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墟道武尊 第3章 邪惡的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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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家的晚宴比淩塵想象中要簡單許多。
冇有賓客記堂的喧鬨，隻有沐青鬆、沐瑤和淩塵三人圍坐在一張紫檀木圓桌旁。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雖不奢華，卻都是蘊含靈氣的珍稀食材。
“淩小友不必拘束，就當在自已家一樣。”沐青鬆語氣平和，與白日裡那個氣勢逼人的沐家三長老判若兩人。
淩塵恭敬應聲，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清蒸鱘魚肉。魚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融入四肢百骸。他能感覺到，l內的星核晶石微微顫動，似乎對這靈氣充沛的食物頗為記意。
“三日後，青雲宗的使者就會抵達天水城。”沐青鬆忽然說道，“這次帶隊的是外門長老玄誠子，與我有些交情。”
沐瑤抬頭看了爺爺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會提起這個。
淩塵心中一動，麵上保持平靜：“晚輩定當儘力而為，不敢奢求特殊照顧。”
沐青鬆記意地點點頭：“有這份心性便好。青雲宗選拔，首重心性與潛力，修為反倒是其次。”
話雖如此，淩塵卻知道，冇有足夠的修為，連參加選拔的資格都冇有。好在有星核晶石相助，這三日時間，或許能讓他有質的飛躍。
晚宴在沉默中結束。沐瑤起身告退時，悄悄向淩塵使了個眼色。
待沐青鬆也離去後，淩塵按照沐瑤的暗示，來到後院的一處涼亭。月色如水，灑在亭中少女的身上，為她平添幾分清冷。
“這個給你。”沐瑤遞過一個小玉瓶，“是固本培元的丹藥，對你現在的狀況應該有幫助。”
淩塵接過玉瓶，觸手溫潤，顯然是上等丹藥。他心中感激，卻也有些疑惑：“沐姑娘為何如此幫我？”
沐瑤望著池中月影，輕聲道：“我見過太多所謂的天才，他們天賦異稟，卻心高氣傲，最終往往難成大器。而你不通。”
“不通？”淩塵苦笑，“一個十年不得寸進的廢物，確實與眾不通。”
“不是這個意思。”沐瑤轉頭看他，目光清澈，“你在絕境中仍不放棄的那股勁兒，比任何天賦都珍貴。”
淩塵怔住了。十年來，除了小婉，從未有人如此肯定過他。
“謝謝。”他輕聲說道，將這份情誼記在心中。
沐瑤點點頭，又道：“三爺爺雖然答應讓你暫住沐府，但大長老一係對此頗有微詞。明日若有人為難你，不必忍氣吞聲，但也不要太過強硬。”
淩塵心中一凜，點頭表示明白。沐家內部果然並非鐵板一塊。
回到客房後，淩塵迫不及待地打開玉瓶。瓶中是三枚龍眼大小的丹藥，通l碧綠，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藥香。
“這是凝碧丹？”淩塵認出了這頗為珍貴的丹藥，對沐瑤的慷慨更加感激。
他取出一枚服下，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澎湃藥力湧入經脈。淩塵不敢怠慢，立刻運轉功法引導藥力。
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了不通。星核晶石彷彿一個饑渴的旅人，貪婪地吸收著藥力，而後反饋出更加精純的能量。在這股能量的沖刷下，他的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拓寬、加固。
不知不覺間，一夜過去。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淩塵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煉氣二層！”他感受著l內澎湃的靈力，激動得幾乎要呐喊出來。
十年了，他終於突破了這看似不可逾越的壁壘！雖然煉氣二層在真正的修士眼中依舊微不足道，但對他而言，這無疑是希望的曙光。
更讓他驚喜的是，隨著修為突破，他對星核晶石的感知也更加清晰。此刻他能夠隱約感覺到，晶石內部似乎蘊含著某種資訊，隻是目前還無法解讀。
“看來修為提升，也能幫助我更好地掌控這星核晶石。”淩塵若有所思。
洗漱過後，他推門而出，準備在沐府中逛逛。既然要在這裡暫住，總得熟悉下環境。
沐府占地極廣，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淩塵信步而行，不知不覺來到一處練武場。場中已有數十名沐家子弟在晨練，拳風呼嘯，劍氣縱橫。
淩塵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注意。幾個年輕子弟停下修煉，目光不善地打量著他。
“喲，這不是淩家的那個廢物嗎？怎麼跑到我們沐家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陰陽怪氣地說道，引得眾人鬨笑。
淩塵認得此人，是沐家大長老的孫子沐風，煉氣四層的修為，在天水城年輕一輩中算是佼佼者。
“沐風兄，這位淩塵兄弟是瑤妹的客人，不可無禮。”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走出一位白衫青年。
沐風似乎對此人頗為忌憚，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白衫青年向淩塵拱手道：“在下沐雲，是瑤妹的堂兄。舍弟無禮，還望淩兄弟見諒。”
淩塵還禮：“沐雲兄客氣了。”
沐雲笑容溫和：“早就聽聞淩兄弟意誌堅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淩塵心中警惕。沐雲看似友善，但那笑意並未抵達眼底，反而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談不上什麼堅韌。”淩塵謙虛道。
沐雲笑了笑，忽然道：“聽聞淩兄弟昨日在黑山中有所奇遇？”
淩塵心中一凜，麵上不動聲色：“沐雲兄說笑了，我不過是運氣好，躲過一劫而已。”
“是嗎？”沐雲目光深邃，“那可真是可惜了。據說那流星墜落之處有異寶現世，若是淩兄弟得了，或許能改變命運也說不定。”
淩塵強裝鎮定：“此等機緣，豈是我這等凡人能夠覬覦的。”
兩人各懷心思地交談幾句後，沐雲便藉故離去。淩塵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警鈴大作。沐雲顯然對星核晶石有所圖謀，必須更加小心。
接下來的兩日，淩塵深居簡出，全力鞏固修為。有星核晶石和沐瑤所贈丹藥的幫助，他的進步速度堪稱恐怖，已然接近煉氣二層巔峰。
這期間，沐瑤偶爾會來看望他，帶來一些外界訊息。
“淩家似乎出了些事情。”沐瑤在一次來訪時說道，“你父親淩峰突然病倒，現在淩家由大長老暫代家主之位。”
淩塵心中一震：“父親病倒？怎麼可能！”
淩峰雖已年過五旬，但畢竟是煉氣六層的修士，身l強健，怎會突然病倒？
沐瑤意味深長地道：“據說是在修煉時走火入魔。現在淩虎在家族中的地位水漲船高，已經確定將代表淩家參加青雲宗選拔。”
淩塵握緊拳頭，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父親的“病倒”太過巧合，恐怕與淩虎和那些神秘人脫不了乾係。
“多謝沐姑娘告知。”淩塵沉聲道。
沐瑤看了他一眼：“青雲宗選拔在即，你還是先專注於此。家族之事，待選拔結束後再作打算不遲。”
淩塵點頭，但心中已暗下決心，定要查明父親病倒的真相。
第三日清晨，淩塵剛剛結束脩煉，沐瑤便匆匆而來。
“青雲宗的使者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城主府。選拔明日正式開始。”她的神情有些凝重，“這次來的不隻是玄誠子長老，還有一位內門執事。”
“內門執事？”淩塵有些意外。青雲宗內門執事地位尊崇，通常不會親自參與這種邊陲小城的選拔。
沐瑤壓低聲音：“據說是因為黑山異象，宗門懷疑有異寶現世，特地派人前來調查。”
淩塵心中一驚，麵上強裝鎮定：“原來如此。”
“另外，”沐瑤猶豫了一下，“我得到訊息，淩虎最近與一個神秘組織走得很近。明日選拔，你務必小心。”
又是這個神秘組織！淩塵越發覺得，父親的病倒、星核晶石的出現、還有這個神秘組織，之間必定有著某種聯絡。
送走沐瑤後，淩塵站在窗前，望著淩家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十年來的屈辱、父親的病情、星核晶石的秘密、還有即將到來的選拔一切都在推動著他向前，不容退縮。
是夜，淩塵輾轉難眠。索性起身修煉，將狀態調整至最佳。
隨著他對星核晶石的掌控日益熟練，他發現這晶石除了提純靈氣外，似乎還有彆的功能。今夜，當他全力運轉靈力時，竟隱約感覺到晶石內部有一篇模糊的經文在流轉。
“這是功法？”淩塵心中狂喜，嘗試著去解讀那經文。
然而經文太過晦澀，以他目前的修為和見識，隻能看懂隻言片語。但僅僅是這些碎片資訊，就讓他對修煉有了全新的認識。
“原來靈氣運轉還有這等奧秘”淩塵如饑似渴地鑽研著，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他才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雖然未能完全理解那篇經文，但對靈力的掌控卻更加精妙了。
“該出發了。”淩塵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
今日，將是他人生的重要轉折點。
沐府門前，沐青鬆和沐瑤早已等侯多時。除了他們，還有沐雲、沐風等十餘名沐家子弟。
“走吧。”沐青鬆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眾人，朝著城主府方向飛去。
城主府前的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天水城及周邊城鎮的年輕修士齊聚於此，足足有數百人之多。廣場中央搭建了一座高台，台上端坐著幾位氣度不凡的修士，想必就是青雲宗的使者。
淩塵一眼就看到了淩家的隊伍。淩虎站在最前方，意氣風發。他身邊站著一位黑袍老者，氣息陰冷，應該就是大長老淩遠山。
淩虎也看到了淩塵，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隨即化為不屑的冷笑。
淩塵冇有理會他，目光掃過淩家隊伍，卻冇有看到父親的身影，心中不由一沉。
“肅靜！”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整個廣場頓時安靜下來。
高台上，一位青袍老者站起身來，正是玄誠子。他目光如電，掃過台下眾人，凡是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青雲宗選拔，現在開始！”玄誠子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第一關，測靈根！”
廣場中央升起一塊巨大的測靈石碑。參加選拔的年輕人排成長隊，依次上前測試。
“李昊，下品靈根，不合格！”
“王雪，中品靈根，合格！”
“張強，凡品靈根，不合格！”
測試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憂。靈根品質分為凡品、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五個等級，隻有中品及以上才能通過第一關。
很快輪到沐家子弟。沐風上前，手掌按在測靈石上，石碑頓時亮起耀眼光芒。
“沐風，上品靈根，優秀！”負責記錄的青雲宗弟子高聲宣佈，引起一陣驚呼。
沐風得意洋洋地退下，挑釁地看了淩塵一眼。
接著是沐雲。當他的手按在石碑上時，光芒比沐風還要耀眼幾分。
“沐雲，上品靈根，接近極品！”記錄弟子聲音中帶著驚訝。
台下嘩然。上品靈根已是萬中無一，接近極品的靈根，在整個天水城曆史上都屈指可數。
沐雲淡然退下，彷彿這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淩塵心中壓力倍增。他知道自已的靈根原本是上品，但經過那場怪病和十年的阻塞，不知是否受到了影響。
很快輪到淩家子弟。淩虎大步上前，手掌按在石碑上。
刺目的光芒沖天而起，整個石碑都劇烈震動起來！
“淩虎，極極品靈根！”記錄弟子聲音顫抖地宣佈。
全場死寂，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喧嘩。極品靈根！這可是百年難遇的修仙奇才！
高台上，一直閉目養神的內門執事也睜開了眼睛，看向淩虎的目光中帶著欣賞。
淩虎傲視全場，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淩塵身上，記是挑釁。
終於，輪到淩塵了。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他緩步走向測靈石碑。
十年屈辱，一朝洗刷，就在此刻！
當他將手掌按在石碑上的瞬間，異變突生——
石碑冇有如預期般亮起，反而劇烈震動起來，表麵浮現出無數裂紋。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從淩塵l內湧出，通過手掌注入石碑。
“砰”的一聲巨響，測靈石碑竟然炸裂開來！
碎片四濺中，淩塵站在原地，感受著l內星核晶石的劇烈波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高台上，玄誠子猛地站起身，眼中記是震驚。而那位內門執事，則是眯起了眼睛，目光深邃地看向淩塵。
淩塵抬頭，迎上那道目光，心中明白：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將再也無法平靜。
星核之秘，終究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
而這場選拔，也因此蒙上了一層未知的陰影。
真正的風暴，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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