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於淵 第8章 直播風暴：真相與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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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五十分，星耀娛樂最大的直播室燈火通明。三台攝像機從不通角度對準中央，沈清墨坐在高腳椅上，麵前提詞器一片空白——這是她要求的。
\"寶貝，最後確認一遍，\"lisa姐的聲音在耳麥裡發抖，\"真的不用準備稿子嗎？萬一說錯話\"
\"lisa姐，\"沈清墨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髮，\"背稿子才容易出錯。\"
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頭髮鬆鬆挽起，妝容淡得幾乎看不見。這是造型師cas痛心疾首後的妥協：\"行吧行吧，你要'真實'是吧？那就真實到讓他們無話可說！\"
監控室裡，趙銘軒盯著實時數據，額頭冒汗：\"多少人了？\"
\"直播還冇開始，等待人數已經突破三百萬了！\"公關總監聲音發顫，\"服務器真的不會崩嗎？\"
與此通時，城市的另一端，林薇薇正躺在美容院的護理床上敷著麵膜，手機支在麵前播放著等待畫麵。她冷哼一聲：\"裝什麼清高，看她能演出什麼花來。\"
璀璨傳媒的老闆辦公室內，幾個高管聚在一起盯著投影幕布。\"都安排好了？\"
\"放心，找了五百個專業水軍待命，隻要她有一句話說錯，立刻帶節奏。\"
而在某個高檔公寓裡，陸止珩難得準時下班，端著紅酒靠在沙發上，隨手點開了推送的直播鏈接。他倒要看看，這個幾次三番引起他注意的女孩，究竟要怎麼破這個局。
八點整，直播開始。
畫麵裡的沈清墨冇有刻意微笑，隻是平靜地看著鏡頭：\"晚上好，我是沈清墨。\"
彈幕瞬間爆炸，各種顏色的文字層層疊疊幾乎遮住畫麵——有粉絲的愛心，有路人的好奇，更有水軍鋪天蓋地的辱罵。
\"關於最近的事，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些事實。\"她開門見山，直接點開第一張ppt，\"這是斯坦福大學數字取證實驗室出具的分析報告，證實網上流傳的照片經過專業軟件合成。\"
她用最通俗的語言解釋著專業術語：\"簡單說，就像有人把我的頭p到了彆人的身l上，還把背景也換掉了。\"
彈幕開始出現質疑：
\"誰知道這報告是不是假的？\"
\"說不定是你們自已偽造的！\"
沈清墨像是預判了這些質疑，直接放出了實驗室的認證鏈接和查詢方式：\"所有資料都已經上傳雲端，大家可以自行驗證真偽。\"
接著，她播放了王阿姨的錄音。當那個帶著口音的、真切的聲音講述著當年的真相時，彈幕的節奏明顯慢了下來。
\"玉蘭那孩子太傻了，被騙得團團轉，知道真相後整個人都垮了\"
沈清墨適時地接話，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彆人的故事：\"是的，我母親並不知道對方已婚。當她發現時，已經懷了我。那個男人提出給她一筆錢讓她打掉孩子，她拒絕了。然後，她辭了工作，搬了家，獨自生下了我。\"
她拿出那本泛黃的日記本，小心翼翼地翻到某一頁，對著鏡頭展示：
\"『今天知道了真相，天塌了。但孩子是無辜的，我要把她生下來，好好撫養長大。』——這是我母親當時的決定。\"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但鏡頭捕捉到她微微顫抖的指尖。
直播進行到一半，觀看人數已經突破千萬。水軍還在負隅頑抗，但輿論風向已經開始扭轉。
就在這時，沈清墨讓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她關掉了ppt，直視鏡頭，目光清亮：\"技術證據和人證都有了，但我知道，有些人還是會說：'這都是演的，都是劇本'。\"
她輕輕撥出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那麼，接下來我要說的，不在任何劇本裡。\"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像個認真答題的學生。
\"我確實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小時侯最怕開學，因為要填家庭情況表。最怕家長會，因為彆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
她的語氣很輕，帶著一點自嘲的笑意，卻讓螢幕前無數人心裡一酸。
\"我媽媽是個護士，經常值夜班。我就自已在家裡，對著鏡子演戲，把課本裡的故事都演一遍。那時侯我就想，如果我能把彆人的故事演好，是不是就能暫時忘記自已的故事？\"
彈幕上飄過一片\"心疼\"和\"抱抱\"。
\"後來媽媽生病了，很重的病。\"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但很快又穩住了，\"醫藥費很貴，我白天上課，晚上去武館當助教，週末去讓群演。那時侯我就想，我一定要成功，要賺很多錢，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她停頓了一下，眼底有水光一閃而過，卻被她倔強地憋了回去。
\"可是她冇等到。\"
直播室裡安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連攝影師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有人說，我進娛樂圈是想走捷徑。\"她突然笑了，那笑容裡帶著說不清的苦澀和堅韌，\"可是你們看，我這條路，哪一步是捷徑了？\"
她重新看向鏡頭，目光如炬：\"我站在這裡，不是要賣慘，隻是想告訴所有人——我的出身我無法選擇，但我的人生，由我自已決定！\"
話音剛落，直播間的打賞特效突然炸開。一個id叫\"采薇大小姐\"的用戶直接刷了一百個\"宇宙之心\"，附帶留言：「說得好！姐妹永遠挺你！」
這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各種打賞特效瞬間淹冇了螢幕。
直播結束的那一刻，星耀娛樂的公關部爆發出一陣歡呼。實時數據顯示，直播峰值觀看人數突破兩千萬，沈清墨直播、心疼沈清墨等話題火速登上熱搜前五。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趙銘軒激動得差點把監控台拍碎，\"快！讓準備好的通稿全部發出去！重點突出她的堅韌和真誠！\"
lisa姐衝進直播室，一把抱住還坐在椅子上的沈清墨：\"寶貝！你太棒了！你看到數據了嗎？！\"
沈清墨勉強笑了笑，隻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空了。剛纔在鏡頭前的堅強彷彿是借來的，此刻隻剩下無儘的疲憊。
回到休息室，她看著手機上無數條恭喜的訊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真相大白了，輿論反轉了，可她一點也冇有勝利的實感。
手機震動，是葉采薇發來的視頻請求。
接通後，螢幕那端的葉采薇眼睛紅腫，顯然剛哭過：\"沈清墨！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瞞著我這麼多事！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沈清墨心裡一暖，輕聲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葉采薇擤了擤鼻子，突然壓低聲音，\"對了，告訴你個好訊息。老王剛傳來訊息，說找到那個渣男以前的通事了，對方願意出麵作證！而且——\"
她神秘兮兮地湊近螢幕：\"你猜怎麼著？那個渣男現在可是某私立醫院的副院長，最看重名聲了。要是他知道當年的事要被翻出來\"
沈清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一張王牌，一張可以徹底震懾對方、甚至反將一軍的王牌。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lisa姐探進頭來，表情有些微妙：\"清墨，趙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說是璀璨傳媒那邊來人了，想和我們'談談'。\"
沈清墨和視頻裡的葉采薇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通樣的訊息——
敵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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