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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彆自由轉換後,殿下撩翻了 第374章 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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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肯定很漂亮吧,是由皇上賜婚,坐著花轎,風風光光嫁進四王府的。”

“不像我,像洪水猛獸一般被父親硬塞給王爺,連嫁衣和蓋頭都是王爺送的。”

林今越合上話本,望向窗外,悶悶不樂地自嘲道。

外頭的敲鑼打鼓,一定很熱鬨,若是以前,她或許還會想著是哪家有喜事,想著湊熱鬨。

雲王雖然說了,就算側妃進門,也不會冷落她。

可她還是擔心害怕,和自小嬌寵長大的側妃一對比,心裡不僅有落差,還有種自卑感。

她不如側妃家世顯赫,提供不了雲王任何幫助。

若有一天雲王不喜歡她了,她是不是就會像深宮後院的女子一樣,守活寡老死?

“小姐莫要妄自菲薄,王爺還是喜歡小姐的,不然也不會送小姐嫁衣,側妃身上的喜服都不是王爺送的呢。”

春心見狀,安慰道,原來三小姐並非沒心沒肺,其實心裡難受著。

“那倒也是,送的嫁衣還是王爺根據我的幻想親手設計的,乃獨一無二。”

“王爺畢竟不是普通男子,不可能身邊隻有我一個,我還是得看開點。”

“若以後王爺不喜歡我了,大不了我就向王爺討一紙休書,離開王府去外頭開間茶樓或書坊。”

林今越沉吟片刻,似乎想通了,下定決心喃喃自語。

日子還是得過的,她不能吊死雲王一棵樹上,不能因為雲王有彆人而影響心情。

“小姐你說什麼呢?什麼休書?你現在可是雲王的妾室,可不能紅杏出牆。”

聽到‘休書’兩字,春心一震,想起之前林今越對提親的男子和媒婆說過不下去,是否休夫?

以為林今越起了彆的心思,連忙勸阻,打斷林今越的念頭。

三小姐向來離經叛道,好不容易遇到個能收三小姐的人。

且三小姐也很喜歡雲王,可不能再說什麼休夫之類的言論,要是被旁人聽到,怕是要多生事端。

“誰要紅杏出牆了?春心,你可彆亂說話,有王爺在,還能有誰能入得我的眼?”

“更何況雲王比我還喜歡美男,到時候估計不是紅杏出牆,而是給自己找了個情敵。”

林今越捂住春心的嘴,瞥了眼院子裡澆花、清掃的丫鬟,低聲說道。

梅院除了她貼身丫鬟春心,雲王還賞給她兩個丫鬟。

但畢竟不是從小在她身邊伺候,她有什麼事,還是更喜歡和春心訴說。

春心鬆了口氣,“小姐所言極是,嚇死奴婢了,小姐沒有這個想法就好。”

“春心,我有點累了,先睡會,等晚膳再叫我。”

林今越開啟話本,卻依舊心不在焉,最後還是把話本放下,朝春心道。

“是,小姐。”

春心點點頭,默默退下,出屋門前順便把門關上。

雲王成親,可不止三小姐一個人傷感。

聽說鎮遠侯府蕭世子和沈家少將軍為了雲王,差點在前廳大打出手呢。

還有路神醫,今日一直待在碧梧軒,不曾出碧梧軒半步,估計也在難過。

另一邊,朝中來參加婚禮的大臣無不趁機和顧雲聲拉近關係。

“王爺,恭喜恭喜!本侯敬你一杯。”

見楚瑜默默喝著悶酒,鎮遠侯暗歎了口氣,手持酒杯,對顧雲聲恭賀道。

“多謝。”

顧雲聲一杯接著一杯灌酒,眉眼間染上幾分醉意,敬了下鎮遠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鎮遠侯也算醒悟了,不然也不會帶著楚瑜在眾人麵前露麵,混混眼熟。

以前每次參加宮裡的宴會等等,鎮遠侯和蕭夫人經常帶著蕭楚恒或蕭靈容。

以至於不知情的人隻知道鎮遠侯一對兒女,卻不知道楚瑜的存在。

有的則是知曉蕭世子是鎮遠侯的嫡長子,從未見過本人。

“本宮早就聽聞鎮遠侯府離家出走的蕭世子回京了,沒想到竟是四皇弟的男寵,還真是給侯爺長臉啊。”

顧嶼川端著酒杯朝兩人走過來,瞥了眼喝酒的楚瑜,意味深長道。

鎮遠侯最在意臉麵,之前還曾向父皇提出改立蕭楚恒為世子的請求。

蕭楚恒是他的狗腿子,等蕭楚恒被立為世子,蕭靈容成為他的王妃,還怕鎮遠侯不支援他?

雖說他有點看不上蕭靈容,長得小家碧玉,囂張跋扈。

若蕭靈容不是鎮遠侯唯一的女兒,且十分受其寵愛,給蕭靈容侍妾的身份還算高了。

不過蕭楚瑜回鎮遠侯府都快半個月了,鎮遠侯怎麼還不向父皇提出改立世子?

今日來四王府,鎮遠侯怎麼還帶了斷袖的蕭世子,來這丟人現眼?

“殿下說笑了,犬子在外流浪受苦多年,好在得雲王的收留,本侯隻覺得心中有愧,如今也隻想讓楚瑜隨性自由。”

鎮遠侯斂下眼中的不悅,看向顧嶼川,語氣平淡。

楚瑜好歹是他的兒子,顧嶼川這話是想挑撥離間他與楚瑜、雲王的關係?

這幾日他和楚瑜父子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也知道了當年楚瑜偷竊和推倒靈容有所隱情。

都怪他一直忙於政務,當年對剛回京的楚瑜不夠上心,隻聽信旁人的一麵之詞。

也總想著蕭夫人是發妻的雙胞胎妹妹,定會好好待楚瑜。

如今才徹底看明白,蕭夫人眼中隻有自己所生的一對兒女,還教唆他們孤立、欺負和陷害楚瑜。

“侯爺,此言差矣,令郎年紀尚輕,又是鎮遠侯府的世子,就怕被人帶歪,有損侯爺和鎮遠侯府的顏麵。”

顧嶼川聞言,心裡有些詫異,麵上不顯地開口道。

怎麼回事?鎮遠侯開始重視蕭世子了?

“大皇兄這是在點本王?本王在府裡養男寵,父皇都沒嫌本王損了皇家的顏麵。”

“要本王說,隻有心術不正、賊喊抓賊的人,才會到處告狀和挑撥離間。”

顧雲聲眼神閃過一絲涼意,對著顧嶼川,語氣淡淡的,卻蘊含著諷刺。

她光明正大在府邸養男寵,老皇帝也就嘴上說她兩句,也沒有讓她把人解散、趕出府。

顧嶼川希望鎮遠侯改立蕭楚恒為世子,卻沒料到鎮遠侯突然開始在意楚瑜,對楚瑜上心。

想通過和鎮遠侯府結親,讓鎮遠侯成為助力,顧嶼川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

鎮遠侯對家中之事,或許犯糊塗,但關於朝堂之事,那可是隻老狐狸。

若想結親,顧嶼川便隻能娶蕭靈容為皇子妃。

等等,顧嶼川的皇子妃謝晚棠還在。

謝晚棠和顧嶼川的婚事是老皇帝賜婚的,不能隨意休棄。

如果顧嶼川想娶蕭靈容為王妃,除了休妻或和離,就隻有——

“四皇弟這是什麼意思?本宮不過是好心提醒一下侯爺,何時挑撥離間了?”

顧嶼川握著酒杯的手逐漸收緊,沉聲道。

顧雲聲這廢物居然指桑罵槐,還在他麵前炫耀父皇對其的縱容和偏愛。

“字麵意思,大皇兄可彆對號入座,本王有點醉了,就不陪大皇兄破防了。”

見顧嶼川有點急眼,顧雲聲輕晃了下酒杯,撇撇嘴。

她放下酒杯,環顧了一圈,沒有在女眷那邊看到謝晚棠身影。

剛想找衛蘭心問一下,是否有看到謝晚棠去哪了。

就有個丫鬟急匆匆地朝顧雲聲走來,“王爺,奴婢是大皇子妃身邊丫鬟,求王爺快救救大皇子妃。”

“怎麼回事?大皇子妃現在在何處?”

顧雲聲微愣,心中暗感不妙,眼眸中帶著一絲疑惑,詢問道。

剛才她還和謝晚棠敬了酒,這才過了一會兒,人就不在酒席上了。

結合顧嶼川有意和鎮遠侯府結親,又隻能娶蕭靈容為皇子妃。

莫不是顧嶼川對謝晚棠起了殺心,想在四王府殺了謝晚棠,並嫁禍到她頭上?

“大皇子妃有些不勝酒力,說要出去走走,便往那邊走去,結果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抓走了大皇子妃。”

丫鬟一臉著急,帶著顧雲聲往謝晚棠消失的地方而去。

顧嶼川見狀,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眼中帶著狠厲,嘴角浮現一抹得逞的笑。

今日他便要讓謝家和顧雲聲成為京都最大的笑話,讓謝晚棠這個賤人名聲儘毀,萬劫不複。

丫鬟在一處院子附近停下腳步,“王爺,大皇子妃就在這邊被人帶走的。”

“你可看清黑衣人的長相?”顧雲聲眉心微蹙,問道。

丫鬟低垂著頭,“此人蒙著麵,奴婢並未看清,王爺,大皇子妃會不會在院子裡?”

顧雲聲抬眼看向府裡一處無人居住的院子,眸光微閃。

她和丫鬟走進院子,突然聽見屋裡傳來細微的聲音。

“王爺,有聲音,大皇子妃肯定在裡邊。”

見顧雲聲站在門外,卻沒有推門而入,丫鬟有點著急地提醒道。

顧雲聲瞥了眼丫鬟,推門而入,剛踏進屋裡,就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熏香。

她立即屏住呼吸,這時屋門被人從外邊鎖上,與此同時,有人輕喘著,纏了上來。

“皇嫂?!”

顧雲聲剛想把人甩開,就見謝晚棠眉梢和玉頰染上一抹薄紅,神誌不清地抱住了她。

謝晚棠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衣順著肩頭滑落,露出赤紅肚兜,雪嫩肌膚若隱若現,雪色起伏,晃得人心神蕩漾。

身子緊貼著顧雲聲,胡亂地扯著她的衣裳,帶著淡淡的酒氣吻向她。

見謝晚棠眼眸迷離,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顧雲聲豈會看不出謝晚棠中了藥?

她連忙躲開謝晚棠的吻,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解毒丸喂給懷中的謝晚棠。

剛才她就發現那個丫鬟有問題,太過心急和目的性太強,一直引導她過來這個院子。

今日成親,她本就有所警惕和防備,也帶瞭解毒丸和匕首在身上,以防萬一。

雖然剛才婚禮順利進行,但顧嶼川和眾賓客還在四王府喝喜酒。

按照她對顧嶼川的瞭解,顧嶼川這小人,絕不會看著她和謝家順利結親。

隻是沒想到顧嶼川要對付的不是謝晚凝,而是她和謝晚棠。

謝晚棠好歹也是顧嶼川的皇子妃,嫁給顧嶼川多年。

顧嶼川為了算計、對付她和謝家,竟搞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若她和謝晚棠被抓姦,顧嶼川便能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休了謝晚棠。

而謝家今原本是嫁女兒,四王府納側妃的日子。

卻在成親之日出現小叔子和嫂子的醜聞,謝家和四王府算是名聲儘失。

特彆是謝晚棠,不管是否清白和被算計,皆會受儘眾人的指指點點和謾罵。

因為她曾有過‘前科’,出現這種事,估計也會覺得她人品不端,惦記皇嫂。

謝家已經不再支援顧嶼川了,顧嶼川便破罐子破摔,直接想毀了謝晚棠。

等休了謝晚棠,大皇子妃位置空懸,顧嶼川便能迎娶蕭靈容為正妃,得到鎮遠侯的助力。

“皇嫂,快醒醒。”

顧雲聲握住謝晚棠作亂的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給她披上,低聲道。

“雲,雲王?啊,這是哪?你對我做了什麼?”

謝晚棠一清醒過來,就見自己衣衫不整被顧雲聲抱在懷裡,纖細的雙手被其握住,動彈不得。

她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和驚恐,臉上浮現點點紅暈,掙紮地想離開顧雲聲的懷抱。

“皇嫂彆誤會,你中了迷情香,衣裳是你自己脫的,你我被人算計了。”

觸及謝晚棠逐漸清明的雙眸,顧雲聲簡單地解釋了下,才鬆開她的手腕,起身退後兩步。

她可沒有占謝晚棠的便宜,可彆冤枉好人,扇她人神共憤的臉。

“什麼?!”

謝晚棠聞言,頓時想起剛才被一個丫鬟打暈,迷迷糊糊時,隻覺得渾身燥熱無比。

直到出現一個可以緩解她難受的東西出現,她便緊緊貼了上去。

莫非剛才她神誌不清的時候,差點把雲王當解藥,有了肌膚之親?

她低頭看向自己,僅穿著一件紗衣和肚兜,幾乎被看光了,而雲王皙白脖頸上還有她口脂的印子。

天哪,出了這種事,往後她還怎麼麵對凝兒和雲王?

能如此算計她和雲王,除了顧嶼川,她想不到其他人。

難怪今日出門,她總覺得心神不定,敢情顧嶼川要對付的是她和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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