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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試煉:部落崛起 第27章 第一把步槍:部落的劃時代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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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托的桐油光澤還未完全乾透,林硯已將獸皮卷鋪在了製煉爐旁的石桌上。上麵用炭筆勾勒著槍機與扳機的聯動結構圖:扳機扣動帶動擊錘,擊錘撞擊火帽引燃火藥,火藥燃氣推動彈丸射出——這是步槍的“心臟”與“神經”,也是最後一道,亦是最關鍵的難關。廣場上,五根合格的槍管與打磨好的槍托靜靜相對,族人們的目光裡滿是期待,卻也藏著一絲忐忑。

“槍機得能‘閉鎖’,不然火藥燃氣會從後麵漏出來,傷到人。”林硯指著圖紙上的“槍機閉鎖麵”,指尖劃過炭筆線條,“還要能‘退殼’,打完一發彈丸,得把空彈殼退出來才能裝下一發。這兩個動作要靠扳機和擊錘聯動完成,差一絲一毫都不行。”

阿瘸子湊在圖紙前,眉頭擰成了疙瘩。他能看懂鍛造的紋路、打磨的弧度,卻對這種“聯動結構”毫無頭緒:“這零件比槍管的凹槽還精細,鐵料要磨得像獸骨針一樣尖,還得能靈活轉動,怎麼造啊?”

“用‘精鍛’加‘細磨’。”林硯從石盒裡取出一塊提純後的鏡鐵料,“先把鐵料鍛造成粗坯,再用鎢石銼刀一點點磨,最後用細砂紙拋光。赤箭族的木工擅長打磨木件,石膚族的工匠擅長鍛造鐵件,咱們兩族聯手,肯定能成。”

分工瞬間明確:石膚族工匠負責鍛造槍機、擊錘、扳機的粗坯,阿瘸子親自把關火候與鍛打力度;赤箭族木工負責精細打磨,老木工阿樹帶著兩個徒弟,用不同粗細的鎢石銼刀處理零件細節;林硯則全程指導,對照圖紙校準每個零件的尺寸,確保聯動部位嚴絲合縫。

鍛造槍機粗坯的難度遠超想象。槍機上的“閉鎖凸筍”隻有指甲蓋大小,既要突出能卡住槍管尾部,又不能影響槍機滑動。阿瘸子將小塊鏡鐵料放進製煉爐,特意將爐溫調低——溫度稍低,鐵料韌性更好,鍛打時不易崩裂。他用特製的小鐵錘,對著燒軟的鐵料輕輕敲擊,每一下都像在雕刻藝術品,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在灼熱的鐵砧上,瞬間蒸發成白煙。

“左邊再凸一點,差半厘!”林硯蹲在一旁,手裡拿著石尺反複測量,“凸筍太高會卡住,太低鎖不住,必須精準。”

阿瘸子點點頭,屏住呼吸,鐵錘落下的力度又輕了幾分。連續三次加熱、三次鍛打後,槍機粗坯終於成型,閉鎖凸筍的高度、厚度都剛好符合圖紙要求。當他用鐵鉗夾起粗坯放進水裡冷卻時,手都忍不住微微發抖——這小小的鐵件,耗費了他整整一個上午的精力。

精細打磨的活兒更考驗耐心。阿樹拿著最細的鎢石銼刀,對著槍機上的滑槽一點點打磨。滑槽寬僅一分,深半分,必須打磨得光滑平整,才能讓槍機順暢滑動。他的眼睛幾乎貼在零件上,銼刀移動的速度比蝸牛還慢,每隔一會兒就用手指摸一下滑槽表麵,感受是否有凸起。“這比磨箭頭難十倍!”阿樹擦了擦眼睛,“箭頭磨偏了能湊合用,這滑槽差一絲就滑不動。”

三天時間裡,廣場上幾乎聽不到喧嘩,隻有製煉爐的“劈啪”聲、鐵錘的輕敲聲和銼刀的“沙沙”聲。族人們路過時都放輕腳步,生怕打擾到工匠們。拓主動承擔了巡邏和狩獵的任務,確保沒人打擾研發;青葉帶著青藤族的人送來新鮮的野果和獸肉,還特意熬了提神的草藥湯;婭則給工匠們縫了厚實的獸皮手套,防止打磨時被鐵屑劃傷手。

第五天清晨,最後一個零件——擊錘的彈簧片終於打磨完成。這根薄薄的鐵片要能在擊錘撞擊後迅速回彈,既要柔韌又要有足夠的彈力。阿瘸子試驗了十幾次,才找到最合適的厚度和弧度:“這彈簧片燒紅後要立刻放進冷水裡‘淬火’,再放進溫水裡‘回火’,這樣韌性才夠。”

組裝工作在正午開始。林硯將所有零件整齊地擺放在石桌上:槍機、擊錘、扳機、彈簧片、火帽底座,還有之前做好的槍管和槍托。族人們圍在十步外,大氣都不敢喘,連老柏都拄著柺杖站在人群前排,渾濁的眼睛裡滿是緊張與期待。

“先裝扳機和擊錘。”林硯拿起槍托,槍托握把部位早已鑿出了安裝槽。他將扳機放進槽裡,用細小的鐵銷固定,再將擊錘架在扳機後端,裝上彈簧片。“哢嚓”一聲輕響,扳機能順暢地帶動擊錘抬起、落下,彈簧片的回彈力度也剛好。

接著是安裝槍機。林硯將槍機對準槍托前端的滑軌,輕輕一推,槍機順暢地滑入滑軌,閉鎖凸筍剛好能卡在槍管尾部的凹槽裡。他拉動槍機,“嘩啦”一聲,槍機後退、複位,整個過程沒有絲毫卡頓。

最後,他將槍管與槍托用鐵銷牢牢固定,在槍機前端裝上火帽底座,再把打磨光滑的鐵製彈丸裝進槍管——彈丸直徑比槍管內徑略小,剛好能順暢滑動,又不會漏太多火藥燃氣。

當林硯拿起那把完整的步槍時,廣場上瞬間安靜得能聽到風吹過鼎耳的聲響。這把步槍長約五尺,槍管泛著暗啞的金屬光澤,槍托是深褐色的鐵梨木,握把上的防滑紋清晰可見,底部的弧形鐵條閃著微光。槍機、扳機、擊錘等零件嚴絲合縫,整體線條流暢而威嚴,與部落裡的弓箭、鐵刀相比,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武器。

“該試射了。”林硯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他的手心也滲出了汗。試射地點選在部落西側的山穀,那裡空曠無人,遠處五十步、一百步、三百步的位置都插了石靶,最遠處還綁了一張獸皮甲。

族人們跟著林硯來到山穀,遠遠地站在安全區。拓扛著裝有火藥的陶罐,手裡拿著火摺子,緊張得臉頰發紅;阿瘸子攥著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掌心;紅羽和青葉並肩站著,目光緊緊盯著那把步槍。

林硯深吸一口氣,先將適量火藥從槍管尾部倒入,再用通條將火藥壓實,然後裝進彈丸,再次壓實——這是“裝彈”的標準流程,他在腦海裡演練了無數次。接著,他將步槍架在肩上,槍托抵緊肩膀,左手握住握把,右手拉開槍機,將火帽扣在火帽底座上。

“瞄準!”林硯的目光透過槍管上方的簡易準星(用鐵條焊接而成),鎖定了一百步外的石靶。他屏住呼吸,手指輕輕放在扳機上,感受著槍托與肩膀的貼合、握把與手掌的契合——這把凝聚了全族心血的武器,彷彿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砰!”

一聲巨響震徹山穀,比之前的火藥試爆聲更沉悶,卻更有力量。步槍的後坐力將林硯的肩膀向後頂了一下,卻被貼合的槍托完美抵消,沒有絲毫不適。眾人循聲望去,一百步外的石靶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孔洞,彈丸穿透石靶,嵌進了後麵的泥土裡。

“中了!一百步中了!”拓率先反應過來,激動得大喊著跳起來。

族人們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阿瘸子激動地拄著柺杖轉圈,老柏用柺杖敲打著地麵,嘴裡唸叨著“成了!真成了!”,女族人們的歌謠聲順著風傳得很遠。

林硯沒有停下,他迅速拉開槍機,空彈殼(用薄鐵皮製成的簡易彈殼)隨著槍機後退被丟擲,然後重複裝彈、瞄準的動作,這次瞄準的是三百步外的獸皮甲。

“砰!”

又是一聲巨響,三百步外的獸皮甲猛地晃動了一下,彈丸穿透獸皮甲,釘在了後麵的樹乾上,露出半截銀白色的尾端。

“三百步!穿透了獸皮甲!”紅羽的聲音帶著顫抖,他是獵手,最清楚三百步意味著什麼——赤箭族最強的弓箭手,也隻能在四十步內穿透獸皮甲,這把步槍的威力,簡直是碾壓級的!

林硯連續射了五發,三發命中一百步石靶,兩發命中三百步獸皮甲,最差的一發也隻是偏出靶心半尺。當他放下步槍時,肩膀雖然有些發麻,心裡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激動與自豪。

“這把槍……叫什麼名字?”阿瘸子湊過來,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槍管,像是在撫摸初生的嬰兒。

林硯看著山穀裡歡呼的族人,看著遠處被擊穿的石靶和獸皮甲,又看了看手裡的步槍——這把武器,是岩穀聯盟科技萌芽的結晶,是從無到有、從失敗到成功的見證,是部落走向強大的象征。

“叫‘磐石’。”林硯的聲音清晰而堅定,“象征著我們的部落像磐石一樣堅固,我們的意誌像磐石一樣堅定!”

“磐石!好名字!”族人們齊聲大喊,“磐石步槍!磐石步槍!”

歡呼聲在山穀裡回蕩,久久不散。

當天傍晚,聯盟廣場上燃起了有史以來最盛大的篝火。“磐石”步槍被放在三足鼎的頂端,在火光的映照下,金屬與木材的光澤交相輝映,宛如一件神聖的信物。族人們圍著篝火跳舞、唱歌,烤著肥美的鹿肉,喝著香甜的野果酒,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豪與喜悅。

老柏被族人們簇擁著,走到鼎旁,撫摸著“磐石”步槍,對著眾人說道:“我活了六十年,見過石斧、見過鐵刀、見過弩箭,卻從來沒想過,我們能造出這樣的武器!這不是一把槍,是我們岩穀聯盟的‘底氣’,是老石、是所有族人用血汗換來的底氣!”

“底氣!底氣!”族人們齊聲呼應,聲音震得鼎耳嗡嗡作響。

阿瘸子端著一碗野果酒,走到林硯麵前,鄭重地遞給他:“林硯族長,這碗酒我敬你。沒有你,我們到現在還在用石斧砍樹,用弓箭打獵。你不是外來者,你是我們石膚族的救星,是整個聯盟的救星!”

林硯接過酒碗,沒有喝,而是舉起來對著眾人:“這碗酒,敬老石叔,是他的經驗照亮了我們的路;敬阿瘸子、阿樹,是他們的手藝造出了‘磐石’;敬每一個族人,是大家的信任與堅持,纔有了今天!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我們所有人的勝利!”

說完,他將酒灑在地上,敬給這片土地,敬給逝去的老石,敬給所有為“磐石”步槍付出心血的族人。

族人們紛紛效仿,將酒灑在地上,廣場上彌漫著野果酒的清香與敬畏的沉默。

深夜,篝火漸漸熄滅,族人們陸續散去,林硯獨自坐在鼎旁,手裡摩挲著“磐石”步槍。槍托的木質溫潤,槍管的金屬冰涼,兩種觸感交織在一起,像是原始與文明的碰撞。他想起穿越之初,在山林裡躲避野獸的狼狽;想起剛到石膚族時,被質疑“外來者”的委屈;想起老石臨終前的囑托,想起煉礦、造火藥、鍛槍管時的一次次失敗……

那些艱難的日子,那些絕望的瞬間,在“磐石”步槍的光芒下,都變成了值得珍視的過往。

拓悄悄走過來,坐在他身邊,看著步槍小聲問:“林硯族長,有了‘磐石’,我們是不是再也不怕黑岩部落了?是不是再也不怕岩錘了?”

林硯點點頭,將步槍遞給拓:“你試試。”

拓小心翼翼地接過步槍,笨拙地架在肩上,瞄準遠處的夜空。雖然沒有裝彈,他卻彷彿看到了三百步外倒地的敵人,看到了部落安穩的未來。“真沉,卻真穩。”拓的聲音裡滿是敬畏,“有了這槍,我們能守護住所有族人。”

“不止守護。”林硯看著遠處的山巒,眼裡閃爍著光芒,“‘磐石’是起點,不是終點。我們還要造更多的步槍,造更厲害的武器,還要教族人們認字、算數,讓孩子們知道,世界不止山林和部落,還有更廣闊的天地。”

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從林硯的話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月光灑在“磐石”步槍上,泛著柔和而堅定的光芒。這把劃時代的武器,靜靜地躺在三足鼎上,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原始部落的逆襲傳奇。它的誕生,不僅改變了岩穀聯盟的命運,更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點燃了科技與文明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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