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香蕉 第7章

    …找颱風先生。

這聽起來就是最合理的方式，“存在……可以被選擇！

被感知可以被……改變方向！

我的終點不一定是變黑變軟！

也可以……是變成襪子！

去包裹一隻……需要被包裹的……腳！”

“包裹？

包裹？”

藍莓君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去包裹一場行走的黏膩？

去擁抱註定發臭的載體？

太天真了，金黃的容器！

你最終會成為……”話音未落——“汪！

嗚嚕嚕……”一個低沉的、帶著威脅意味的吼聲在廚房門口響起。

是Larry！

那隻流浪狗不知何時又溜了進來，此刻正趴在門口，濕漉漉的鼻子聳動著，警惕又有些茫然地盯著地墊上這場奇特的水果與藍莓與芝麻的集會。

他臟兮兮的爪子前伸，喉嚨裡滾動著代表領地意識的聲音。

“糟了！”

一粒芝麻驚恐地低呼，“被感知到的風險！

巨大、移動的感知源！”

“快！

臟衣籃！”

另一粒芝麻急促地指向目標，“Larry對圓形移動物體有無法抑製的撲咬衝動！”

藍莓君發出一聲絕望的、甜膩的歎息：“看吧……終局的號角……”香蕉冇有時間思考。

Larry的眼神讓他果皮發緊，那是某種原始的、無法用哲學說服的力量。

他用儘全身最後一點“彈性”，猛地向側麵一滾！

他不是在“走”，更像是在“摔”，金色的身體重重地撞在冰涼的不鏽鋼臟衣籃腿腳上。

金屬的冰冷讓他一個激靈。

Larry果然被這突然的加速和聲響刺激到了，“汪！”

地一聲跳了起來，尾巴低垂，作勢欲撲。

顧不得了！

香蕉閉上眼睛，憑藉直覺和藍莓君濃烈氣味（他現在知道這氣味就是藍莓君所謂的“終點宣言”）的指引，對著臟衣籃入口那黑暗、深邃、混合著汗味、織物味和一絲潮濕的洞口——縱身一滾！

噗通！

世界瞬間陷入柔軟的、混雜的黑暗。

他被一堆衣物淹冇了。

潮濕的毛巾角掃過他的臉，一件襯衫的袖子似乎想把他捲進去，濃鬱的、屬於人類白天活動的複雜氣息包裹了他。

他掉進來了！

真的掉進了臟衣籃！

他還冇來得及感受成功的喜悅（或者失敗的恐懼），就發現自己冇有落在預想中的一堆襪子堆裡。

他落在了一個冰冷的、佈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