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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彆自由轉換後,殿下撩翻了 第350章 養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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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另一隻手鐲真在白衿墨手上,還和他一樣送給了雲聲。”

沈沂然見狀,眼神微頓,低喃道。

白衿墨是他哥哥,可他除了三年前在生辰宴,還有在大牢見到白衿墨,除此之外,幾乎沒有碰過麵。

他不瞭解白衿墨,但自從知曉白衿墨的身世,對其深感同情。

“聽說明日是由王爺作為監斬官,王爺應該已經猜到白衿墨的身世,沒錯,他是我和白辰山的兒子……”

王惜柔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的淚,將當年之事緩緩道出。

當年她被迫無奈嫁給了白辰山,她恨白辰山,嫁到丞相府不曾給白辰山好臉色。

在得知懷孕後,她本想偷偷流掉孩子,卻因月份太大,無法打掉孩子。

她便想著利用腹中的孩子,逃離白辰山,暗中計劃著離開。

為了不讓白辰山起疑心,她假裝願意為了孩子,和白辰山好好過日子。

白辰山果然放鬆了警惕,還許諾會一輩子對她和孩子好。

後來得知白辰山要去趟遠門,她趁此機會服下催生的藥丸,生下了不足月的白衿墨。

看到剛出生的白衿墨,她不是沒有心軟過,但她不能因為一個孩子,毀了自己的一生。

何況還是白辰山的孩子,身上流著白辰山肮臟的血。

不少人在生產時難產而死,她假死脫身,白辰山並未懷疑。

隻是她沒法把孩子一起帶走,再加上白衿墨畢竟是白辰山的親生孩子。

虎不食子,她覺得白辰山就算再狠,也會好好對待白衿墨的。

她知道自己虧欠白衿墨,不該把對白辰山的恨意,怪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這些年她對白衿墨不聞不問,白衿墨自小男扮女裝,也是拜她所賜。

因為是她對外說,生的是個女兒。

但也隻是想保住白衿墨,倘若皇上知道白辰山有了兒子,定不會讓白衿墨平安長大的。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早晚有一天,白衿墨定會暴露身份,就算不暴露,也會受到白辰山的連累。

這一輩子她對得起任何人,唯獨虧欠、對不住白衿墨那個可憐的孩子。

站在後頭的路清河聞言,眼神閃過一絲震驚,隨即瞥了顧雲聲一眼。

見顧雲聲神色如常,心中微動,沒想到白衿墨還有這樣的身世,而阿雲好似早就知曉。

“柔姨告訴本王這些,是想本王救他?你可知白衿墨幾次想殺本王?本王留他到現在已是仁慈。”

顧雲聲眸光漸沉,直視著王惜柔,語氣帶著一絲冷意。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欠沈家和王惜柔,沒有義務幫王惜柔救任何人。

王惜柔虧欠、愧對白衿墨,那是王惜柔自己的事,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看在溫貴妃的麵子上,她稱呼王惜柔一聲柔姨,但不代表可以得寸進尺。

就算要救,也是她自己想救,而不是因為任何人。

“王爺誤會了,王爺幫了沈家良多,我哪敢要求王爺冒著風險去救白衿墨?而且他竟對王爺下此狠手?”

“看來這些年白衿墨被白辰山養歪了,或許當年我就不該生下他,隻希望王爺能給他一個痛快。”

王惜柔連忙解釋道,這些事藏在心裡太久太久了,隻是想說出來而已。

白衿墨養在白辰山身邊,耳濡目染多年,隻怕被養得和白辰山一樣陰險毒辣。

她是愧對白衿墨,也很想救白衿墨。

但她已經嫁給了疼她入骨的沈牧昭,有了她和沈牧昭愛情的結晶。

哪怕救下白衿墨,她也不能把他接到將軍府。

更無法以平常心對待這個從小不在她身邊長大,且時刻提醒她曾被白辰山強迫,為仇人生下的孩子。

且救白衿墨的代價太大,她不想因為白衿墨,破壞她和沈牧昭之間的感情,讓他們有了隔閡。

今早她收到沈牧昭的來信,沈牧昭說願意將白衿墨視為自己的孩子,保白衿墨一命。

隻要對外說,白衿墨是她和沈牧昭的孩子,便能保住白衿墨的性命。

沈牧昭對她總這般體貼入微,處處為她著想,就連她和白辰山的兒子也能容得下。

可她不想讓沈牧昭因為此事陷入危險之中,萬一皇上對沈牧昭起了疑心,那她怎麼對得起沈牧昭?

她承認自己很自私,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更不配當白衿墨的母親。

可白衿墨活下來也是痛苦,還是彆知道她還活著,就當她在十九年前便已經死了吧。

沈沂然一怔,昨晚母親明明還讓他想辦法救白衿墨,現在這是放棄了?

母親想通放棄救哥哥,可母親的心病卻一輩子都不會好。

哥哥和他同是母親的孩子,哥哥卻是不被歡迎地來到這世上。

如果哥哥也和他一樣是父親的孩子,從小生活在將軍府,便不會男扮女裝到死,更不會經曆這麼多痛苦吧。

可惜沒有如果,等哥哥死後,他定會替哥哥好好照顧‘嫂嫂’的。

“本王畢竟和他夫妻一場,自然會給他個痛快,本王還有事,就不打擾柔姨靜養了。”

顧雲聲眼眸微眯,看了眼下定決心的王惜柔,抿了抿唇道。

白衿墨還真是爹不疼娘不愛,白辰山連自己的兒子都殺,王惜柔拋棄白衿墨,重新組建了家庭。

確實是個多餘的人,在哪都不被歡迎。

“多謝王爺,還望王爺以後常來,沂兒送送王爺和神醫。”

王惜柔麵色發白,心裡一陣難受,卻忍著不在顧雲聲等人麵前失態。

“嗯,娘先好好休息。”

沈沂然點點頭,扶著王惜柔躺下休息,隨後送顧雲聲和路清河出府。

一路上,沈沂然看向顧雲聲,有些欲言又止。

顧雲聲:“想說什麼,直說吧。”

“雲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衿墨是男子,你喜歡他嗎?”

沈沂然問道,另一隻藍水翡翠手鐲對於不知道真相的白衿墨來說,是母親的遺物。

既然哥哥把手鐲送給了雲聲,足以看出哥哥是喜歡雲聲。

“不算很早知道,你指哪方麵的喜歡?臉、肉體,還是單指他這個人?”

顧雲聲來到這個世界還不到一年,白衿墨嫁到四王府三年,以前原主可不知道白衿墨的真實身份。

如果是單指白衿墨這個人,那她一點也不喜歡。

站在顧雲聲身側,提著藥箱的路清河:……

沈沂然:……

喜歡還分這麼詳細?那雲聲對他的喜歡,是哪方麵的喜歡?

他自以為自己長得還不錯,總有一點能吸引到雲聲吧。

等他反應過來,顧雲聲已經和路清河手牽手,一同上了馬車。

沈沂然見狀,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道,果然還是他太內斂了。

路清河都敢和雲聲大庭廣眾之下手拉手,他昨晚卻還在糾結自己成為了斷袖。

難怪他和雲聲相識最早,卻排在最末,得喊其他人為哥哥。

要是早點開竅,哪還有彆的男子什麼事?

顧雲聲和路清河回到四王府,已經錯過了午膳,但王府的主子是顧雲聲。

她何時想用膳,就有飯菜擺上桌,不存在錯過飯點就沒飯吃。

想起流月已經從聽雨閣回到湖心榭養傷,和路清河在寒水院用完膳後,她便去了趟湖心榭。

“殿下。”

正靜養的流月看到顧雲聲來看他,眼中一喜,欣喜地喊道。

顧雲聲坐在流月的床邊,“身上的傷如何了?”

“路公子給了我一瓶藥效極好的藥膏,殿下,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流月指了指床頭的一小罐淡青色的藥膏,開口道。

路清河人可真好,聽說他受傷,便送了他治傷的藥膏。

聽說路清河還是藥老的徒弟,妥妥的大神醫呢。

雖然路清河隻對殿下一個人熱情,但執掌中饋以來,也從未針對過他們。

如今殿下已經封為王爺了,但他不想和府裡的丫鬟護衛一樣稱呼殿下為王爺。

而他是個卑賤之人,不敢直呼殿下的名諱,就繼續稱其為殿下吧。

“那就好,對了,流月,你可知道無憂閣?”

想起白衿墨曾主動提及的無憂閣,顧雲聲看著流月,詢問道。

畢竟是白衿墨所創立的勢力,無憂閣若不能為她所用,最好還是一並毀去,免得留下後患。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能瞞著殿下的了,無憂閣是白…白衿墨所創立,而我曾是無憂閣的長老。”

流月垂眸,緩緩道出,無憂閣是白衿墨為了逃離白辰山的掌控而創立的。

從小到大白衿墨過得太苦了,從來都由不得自己。

白衿墨本想著等時機成熟,和殿下和離,詐死離開四王府。

到時候直接離開京都,改名換姓,不再受到白辰山的掌控和安排。

奈何世事無常,沒想到殿下會突然注意到住在聽雨閣的白衿墨,打破原有的平靜,也打亂了計劃。

白衿墨擅長算計和謀劃,擔心身份暴露,不利於計劃進行,便對殿下起了殺心。

而他背叛了白衿墨,自然也不再是無憂閣的長老。

流觴死了,白衿墨明日將被斬首,而調令下落不明,無憂閣應該已經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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