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滾燙 第二十一章 那是虎頭蛇尾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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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虎頭蛇尾的一晚。
稍事休息過後,又到了晚飯時間,營業在所難免。
許清如因為下午的事,莫名有點不痛快,跟在肖如斯身邊,不怎麼說話。
晚上又是商務局,但和上一回又有不同。上一回肖如斯是裡麵級彆最小的,不管和誰說話都要陪著笑臉,心裡提著十二萬分的警惕。
今晚這一場肖如斯是領導,主要是彆人捧著他說,連帶著許清如也被可了勁兒的誇獎,說的她都有點臉紅不好意思了。
到了後半場,大部分人都喝的半醉,免不了開始瘋狂敬酒。許清如不喝,肖如斯卻推脫不了,冇一會兒,臉就紅了,比上次喝得還多。
許清如看他眼神開始發飄,擔心他真的喝醉。她猶豫要不要勸肖如斯少喝一點,然而不等她做什麼,之前幫許清如貸款的張經理走了過來。
他大腹便便,一邊擦汗,一邊笑嗬嗬道:“許總,之前工作上有些事多有怠慢,實在對不住了。”
銀行裡的客戶經理,哪個不是滿嘴跑火車,許清如也不是第一回和他們打交道了,倒也冇放在心上。
她用飲料碰了碰杯:“都是為了工作嘛,沒關係的。”
張經理這才鬆了口氣。老張同誌是千年的王八了,從來都是滑不留手,冇想到這一回馬失前蹄,竟然得罪了行長的老婆。
前兩天他知道許清如和肖如斯領證的時候,真以為自己乾久了,精神出問題,有了幻覺。直到同事把偷拍的結婚證影印件發給他,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冇辦法,今天趁著這個機會,他可得道個歉,之前的事也算翻篇兒了。
碰杯之後,張經理又拉著許清茹唸叨了一大堆,什麼家裡孩子小老婆能花錢,肖行長人很好,從來不出去亂和女客戶吃飯之類的話。
把許清如說得哭笑不得,等張經理終於放過她,她回過神來,再看肖如斯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喝多了。
那是許清如以前見過的熟悉的肖如斯醉酒後的樣子。
他呆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後背坐的挺直,頭微微低著,看著碗裡的湯,眼神間有些迷茫。
此時晚上的商務局也差不多該散了。
綜合部的小姑娘湊到許清如身邊,小聲說道:“肖行醉了,你們先走,我們收拾剩下的就行。”
許清如點頭站起來,伸手去…
稍事休息過後,又到了晚飯時間,營業在所難免。
許清如因為下午的事,莫名有點不痛快,跟在肖如斯身邊,不怎麼說話。
晚上又是商務局,但和上一回又有不同。上一回肖如斯是裡麵級彆最小的,不管和誰說話都要陪著笑臉,心裡提著十二萬分的警惕。
今晚這一場肖如斯是領導,主要是彆人捧著他說,連帶著許清如也被可了勁兒的誇獎,說的她都有點臉紅不好意思了。
到了後半場,大部分人都喝的半醉,免不了開始瘋狂敬酒。許清如不喝,肖如斯卻推脫不了,冇一會兒,臉就紅了,比上次喝得還多。
許清如看他眼神開始發飄,擔心他真的喝醉。她猶豫要不要勸肖如斯少喝一點,然而不等她做什麼,之前幫許清如貸款的張經理走了過來。
他大腹便便,一邊擦汗,一邊笑嗬嗬道:“許總,之前工作上有些事多有怠慢,實在對不住了。”
銀行裡的客戶經理,哪個不是滿嘴跑火車,許清如也不是第一回和他們打交道了,倒也冇放在心上。
她用飲料碰了碰杯:“都是為了工作嘛,沒關係的。”
張經理這才鬆了口氣。老張同誌是千年的王八了,從來都是滑不留手,冇想到這一回馬失前蹄,竟然得罪了行長的老婆。
前兩天他知道許清如和肖如斯領證的時候,真以為自己乾久了,精神出問題,有了幻覺。直到同事把偷拍的結婚證影印件發給他,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冇辦法,今天趁著這個機會,他可得道個歉,之前的事也算翻篇兒了。
碰杯之後,張經理又拉著許清茹唸叨了一大堆,什麼家裡孩子小老婆能花錢,肖行長人很好,從來不出去亂和女客戶吃飯之類的話。
把許清如說得哭笑不得,等張經理終於放過她,她回過神來,再看肖如斯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喝多了。
那是許清如以前見過的熟悉的肖如斯醉酒後的樣子。
他呆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後背坐的挺直,頭微微低著,看著碗裡的湯,眼神間有些迷茫。
此時晚上的商務局也差不多該散了。
綜合部的小姑娘湊到許清如身邊,小聲說道:“肖行醉了,你們先走,我們收拾剩下的就行。”
許清如點頭站起來,伸手去拉肖如斯的胳膊。
肖如斯倒是並不掙紮,乖乖地跟著許清如,而後卻突然伸手把她圈進懷裡。
許清如被肖如斯的力道帶得腳下不穩,栽進他懷裡。
“你放開。”
她輕輕推了推肖如斯,有點尷尬地看看身邊的人。
肖如斯“嗯——”得發出一聲鼻音,有點黏膩的拖長,莫名帶了一點撒嬌的意思。
“回家。”他小聲說。
許清如有點不好意思,但因為在場人太多,她不好掙紮得太厲害。
肖如斯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那麼高高大大的個子,整個人都佝僂著,撥出的熱氣就噴在許清如耳邊。
許清如有點癢地瑟縮了一下脖子,被他強行按住了。
“你起來。”許清如氣道。
她本以為肖如斯聽不進去,卻冇想到他突然又聽話起來,哦了一聲伸手去拉許清如的手。
“回家。”肖如斯笑,聲音裡開心得不得了。
年輕的員工們竊笑著,許清如有點不好意思,隻能牽他的手。
“好。”
她一路把肖如斯拉回房間,肖如斯就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安靜極了。
房間的床上還是中午許清如睡過的樣子,一片狼藉,她滿心尷尬,想不出今天晚上他們該怎麼睡。
肖如斯呆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漸漸回過神來,開始收拾床鋪。
“你睡床,我睡沙發。”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聲音略帶著一些含糊,像極了上學的時候,那個靦腆的少年。
許清如記得他們第一次出門玩,是她上大一時候的十一黃金週。
那會兒他們剛剛吵了一架。因為許清如報誌願的時候,為了去北京跟肖如斯一起,選了一所專業最差的院校,學了油畫。
“為什麼不選濱海市的視覺傳達?”
九月的北京,她去報道,然後去他的學校給他一個驚喜。豔陽裡,肖如斯漲紅了臉質問道,氣得耳朵都是通紅的。
許清如捏著汗津津的手機,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可是,那樣我們就異地了啊。”她小聲說著,委委屈屈的。
就因為這個,她選了一個她並不擅長,並不合適的專業。
什麼前途什麼未來,許清如想都冇想,彼時,她無憂無慮不諳世事,隻想在大學期間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肖如斯生氣了,氣到一個星期都冇搭理她,直到他收到機票酒店的預定簡訊。
“你乾什麼?”肖如斯打電話問許清如。
“出去玩啊。機票酒店我都訂好了。”許清如懶洋洋地說,帶著點撒嬌的味道,“你得送我一個大熊貓玩具,要不然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肖如斯被氣笑了,他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歎了口氣,“你贏了,我投降。”
那是他們第一次一起旅行,朝夕相處,衣食住行都在一起。
每天晚上都是許清如等在旁邊,看著肖如斯把床收拾好。他細心,也會照顧人,身邊帶各種小日用品,把許清如照顧的妥妥帖帖。
他們白天玩得開心,晚上則是甜蜜的煩惱。
第一天兩個人心跳如擂鼓,肖如斯僵硬得睡了整晚的床邊。
第二天,許清如被抱在肖如斯懷裡,生理的反應讓兩個人都紅了臉。
第三天,許清如鑽進肖如斯的被窩,她抱著他的胳膊,男生的肌膚滾燙,幾乎要灼傷了她。她感受著他瞬間發生的生理反應,小聲說:“肖如斯我們做吧。”
肖如斯盯著許清如的眼睛,少年人眼裡的火一點一滴的燒起來。
許清如的胳膊被肖如斯攥得生疼,兩個人的鎖骨撞在一起,手指也被緊緊鎖住。
她覺得肖如斯像一隻找不到出口的野獸,他吻她的耳垂、鎖骨、胸口、虔誠地像朝聖,又癲狂地像野獸進食。
他在她身上咬下痕跡,綿密的吻下著雨,許清如心中升起一絲怯意,她害怕了。
於是她攬他的脖子,仰起的脖頸像待宰的羔羊。
血氣方剛的年紀,肖如斯早已想入非非很多次,更不必提他向來勤奮好學,不管在哪一方麵。
所有人都說,一開始會很疼,但許清如幾乎冇有感受到什麼,她的少年是所有方麵的學霸,把不知積攢了多久的理論,一起用在她身上。
肖如斯幾乎用手指,就讓許清如登頂。
那一刹那,許清如躬著腰嗚咽,她狠狠捶肖如斯的肩膀,在他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埋怨道,“你討厭!”
肖如斯撫摸著她顫抖的唇,吻她額角沁出的汗。
“可以嗎?”
許清如主動親了親他的額角,然而萬萬冇想到,下一秒,是鑽心似的疼。
“好疼!”許清如幾乎是瞬間驚撥出聲,她蜷縮在肖如斯懷裡,眼淚刷得流下來。
“你出去,我不要了。”許清如哭道。
肖如斯不敢動了,他安撫地親吻她,可那痛實在叫人無法忍耐,她哭著推開他,嚇得肖如斯手忙腳亂。
“好好,我們不弄了,彆哭彆哭。”肖如斯紅著臉退出來,草草結束了。
和所有人一樣,他們的初夜是虎頭蛇尾的一晚。
作者的話
安念青
作者
05-22
寫的太爽,提前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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