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專家她在90年代當未成年 005
第
7
章
她對一群未成年早戀一點都……
有些睏意的薑酩野清醒了不少,他咬牙切齒道:“小鬼,我長得有這麼老嗎?”
“昂,有點。”李鐵柱不怕死地說。
這小子是真憨啊。
“你不要命了?這種實話都敢往外說?”薑頌禾捂住他嘴,道。
薑酩野:……
“我謝謝你啊,你的話也沒好到哪裡去。”
李鐵柱撥開她限製自己嘴巴的手,側頭小聲問:“薑頌禾,你爸媽離婚了?你媽怎麼找了這麼年輕的後爹?你要變單親家庭了?!”
“你纔要變單親家庭呢!”薑頌禾回懟了句。
李鐵柱覺得薑頌禾可憐不與她計較。
他一邊眼瞅著薑酩野,一邊繼續和薑頌禾囑托:“我可聽說了,後爹對繼女都不好,你小心點,說不定他會讓你掃煙筒。”
什麼亂七八糟的?
薑頌禾無語:“你童話書看多了吧,他是我哥。”
“你哥?!”李鐵柱震驚道,“你什麼時候有哥哥了?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薑頌禾扯了下嘴角:“這不巧了嗎?我也剛知道。”
“你爸私生子?”李鐵柱小心試探著問。
“你爸纔有私生子!”薑頌禾忍無可忍地咆哮了句,“他是我親哥!親哥!”
“哦。”李鐵柱捂住耳朵,應道。
此時,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零零散散走進校園。
“他們是誰?”薑酩野隨口問道。
薑頌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回答:“醫生吧。”
薑酩野:“你們真要體檢?”
薑頌禾:“還能騙你不成?”
“對了,薑頌禾,這次體檢你不用參加了吧。”李鐵柱突然岔開話題道。
“為什麼我不用體檢?”薑頌禾疑惑著,“我體檢證都帶來了啊。”
“你一個月前不是剛體檢過嗎?”李鐵柱道,“當時你還和我說你的血都要被護士抽沒了,我還嫌棄你誇張。”
她什麼時候體檢過了?
薑頌禾徹底懵圈了:“我怎麼不知道?”
原主也沒告訴她啊。
“就是之前你讓我給你請假,說你有隱疾,每個月都需要去衛生室體檢啊。”李鐵柱如實說。
“你纔有隱疾!”薑頌禾覺得他的話莫名其妙的,她威脅道,“你彆誣陷我啊。”
“哦~~”李鐵柱恍然大悟,“薑頌禾你不會是騙人的吧,你說去體檢,實際上是去逃課?”
薑頌禾:……
李鐵柱說的並非沒有可能,畢竟在原主自己的記憶裡,她自己也深知她就是一個經常逃課去河邊摸魚捉蝦的搗蛋形象。
那她現在屬於自爆嗎?
薑頌禾冷汗都沒來得及冒,李鐵柱又疑惑:“那也不對啊,每次體檢都是隔壁班的萬老師親自帶你去的,你沒理由故意逃課才對。”
這段記憶,薑頌禾模模糊糊有點印象。但是後麵的,她完全記不清了。
“萬老師是誰?”薑酩野疑惑問。
薑頌禾依據原主的記憶快速回答:“萬老師就是隔壁3班教語文的,性彆男,具體名字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年紀大概在30歲,身高175左右,偏瘦,麵部顴骨突出,臉頰凹陷,額頭飽滿,嘴還有點凸,長得像猴。”
“你是在說我嗎?”不遠處一個瘦小的身影走過來,他夾著一個公文包,伸手和薑酩野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萬育才,是初一三班的語文老師,你就是薑頌禾同學的家長吧。”
薑酩野沒有立刻把自己的手握上去,反而細細打量著他。
正如薑頌禾描述的那樣,這位萬老師顴骨突出得厲害,凹陷的臉頰上幾乎沒有任何肉感,鼻梁倒是很高,隻是搭配上那一雙細長的眼睛,怎麼看都覺得他是一個極不好相與的角色。
甚至哪怕現在他的臉上掛著的笑容很和善,薑酩野也覺得有些紮眼。
薑酩野伸手握住他的右手,冷淡道:“你好,薑酩野,是薑頌禾的哥哥,是個警察。”
在提到“警察”兩個字的時候,薑頌禾明顯看到這位對她特殊“照顧”過的老師身體一僵硬。
臉上的表情也微不可察的停滯了幾秒。
萬育才緩緩收回手,他低頭訕訕地問道:“頌禾,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哥哥啊。”
薑頌禾認真觀察著他的表情,道:“他考上大學後就出去工作了,剛回來。”
萬育才笑著回答:“難怪。”
學生像是天生對老師有種莫名的敬畏,一旁處於事況外的李鐵柱如坐針氈,他拉起薑頌禾的手腕,一邊跑一邊道:“老師,快上課了,我們先走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薑頌禾被連拖帶拽拉進校園大門。
留在原地的薑酩野和萬育才沒有停留多久,對視一笑後,也都離開了。
薑頌禾一步三回頭地盯著他們,直到跑過一個轉角。
李鐵柱才鬆開薑頌禾,他喘著粗氣道:“你怎麼了?以前你不是都是見到老師有多遠跑多遠嗎?今天怎麼和老師搭上話了?”
薑頌禾平靜地捏著自己的雙肩包帶,道:“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現在我長大了。”
李鐵柱跟上她天真地問:“你一夜之間長大的?”
薑頌禾故作玄虛道:“是一下午時間。”
“哈?”李鐵柱徹底懵了。
待到薑頌禾走遠了幾步,他才反應過來,唸叨了句:“你腦子沒事吧。”
-
上午的課極其無聊,薑頌禾眼看著都要睡著了。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節課下課,薑頌禾打著哈欠從位置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後,又坐了回去。
李鐵柱屁顛屁顛地跑到她麵前:“薑頌禾薑頌禾,八卦八卦,大八卦。”
“哦。”薑頌禾托著腮,沒怎麼有精神的應了聲,“您請說。”
“你怎麼看起來興趣不大的樣子?”李鐵柱看著薑頌禾蔫蔫的,失落著問道。
並非薑頌禾完全沒有好奇心,而是李鐵柱這孩子徹底把她的好奇心磨沒了!
李鐵柱成績不好,又喜歡上課說話,所以老師自然而然把他和同樣不務正業的薑頌禾安排成了同桌。
昨天薑頌禾剛穿越的時候,李鐵柱生病了,她逃過一劫。
結果今天,他病好了,一點後遺症沒有,話還賊多。
整整一上午,他都在給她講學校裡的八卦。
起初,薑頌禾還覺得他能給自己透露什麼案件細節,或者一些學校的隱秘往事之類的。
所以每次他吆喝著要給自己講八卦,薑頌禾都興致勃勃地把耳朵湊過去認真聽。
結果!這孩子講的不是隔壁二班的王五和李六在談戀愛,就是他們班的胡四喜歡班長劉八,還有張二和週三前兩天在放學路上啵啵嘴……
薑頌禾聽得都崩潰了。
她對一群未成年早戀一點都不感興趣好嗎?!
還有,這個時代的小孩有早戀的功夫,就不能好好學習建設祖國嗎?
知道她一個現代人沒個手機在身邊有多無助嗎?!
薑頌禾無奈回答:“隻要不是談戀愛的八卦,我都挺感興趣的。”
“不是戀愛,不是戀愛,”李鐵柱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回座位上,小聲道,“校長被警察帶走了。”
薑頌禾眸子一緊,她側頭認真地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到的啊,”李鐵柱說,“來帶人的就是你哥。”
“不過你哥他們穿的都是便服,其他人都以為是校長親戚,隻有我知道他們是警察。”李鐵柱驕傲道,“但我沒告訴他們。”
上節課,李鐵柱因為跟她講太多八卦,結果擾亂到課堂紀律,被老師趕出了教室。
他能目睹這一場麵,也就說校長至少是在九點四十五之前被薑酩野帶走的。
昨天晚上物證就找到了,警局的人又在校長家門口蹲了一夜沒抓到,今天他卻一大早突然出現在了學校裡。說明錄完口供後,他通宵沒有回家,也就說昨天一夜他都在學校裡。
學校是什麼值得整宿整宿待的好地方嗎?
“薑頌禾,你哥怎麼會抓校長啊,”李鐵柱神秘兮兮地好奇問,“不會是昨天死掉的劉老師就是他殺的吧。”
“我怎麼知道,”被打斷思路的薑頌禾故作不在意道,“我又不是警察,你問我哥去啊。”
“我乾嘛問他啊,我跟他又不熟。”李鐵柱說。
“我也不熟,”薑頌禾如實說,“昨天剛認識的。”
“他出去念書的時候,你才四歲,他又這麼多年沒回家過,不熟悉很正常,就像是我爸爸去省裡務工,半年回來一趟我也不認識了。”李鐵柱聳肩著體貼地說。
薑頌禾沒有搭話,反而起身準備出去。
“你要去哪兒啊,過會兒要排隊體檢了,老師讓我們樓下集合。”李鐵柱喊道。
“去廁所。”薑頌禾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李鐵柱:“那你快點。”
薑頌禾:“好。”
-
薑頌禾慢慢悠悠走到教學樓的五樓樓梯口。
京祁市第一初級中學是京祁市裡唯一一所初級中學,位於城南近郊。這裡幾乎囊括了全京祁市所有適齡學生,從初一到初三共約3600人。每個年級共三十個班,每個班大約有40個人。
每一個年級都有屬於自己的教學樓。
就比如薑頌禾所在的這棟,名叫【博遠樓】,是初一學生上課的地方。
整棟教學樓裡,有學生教室、圖書室、器材室和各學科老師辦公室,被稱作一個單獨的初一小學校也不為過。
而現在,薑頌禾麵前這個被鐵柵欄圍起來的樓梯,可以通往博遠樓頂樓——也就是死者劉念墜樓的地方。
很明顯,這裡的鐵柵欄是剛安的,上麵沒有任何鐵鏽的痕跡。
薑頌禾輕輕晃了幾下,鐵柱撞擊聲立刻響徹整個樓層。
好在,這層樓屬最高層,暫時沒有班級,也沒人上來阻止她。
薑頌禾卯足勁兒拽著一條鐵欄,鐵欄依舊沒有任何要鬆動的意思,更彆提空出一條縫讓她鑽進去了。
因為用力,薑頌禾精緻的五官皺成了一團,聲音也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安得還真緊啊。”
想鑽都鑽不進去。
奮鬥無果後,薑頌禾還是決定放過自己,她剛準備離開,便看到牆角立著一個紅色的珠子,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
薑頌禾蹲下身子把它拿了起來——是一個仿海棠果的棉質發夾。
看起來還挺新的,隻是上麵好像有……
薑頌禾觀察了好久,最終確定,那是血渣!
紅色海棠果上有凝結好的血渣!
是死者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凶手把她拽到頂樓殺害的,那麼她是怎麼有時間放置這個東西的?
還是說死者早就預料到她會被凶手拽到頂樓殺害,所以提前把這個發夾放在這裡的?
可是不符合邏輯啊。
而且,這個東西放置的這麼明顯,警察搜尋證物的時候,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哪個班的?在這裡乾什麼?”走廊儘頭,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大爺喊了句。
薑頌禾想都沒想拔腿就跑,她匆匆跑下樓。
“嘿!跑的還真快,”大爺加快了步子。
最後直到薑頌禾消失在樓梯角,他才停住腳,他趴在樓梯上大喊著警告道:“哪個班的學生?以後頂樓不許上來了!玩捉迷藏去樓下去。”
薑頌禾沒有應聲,她快速跑出教學樓,還沒喘口氣的工夫,她看到不遠處有不少學生排起了長隊。
薑頌禾把發卡彆在領口,隨後便衝著隊伍走過去。
正巧,她趕到的時候4班在排隊。
李鐵柱一看到她便招呼道:“薑頌禾你怎麼纔回來啊。”
“有點事耽擱了。”薑頌禾氣息不勻地應付道。
說完,薑頌禾習慣性地就要往隊伍後麵走。
李鐵柱叫住她:“你去哪兒啊。”
“排隊啊。”薑頌禾理所當然道。
“你去哪兒排隊啊,”李鐵柱道,“你和我都在最前麵。”
薑頌禾:“按學習成績倒著排的啊。”
“什麼按學習成績?”李鐵柱說,“是按身高。”
“你排第一,我排第二。”
薑頌禾無聲了片刻,她總覺得有種事實她不想相信。
她故意委婉地說:“我也沒覺得你比我矮啊。”
“是你比我矮!你全班最矮,”李鐵柱咆哮著說,“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排班級第一個,你不會忘了吧。”
薑頌禾無語。
她還真忘了。
雖然她也知道原主個子不高,但是她沒想到她是全班最矮啊。
作者有話說:
-----