碧桐軒,眸中一片冰冷。
跟他說有事來不了,轉頭就找了路清河。
他在顧雲聲心中到底算老幾?
可明明做夢都想離開,為何還要在意顧雲聲和誰在一起?
或許是他曾中了‘七夜散’,產生的後遺症深入骨髓,讓他以為自己真喜歡上顧雲聲了。
和顧雲聲在一塊,總莫名失控,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白衿墨輾轉反側,暗暗下定決心,離顧雲聲遠一點。
次日一早
顧雲聲在碧桐軒用過早膳後,便回到寒水院換上一襲金絲暗紅錦袍。
從昨日回來,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對了,她回來的事,王府都傳遍了,流月為何不曾出現?
“衛嬤嬤,流月可在湖心榭?”
顧雲聲在腰間係上玉帶,走出屋門,朝衛蘭心問道。
難怪總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少了個大活人。
衛蘭心回道,“奴婢正想稟告殿下,流月昨日一早就出府采辦,到現在還沒回來,奴婢已經派人去找了。”
“本宮不在府中這段時間,流月可有什麼異常?”
顧雲聲眸光閃了閃,半個月未見流月,她昨日回來,流月卻正巧出府?
“沒什麼異常,流月為了躲王妃,每天都教侍衛武功,偶爾會出府買食材,學做糕點,皆是去去就回,沒想到這次…是奴婢大意了,請殿下責罰。”
衛蘭心仔細回想了一下,跪下說道。
昨日見到殿下回來,光顧著高興,一時沒注意到流月那邊。
流月和王妃同住在湖心榭,王妃總對其冷嘲熱諷。
而流月不敢反駁,隻能儘量與王妃碰麵。
每天錯開時間,早出晚歸,晚上回到湖心榭,流月也小心翼翼,生怕遇到王妃。
直到最近幾日王妃搬去寒水院住,流月明顯活潑了一點。
殿下不在這段時間,流月會向她打探殿下何時回來,將做好的精緻糕點拜托她交給殿下。
奈何殿下壓根不在京都,她委婉地提醒流月最近彆給殿下做糕點。
但流月卻沒懂她的意思,依舊每隔兩三天做一次糕點交給她。
糕點不能放太久,為了不浪費食物,最後隻能吃進她肚子。
她一把年紀,牙口不太行,實在吃不下太甜的東西。
好在殿下回來了,不然再吃下去,她滿口牙齒都快罷工了。
“先起來,”顧雲聲吩咐道,“羽涅,你去查一下流月的行蹤。”
流月失蹤,要麼是自己主動離開,要麼遭遇不測。
按照衛蘭心所說的,平時沒什麼異常,那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流月的仇人不多,至於誰最有動機,就不必她說了。
正想著,白衿墨身穿華麗衣裙,頭戴金釵流蘇,一副端莊典雅的樣子,邁著步子朝她走來。
“讓殿下久等了。”白衿墨垂眸道。
“時候不早了,走吧。”
顧雲聲瞥了白衿墨一眼,抬腳往王府門口而去。
她沒有特意放慢腳步,走起路來,大步流星。
白衿墨隻能提著長裙,快步跟在她後頭。
上了馬車,白衿墨目光遊移,卻獨獨不看顧雲聲一眼。
為了和顧雲聲保持距離,白衿墨沒挨著她坐。
而是選擇坐在她對麵,硬是逼著自己不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顧雲聲見狀,眼眸微眯,直接閉目養神,修煉內力。
因景國和熙國正交戰,鄞州和其他地方爆發饑荒和雪災,衝淡了不少年味。
反正她沒感受到過新年的氛圍,隻嗅到危險的氣息。
從四王府到皇宮,兩人一路無言。
皇宮到處張燈結彩,紅綢鋪地,一片喜慶洋洋。
顧雲聲和白衿墨到了大殿,顧嶼川帶著謝晚棠早已到場。
“四弟,還真是大忙人,一連半個月都不見人影,還以為四弟有了美人,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顧嶼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到顧雲聲,假惺惺地打招呼。
“哪有皇兄忙,天天往皇嫂的孃家跑。”
顧雲聲抬眸,笑著回懟道,切,陰陽誰呢?
就算顧明峻被廢了太子之位,也未必輪到顧嶼川當儲君。
不過朝中的大臣向來見風使舵,見顧明峻失勢,逐漸蠢蠢欲動,如牆頭草倒向顧嶼川那邊。
這不,剛才受到大臣的吹捧和奉承,顧嶼川都有點飄了。
“四弟說笑了,凝兒即將成為你的皇嫂,本宮去看望嶽父嶽母和未婚妻合情合理。”
顧嶼川眼神厲色一閃而過,故意加重皇嫂和未娶妻幾個字,提醒告知道。
禦史大夫那個老匹夫,一聽到廢太子的訊息,總算鬆了口。
等父皇賜婚,謝家便徹底站在他這邊。
顧明峻和顧雲聲一個廢太子,另一個斷袖加廢物皇子。
拿什麼和他爭皇位?儲君之位必定是他的。
“即將說明還不是,皇兄這般稱呼,實在有損謝二小姐名聲和清譽,而且皇兄和皇嫂不是感情甚篤?如此惦記自己妻妹,就不怕傷皇嫂的心?”
顧雲聲神色微動,瞥了一眼站在顧嶼川身邊的謝晚棠,語氣淡然。
心中暗道,顧嶼川如此篤定自信,看來謝家已經決定將謝晚凝嫁給顧嶼川。
未免夜長夢多,今日顧嶼川應該會當眾請求皇帝賜婚。
有謝家表態,謝皇後在旁吹吹枕邊風,皇帝沒理由不同意。
而謝晚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特彆是說起謝晚凝時,臉上的擔憂和哀傷怎麼也掩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