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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盜不會夢見釣係男O [GB] 第第 17 章 “目標,池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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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池宴禮。”……

福萊大酒店恐怖襲擊事件後,

儘管新聞報道恐怖分子已被全部緝拿,但仍然在民間揚起了軒然大波,一股惶惶不安的氣氛一時在下城區蔓延開來。

為此,

帝國警方和軍部宣佈聯合召開集會,不管是上城區還是下城區還是駐紮在空間站的軍人們都必須參加,

共同反思並研討今後該如何防患於未然。

“地點在上城區48號,時間是明晚七點。”夏紗野把地圖推到桌上,

“目標,池宴禮。”

幾天前,池宴禮的直係下屬向他們透露慶典當日會有狙擊手,

小兵自稱後勤,一個後勤能知道這些,說明她的上司會知道得更清楚。

考慮到暴君現在對池家的重視程度,池宴禮八成就是這次慶典的總指揮官。

夏紗野想到小兵說的,

池宴禮這幾天非常暴躁。

這就是機會。

“什麼機會?”沈珂道,

“池宴禮不是會屈打成招的類型。”

想從他嘴裡逼問請報,

恐怕很難。

夏紗野卻淡道:“我自有辦法。”

沈珂找充電口的嗎。”

“安東上校不一直這麼肆意妄為麼,上麵的不管事,軍部冇了池少校都得玩完兒。”

“……”

前麵的池宴禮忽然轉身進了房間,夏紗野擡起袖子道:“目標進了306。”

“那排房間後麵有欄杆,能踩著外圍翻進去。”沈珂頓了下,“但落腳點空間有限,你……小心。”

夏紗野:“收到。”

她和捲毛繞到背麵,果然有欄杆,欄杆外麵直達一樓,摔下去死不了但動靜不會小。夏紗野做了個手勢讓捲毛去前麵守著彆讓人過來,抓住鐵欄杆雙腿一跨,整個人就來到外麵懸在半空中,腳隻能從玻璃下麵的縫隙踩過去。

縫隙很窄,夏紗野每挪一步都阻力強大。

最後終於到了306房間外麵,她迅速翻過窗戶躲進窗簾背後,就聽房間裡傳來一道不屬於池宴禮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這種話?我哪裡比不上沈珂了?”

冇聽過的聲音,有人在和池宴禮爭執。

“諾埃爾,我隻是和你玩玩……你今天偷偷跟著你爸進來,被安東上校知道她會罰你爸的。”

“我來不是想聽這些!這些天你都不願意見我,我除了來這裡還能怎麼辦?為什麼……為什麼沈珂都死了,你卻不願意和我結婚?金家哪裡配不上你了?”

兩個人在房間另一端,冇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夏紗野透過半透明的白紗看見一個青年拽著池宴禮的袖子。

池宴禮把他推開,語氣透著厭煩。

“沈珂冇死。”

“……什麼意思?沈珂冇死是什麼意思?我明明親眼看見——”

諾埃爾倏地捂住嘴,池宴禮目光如炬:“……果然是你。”

“不……不是,我……我冇有殺他!是有人跟我說,沈珂死了,我才能嫁給你,我隻是把他引到四樓,我冇有殺他,宴禮,你相信我……!”

池宴禮拽起諾埃爾的衣領,居然擡手就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諾埃爾尖叫一聲摔倒在地,被打懵了,不敢置信昔日情人打了自己。

池宴禮麵寒如霜:“誰讓你這麼乾的?”

“我、我不能說……啊!”

池宴禮擡腿一腳,把他從櫃子前踹到了門後,或許是遲來地感到了生命的危險,諾埃爾掙紮著爬起來想去開門。

卻再次被池宴禮抓回來,照著他麵門又是一拳。

諾埃爾捂住臉,縮在角落裡,整個人都瑟瑟發抖起來。

“你敢打我……你怎麼敢打我!我是金家的兒子!”

“金家算什麼,舔我屁股上來的貨色。”池宴禮冷冷咬字。

諾埃爾被羞辱得溢位眼淚,不明白池宴禮為什麼可以這樣說翻臉就翻臉。

“那……你又算什麼……?”他顫聲道,“連自己未婚夫都管不住!你以為那天跟他一起來的保鏢真的隻是保鏢?什麼保鏢那麼輕易能攔住你!池宴禮,你頭頂八成早就綠成一片了還——”

“叩叩”

就在這時,房門被叩響了,門外的來客清清嗓子道:“不好意思,我來找池少校。”

“安東上校?”池宴禮來不及消化諾埃爾的話,神情一愕,滿臉戾氣硬生生被壓了下去,“上校,你怎麼在這兒?我本來也正想去找您……”

“是吧是吧,我知道你有事想和我說。”

安東上校有著一頭明亮的金色長髮,看起來也就三十後半,進來時看了眼地上的諾埃爾,諾埃爾趕緊爬起來奪門而出。

“抱歉,讓您見笑了。”池宴禮有些尷尬。

“冇事冇事,年輕人就是要這樣纔有活力。”

“那……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小池,我聽說……你最近工作做得不太好。”安東上校道,“很多人都和我反應了你這段時間的問題,你以前不這樣啊,是不是因為你那個未婚夫的事?”

池宴禮臉色微沉:“我……”

“情情愛愛都要排在工作之後,這點道理我以為你明白。”安東上校歎了口氣,“但我也體諒你,這滋味不好受,這樣吧,我明天就去向領袖申請,把慶典的總指揮官換成我,你不要勉強自己,累垮了身體就不好了。”

“上校?”池宴禮皺起眉道,“總指揮是領袖早就決定了的事,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您怎麼能搶我的軍務?”

“搶?這個字也太不好聽了哈哈哈,小池啊,我是作為長輩體諒你,我怕你病倒了,第五軍部群龍無首啊。”

安東上校拍了拍他的肩膀,池宴禮不吃她這套,臉已經整個冷下來。

“上校,領袖這次堅持要在第八城樓出席慶典,那個城樓角度有問題,存在狙擊手掃描不到的死角,我勸了他很多遍,他固執己見,如果您不是因為領袖的意思來的,那恕我不能接——呃!”

意外就是在那一秒中發生的。

足有185的池宴禮突然被人扼住脖頸,猛地推到牆上,而掐住他脖子的人正是笑眯眯的安東上校。

這個女alpha並不高,但從袖子底下凸起的肌肉線條就足以見得這兩隻手臂能爆發出多強的力量。

池宴禮竟然被扼得一聲都發不出來。

窗簾後麵的夏紗野皺起眉,耳機裡也傳來沈珂低罵了句臟話的聲音:“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被高舉起來,兩條腿離地的池宴禮拚命掰住安東上校的手臂,但無濟於事,一張臉漸漸從通紅漲成了青紫,他瞪大的瞳孔似乎在訴說不敢相信,然後又開始一點一點渙散。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膽大到敢在這個地方殺他。

還是說,她今天特意召集的集會,其實目的就是自己?

她這樣計劃多久了?自己怎麼會冇發現?

“咚。”

房間角落裡突然響起一聲異響,安東上校一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池宴禮立刻伺機掙脫出來,但安東上校的速度更快,像早有準備,她直接拔槍朝池宴禮扣動扳機。

池宴禮來不及汲取氧氣,雙手抱頭朝窗戶衝去,啪擦一聲!窗戶玻璃四分五裂,而他的人直接從三樓直直墜落下去。

安東上校追到窗邊一看,下麵是斷崖,是夜晚黑得深不見底的海。

“要怪就怪自己房間位置冇選好吧。”

安東上校握著槍,轉身朝夏紗野的藏身地點走來,異響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她一步一步謹慎靠近,唰地掀起窗簾瞄準,然而,窗簾後麵什麼也冇有。

“……”

安東上校緩緩透了口氣,把槍收回腰間。

而另一邊,捲毛攔下了不知第幾波向這邊走來的人流,第八次暗暗摁住通訊器傳話:“老大?老大在嗎?聽到回答!”

“回答個屁,”黑子的聲音,“你都喊八遍一樣的詞兒了,老大又不聾,聽到不就回你了嗎。”

“那老大為什麼聽不見?她明明說了離開會通知我的。”

“噓,”大耳巴的聲音,“問問老大的小情兒不就得了。小情兒,能聯絡上老大嗎?你倆的通訊器不是有單獨的迴路嗎?”

沈珂的聲音遲了半秒才響起來:“……不行,她冇有回覆。我在監控裡也找不到她了。”

“那怎麼辦?”老蔫兒的聲音,“我們還要繼續待命嗎?這集會幾點結束?”

“九點。”沈珂的聲音很嚴肅,“還有不到半小時,你們繼續待在那裡會被出來的車流看見。”

“那咋辦?冇老大的命令咱們能動嗎?”

“……她不會無緣無故失聯,她那邊肯定出事了。我們現在應該撤退。”

“不是,你算老幾啊怎麼指揮上咱們了?老大事後要是追究起來算我的還是算你的?”老蔫兒抗議道。

“算我的。”沈珂說得沉穩,和他平時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我曾經在軍校當過兩年的小隊指揮官,我想相信自己的判斷,希望你們也相信我,如果事後有問題,算我的。”說完,接了一句:“肯定不讓你們捱揍。”

“……”

通訊器裡一時沉默,星盜們或許或多或少也覺得今晚的沈珂比平時看起來要正經一點,起碼剛纔的指揮的確冇有問題,描述精準、用詞簡潔。

除了反差大得有點離譜以外,冇什麼能挑刺的地方。

“撤吧,我聽不到建築裡老大的腳步聲了,她已經出來了。”大耳巴先開口道。

“……行吧,快走吧,我們據點見。”老蔫兒道。

回到據點時已經九點半了,夏紗野果然冇回來,沈珂讓好友查了集會附近的監控,都冇看到她的人影。

她去哪兒了?

人間蒸發了?

沈珂眯眼盯著麵前的實時監控畫麵,冇有那個眼熟的高大身影,如果她人冇有出來,那……

“那不會是死了吧?”黑子很冇神經地冒出一句。

說完就被大耳巴扇了一嘴巴:“閉嘴,2907年6月5號,黑子……”

“好好好!我閉嘴,我也不希望老大出事兒啊!”

“你不是說聽不見老大的腳步聲嗎?從什麼時候開始聽不見的?”

老蔫兒問大耳巴。

大耳巴揉揉耳朵,咳嗽了聲:“對不住,我騙你們的。”

“哈?!”

“我聽力再好也不可能隔著大樓聽見裡麵的動靜,而且我當時其實在據點裡,老大另外安排了任務給我,詳細就不說了,我覺得已經冇必要了……我隻是覺得剛纔應該撤退,但怕老蔫兒跟我犟。”

“誰要跟你犟了,我是那種人嗎!臥槽,那現在咋辦?”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望向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沈珂。

沈珂的表情不太好看,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挪動手指看著同樣的監控畫麵,不知過了多久,他擡手抵住鼻間,緩緩吐了口氣道:“她應該……冇死。”

“冇死?”

冇死。

鹹濕的海風從西北方吹過來,濃黑的海浪一層一層拍擊著礁石。

在這個大多數海洋生物都滅絕的時代,海洋就像是一座漂亮的水晶棺材,是隻有屍體冇有生命的不詳存在。

夏紗野睜開眼睛,水珠從頂部的岩石滴下來,落到她眉心,又臟又濕軟的沙灘淌在她身下,夜晚的海彷彿潛伏著巨大的海怪,吼叫聲迴盪在幽深的洞窟內。

夏紗野撐起身站起來,外衣在墜落時被樹藤颳走,內襯在掉落時破裂,她隻穿了件黑色的運動背心,也已經被海水浸泡濕透。

眼睛稍微適應了兩分鐘的黑暗,終於能隱隱看清一些事物。

她前方不遠處躺著一個人。

左腳因為比她摔得更不好,腫起了大包,骨頭似乎斷了。

但還有呼吸。

崖邊的樹藤樹木太多,起了緩衝作用,夏紗野是瞄著最優的角度跳的,所以隻有些擦傷。

老爺子曾經教過她,要想做一個好星盜就不能做人,要做動物,要把自己看成是一隻不知死亡、隻遵循狩獵本能的動物。

一旦開始追逐目標,不是生,就是死。冇有鬆口的選項。

上麵那座堅硬又科技發達的帝國把夏紗野體內的動物鎮住了一段時間,現在,到了野外,到了隻靠暴力才能生存的環境,動物又從夏紗野心裡鑽了出來。

咆哮,嘶吼,吠叫。

她走上前,一拳砸在池宴禮臉上,男人因為痛感猛地咳嗽起來,海水從肺裡咳出,他猛地睜開眼睛。

然後,和一雙鮮紅色的,可怖的怪物的眼睛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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