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魔法記 第2章 瓜皮糰子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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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快點跑！他們追上來了！”瓜皮的聲音在腦袋裡炸響，帶著點奶乎乎的呆氣，卻莫名激勵人。
市集後巷狹窄蜿蜒，泥濘混著各種熟悉或陌生的味道。小羽雙手提著剛搶來的小竹籃，腳下生風，把小時侯練出來的腳力發揮得淋漓儘致。他身後跟著兩名氣勢洶洶的茶攤夥計，手裡的掃帚和木勺比刀還凶。
瓜皮糰子的圓咕隆咚身影“咕嚕”著在小羽前麵滾了一圈，突然變大變小，閃爍著半透明的亮光，像一隻會發光的糰子燈籠。前一秒還是手掌心大小，下一刻就膨脹成半米高的大號果凍熊，伸著兩隻胖胳膊攔在巷口。
“彆怕，有瓜皮在，誰也彆想打壞我家小羽的臉！”糰子一邊鼓著腮幫子說話，一邊努力地撐圓身l。
“瓜皮，擋不住就。啊彆這麼大一坨，太顯眼了啊！”小羽腳下濺起泥點，嘴還冇來得及收，身形滑溜地拐了個彎。
砰。
兩夥計一頭撞上果凍熊版的瓜皮，竟毫無心理準備。胖胳膊一甩，將他們穩穩彈回了後麵。
“這什麼鬼？”茶攤夥計愣住了。
“妖怪啊！”另一個尖叫後撒腿就跑。
“謝謝配合，不謝。”瓜皮拍了拍肚皮，啪地一聲恢複糰子原形，順滑落地，滾到小羽手邊。
小羽正要感慨倆夥計的臨場表現，卻聽到瓜皮在肚子裡咕咕直響。他忍不住嘖了一聲：“都這個時侯還餓？”
“戰鬥消耗巨大，主子，不補點能量糰子要變成大號流星錘砸人了。”瓜皮委屈地朝小羽眼神發射求食波動。
“就給你兩個包子，彆撐破了。”小羽把竹籃遞過來。
瓜皮糰子如獲至寶，迅速捏成鬆鼠模樣，小爪瘋狂扒著包子塞進嘴裡，包子皮被嚼得啪啪作響。
“彆光吃，還得給我變形當掩護！”小羽有點著急，耳邊傳來遠處集市的喊叫，顯然事情冇那麼容易結束。他收起竹籃，“水鬼”一樣鑽進一堆破布堆後方。
瓜皮秒切變形：這一次竟變成了一隻瘦小臟兮兮的老鼠，神態與真正的廢墟小鼠彆無二致，隻是尾巴翻飛間，還有一點糰子的q彈光澤。
“演技拉記啊！”小羽忍住笑，一邊徐徐從布堆探頭。
果然，茶攤的主事大叔帶著另外幾名力氣活愣的小販，正氣勢洶洶地沿著小巷搜來。
“那賊小子朝這邊跑了，搜！彆一個漏掉！”
瓜皮鼠眼中泛起賊光，比小羽還緊張：“要不要我變蟒蛇嚇他們一跳？”
“不行，弄得沸沸揚揚全城都要打我。”小羽捂住瓜皮，“你再轉一個，快快，給他們來點視覺盛宴就撤！”
瓜皮點頭，猛地一縮成球，然後嗖地化為一道殘影，衝向角落的破筐。隻見糰子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輪番變形：從糰子鼠→綠色癩蛤蟆→紫毛貓頭鷹→發黑的搖頭大鵝，隻用了幾秒鐘。
小販們一愣：“咦？剛纔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貓頭鷹腦袋轉了一圈，猝不及防地拍動翅膀，發出一聲詭異的叫。“呱呱呱呱。”硬是像被掐了脖子的青蛙叫。
大夥紛紛後退幾步，有人腿一軟：“祖宗啊，市集鬨鬼啦！”
亂作一團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瓜皮變回糰子，氣喘籲籲：“變那麼多種太累了啊！”
“演得好，有前途。”小羽收斂玩笑口吻，伸手一提糰子，“趕緊走，等他們反應過來，鬼知道下次碰上啥。”
兩人迅速鑽進一排長得很奇怪的機械垃圾桶縫隙。外麵鬧鬨哄的市集聲浪此刻變得遙遠而模糊，隻有瓜皮吃包子的砸吧聲跟小羽的心跳聲交錯迴響。
“冇想到光天化日下也能把人嚇成這樣。”小羽自言自語，謝天謝地的感覺溢於言表。他抬頭看了眼糰子，“為什麼你平時不多露兩手？看你變形那麼溜，我還以為你就隻能賣萌。”
瓜皮咧嘴樂：“實力不允許我低調啊！不過，主子我提醒你，這變形不是無限用的，消耗大了我會超餓，萬一餓癱了，你就隻能揹我跑路了！”
“放心吧，你餓我也餓，有福通享有難通當。”小羽笑嘻嘻地拍了拍糰子軟軟的身軀，心底卻忽然泛起莫名的暖意。好久冇這種有人一起衝關、狼狽卻安心的小日子了。
一句閒聊正打轉，外麵一陣急促腳步聲又近了。小羽神色一緊，悄悄靠近垃圾桶邊緣，警惕地往外瞧。
這次不是追兵，而是另一個高大人影的腳步，伴著一陣風雪的清冷氣息。
古林來了。
雪靈族的氣場總讓溫度驟降，小羽打了個哆嗦。古林從狹窄巷口出現，麵如寒霜，目光直接落在小羽和瓜皮身上。
“你們惹的麻煩太大了。”古林低聲道，嗓音像冰珠滾過盤石，“市集管事打算調來捕快，你再不出城就要進牢裡吃牢飯。”
小羽扯出一個比空氣還乾淨的笑容：“我們隻是拿了冇付錢的幾個包子。頂多算半路劫財，不夠判重罪吧？”
古林冇說話，隻是看了一眼還在啃包子的瓜皮，眉毛幾不可察地跳了跳。顯然他對糰子的藝能也有點小小震撼。
“嗯，留在這兒不安全。我知道有條暗道，能避開巡邏。”古林低低地說。
“夥計，還帶逃生秘籍啊？”小羽眼睛一亮，“有你這冷麪生存專家在，感覺分分鐘能從東巷飛到西市。”
“彆廢話，緊跟我。”古林冷淡回道，轉身就帶路。
瓜皮咬著包子，恢複常態蹦躂到古林身後扭了一圈：“彆擔心，有我和團長在，‘路’絕對能活過三集！”
“好傢夥，這是糰子的金句嗎。”小羽啞然，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
跟著古林輕手輕腳穿越小巷，鑽進雜物堆積的地道口，三人組像揣著全世界的秘密一樣消失在市集的餘暉裡。沿途偶遇落單的小販和晃晃悠悠的機械甲蟲，但有古林在前，瓜皮在後，小羽忽然覺得這趟流浪比自已一個人時熱鬨多了。
短暫的平靜讓人放鬆。小羽從心底裡感激這場糰子的神通小秀，也感激古林的援手。這狼狽的逃亡路上，他們像命運亂畫裡竄出來的奇葩組合，卻有種莫名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地道儘頭是古林指認的破舊木門，門外暮色四合，夜色像厚厚的天鵝絨簾布落下。
剛一出門，小羽倚在門邊喘氣，瓜皮窩進懷裡繼續啃著半隻包子，古林則靜靜站在影子裡，像座可觸不可及的冰雕。
遠處傳來雜遝的腳步聲和巡邏隊的厲喝，似乎他們的“劫難”還遠冇結束，但小羽卻突然想笑。
“瓜皮，以後變形能不能帶點聲音表演？比如那個大鵝再加點口技什麼的？”
瓜皮頭一昂：“全包！下次糰子上場，保證嚇得他們褲衩都掉。”
小羽哈哈大笑，腳下的路頓時也不再那麼泥濘難行。
就在笑聲消散時，暗處傳來低低一聲奇怪的歎息，好像有人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幽幽地自語：“無知者無畏，偏是最有趣。”
這個夜晚，他們暫時安全，卻也不知已被誰悄悄盯上。不過至少，今晚他們有包子，有夥伴，還有前路未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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