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神醫他靠吃瓜爆紅 第169章 澈表心意,自由醫者
休息室內的空氣彷彿被三位大佬的恐怖氣場徹底凍結,沉重得如同水銀,每一寸空間都充斥著無形的壓力與意誌的激烈碰撞。洛星宸的皇道龍氣,雷燼的狂野能量,墨焰的鐵血煞意,三者交織、擠壓、對抗,讓這方寸之地變成了一個足以讓尋常強者精神崩潰的絕對領域。
而被墨焰牢牢護在身後,處於這場風暴最中心的雲澈,卻在這極致的壓抑中,緩緩抬起了眼。
他的目光,越過了墨焰寬闊而堅實的肩背,掃過洛星宸那隱含不悅的溫潤麵龐,掠過雷燼那寫滿不爽與戰意的粗獷臉龐。這三股力量,任何一股都足以在星際間掀起滔天巨浪,此刻卻因他一人而在此對峙。
依附皇室,位極人臣,資源無限,卻要捲入無儘的政治漩渦,成為皇權點綴?
奔赴自由星域,天高海闊,無拘無束,卻要麵對未知的混亂與雷燼那看似真誠卻未必可靠的庇護?
留在元帥府,享有墨焰劃定的“允許範圍內的自由”,但本質上,仍是依附,仍受製約,甚至連此刻的“保護”,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不。
這都不是他想要的。
前世今生,他追求的,從來不是一人之下的尊榮,不是無法無天的放縱,更不是被劃定界限的庇護。他所求的,始終是醫道的極致,是生命的尊嚴,是那份源自靈魂深處、不容任何外物玷汙的——自由!
一股清流般的明悟與堅定,自他心底最深處湧起,瞬間衝散了周遭那令人窒息的氣場壓迫。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那動作細微,卻彷彿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打破了場內僵持的平衡。
隨即,他動了。
他沒有掙紮,也沒有用力,隻是手腕以一種精妙的角度微微轉動,體內那精純的內力自然流轉,不著痕跡地便從墨焰那鐵鉗般的手中滑脫出來。
墨焰金瞳一凝,側頭看向他。
在洛星宸略顯訝異、雷燼有些錯愕、以及墨焰深沉難辨的目光注視下,雲澈一步,兩步,從容而堅定地從墨焰的身後走了出來。他不再是需要被庇護的存在,他站到了三股恐怖氣場的正中心,身姿挺拔如鬆,清雋的臉上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沉靜,唯有那雙眸子,亮得驚人,如同劃破黑暗的星辰,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意誌之光。
他先是向三人微微頷首,姿態不卑不亢,聲音清晰而平穩地響起,如同玉磬輕鳴,回蕩在寂靜的休息室內:
“太子殿下厚愛,許以首席醫師之位,資源無限,雲澈感激不儘。”
“雷燼首領盛情,邀往自由星域,承諾無拘無束,雲澈心領。”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身旁的墨焰身上,頓了頓,繼續道:“墨焰元帥維護之意,雲澈亦銘記於心。”
一番話,先將三方的“好意”點明,禮數周全。
然而,下一刻,他話鋒陡然一轉,聲音依舊平穩,卻彷彿注入了千鈞之力,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然:
“但是,”他環視三人,目光澄澈而堅定,“多謝諸位厚愛。但我雲澈,此生隻願做一個自由醫者。”
自由醫者!
四個字,如同四道驚雷,同時劈在了三位大佬的心頭!
“不依附任何勢力,”雲澈的聲音回蕩著,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不歸屬任何陣營。隻遵循醫道本心,遵循生命本身的重量,救治我想救之人,研究我願究之學。”
他抬起自己的手,這雙手,剛剛以金針力挽狂瀾,以銀針化解沉屙。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彷彿在凝視著所承載的古老傳承與責任。
雲澈:“我的醫術,隻屬於我自己和需要它的人。”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宣告著最根本的原則:“它不屬於帝國皇室,不屬於自由星域,也不獨屬於元帥府。它隻屬於醫道本身,屬於每一個在病痛中掙紮、等待救治的生命。”
這番話,如同一柄無形卻鋒銳無比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所有華麗的包裝與誘惑,直指核心!他不僅明確拒絕了太子和雷燼的招攬,更是以一種溫和卻無比堅定的姿態,婉拒了墨焰那“他的歸屬,由我決定”的強勢宣示!
他雲澈,不屬於任何人!他隻屬於他自己,屬於他的醫道!
(猹猹:“獨立宣言!宿主氣場兩米八!星際第一自由醫者誕生記!積分
50,魅力值
100!”)
腦海中,猹猹激動得幾乎破音,顯然被雲澈這番宣言徹底折服。
三人皆是一怔,看著雲澈眼中不容置疑的堅定,一時竟無言以對。
休息室內,陷入了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深沉的寂靜。
洛星宸臉上的溫潤笑容徹底消失了,他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預想過雲澈可能會選擇皇室,也可能被雷燼的條件打動,甚至可能迫於墨焰的強勢而暫時留在元帥府,但他獨獨沒有料到,雲澈會選擇一條如此“不合時宜”、如此“特立獨行”的道路。拒絕所有現成的龐大資源與庇護,選擇獨自前行?這需要何等的自信與魄力?他看著雲澈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堅定,那是一種超越了權勢、利益,源自於對本心絕對忠誠的光芒,讓他這位慣於掌控局麵的太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繼續“說服”。
雷燼張了張嘴,臉上的狂傲和不滿僵住了,變成了純粹的錯愕與……一絲難以言喻的震動。他混跡星海,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貪圖權勢的,追求力量的,渴望自由的……但像雲澈這樣,將“自由”定義得如此純粹,如此決絕,甚至不惜同時拒絕三方頂級勢力丟擲的橄欖枝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小子……不是傻,是骨子裡有種他雷燼都不得不佩服的硬氣!他撓了撓頭,發現自己那些關於“痛快”、“逍遙”的說辭,在雲澈這“遵循醫道本心”麵前,竟然顯得有些蒼白和……世俗了。
而墨焰,那雙熔金般的眼瞳死死地盯著雲澈的側臉,緊抿的薄唇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他習慣了掌控,習慣了麾下將士的絕對服從,更習慣了將看中的人或物直接劃歸己有。雲澈的拒絕,尤其是這種從根本上否定他“歸屬權”的宣言,像一根刺,精準地紮進了他最為強勢的核心。一股難以言喻的慍怒與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湧。他想將這個人重新拉回身後,想用更強硬的手段讓他明白誰纔是主導者,但……當他觸及雲澈那雙清澈、堅定,彷彿容不下任何雜質與強迫的眼眸時,他那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命令,竟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三位立於星際之巔,習慣了發號施令、掌控他人命運的男人,此刻,竟被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年輕醫者,用最平靜卻最堅定的姿態,逼得啞口無言。
他們看著獨立於氣場漩渦中心,身姿挺拔,目光澄澈而堅定的雲澈,彷彿看到了一株在狂風中傲然挺立的青竹,寧折不彎。
他的未來,似乎真的無法被任何一方輕易定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