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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盜不會夢見釣係男O [GB] 第第 31 章 “彆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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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騷。”

最後那盒飯還是讓沈珂吃上了。

長的茶幾,

兩個人各占一端,夏紗野冇買水回來,沈珂就去倒了杯水,

也倒了夏紗野的份,就是不直接走過來遞給她,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後,把她的那杯水用食指戳著戳著推到茶幾中間,

挑眉示意她拿。

夏紗野事到如今冇有搶他吃到一半的飯的興趣,有點無語地拿了。

“有一件事。”沈珂喝著水道。

“?”

“剛纔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米契的那位alpha。姓塗,後麵一個露。”沈珂道,

“她說她下午不在,聽米契提起過我們,特意過來跟我打招呼。”

“然後呢?”

“然後,她對我說‘你丈夫’‘你的未婚夫’。”沈珂微微眯起眼,

“晚上那條路光線不好,

你站那麼遠她估計是冇看清的,

這麼叫多半是推測。但怎麼會?米契從正麵兒見過你的。”

按帝國社會的一般習慣,

未婚妻未婚夫的稱呼還是看的第一性彆。兩個人私底下情趣的稱呼那是另一種情況。

一般情況下把彆人的女朋友喊成男朋友,

男朋友喊成女朋友,

朋友間是一種調侃,

陌生人就隻能是冒犯。

鑒於塗露對沈珂的態度好得出奇,他不覺得那是在故意冒犯自己。

“米契要麼冇和那女人說太多,

要麼說了假話。”

反正不管哪種情況,似乎都指向一個事實:那夫妻倆的感情不像表麵上那麼好。

“叮、叮、叮——”

一陣緩慢的鈴聲忽然從窗外傳來,

老舊的麥克風拉扯著電流,形成了卡頓而詭異的節奏。

兩個人皆眉頭一蹙,看向對方。

那鈴聲很快又變成一道夾雜著電流音的無機質女聲:“全體居民請注意——全體居民請注意——”

沈珂起身打開窗戶,

外麵一片漆黑,憑藉著微弱的月光才勉強看清聲音的源頭——距離這棟住宅不到兩百米的地方立著一根柱子,柱子上方掛著一個音響。

風吹日曬多年,已經十分老舊。

“距離0點還有一個小時,夜幕即將降臨,請全體居民關緊門窗,反鎖家中每一扇門,直到太陽升起前,不要外出、不要開門、不要解除戒備,夜裡聽到任何響動都不可以給予迴應。記住,隻有鎮定、沉著、冷靜,才能使我們安全度過長夜。再重複一遍——”

“……什麼意思?”沈珂道,“這段我可冇聽沙明說過。”

廣播內容幾乎全是讓人不安的字眼:反鎖門窗,夜晚不能出門,等待太陽升起……

這些似乎都在訴說一個現狀:夜裡會發生某種不好的事情。是人還是什麼事情還是動物?

“或者是幽靈?”沈珂回頭對她道。

“幽靈應該可以穿牆吧。”夏紗野淡淡道。

“……那倒也是。”

“而且第一個殺的就是你這種人。”

沈珂疑問:“我這種人怎麼了?”

“不守規矩、不怕鬼,破事兒多,很適合拿來殺雞儆猴。”

沈珂:“……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呢?”

玩笑話先放一邊,美和社區這情況沙明從冇提過,來之前夏紗野查過很多資料新聞,也冇有提過任何這個夜間安全廣播的事。

那這是最近纔開始的,還是這裡的居民長久地把這件事瞞下來了……?可如果危險到需要足不出戶,憑什麼不上報警方?

“問過沙明瞭,他說他不知道有這事。”沈珂放下手機道,“今晚先看看情況?也有30%是惡作劇的可能?或者就是廣播壞了。”

夏紗野起身去把門反鎖了,道:“那有70的可能不是惡作劇。以防萬一,今晚待在客廳,我守夜,你把被子抱過來在這兒睡。”

不是商量的語氣,夏紗野習慣性下命令的習慣又出來了。

上次用這種句式大概還是沈珂被下藥那天晚上,箍著他的腰,讓他彆亂動。

夏紗野說這種話時語氣總是很冷,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沈珂就不說話了,夏紗野不解望去,發現他正靠在窗邊,眼睛眨啊眨地盯著自己看,眸子很深很亮,不知道什麼意思。

“?”她挑眉問,“聽見冇?”

沈珂不答反問:“我要是說不呢?你要把我強抓過去麼?”

夏紗野不知道他又玩哪一齣,眉頭抽了下:“不願意拉倒,我一個人在客廳守。”

沈珂道:“那也太可憐了。”

夏紗野懶得理他,把桌上兩個人吃完的盒飯筷子收拾了,回頭,沈珂已經去房間裡把床墊被子一起抱出來鋪在了茶幾旁邊。

然後就不客氣地爬上床,窩進被子裡。

懶死他算了。

夏紗野把燈調成夜燈模式,客廳裡一下子暗下來。

她一隻胳膊擱在茶幾上,靠著椅背,沈珂就睡在她邊上,兩隻眼睛懶洋洋地從被子裡露出來。

“一會兒困了喊我,我跟你換。”

“用不著。”夏紗野頭都冇回,“睡你的。”

“這是為效率考慮,明天不是還要搜這地方?”

“……”夏紗野直接不理他了。

沈珂眉梢一挑,伸手給了夏紗野後腰一拳。

冇用勁兒,就是不喜歡她這副不尊敬長輩的態度,結果夏紗野依舊冇回頭,隻是把手伸到後麵,慢慢握住了沈珂的手。

夏紗野的體溫很高,沈珂在冬天常年手冰腳冰,碰到夏紗野就跟碰到個火爐似的。

他不由一頓,眼睫慢慢眨了兩下,夏紗野就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上。

鬆開後,才說話:“彆騷。”

沈珂:“……”

前半夜兩個人都冇再說過話,夏紗野就跟個雕塑一樣坐在那兒冇動過,牆上的電子鐘終於翻到了淩晨三點,沈珂埋在被子裡也不知道睡著冇有。

隻聽見大門突然“砰!”地一聲響,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在死寂的夜裡,如同一道可怖的驚雷。

沈珂直接從床上彈起來,跟著夏紗野一起衝到門邊一把將門打開。

外麵什麼也冇有,除了漆黑,就隻剩遠處暗暗的路燈,左右兩戶大門都關著,冇有看見可疑的人影,冇有聽見什麼人下樓的聲音,好像剛纔那砸門聲隻是他們兩個的錯覺……

夏紗野把門重新關上。

“你怎麼冇睡?”她轉頭問。

“……條件反射。”

沈珂看起來應該還是睡著了,這會兒就很困的樣子,重新抱著被子躺回床上。

“我有一種預感你知道麼。”

“?”

“明早會有大事等著我們。”

夏紗野道:“那我真誠希望你的預感彆中。”

那之後,再也冇有奇怪的響動,時間平安來到了早上8點。

冬天亮得比較晚,當窗外徹底被照亮後,夏紗野和沈珂穿好衣服出了門。

昨晚還播放著詭異廣播的音響今早卻播著悠然的不知名旋律,兩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冇看見什麼奇怪的足跡或痕跡。

“四處走走,找人問問吧。”沈珂道。

夏紗野點頭。

他們先往右,去了夏紗野昨晚去的那條路,那條路儘頭有一個食堂,這麼早,居民們應該都在那裡吃早飯。他們打算聽聽當地居民怎麼說。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

他倆踏進食堂,裡麵空無一人,一排排鐵製的餐桌安靜排列在那裡,氛圍詭異得好像經過一晚他們直接掉進了裡世界。

“廚房裡也冇人。”沈珂去看過了回來道,“但開了火,鍋裡煮著東西。”

“去另一邊看看。”夏紗野道。

另一邊就是沈珂昨晚去的方向。

他們住的那棟樓在社區正中央的巷子裡,所有往左往右都是差不多的距離。

他們往回走了一截,在穿過那個籃球場後,終於在前麵看見幾個人影,還有說話聲。

“唉,劉老頭……”

“怎麼會這樣?他昨天怎麼冇回家?冇人發現他在椅子上睡著了嗎?”

“哎,你們!”一個人衝出來攔在夏紗野和沈珂麵前,“你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麵出事了。”

“什麼事?”夏紗野道,“昨晚的廣播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新搬進來的,五棟302的。”沈珂跟她解釋。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你們居然這麼快就搬來了?唉,我、我一時跟你們也解釋不清楚……你們、你們去那邊找社區主任吧,她人應該已經回來了。”

雖然隔著三百來米的距離,但沈珂還是看見了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小賣部招牌,招牌下是躺椅、電視,以及……

“一大灘血。”沈珂道。

血泊,冇看見人,可能已經被早起的居民發現搬走了,可是,搬去哪兒了?他冇聽見救護車的聲音。

“可能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那也該報警。”沈珂道,“……這裡不正常。”

腦子裡有很多猜測,但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猜也無濟於事。

兩人順著那人指的方向前往社區中心,社區主任倒是熱情地歡迎了他們,讓人給他們倒了水,請兩個人坐下。

“柯寒,沐紗。冇錯吧?”主任是個戴著眼鏡,頭髮梳得整齊的女性beta,六七十出頭的樣子,一臉溫和笑容。

“麻煩二位填一下社區表格吧。因為我們這個社區有責任管理和幫助居民,有時候節日送蛋奶也是按人頭給,登記好,纔不會把你們落下。你們二位是……”她看見沈珂手上的戒指,瞭然地笑了笑,“兩位非常般配。”

“謝謝您。”沈珂填好表,把筆插回插槽,眉梢一垂,有些擔心地說,“可是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兩個都冇怎麼睡好……有人半夜砸我家的門……”

“哎呀,哎呀……怎麼會這樣。”主任捂住嘴,“你們開門了?”

“開了,門外冇人。”夏紗野道。

“哎喲喂,不能開門!再有下次你們可不能再開門了!”主任差點要站起來,“要是……要是你們再早開一點,說不定昨晚死的就不是劉老頭,而是你們了!噢,上帝啊!”

她嚇得臉色蒼白,在胸前匆匆畫了個十字。

沈珂道:“您是說……‘死’?我冇聽錯吧?”他詫異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們昨晚還聽見廣播……”

“廣播說的都是對的,照廣播說的去做!”主任道,“聽著!我們社區最近已經接連死了三個人了,加上劉老頭是第四個。每一個都死相淒慘,臉被搗亂,肚子裡的器官都被挖走,而凶手至今不明,是人是鬼還是野獸乾的根本就不知道!”

“不過,犯案時間一直都是淩晨,這些人也都是在淩晨被殺的,所以我們社區才緊急製定了規則,晚上0點到早上7點前都不能從房子裡出來,畢竟現在還冇有入室殺人的案例,說明凶手隻會襲擊在外麵的人。”

“我以為你們冇那麼快搬過來……謝天謝地,還好你們自己聰明。”

“死了四個人為什麼還不報警?監控呢?查不到是誰乾的?”夏紗野問。

“我們當然第一時間就報過警了!可是……可是警察來了好幾回都冇查出有用的線索,指紋、凶器,什麼都冇有,外麵的探頭也冇拍到有用的……那幫警察就是混飯吃的!找不出凶手,居然想隨便抓一個人回去交差!安妮才十八歲,她怎麼可能殺人?警察根本就靠不住還倒添亂!”

主任說得憤慨激昂。

“所以之後死了人你們就乾脆不報警,自己把屍體處理了?”沈珂眯起眼道,“社區裡一個監控探頭都冇有?你們冇想過自己買一些?”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報了警,警察就過來亂抓人……社區的探頭都是壞的,我們這裡本來就供電不足,要裝就得裝到冇有監控死角纔可能拍到凶手,不然連我都知道躲開探頭……那這樣,居民們還用不用電了?”

“我看你們是從貝拉爾地區過來的,我不知道那裡是怎麼樣,但是……帝都的窮地方就像咱們這樣,社會冇有那麼多資源分給我們這種人,活著都尚且艱難,你要我們花比自己房子還貴的大價錢去買探頭,就為了抓一個不一定能抓到的凶手……那還不如夜裡彆出門,管好自己就能活著。畢竟現在已經證實,晚上隻要待在屋子裡就一定是安全的。”

沈珂還要說什麼,夏紗野在桌子下抓了他一把。

“你說得對,是我們考慮不周。”她道,“他膽子小,剛來就遇到這種事,難免害怕。望你理解。”

“我當然理解……我們都是生在這兒長在這兒的,但你們不一樣,如果你們接受不了咱們社區的情況,儘快搬走也是一種選擇。”

夏紗野和沈珂站起來,主任把他們送到門口。

夏紗野道:“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最近除了我們,還有彆的人來過這個社區嗎?”

主任搖頭:“你們是今年來的第一個外來者。哦,除去那個還藏在咱們社區裡的殺人犯。”

從社區中心出來,兩個人又去小賣部那邊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完全看不出前不久還是殺人現場。

夏紗野看沈珂麵無表情的,就道:“理解不了嗎?”

放任殺人犯在社區裡逃竄,隻要死的不是自己,下一個是誰都無所謂。

“以前的我肯定理解不了。”沈珂輕道,“但我在阿斯坦的賭場見過很多跟他們一樣的人,眼睛裡隻有麻木恐懼和對明天的不期待,和我之前的狀態可能有點像,所以……也不是完全理解不了。”

“但果然還是哪裡有點怪,是吧。”

沈珂點頭:“但到底哪裡奇怪?”

這個社區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夏紗野見過很多類似的地方,這裡是最讓她感到莫名的。

也許是他們知道的還太少了。

“分頭問問這裡的人。”夏紗野道,“順便探路。”

兩個人在岔路口分開,夏紗野跟沈珂說了有問題隨時聯絡。雖說現在是白天,但如果真有殺人犯潛伏在周圍,他們這樣四處亂走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夏紗野又去了一趟食堂,居民們處理完小賣部那具屍體後就重新回來吃早飯了,站在樓下能看見二樓餐廳裡人來人往。

她邁上台階,這個樓梯是螺旋式的,拐角處是死角,忽然就聽見有人小小驚呼一聲,隨後一個人影從樓梯上徑直摔了下來,夏紗野伸手一撈,好險把那人截停在自己身前。

oga柔軟的身體摔在了她懷裡,慌亂之間,一手勾住她的後頸,一手抓住她後背的衣服,嚇得呼吸都有些亂。

發現自己冇有摔到地上,他慢慢擡起頭,看見夏紗野的臉,瞳孔一縮,訥訥道:“不、不好意思……”

“站得穩嗎?”夏紗野問他。

“嗯,嗯……應該還行。”

她冇動,米契慢騰騰地抓住她的肩膀,從她懷裡退了出去,這次站穩了。

他今天依舊穿著那身寬鬆的袍衫,邊角洗得有點泛白,黑髮鬆鬆垮垮披在肩上,在剛纔那陣慌亂中有些被扯亂了。

“……不好意思,冇把你撞傷吧?”他抿著嘴唇,有些慌亂地低頭檢視夏紗野的全身上下。

“冇事。”

“我在想事兒,一不注意就踩空了……”米契大概有點尷尬,白皙的臉微微泛紅,他是那種很成熟的美人相,夏紗野猜他實際年齡應該比沈珂都大點。

“你一個人?”夏紗野問。

“嗯,我出來買飯。”

“你家alpha呢?”

說到這個,米契不知為何沉默了兩秒,才擡起頭,裝出冇事的樣子淺淺地笑了笑:“她白天有工作……我一個人冇事的。”

沈珂說他懷孕了,夏紗野這時纔看見,確實有不太明顯的隆起,幾個月就看不出來了,夏紗野對這些屬於一竅不通。

“那行。”她說完就接著上樓去了,米契在後麵慢吞吞一步一步地下樓,剛走了冇幾個台階,隻聽他“啊”地驚呼一聲,後麵傳來劈裡啪啦一陣動靜。

夏紗野回頭就看見他兩手抓著欄杆坐在台階上,應該是摔了個屁股墩。

“冇事吧?”她走下去。

“不好意思……”米契說得訕訕,看她朝自己伸手,臉忍不住就越來越紅,撇開視線,抓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嘶。”然後嘗試動了動腳,擰著眉吃痛。

“崴到了?”夏紗野問。

“有可能。”米契輕輕歎口氣,抓起袍衫,露出腳背看了看,“我今天怎麼搞的,冒冒失失的……出門冇看黃曆。”

“我送你回去?”夏紗野問。

米契擺擺手:“不行不行,太麻煩你了,我到旁邊椅子上坐坐,緩緩就行。”

“那我扶你?”

米契狹長的眼尾微微垂了垂,露出了個有點不好意思的弧度,輕道:“那麻煩你了,抱歉。”

夏紗野就抓住他手臂,米契另隻手輕輕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腕,一瘸一拐地到了旁邊的小公園裡。

這裡有些陳舊的運動器材,米契坐上椅子,又跟她說了一遍:“麻煩你了,抱歉。”

“冇事。”夏紗野站在他麵前,冇有要走的意思。

米契擡眸望著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這個動作莫名的有點像沈珂。

夏紗野道:“你知道今早小賣部那個老頭死了嗎?”

米契輕輕“啊”了一聲,說:“嗯,我聽其他人說,他昨晚看電視看睡著了冇回家,所以就……”

“被人殺了。”夏紗野道。

米契不說話。

“你見過死的人的屍體嗎?”

米契道:“隻見過一次,冇太看得清,主任不讓年輕人靠近……特彆是我還懷著孕。”

“第一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大概……兩個月之前。”

夏紗野道:“你們當時什麼反應?”

“我們很害怕,馬上叫了警察來,後麵……我就不知道了,但警察隻來了兩三天就撤走了,我以為他們是把人抓到了,但冇過多久就又死了一個……主任說警察靠不住,要我們晚上彆出門,看看這個殺人犯會不會闖進屋裡來殺人。”

“結果就這樣過了快半個月,冇有再死人,後來4棟202的人……他以前本來是給大公司供什麼貨的,後來那些貨都被軍事科技收購了,他也就失業,搬進了我們這裡,纔來不到兩年,就是那天淩晨出門時被殺的。”

米契說到這裡,攥緊拳頭,臉色有些灰暗。

夏紗野道:“你怕嗎?”

“剛開始還很害怕,現在已經習慣了……”他道,“你呢?沐小姐,你不怕嗎?”

夏紗野道:“不怕我就不會問你了。”

米契不由彎起嘴角笑了,他的笑容也給人一種溫和綿長的感覺。

“沐小姐體格很高大,看著很有安全感,不像是會害怕這些的人。”

“這是刻板印象。”夏紗野道。

“那如果連沐小姐都怕了,那你的那位oga怎麼辦呢?誰來保護他呢?”

“他自己會保護自己。”這是實話,沈珂那人看著蔫兒得很,關鍵時候很靠譜,昨晚抽飯盒的那速度和力量有目共睹。

“……”米契道,“看著沐小姐你們,我有時會想起我和塗露剛結婚那會兒……那會兒,她也像你一樣,很在乎對方,很在乎我。”

“現在不在乎了?”夏紗野問。

米契垂著腦袋搖搖頭,擡起手擦了擦眼角,聲音有些啞:“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你……就當冇聽見,好嗎?”

夏紗野眼皮掀了掀,說:“行吧。”

米契應該是休息得差不多了,他站起來,兩隻手攏住了夏紗野的左手。

他的體溫很涼,小溪般的嗓音帶著一絲請求:“彆把今天我在這裡跟你說的話告訴任何人,我……我畢竟懷著孕,她怎麼也還算是孩子的媽媽。”

這個動作使得米契的袖子往下滑了滑,夏紗野餘光一瞥,看見那兩條手臂上遍佈各種紅腫青紫的勒痕、掐痕,像是手又像是用繩子勒的,細看看,連脖子上好像都有,有些觸目驚心。

夏紗野冇吭聲,米契很快就放開她離去了。

夏紗野看著他頎長纖瘦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後,摸出從剛纔開始就在口袋裡震個不停的手機。

兔子耳朵的頭像發來了訊息。

[圖片]——地攤上紅澄澄的糖葫蘆。

[圖片]——冰櫃裡的雪糕。

[圖片]——大概是手快按錯了,一張極其模糊的自拍,隻拍到沈珂的下巴尖兒和非常綠茶的下垂眼兒。

然後是文字:“吃嗎?”

有人在認真打聽情報,有人在摸魚吃東西還敢發訊息過來。

“……”夏紗野沉默地盯了螢幕兩秒,動手回了他三個字,“吃哪個?”

頭頂一串正在輸入的文字閃過,很快又消失。

沈珂直接不回了。

還把第三張圖片撤回了。

但很快,狀態欄又變成正在輸入,訊息很快來了。

“我在這兒遇到米契的alpha了,她請我去茶館包間坐坐。”

夏紗野:“哪兒?”

沈珂就冇回了。

想起剛纔在米契身上看見的那些傷,夏紗野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揣,朝著沈珂在的西邊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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