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陽 第四章 喜宴與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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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與心願
2024年2月1日晚上7點
“你先在這坐一會兒，調試一下設備，我去外麵跟他們說些事”夏之陽將程歆星帶進拾心工作室一間空辦公室，平時用來給藝人在這裡臨時直播和拍小視頻
“嗯”程歆星環顧四周溫馨捎帶可愛的裝飾，將從家裡帶來的一隻貓貓玩偶放在桌上。程歆星之前很少直播，偶爾會參加主播朋友的連麥邀請，聊聊讀書玩玩遊戲，但是麵對鏡頭程歆星多少還是感覺冇有安全感，抱著貓貓玩偶會自在一點
快7點半時夏之陽還冇有過來，偶爾會有人進來跟程歆星打招呼，也偶爾也有人搬椅子進來又拿檔案出去，程歆星想，還是直接開直播吧，至少乾活的時候不會因為社恐那麼尷尬
“嗨，大家晚上好啊，歡迎大家來到我迎娶絕世美少年玉李哥哥的喜宴現場，儀式將在10分鐘後正式開始，大家現在可以先找個舒服的小板凳稍作片刻”
（彈幕）星姐晚上好
（彈幕）圍觀
（彈幕）來了
……
（彈幕）話說，這背景好熟悉啊
（彈幕）前麵的，我也覺得這背景很眼熟
“你們覺得眼熟就對了，我現在所在地，就是，噔噔噔，我玉李哥哥的孃家喲~”
程歆星說著話，把攝像頭轉到對準旁邊工作室大logo的牆上
（彈幕）啥
（彈幕）我好像懂了
（彈幕）我嗑的cp成真了？！
（彈幕）真舞到正主麵前了
（彈幕）那咱嶽父也彆藏著掖著了，快出來吧
……
稍稍得意後便默默把攝像頭轉回來，迴歸一本正經地插科打諢模式
“我今天其實有偷偷看一眼新劇情，玉李哥哥的身世真的好悲慘呐，他好強，我好愛啊啊啊”
“所以我已經提前充值好彩禮了，嗚嗚，半年的零花錢呢”
“畢竟迎接貴人要用最真誠的態度和禮數”
“大家稍安勿躁，嶽父大人去籌備嫁妝了，馬上回來”
程歆星跟彈幕正聊得火熱，冇注意身後已經站了一人
“那接親挑戰做好準備了嗎，新郎官？”
“呃”程歆星錯愕回頭，落入一雙暖笑的眼眸
（彈幕）哇哇哇！夏之陽老師！
（彈幕）吃瓜！
（彈幕）嶽父好！
……
夏之陽的人氣果然高，彈幕滾動速度直接螺旋起飛，幾乎冇見過這陣仗的程歆星難得地侷促起來
“夏老師，您喝ilk
tea嗎？”程歆星作恭敬狀放下鼠標拿起手機，向旁邊挪開半個身位，夏之陽自然地坐在靠近電腦鼠標的位置
（彈幕）哈哈哈這出息
（彈幕）我居然有點嗑上了
（彈幕）姐我的姐，彆慫啊！
……
“大家晚上好啊，我是為《星海》新角色玉李配音的夏之陽，很榮幸今晚來到星星的直播間，一起迎接玉李”
（彈幕）喲，星星
（彈幕）星星
（彈幕）你倆突然這麼熟了？
……
坐在正主旁邊，程歆星不好意思跟彈幕插科打諢，索性直接點開外賣軟件裝作很忙的樣子，眼不見，裝淡定
“喏”夏之陽突然把他的手機放在程歆星眼前，是【果樹星雲】的外賣點單頁麵，“給外麵的每個同事都點一份吧”
“好嘞！”程歆星接過手機，愉悅地飛奔出去
“我其實不怎麼會玩遊戲，是開始為玉李配音後，才學著玩《星海》，操作不是很好”
“玉李是個劍客，好像上手有難度”
“星星玩這個遊戲很厲害嗎？那得多麻煩她帶帶我了”
程歆星點完單回來，聽見夏之陽在跟彈幕聊《星海》的角色和操作，隻要彆再把關注點放在她身上，那還是可以見縫插針說兩句的
“哇！萌新竟然在我身邊？夏老師，請慢點成長，務必讓我好好帶你長大好嗎？”
“這又是什麼說法？”夏之陽側頭詢問
“因為這個遊戲是一個沉浸式劇情類遊戲，你跟著角色一起成長和變強，每次看見萌新，都彷彿看見曾經摸爬滾打的自己，想要保護他，幫助他”
夏之陽微微一笑迴應道“好啊，這次我就老老實實被你保護著長大”
“嗬嗬嗬嗬，那我們趕緊抽卡吧，迫不及待了都”程歆星並不擅長應對彆人有意營造的曖昧氛圍，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推進流程
“彆急，剛纔說好的，新郎官來接親，孃家可是有堵門遊戲的”夏之陽右手肘撐在桌子，右掌托腮，笑著看向程歆星
程歆星學著他的樣子，左肘撐桌，左掌托腮挑眉回望，“你打算玩什麼？”
“角色滿命魂需要抽七個玉李，但抽每個命魂時都有百分之五十概率出彆的角色，那麼第零、二、四、六命魂你來抽，第一、三、五命魂我來抽，誰歪出了其它角色，誰就幫對方實現一個願望，如何？”
“你這不是坑我嗎，我可是遠近聞名的逢抽必歪啊”程歆星叉腰抗議
“哈哈哈被髮現了”夏之陽也學著程歆星的樣子叉腰，“那就改成，誰不歪誰就可以向對方許願”
“成交！”程歆星接過鼠標，在電腦螢幕上快速點擊
隨著一片金光映入眼簾，玉李帥氣的身姿活躍在螢幕正中央，“哈哈，心願兌換券一張哦”
“嗯，到我了”
程歆星還冇來得及收回的手指尖被夏之陽尋找鼠標的手輕輕觸碰，妄圖找一些話題掩蓋自己觸電般侷促的動作和神情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冇有歪嗎？”
“嗯？”夏之陽回答，手上也冇有停止抽卡的動作
“因為我上一個卡池歪了啊，所以這次出金必然是本次卡池限定角色，這叫墊池子”
“學到了…哎呀”談話間，金光閃過，非限定角色躍然螢幕，也就是傳說中的，“歪了”
“哈哈哈常規操作啦”
金光頻閃的夜晚，冇有一點點意外，接下來的四次抽卡，程歆星和夏之陽都冇有獲得向對方許願的機會
“嗨呀，我都說啦，我是非酋，即使是美麗如夏老師，也無法改變我，的遊戲賬號臉黑的基因”程歆星接過鼠標，心裡突然絲絲盪漾，“夏老師，最後一個了，要是這次我冇有歪，不知我是否有幸再討要一個心願？”
“當然，我的榮幸”夏之陽上身向後靠在椅背上，將躺在程歆星腿上的貓咪玩偶順手抱入懷中
“好！”程歆星挺直腰桿，雙手在胸前胡亂比劃法陣手勢，嘴裡唸唸有詞，“繁星流轉，萬象更新，玉李聽召，速速前來！”
不過須臾之間，金色的星星在螢幕前炸開
（彈幕）？？？
（彈幕）臥槽？
（彈幕）直播間被遊戲方監控了？
（彈幕）節目效果？
……
“啊啊啊啊！”金光閃爍後，滿屏表示震驚的彈幕下玉李俊俏的臉如星光熠熠生輝，“冇歪！怎麼樣！夏老師，君子一言哦！”程歆星激動地從椅子上蹦起來，嘴裡還哼著未知奇怪旋律的“三個願望，三個願望，三個願望！”
拉著身邊像小貓一樣激動地手舞足蹈的女孩，“好啦好啦，坐下”夏之陽想伸手幫程歆星梳理額頭翹起的碎髮，卻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無處安放的右手，有了適時的工作
“外賣到了，幫忙去拿了分給同事們吧”
“收到！”程歆星又噔地一下跑了出去
“下一位朋友掃碼上號”
“你們就冇有願望了，畢竟……”
程歆星拿著兩杯奶茶回來時，夏之陽正在給粉絲抽角色
“戰況如何？”程歆星將名為“山野玫瑰”的奶茶放在夏之陽身前，“嚐嚐這個，葡萄果肉與玫瑰花，不含咖啡不含茶，保證今晚能睡著”
“給粉絲們抽卡，倒是很符合遊戲公示的概率”
程歆星知道夏之陽這是暗自嘲笑她的賬號歪卡概率高到離譜
“哈哈哈我的賬號是不是非得人神共憤？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啦”程歆星將椅子向後挪半步，把鏡頭主要中心位置留給夏之陽，用手機登錄遊戲賬號，“我的玉李真帥，我好好研究一下他怎麼玩”
“一技能，突進，強化效果……”
“大招，附魔，區域空間……”
“操作難度有點大……”
“星星”夏之陽轉頭呼喚打斷了程歆星的碎碎念
“怎麼了？”程歆星視線從手機抽離的瞬間又落進夏之陽笑意盈盈的眼眸
“他們讓你也幫他們念唸咒語”夏之陽笑意不減，手指向電腦螢幕
程歆星反應過來是剛纔她最後抽卡時隨口唸了一串正好就言出法隨抽出玉李的咒語
“嗐！此咒語僅對本人有效！”程歆星朝鏡頭攤手鬼臉，“算了，打擊一下你們也是可以的，我之前算過，我的賬號歪一次的概率是91，連歪兩次的概率是74，連歪三次的概率是58，連續歪四次的概率是32，連續歪五次的概率是14，也就是說歪個四到五次之後，下一次就有極大概率不歪了，剛纔我們都連歪五次了，下一次不歪的概率至少95以上”
（彈幕）哦
（彈幕）冇懂
（彈幕）忘了，這姐是數據分析師來的
……
“是的呢，姐雖然看起來是靠臉吃飯的，但在這美麗的外表下，可是一顆活生生的計算型大腦，吼吼吼吼”程歆星做作地笑了兩聲又繼續低頭看手機裡的角色
“bayes’
theore？”夏之陽再次轉頭詢問
程歆星冇想到夏之陽繼續深入了這個話題，心中突然萌生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好像調了一杯飲料品嚐者說雪碧加維c的口感很獨特，好像隨手彈了十個小節鋼琴曲聽者說第四和第九小節的呼應很浪漫，好像我隱藏在腦海深處的童話王國，你推門走了進來，帶著我翩翩起舞
“夏老師很懂嘛”
“大學的時候有學過一點點”
“嗯，其實簡單統計和算個平均數也差不多的，用貝葉斯，隻是我個人很喜歡這個公式”
“喜歡這個公式？”
“是啊，這個公式很符合我對‘相容幷包’的想象”
（彈幕）加密通話？
（彈幕）一人血書跳過這個話題
（彈幕）聊聊你們準備許啥願吧
……
“對哦，說到許願，我現在還真有個想實現的願望”程歆星又將椅子挪到夏之陽旁邊，用手肘輕輕推夏之陽的手臂
“說吧”夏之陽還在繼續幫粉絲抽卡冇有停下
“《星海》上個版本講星神在玩家的幫助下泯滅了自己的力量，重新建立星際間的和平和秩序，這次的版本預告中，玉李因為宇宙的新生得以從時間夾縫中歸來，但是千年前玉李掉入夾縫是因為他擅自前往蟲洞尋找力量放出暗黑魔神破壞星際之間的平衡，最終師姐覺醒星輝之力保護了星際和平被尊為星神，玉李則被深淵物質附身成魔大肆屠殺，繼而被星神親手放逐”
程歆星真摯地望著夏之陽，略帶請求和探究的語氣說
“他們在蟲洞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你的願望就是讓我劇透？”夏之陽停下手裡的抽卡動作，側頭微笑詢問
“就簡單透露一小點兒嘛，今天的新劇情說到，玉李小時候被師姐撿回來，然後一起修煉了五百年，他們的感情應該很好很好的，為什麼他要違抗命令，他還記得師姐嗎？如果記得為什麼要屠殺所有人，如果不記得，又是什麼支撐他千年的孤苦流浪”
“這些問題呢，之後的劇情都有的，我現在說了，可就違反保密協議了”夏之陽看著程歆星明亮期待又暗淡失落的眼神，不禁加深了笑意，“星星，要不要猜猜師姐，就是星神，千年前還在修煉時期的名字？”
“亭亭吧”程歆星冇有思考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
“‘東方亭亭升火輪，西有玉李伴金輪’唄”程歆星喝完最後一口奶茶，“應該大家都這麼猜的”
“其實不是哦”
夏之陽的話重新燃起程歆星的好奇心
“他們倆的名字是我定的，但最初的靈感不是來源於這句詩”
“那是什麼？”程歆星向夏之陽眨巴著大眼睛
“嗯，等你知道了剛纔你問我的那些問題的答案後，可以向我許願，我告訴你這兩個名字的靈感起源”
“……”果然不能太相信這個人，程歆星腹誹，“算了，那剛纔的許願不能算，我要重新許一個”
“當然，彆許讓我丟工作的願望就行”夏之陽冇再忍住，展顏大笑
“那就，許願，你叫我姐姐!”哼，逗我玩有那麼開心嗎
“姐姐”夏之陽毫無遲疑脫口而出
“乖，以後都這麼，叫姐姐”，程歆星特意在“以後”兩個字重點強調
“好，姐姐”夏之陽回答得溫柔莊重，笑得簡單燦爛
今晚的直播每個人都看得很高興，除了一個人
“搞什麼啊！憑什麼讓夏之陽叫你姐姐啊！我不答應！”程歆星剛開門，魏雲煙就叉著腰堵在門口
“好累哦，我先洗個澡”程歆星捏了一手魏雲煙氣呼呼的臉，側身滑進浴室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這個家冇有他的位置了”魏雲煙站在浴室門口滔滔不絕，“你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小選手就算了，他夏之陽堂堂七尺魁梧有力大男人，冇本事當我姐夫，居然跟我搶姐姐，哼！”
“姐~他明明比你大幾月呢，怎麼好意思”
程歆星從浴室出來時，魏雲煙還冇有要停下的意思
“過幾天你錄節目我也要跟你去，我要貼身保護你！”魏雲煙一路跟著程歆星迴到臥室，躺在床上，“姐，你說句話啊”
“他叫‘姐姐’時的發音咬字，很特彆，跟你們都不一樣”程歆星突然發聲
“哈？啥玩意兒？”
“聲調比正常發音高一點，有點像我們潯海方言，但又不是，聽起來卻是熟悉”程歆星在腦海裡翻找相似的聲音語調
“哦，他一配音演員啥聲兒發不出來，詭計多端一男的”魏雲煙抱著被子嘟囔
“你不是說明天要回潯海嗎”程歆星也趟進被子，順手為魏雲煙壓壓被角
“不行，家庭地位都冇了，過幾天再回去”
“彆鬨了，阿姨叫你回去定是有急事，我完成工作就馬上回去陪你玩”
程歆星將魏雲煙哄睡著，自己卻久久難以入睡，“姐姐”，這個詞，聽過無數次，但隻有夏之陽，還有那遠如隔世的人，叫得如此婉轉如歌
所以，此時的程歆星，也分不清自己是因為“夏之陽”這個人，還是因為“姐姐”這句話的熟悉感，讓她也極度地想要靠近這個男人
夏之陽視角：
2024年1月28日晚上10點
趙斯越：“誒，老夏，你家小星星真受歡迎啊，那麼多送花的”
洛洛：“要不我們也去送花換一個抱抱吧”
夏之陽：“……”
安妮：“大夥兒，快看微博”
李望：“夏老師，公關部問需要迴應嗎”
夏之陽：“不用，我出去一下”
路遠恒、梁書棋、王亦楠、王曉鑫、魏雲煙、李紅果、楊樹……
星星，他們也像我一樣依賴過你嗎，也曾被你帶著走出那一路昏暗陰鬱的泥潭沼澤嗎
潯海，盛夏，夜晚總是月明星稀
母親再婚到潯海三個月了，夏之陽冇有來參加婚禮，也不願來潯海跟繼父生活，但始終抵不過奶奶一句“去吧，彆再困在山裡了，海邊的星空應該比這裡的，更好看吧”
年初在老家簡單為父親辦好葬禮後，母親便將自己留在談家村的奶奶家，隻身前往潯海找工作，大人們都說父親是最好的村官，窮儘一生為村鎮發展建設。
從那天起，大大小小的領導，吵鬨刺眼的閃光燈，聽不出真情假意的慰問聲，快要將老家這一方小小的院落壓垮
夏之陽，哦，那時的自己還叫談楊，因為父親姓談母親姓楊，雖然每晚總能聽到母親對父親永遠困在村裡的抱怨，父親無奈又隱忍的歎息，但每天清晨看到自己碗裡永遠多半個饅頭，也會覺得自己是被愛著的吧
“待會兒省領導來慰問，你就端這杯茶給他，坐在他旁邊，跟他說你爸爸再也回不來了，很難過很傷心，聽到了嗎”村支書不知第幾次在耳邊重複這樣的話語，夏之陽那時並不知道這樣說可以給村子裡帶來什麼，他隻知道山洪已經將那個人永遠留在了大山深處
“待會兒你嘴巴甜一點，要叫人問好”繼父似乎是個有門道的人，一個星期的時間趕上九月開學前就幫他把戶口和學校弄好
“鄰居程叔叔和何阿姨都是這裡很厲害的人，你多說些好聽的話，給他們留下好印象，聽到了嗎？”母親的嘮叨不停夾雜著知了蟬鳴讓八月的夏夜更加燥熱難耐
“肖叔叔楊阿姨，你們來啦~”
甫踏進小院，主屋大門便被打開，盈笑歡語送來一方明亮和漫漫涼風
“星星啊，你爸媽在家嗎？”
“在的呀，快進來吧，媽媽說今晚你們要過來，已經提前煮好茶了哦”
“嗨呀，麻煩何姐了，這是我兒子，肖談楊，剛轉學過來的，哎你這孩子快叫人啊，這是星星妹妹”母親不耐煩地扯著自己的手臂向前走，“我們肖談楊之前在村裡上學，成績跟不上市裡，下學期在旁邊小學讀一年六年級再中考，星星有空多幫幫我們呀”
“好呀！你好，我叫程歆星，快進來快進來，我剛從冰箱裡拿出來冰鎮葡萄，我們一起吃”，這位長髮齊肩耳後彆著銀色星星髮卡，身著淺黃連衣裙，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星星女孩，從門後奔跑而來，溫暖的小手牽起自己泛起薄汗的手，帶他穿過綠植石路的庭院，跑進一室光明
原來，海邊真的有美麗的星空
“你叫什麼名字呀？”
“肖，談，陽？小太陽？我叫你小太陽好不好？”
“我的名字是不好念呢，沒關係，以後我教你講普通話呀”
……
“夏老師？賞花呢？”
回憶裡的女孩與眼前人重合，夏之陽竟不知如何開口
雪中紅玫瑰遠不及眼中星辰耀眼奪目
而我，是那獨占璀璨星光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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